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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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有欲 作者:田家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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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究还是为他的几句话所拉扯了回来,如此地轻而易举。我确是该对此感到沮丧,而如今我却只觉得这是有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亚尔林再没有用牙齿咬我,口腔中的血腥味淡了下去,也许是发现这并无作用,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任由我在他口中横冲直撞,我并非不会接吻技巧,但是这样的技巧放在他身上施行反倒像是一种侮辱,我只想单纯地吻这个人。

    亚尔林松开手丢下的那只纸袋子就跌在我的脚边。

    发现用牙齿进攻无用后,他才反应过来要用力地那手臂推开我,其实他早就该这么做了,我右手臂上的伤口从未没愈合完全——就在几分钟前朗曼医生可还提醒着我下周要去他的诊室换药,如今他竟是半点不犹豫地选择要加重自己亲手缝补的病人的伤势。

    手臂上皮肉一下子就崩裂开来,清新的疼痛和血一同从中冒出来。虽不想在他面前显示出软弱,但这效果着实超群,叫我忍不住痛叫出声。

    亚尔林很快明白了什么他的动作停顿一下。趁着这个机会我把他狠狠地塞进怀里,把他的手臂用我的手臂捆绑得笔直。我将头埋在他的肩颈之间,不同于他们冷冰冰的主人,这里能够嗅到一股温暖的味道。

    在我的伤口撕裂之前,为那些叫亚尔林亲手缝补上的铁丝所牵扯着,那铁丝不仅套在我的皮肉上也套扯住了我的动作,像是一块位置难堪的补丁,为那疤痕所拘,拉扯着我要束手束脚地分神照料他们不至于脱离针脚而淌血。

    如今叫那疼痛的警告提示我那片皮肉已经再次异地而居,我总算是甩脱开了我的缰绳,自暴自弃地在心中想着,管他呢大不了叫朗曼医生再补上一次。

    我将他箍在怀里,那么紧,手臂上的血叫我的力道所鼓舞,争先恐后地将他的衬衣给染出大片的深色阴影,亚尔林一定也感受到了袖子上的血液带来的湿度。

    抱住他真是一件很疼的事情。

    忍不住离他再近一点,我听到自己卫衣和他衬衫布料的紧密摩擦间响起来的声音,我们的两副肋板互相推挤,每一呼一吸都试图将对方嵌入体内,我已经将他整个人最大限度地都塞进了我的怀里,很安静地,朗曼先生没有半点反应。我偷偷在他脖子上亲了一下。

    我自心里期待他的回应,甚至想要借用他方才说的那段话来说服我自己。

    “放手。”亚尔林的声音听起来很烦躁,我猜他那两条眉毛一定又拧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走的“

    我终于抬起头来望他,狠狠地盯着那蓝眼睛的主人——他又想要离我而去了。

    是的,亚尔林·朗曼总是高高在上,胜券在握,将我戏耍得团团转,面无表情地瞧着我颤抖着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上赌桌,又一次,即使我已经在这桌子上倾家荡产过,他也能叫我再次心甘情愿地坐上赌桌,就像现在这样。但这次除了我身边,他哪里也别想去。

    我用牙齿咬开他最上面的衬衣几颗扣子,那几颗小东西很快就败下阵来,露出了他颜色苍白的胸膛,我在那锁骨上用力地吮吸,直到能够留下专属于我的红色记号为止。

    “松手!”

    亚尔林愤怒而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用力地挣扎着拿手去扳门把手——他就果然是想要从这里逃走,我用肩膀将他那只手摁住,腾出手来把他的黑色衬衣扯到手肘处,叫他为那衣服袖子所绑得动弹不得,我把他扛了起来丢在一边的沙发床上。

    亚尔林还没来得及坐起,我岔开腿骑在了他身上,伸手去摸他的腰腹,朗曼先生的腰比我想象得还要窄,骨架也刚好比我小上一号,非常适合揽在怀中。

    “你他妈疯了吗?”被我牢牢压住的朗曼医生愤怒地大叫着。

    “我疯了”我再次堵住了他的嘴。

    第二十八章 我爱你

    (此处有2000字车,请各位小可爱移步作者微博@虞椒山方可领取公交卡)

    手臂很痛,但我半点处理它的心思也没有。

    亚尔林沙发坐起身,我注意到他手腕上叫领带勒出红色的痕迹,他撑着沙发坐垫的样子看起来很吃力,也许是疼的,也许是羞辱,朗曼先生一言不发地在我眼前缓慢伸出手将自己的衣服全都一件件拉回本来的位置。

    就连我自己也没能想到,此时我竟还有心思趁着这个时刻见缝插针地多看两眼他那叫我咬出不少鲜红痕迹的大腿,等我回过神,亚尔林已经在试图整理好衬衣。那件衬衣扣子被我弄掉了不少,无论他怎么试图将他们合拢都十分之徒劳。他皱着眉努力了好一会儿,终于放弃。

    “给我拿件衣服来”虽然亚尔林的眼睛正看地上的地毯花纹,但他这话却显然是对我说的。

    没有想到他竟还愿意同我说话,我愣在了原地,就在我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时,他终于不耐烦偏过头来只望着我,蓝色眼睛用目光对我进行无声的催逼。

    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去了卧室,给他找来一件灰色的套头卫衣。

    他默不作声地换上我的衣服,我偷偷观察着他。朗曼先生的骨架比我小上一号,我的衣服显然不那么合身,有些松垮地勉强挂在他肩膀上,亚尔林朗曼此刻正穿着我的衣服,专心致志地要将那衣服袖子给挽起。抿着的嘴唇不再是往日的苍白,而是又红又肿,领口也歪歪斜斜露出半截锁骨,以及上面咬过的牙印,一直长长地延伸到脖子上去,这全部是我留给他的,还有那叫我“好好招待”过的耳朵。挪开眼睛,我不敢再看他。只站在一旁等待,等待他的怒火降临。

    房间里很安静,我能听到墙上挂钟的秒针尽忠职守地切割过每一个格子时候的声音,每一下都敲打我的心也跟着恐惧地跳上一下。当秒针将六十个格子敲打过第三圈,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裂开血口子的手臂上轻轻的按压下意识的躲开。却被一双手用力地抓住。

    亚尔林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他看起来十分疲倦但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冷静得异乎寻常。

    “药箱。”

    我在储物柜里翻出药箱,然后坐在沙发上等着处理。没有缝针的工具,只能将铁丝剪断清理出来,然后上好药再用纱布简单地裹住。落地灯橙色的灯光落在亚尔林身上,将他的瘦削的身影修剪得十分清晰,给他镀上一层金光,他此时坐在我身边,眼睫低垂,专注于手上的事情。今天他没有戴眼镜,眼睛显得更为湛蓝,令人着迷。

    我忍不住凑过去亲吻他的银色头发,他动作停顿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他一定发现了我在看他,他的逃避总是过于明显。

    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朗曼先生从沙发上起身时我从他背后将他的腰拢住回来,又一次拖进了我怀里,将他侧着身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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