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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 作者:田家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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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同时希望能把耳朵也拆掉。
“妈妈告诉我——心里有鬼的女人总是会很在意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她老早就在厨房的玻璃窗看见这位莱蒙托夫先生来回地踱步抽烟了,她看着你就那么走到门口敲门,好一段时间对不对?那时候我们两正在屋子内争吵要不要弄死你呢”
“我可不想再转学了。她一定在这杯橙汁里下了东西,看到你自然而然地接过去,甚至还打算喝一口,我放心了。你看起来就真是毫无防备来‘关心’同学的,当时你一定想象不到这场来访,导致那天晚上我在这个鬼地方被抽了整整二十八下。”
“我心里甚至很高兴,有人能愿意来看我,还带了蛋糕,虽然我讨厌巧克力味。但这种感觉很棒,当你靠近时,我便也能短暂地做一个人,能从这个见鬼的家里挣脱。”
“可你也骗我,萨沙。”
他将手轻轻下挪移,冰冷地手卡住了我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接着慢慢收紧,我感到脖子就像是一只被收紧口的袋子,所有的空气都会被缓慢却不容置喙地驱赶了出去。
“而我,甚至还想过保护你,疏远你。想知道‘完美无缺’的计划是哪里出了纰漏吗?”
“朗曼夫人比你想象中聪明地多,从来不会留下威胁信或者其他任何东西,毕竟她清楚地很,任何东西都会被我收集起来用于将她钉上十字架,她清楚地很。所以没有证据就是最好的无罪证明。当你把那叠照片还有那个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血浸过的鞭子摆上课桌上的时,那一脸严肃的傻样子差点让我笑出声来。”
“还好从教室到树林的路程足够我将谎言查漏补缺,不然我定要拉着你再去操场上多走上两圈。而我一堆胡话居然叫你全盘接收了,甚至还被吓到在椅子上发抖,真是可爱”
“那天后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搞懂你到底能从哪里拿到这些,除了地下室。我想起了你曾经在我桌前翻着什么,把钥匙丢在抽屉果真不是个好习惯。”
“一定不知道朗曼女士在家中的每个房间都隐秘地安上了监控摄像,她享受监视别人的乐趣,从屏幕里观察,这个人就像是被关目光可及的一个小盒子里,有遥控器便能掌控一切。”
“爸爸连自杀都是‘被’监控着的,这间地下室里。或许他此刻的灵魂就挂在我们的脑袋顶上晃荡,是不是很有趣。谁受得了这个疯女人呢,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唯一的用处就是教给了她‘鞭打赎罪’这件事,让她有理由用鞭子抽上自己的儿子。”
“开始是她的丈夫我的爸爸,如今是她的儿子亚尔林·朗曼。人类的命运还真是令人作呕的相似,我也学会了执起鞭子,就像这个样子,看,啪地一声便能够用疼痛和血流叫人臣服。我的那些同学的鞭子不全是朗曼女士抽的,其中也有不少是我用她名义干的”
“我没用多少时间就在监视器中翻出了你的身影,老实说,你应该感谢我,在朗曼女士发现之前就把这些记录全部为你覆盖了,你慌慌张张地将自己塞进衣柜里,还有那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以后我一直注意着你,和家里的监控录像,而你甚至不用我耗神监督,一直缠在我的身边,还有那个叫保罗的一直扮演狗仔队跟着我们后面拍照。”
“每天我都会翻看监控视频,有没有你的身影,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和动机,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将她杀死的并嫁祸给你的绝好机会,我在等待时机”
“但你还真是让我意外”说到这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松开了手,我感觉到有大股的空气一下子涌进了我的肺里。我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然而我的嘴巴被贴着胶带,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亚历山大莱蒙托夫爱上我了。一个男人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试图把他从恶魔手里抢救出来,像是勇士斗恶龙。”
“自从知道你手上有钥匙后我都不怎么能睡着,那天晚上试图吻我的是你吧,第二天的录像我还保存着,想看吗?当你摸上这里的时候,我醒着“他说着,用手指隔着胶带抚摸上我的嘴唇。“你还在浴室贴了窃听器。是想听到什么呢,我自、慰时的喘息吗?”
“真有意思啊,你想吻我却穿着我的衣服杀了妈妈,为什么呢?”
“告诉我吧。萨沙。”
作者有话说
卡文卡到脑阔疼,有没有小天使给我抱着亲两口(敞开怀抱)
第十四章 蜘蛛丝
嘴上的胶带被大力地扯下来。
“告诉我吧。萨沙” 他这把声音所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叫我的心蒙蔽上新的冰棱。
面对他的拷问我全神贯注于做一个哑巴。于往常这并非什么难事,仅需要用意念的锁将双唇舌头再到喉头紧紧扣住,就连嘴角也不允许扯动分毫,便能杜绝一切讯息外传的可能。难道还有什么比将秘密监禁在心脏里更为牢靠的办法吗?
可面对这位刚揭开面具的亚尔林朗曼先生——如今我是不得不承认了,亚历山大这个人身体内的一切器官似乎都渴望着投敌叛变,我说过,自我认识他以来,尤其是面对亚尔林朗曼时。我便对我这具肉体便脱离了掌控,只有当我们目的一致要去接近他时才能够勉力摆布,即使当下我脑子清醒,我的嘴唇和心却在发抖动摇,他们就将要集体出卖我,我的主权名存实亡。
我要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朗曼女士的监视,和地下室里的鞭打,凡她所施加于你的尽数回馈于她。
我还要用尸体和证据恐吓你安抚你,让你感激涕零,像是驯服一只狗,死亡会是最好的帮手。
我要让成为向地狱里的你递出蜘蛛丝的神明,带你通往预留的光。
我要你蓝眼睛的目光非我颁布准许绝不能离开。
我要让你全心全意地属于我。
如同我爱你。
心脏惊声尖叫着
在我的胸腔里高声呐喊。
我听到这些声音顺着血液遍流我的四肢皮骨,我头痛欲裂,感到彻骨寒凛他们便在我的五脏六腑里反复回荡敲击,我的胃在翻滚新一波的浪潮,肺泡不再情愿为我供应空气,他们愤懑地攻城略池,威胁我的脑子要将我这个人本身震碎,只为将这些的声音传递给那个执鞭子披人皮的魔鬼。
下嘴唇被我用力咬出血来,我要用牙关将所有来自躯体内的回响打回肚里,这并不容易,我所用的力气很大。那些血顺着我下颌几天没刮的胡茬粘连到亚尔林朗曼的指甲上,他的手指正箍着我的脖子,我想那创面一定不小。
我却并不觉得疼痛,感谢上帝,自己的牙齿所做针线将所有这些埋葬在了我的喉头里。
面前的男人并不是该认领这些话语的人。
亚尔林朗曼死了。
他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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