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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事了 作者:江念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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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公园的长凳上等我,又为我挑走奶油蛋糕上的我不爱吃的奶油。
或许是因为那年的我们一起看校庆的烟花,你和我手牵手跟小孩一样欢呼雀跃,还约定说,如果都能活到八十岁,我们还要一起回学校看烟花。
或许是因为你在我们专属的本子上的涂抹了两个人的画像,歪歪扭扭的,极其丑陋,却足够真心。
或许是因为你会在我每天起床气严重的时候成为唯一一个敢跟我说话的人,用我最喜欢的香蕉牛奶来逗我破功。在我烦躁的丢开试卷的时候,踢我的凳子,让后递给我一本娱乐杂志。
或许是因为我闹脾气逃开晚自习的时候,只有你会满世界的找我,找到我之后不劝我回去,只是陪我一起逃课,说着你满肚子不知从何而来的段子逗我开心,再牵我的手一起回教室。
或许是因为你知道我不愿意早早回家,骑着车的你愿意陪我步行,你骑着车高难度地走着s形,只为了统一跟我的脚步一样的节奏。
或许是因为那张面具一直挂在门后,你明明看穿却从不点破我的那些不堪入目的凋敝的幼稚心思。那天你只是俯下身来轻轻帮我掖了下被角,然后伸手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
那么多那么多的或许,统统加到一起,才是我爱你的理由。
但是这些我不能告诉别人,那是我心里的小秘密,它们深久埋藏,我甚至忘记要在那个雨夜告诉你。因为这个世界上,不计回报义无反顾,全盘付出来真心待我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不抓住你,还能抓住谁。
但是后来的某一天,我忽然又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冰冷的拒绝,温暖的送别,不间断的生日问候,和永不提及的再次见面。你一直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你又怎么会不了解,我的这些藏在心里的小秘密,你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究竟是因为什么,才想要抓住你。
你太狡猾了。简浓。
你让我凭空恨了你许久,绕个圈却终于发现,世上待我最好的人,依旧只有你一个。
你曾经说过,能让这世界上最珍惜的人获得世界上幸福的未来,爱人,和生活,这才是每一段感情的应该抱有的目的。感情里,最讲究的不过是知足常乐。
并不是一定要有人分别,才算结束,也并非一定要有人在一起,才算是终点。
一个人的温柔到底有没有长短,尽头又在何处。像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你祈祷,祝福和感动。
秋冬交替,春夏变换,像聚和散,是等待的两端,相交着划过时光,它们会相遇,又会分别,到来年也是如此,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终于你的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才发现,哭着笑最痛。
你所谓的知足的快乐。忍住心痛就终究会懂。
☆、无奈你牵过我的手
花向在车站拥挤的人潮里给父亲电话,“恩,老爹,你放心吧,我安全把老姐送走了。”边说边走的撞上旁边的一个人,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定睛一看却愣了,花向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人,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的迟滞,“简,简浓?”
简浓笑着看她,“嘿,花向大明星,好久不见。”花向在大理石地板明亮到反光的大厅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正愣着,花向看到她们身边多出一个陌生人,她正把手里的钱包塞到简浓的提包里,“回程票我已经买好了。”
简浓大方的介绍,“花向,这是珣棕。”转头朝向眼角噙满笑意的人,“诺,我跟你说过的,我认识的娱乐圈的大明星。花向。”
珣棕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她轻轻握住花向的手,“嘿,花向美女,我可是久仰大名哦。”
花向一时间,误以为自己重遇了数年前的简浓。
在街角新开张的咖啡店的角落里坐定,珣棕就问,“花向美女,喜欢喝什么?”花向笑说,“拿铁吧,红茶拿铁。”珣棕得令,就走向了前台。
花向看了看淡笑的简浓,一时无话。没多久珣棕端着托盘走来,“一杯红茶拿铁给大明星,一杯冰美式给小简简,我就端着我的焦糖玛奇朵滚去一边。”简浓并没有拦着珣棕,她自顾自的挪了位置,在墙上的书柜里寻了一本书,坐下翻开,认真的读起来。
花向有些好笑,“噗,小简简。”简浓晃了晃手里的杯子,里面的冰块发出声响。“要是在家,她会直接喊我小贱贱。”花向听出语气里自然的揶揄和亲昵,低头拨弄手里的吸管。
“所以,你是跟她在一起?”花向抬起双眼,认真的问。
简浓点点头,“恩?现在的确是的。”
“什么叫现在?”花向追问。
“现在就是现在啊,未来的事,谁知道呢。”简浓笑了。
花向铁了心,“我刚刚送走我姐,她昨天说,她要结婚了。”
简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望向她的眼神柔软地不得了,“哦,是吗。”
花向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当年跟我说过,说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情,会纠正那些不正确的选择,会修复那些受伤的关系,会成全那些注定要在一起的人。我以为,”花向迟疑的斟酌着用语,“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你还是想过跟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可是,”花向指了指珣棕,“为什么又是她呢。这样一来,岂不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简浓笑开,是年少时花向经常看见的简浓露出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开怀的笑。
这样笑着,她眼底渐渐的染上了溃不成军的,毫不掩饰的温柔。简浓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又指了指花向,“和你,变成明星的花向,”她停了停,“和已经获取最稳妥感情的,正在考虑婚期的如冰。你仔细看看我们三个人。花向,你怎么能说,什么都没有改变呢。明明,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啊。”
花向不解的看着她。简浓摇了摇头,“小花向啊,你还记得,你最后来找我的那次,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最后和简浓的见面,是在花向高考结束的那一年。而距离她在一个深夜在教室拦下简浓,已经过去三年。这三年里,她考入了简浓当时念的那所高中,而比她高三届的简浓,已经去了w城念大学。她们没有再联系过,在简浓第一次对她扔下重话之后。
可是f城太小,花向从父亲口中得知,简浓每年暑假都会回来,而她今年已经大三,可能是最后一个呆在f城的暑假了。彼时花向正对着一堆密密麻麻的志愿学校和专业挑花了眼,选择困难症的花向异常胶着,父亲只是沉默的说,“不管你填什么,我都支持你。”
花向感觉到迷茫。如冰在s城念书,就连寒暑假都极少回家,更何况这个暑假她去了云南支教,偏远山区的手机信号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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