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不用跟雷子他们一起走么？”顾晴川一怔。
    “——你是不是完全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叶婉惊讶地问。
    顾晴川张大了嘴巴。他的确不知道。
    “我送他们来这个世界，他们自己打自己的。打完如果想回现实世界的话，还会回到这里来找我，我再从他们的收获得抽取一部分提成。与此相对应的，如果他们遇到危险——”
    叶婉将手中的腕表在顾晴川眼前一晃，“他们就会通过腕表来联系我，我会根据他们受困的位置去解救他们。当然这也是要收取费用的。”
    腕表就是这个位面的多功能手机——但是这里能用手机？哪来的信号？
    顾晴川愕然：“那岂不是说，老板娘你老牛逼了？”
    叶婉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好吧。
    叶婉带着顾晴川跟雷子一行人打招呼。
    叶婉：“今天你们要去哪里？”
    雷子：“锈金矿山。赚点辛苦钱。”
    叶婉点头：“嗯，矿山辛苦，但胜在安全。你们小心为上。我先带着晴川去做基础训练去了，如有急事——”
    叶婉用手指点了点腕表。
    雷子等人：“明白！老板娘请便！”
    跟众人打完招呼后，叶婉将衣袖稍稍向上捋，露出白藕一般脆生生的手臂，以及手腕上样式别致美观的小手链。
    只见叶婉伸手在小手链上一摸，前方顿时出现一道光彩，光彩变幻流转，最终凝聚成一匹金色皮毛的，长着鹿角的骏马。
    “上来吧。”叶婉骑上这匹鹿角马，朝顾晴川招了招手。
    咦，同坐一匹坐骑？
    顾晴川毫不犹豫地翻身而上，紧紧地贴着叶婉，用手环抱着她的腹部……
    “你不会乱动吧？”叶婉扭头，笑盈盈地看了顾晴川一眼。
    顾晴川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叶婉的鹿角马又名“小草”，骑着她跑，又稳又快。
    顾晴川知道这个“元宇宙”里有很多看上去很魔幻的东西，那些看不懂的东西，比如没有信号却可以使用的手机，比如凭空变出来的坐骑，他先记下来，等日后的训练过程中慢慢去了解。
    现在，他要专心致志地赶路。
    叶婉原以为顾晴川会有很多问题。但跑了半天顾晴川都没说话，反而是抱着自己的手却越抱越紧，不由得有些好气又好笑。
    这小子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胆子倒是挺大的……
    叶婉只得自己开口问顾晴川：“关于元宇宙，你知道多少？”
    顾晴川训练ai时去网吧看过非常元宇宙的资料。但奇怪的是，对于元宇宙并没有一个官方的解释。
    因为网上的信息来源复杂，真假莫辨，所以顾晴川做了一个算法，让锡铜筛选出了一些较为可信的说法。只是到底有多真，顾晴川也没有把握：
    “【元宇宙】是两百年前梅塔公司号称开发出的来的全真模拟游戏。梅塔公司鼓励人们去里面玩游戏，从游戏中获取物品并获得高额现金奖励。但后来因为游戏死亡率太高，而引发多方抗议。后来梅塔公司被迫承认，这其实并不是一个游戏，而是科学家发现的异世界。”
    “那个异世界里存在一种叫作【魔力本源】的物质，提取到现实中来，就可以作为一种完全无污染无危害的清洁能源。一直以来，梅塔公司欺骗玩家去元宇宙里‘玩’，但事实上却是让他们替自己寻找魔力本源。”
    “梅塔公司的声明引起了舆论大哗。后来后来灯塔集团等几大巨头公司拆分了梅塔公司，各自派遣职业军人入驻元宇宙，在那个位面大规模钻探，提取蕴藏于地底的魔力本源。”
    “人类的进驻引起了土著生物的强烈反抗。大规模的战争随即爆发，又称之为【感恩节战争】。一开始战争进行得并不顺利，因为热武器的威力在元宇宙大打折扣，飞机也飞不起来。而那里的土著生物却能释放出各种神话里才有的魔法、武学技能！不过在后续作战中，人类向元宇宙派遣了难以计数的军队，以及坦克、自行火炮甚至弹道导弹等重武器装备，这才用绝对火力压制住了那里的土著生物。”
    “再后来，人类发现元宇宙中不仅有魔力本源，还有各种神奇的矿产，甚至能够使人类拥有超人力量的神奇物质，于是大公司们纷纷开发了穿越舱，允许并鼓励一般民众成为冒险者——这又被称之为【全民进化】时代。”
    “因为全民进化大大地拓展了人类在元宇宙中的可控制领土，保证了人类对于魔力本源的获取能力，现在现实生活中60%以上的能量都是从元宇宙中提取的清洁能源。可以说，我们与元宇宙已经密不可分了。”
    叶婉惊讶地看了顾晴川一眼。
    这个世界的网络什么东西都有。但因为信息茧房现象太过严重，虚假信息也很多，每个人能接触到的真实信息其实非常有限。顾晴川刚才说的那些信息，有一些连叶婉都是头一次听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扒来的。
    “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等等，你记忆力恢复了？”叶婉惊喜地问。
    “嗯，恢复了一点吧。不过家人情报还是完全记不得。”顾晴川说。
    顾晴川只能装失忆和家人走散，否则很多地方根本没办法解释。比如一个月学会当地语言，就很像是骗人的鬼话。
    叶婉还真信了。为此专门跑了两趟灯塔市政服务公司办事大厅，看是否有关于顾晴川的寻人启事……
    “能恢复一点，就肯定能恢复全部。你一定能找到自己家人的。”叶婉安慰说。
    呵呵。
    鹿角马的速度很快。在途中，顾晴川看到了一个机箱一样的东西孤零零地建在草原上。顾晴川一问，果然是腕表的信号塔。
    “哪来的电源？”顾晴川好奇。
    “魔力本源啊！魔力本源在这里很普遍的。”叶婉理所当然地说。
    顾晴川皱了皱眉。其实人类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完全理解魔力本源的能量转换原理——这种来历不明的能源大规模利用，真的好吗？
    “这块地方已经完全是我们人类的势力范围。再往北一百公里，会有人类的哨所和铁丝网。出了那里才是交战区，腕表的信号也就没了。”叶婉继续解释。
    好吧。
    两人说着说着，便到了目的地。叶婉一勒鹿角马，停了下来。
    顾晴川恋恋不舍地下马。
    和老板娘一起，骑久了让他有点腿软……
    眼前是一片森林。一条小河从森林中穿出，绕了一个半圆后奔向远方。顾晴川和叶婉现在就在森林与小河夹着的一片青翠草原上。
    “新人第一课：打老鼠，掏老鼠蛋。”叶婉将坐骑收回她的手链里，好整以暇地说。
    “掏……啥？”顾晴川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