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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考场妖精 作者:兰陵笑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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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来了。
一时间,此诗广为流传,城内争相传抄,不要小看吃货的力量,此举胜过无数无病呻吟的秋思文章。而诗文中所透露出来的隐秘辞官之心也备受人关注,很多人也由此联想起了自己家乡独一无二的美食,不由潸然泪下、泣涕涟涟,据说有不少人读了此诗后,当即选择了解衣致仕,交还官印,连夜归家。
君子们最擅长的就是洞察先机、聪明之人自然能嗅到诗作里的深意,联想到最近当权者的态度,自然会浮想联翩。比起一些时日后当权者狠心铲除豪门权臣的羽翼,殃及他们这群池鱼,他们还不如此时解甲归田,说不定还能成就一番千古美名。
于是短短几日内,解甲归田者,多日近百。
不过季海衡知道,这还不够,辞官的都是些微不足道、无关紧要的小官或门客,真正的大人物,连一丝皮毛都没撼动,要想不动刀刃的让那些大权在握的世家权臣自发请命还乡,还欠些火候,必须得下一把狠劲,不过他已经都安排了。
第119章 前朝遗孤副本5
大祁有民谣广泛远播, 大意是帝王手中无实权, 而谢氏一人权倾朝野, 只手遮天, 朝堂亦有权臣相互勾结,横行无忌,越过君王招贤纳士,收揽城中名士,美名其曰, 广纳贤才、集思广益,实则伺机而动、有所图谋。
其实他们也未必不知晓自己大势已去, 毕竟表面看来,就算是受人牵制的傀儡君主, 但也是大权独揽的谢氏一手扶持上去的, 这天下, 连皇帝都要仰谢氏的鼻息,何况是他们, 这谢氏能插手的地方太多了。到时候若看他们不顺眼, 向上请命,除奸恶,清君侧,他们都得玩完, 但是大家都是征伐四方时打下的权势, 没有人提供一个顺势而下的阶梯, 是不会轻易放权的。
季海衡面上端着风雅圣洁之貌, 似乎完全不插手这些事,其实早已打入内部,也准备着最好的时机发动表演。
时机就是那些权臣照例大肆宴请宾客的时候,流水般的宴席摆满眼前,八珍玉食,金杯美酒,极其奢靡。
权臣杨得苓看着他的门客,黑眼珠子盯着眼前的山珍海味,突然涕泪俱下,哭声很大,瞬间惊扰了不少宾客,面上不悦,但还是得端起礼貌的样子询问:“先生,何故?”
那个门客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回道:“请大人原谅臣子人前失仪,只是……只是……臣突然想起了臣的老母亲,她一介村妇,从未尝过如此的美味,尤其是眼前这道汁多味美的鲈鱼,令臣忆起了旧乡……”
“臣旧乡在苏州,当年蛮族来袭,城内民不聊生,臣终日食不果腹,只能拾野草充饥……苏州河里有那小小的鲫鱼,臣的老母亲将其捞起,用四处采摘的野菜温炖,无盐可作调料,味道极淡,但在那饥寒交迫的日子,却是难以忘怀的鲜美!臣……臣……!”语未尽,已是泣不可声!
话毕,轮到杨得苓自己神色微怔。歌舞停了,席间也静了,大家执筷的动作也顿了,纵使眼前菜肴再精美诱人,也没了大快朵颐的兴致。
前有乔胜春的鲈鱼秋思文章,后有门客的忆母涕零,众人的神情不由也染上了几分哀戚,眼前的盛宴堪比满汉全席,咸甜荤素,取材广泛,用料精细,山珍海味无所不包,连作为摆饰的配菜都精雕细琢无一不精致。
可是却无端端让人忆起了故乡的蔬果,蜜橘、青果、蚕豆,茭白等,这些都是难以言喻的思乡蛊惑。
杨得苓来自吴中地区,听了门客一番话,也想起了儿时的乌篷船,想起了自己离乡前最爱吃的莼菜羹。
莼菜羹与鲈鱼脍并称为吴中名菜,自古便有“清清莼菜雨后滑,玉美鲈鱼雪片肥,吴中双璧一并来,任尔不逊江东名”的佳句传诵。
比起垂钓才可得的肥美鲈鱼,莼菜随处可见,漫山遍野皆有,形状如碧色幼芽,尝起来非常爽口,但若不放调料中和,煮起来的味道极淡,也没有那么鲜美,兵荒马乱时期,盐这种东西,可以说是奢侈品,纵使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但此情此景,让人忽地想起,记忆中那寡淡的味道,似乎鼻尖依旧可以嗅到曾经那破败的碗中扑鼻充盈的香气,母亲端来的热气腾腾的一碗汤羹,莫名就让人舌尖发馋,唾液分泌,心尖却是一阵颤动发苦。
不少人都是千里迢迢来京寻求一展宏图的机遇,眼看匆匆,岁月流逝,鬓角发白,与家联络的书信也越发频繁,路途遥远,书信往来一趟已几月轮回,平日不是不思念,今日被这一哭,那思乡之情一倾泻,倒是一发不可收拾。
闻门客一席话,盛宴难再继。第二天,杨得苓果然交了官印,自发请命返乡,除了想念家乡菜肴,当然还有其他理由,他也是极会看形势的人,自然明白,上头的人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再死赖着不走也不是个事。而且因他是这场辞官返乡潮中权势最大的一个,他那审时度势之举因披了一件思乡外衣,反倒成了一段千古流传的佳话,大家皆纷纷赞美他不慕权势、淡薄名利,也算是事了拂衣去、不负身后名了。
几个月后,这场以诗文作为开篇、轰动全城的归乡潮才彻底落下了帷幕,后世史书将其轻描淡写地称呼为一场无刃之战。
这场政变虽未流血,但却成功实现了权力的转移。
世人皆言,谢君怀这手段实在是妙啊!不费一兵一卒,就收回了官印,只怕这普天之下,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是不知道宫城里那位主儿脸色怎么样?毕竟收回的权和印,可是集中到谢氏手里,整个天下彻底成了他的一言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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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儿年纪小,可下手的地方太大了,偌大的皇宫想要讨其欢心的人太多了,但基本都拍到马腿上去了。随着对方年岁渐长,那身量儿拔高,那殊丽的五官也渐渐长开,有了凌厉的弧度,明明还是那慵懒的风姿,说不出的风情,但性子却越发喜怒无常,只要对方眉毛一挑,大家心肝儿就一颤。
上个月,宫里有居心叵测的婢女故意跌倒在九千岁怀里,翌日就被宫人发现那婢女失足落水跌进了御花园的池子里,被人发现的时候,那尸体都被泡白了呢,眼珠子诡异地睁着,分外吓人。
一时间,宫里噤若寒蝉,不过上面那位龙心倒是大悦,大家也只得赔笑,暗地里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主要是上面那位主儿高兴,底下的人扑汤蹈火都得干,主要上面那位想要什么,底下的人拼尽全力都给对方找来。
天底下唯一敢忤逆陛下的也就谢太傅一人,毕竟也只有将帝王领回宫并将其教养成人的谢太傅胆敢这样做,甚至只要帝王犯了错照样教训,照样打手心板儿,完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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