雨田君的确不爽甚至不忿，小麦和中正都是飞扬的合作伙伴，小麦的体量也不是太差，凭啥飞扬总是和中正合作？
    或许，中正和飞扬有密约才是真正的原因。
    “呵呵，雨总和小麦在软件行业当然是专业的，这点相信国内无人会否认。”
    余龙光淡淡一笑, 随后便说道：“但雨总你也要知道，至今为止，民营企业里受到直接禁令的就只有中正和飞扬。毫不客气的说，中正和飞扬就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但小麦不是，雨总你也不会让小麦变成是。”
    听着这番话，雨田君顿时就沉默了。
    他知道，余龙光说的是对的, 是铁一般的事实。
    和中正的独立自主不同，已经上市的小麦已经实际上丧失了完全独立自主的可能, 甚至在他自己的理念里也没有这种战略规划，尤其是前些年设计的芯片流产后。
    以梦想公司为偶像的他，只是想把小麦做成全球化的公司。
    而要想全球化，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就必须放弃独立自主，小麦也复制不了当年中正跟随国家一同悄然崛起的路子了。
    所以，在飞扬面对全面禁令的关卡小麦不可能全面倒向飞扬，这等于是全面放弃自己的核心战略，改换门庭。
    在结束和余龙光的谈话后，雨田君这样想着，忽然脑海里蹦出来一个念头：“如果选择和飞扬战略合作，未来会怎么样呢？”
    这个念头是如此的疯狂, 以至于雨田君自己都吓了一跳, 赶紧掐灭了这个念头, 准备看看即将到来的99重阳发布会。
    当然, 他也不忘打個电话给飞扬周飞宇, 一来恭喜，二来看看能不能先要些软件来测试一下。
    “这飞扬是要逆天了啊？”
    “不行, 必须找飞扬要合作。”
    同一时间，欧派和唯我的人也在惊叹之余，立即安排了和飞扬周飞宇的沟通。
    而除了他们之外，更关注此次发布会的，当属国内从事软件开发的厂商们，尤其是专业技术软件开发的。
    这是一个庞大的市场，也是一个极小的市场。
    说庞大，是因为市场庞大，国内市场可是全球第二大消费市场和第一大工业市场。
    说极小，是因为如此广阔的国内市场99%都是被外国软件垄断。
    华望公司就是这个市场里面的一员。
    作为cad的国内版本，华望一开始被寄予厚望，但随着cad各种破解版问世，加上不断丰富的功能，华望很快就泯然众人矣，国内的工程师们几乎没人用了。
    于是，恶劣循环之下，华望很快濒于破产边缘。
    当然，也有一些地方在用华望, 这让华望还能勉强存活。白嫖党们不在此列。
    “大家说说，这飞扬和中正是什么情况？”
    得到消息的华望老板尚中华立即召集了公司的心腹高管开会, 商讨对策。
    对于华望来说，中正的围脖官宣完全就是狼来了！
    随便哪个行业，只要中正进入了，就是一个深度搅局者，凭借自身强大的实力、有意思的创新、极高的国民度，很快就能突出重围，创造佳绩。
    中正有佳绩了，自然意味着有旧人被淘汰出局。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有越来越多的旧人被淘汰。
    软件行业更封闭一些，但也逃脱不了这个规格。
    现在，还加上了一个飞扬，强强联合，这简直要人老命。
    “没听说中正切入二维画图软件，我看主要还是飞扬公司。”
    “不错，我也认为主要在飞扬公司。我调查了一下，这个飞扬公司进入哪个行业，就能在哪个行业做到全球第一，某种程度上来讲比中正公司还要厉害。我们要想办法和飞扬搭上线，和他们提前沟通一番。”
    有高管立即发表了意见，认为重点在飞扬公司。
    但很快，有人有不同的意见，站了起来说话反驳道：“怎么可能？你们搞错对象了吧？飞扬只是一个材料研发公司，又不是软件开发商。”
    “就是，这根本就是中正公司在主导，他们一直以来都谋求软件国产化，肯定秘密进行很多年了。我看啊，我们还是直接找中正公司沟通吧，别浪费时间了。”
    两种意见，尚中华听出来了，但他很不满意。
    这两拨人的说辞，不外乎是倒向飞扬或者中正，竟然都没有考虑过是否继续独立自主研发。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尚中华暗叹了口气，知道比起飞扬和中正两家公司，华望的确太弱了，但他心里依然很难受。
    尤其是第一拨人说的倒向飞扬。
    中正好歹是it领域的大牛公司，开发了鸿萌。飞扬有啥？只是开发了几款材料而已，在it领域完全就是个新兵蛋子。
    “老板，是不是等中正和飞扬召开完99重阳发布会之后再讨论这个话题？”
    终于，有清醒的高管发出了声音。
    尚中华一听，立即表示了支持：“也好。”
    他也觉得静观其变再说，可别乱糟糟拜错了庙门。
    这点，倒是和大部分国内软件厂商的态度不谋而合了。
    在夹缝中生存的国内软件厂商一般都是仰仗巨头们讨生活。
    他们和中正以及飞扬的关系都不熟，也就只能苦恼无力的等待着。
    很快，在中正公司官宣围脖的第二天，他们几乎都收到了来自中正和飞扬的联合邀请函，邀请他们出席99重阳那天在鹏城举报的联合发布会。
    包括小麦、欧派、唯我、以及国内一些大企业、机构、团体，也都收到了联合邀请函。
    甚至于国外软件厂商在国内的分公司或办事处，也不例外。
    国内的厂商们是既喜且忧，但都回复了一定会参加的答案。
    国外软件厂商就一肚子不舒服了，要么是冒酸水，要么是愤怒的表示自己受到了羞辱。
    不过，当中正公司要他们做出确切答复是否参会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参会。
    既然事实如此，他们也没了办法，于是就打算抱着对比的心思去参会，现场看看对手的情况。
    联合邀请函的发出，也在事实上宣告了中正和飞扬不是来虚的，是铁一般的事实。
    有爱炫耀的在得到联合邀请函后，转手就发了朋友圈甚至围脖。
    然后，这个消息就在网络上流传了开来，形成了一个top前十的热搜。
    “竟然来真的！”
    “靠，联合邀请函，强强联手啊，这次有看头了。”
    “不知道飞扬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羡慕，竟然拿到了联合邀请函，博主看来也是个大人物啊。”
    “咦，飞扬竟然开了围脖？奇了怪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哪里是飞扬啊，是飞扬信息科技的围脖，一个小马甲而已。”
    “飞扬，难道你穿了小马甲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最近不断有新成果问世，而且都和飞扬公司有关系，这也太久了吧？”
    “最强90后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
    纷纷扰扰中，无论是中正公司还是身处内陆小镇南江的飞扬，依然不疾不徐，坚定的迈着自己的步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