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零章 俗套编剧绾绾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合上《长生诀》,马车上的洛成终于是绝了修炼这道门奇功的念想。
因为,它真的会不孕不育。
“若是能够长生,却要用永无子嗣作为代价,你会怎么选?”
马车外,无人应答,只有时不时的轻喝声响起,驱使着马车行驶。
洛成笑笑,也不介意。
如今已告别宋阀数日,宋鲁虽然不愿意为了洛成而承担无尽的麻烦,但却也是选择了交好。
一辆并不算豪华,但却十分耐用的马车,以及一匹擅于爬山涉水的蜀地好马,对大隋四大门阀的宋阀而言,简直不要太过于轻松。
若是以此,便能收获一位疑似宗师的道长,甚至是其身后那脉道长的好感,再是划算不过。
而驾马车的,便是那宁死不屈的高丽女子傅君婥。
没错。
在生死符的威慑下,她,终究是屈了。
只要有一次弯腰,那便永远没有资格再直起身来,除非能将那让其弯腰的大山挪开。
洛成丝毫不担心自己会压不住傅君婥,所以她就成为了他的侍女,兼车夫。
有时候可能还要兼下厨娘、打杂什么的。
当然,暖床侍女就算了,他现在的目标,是绾绾、师妃暄、尚秀芳、石青璇等人。
考虑到对于魔门的目标,他现在最想见的,自然是绾绾。
只可惜,这数日之间,拥有长身诀,更是将知道杨公宝库秘密的高丽女子带在身边,他也吸引了不少的江湖中人前来,却没有绾绾出场。
所以,是他在阴葵派眼中的分量不够吗?
既然如此,那便去襄阳吧。
如今虽已天下大乱,但隋帝杨广未死,大义未失,尽管天下义军四起,但各地却依然奉行隋令。
襄阳城作为隋廷重城,却不再是以太守为主,而是那号称城主的钱独关。
05版《大唐双龙传》中的剧情虽然已经不再可以作为依凭,但对天下大势的分析却勉强可以用作参考。
而且洛成隐约记得,在那钱独关的房内,可是有着绾绾的师妹白清儿的。
既然阴葵不来找他,便由他主动找上门去吧。
马车在大道上行驶着,那驾车的却是一拥有异族风情的俏丽女子,十分惹人眼球。
直到日满时分。
看着远处依然不见任何城镇的影子,洛成也结束了一天的充电,询问道:“离襄阳还有多远?”
清冷的女声响起:“不知。”
洛成皱眉,“什么意思?”
“我并不知道襄阳的所在,自然不知该往何处去,更不知还有多久才到。”傅君婥冷冷答道。
洛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忽然间,马车架上的傅君婥感觉后背微凉,随即一阵酥痒传来。
这酥痒渐渐增强,最后更是剧痛无比。
熟悉的触感,让她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与挣扎,但却死死的咬着牙,不愿意求饶。
一分钟……
十分钟……
一个小时……
终于,傅君婥求饶了,她趴倒在洛成的脚下,满脸皆是痛苦哀怜之色,声音沙哑无比:“道、道长,我错了,我错了~”
作为熊孩子克星,对于拥有成熟世界观的成年人,洛成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好在有生死符。
以势压人,虽然有些粗暴,也很有隐患,但一时之效果却极佳。
“这是第二次,没有第三次了。”洛成冷冷道。
傅君婥努力支起身子,伏首道:“我、我知道了。”
洛成神色不变,可心中却有些感慨:自己啊,真是越来越像反派了。
不过,既然要一统魔门,那肯定会是反派啊!
马车再次上路,傅君婥作为高丽女子,第一次到中原执行任务,对中原各重镇虽然有些认知,但却停留在纸面上,因此之前也不是故意糊弄洛成。
可这,却也就麻烦了。
好在不远处升起了数道炊烟,显然是已经接近了村镇,至少也有十几户人家。
在这种小村落,不易找到懂得中原地图的存在,但至少可以留宿一晚,不用风餐露宿。
村落里很热闹,十几户人家全部聚集在中心的空地上。
空地中央有一处高台,高台下被堆满了柴火,高台上有一白衣赤足女子被绑着。
绾绾?
洛成从马车上出来,看着那女子干净无暇的赤足,不由得笑了:
这要是个足控,铁定得瞬间入坑啊!
【人物:绾绾】
【实力:先天后期】
【状态:良好】
简单的人物界面,【菜单】栏的存在,让洛成根本不会认错人。
那绾绾此时却仿佛真的是被束缚的弱女子一般,美目微垂,柔弱无比。
傅君婥看了都有些不忿,“道长,我去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洛成点头,“去吧。”
既然绾绾想演戏,那就陪她演吧,至于强迫他看戏的代价?
也不需要绾绾以身相许,只需要一个阴葵派就足够,看,他还是很大度的嘛。
围着高台的村民不少,但其中也有些许身着短衫打扮的壮汉。
似是村里的年轻人,但却有一身武力在身。
当然。
如此世界,村落里的年轻壮汉习有武艺护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否则,怕是早就被流寇给洗劫了,哪里能安然至今。
看见面容不比绾绾,但却同样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的傅君婥之后,这群年轻人尽皆有些不自然。
但相互交谈间,也让傅君婥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在众年轻人的注视下,她回到马车边,低声道:“道长,已经打听清楚了。据说那是带来旱灾的灾星,所以村里人要将那女子烧死,祭天地,祈求龙神降雨。”
“好老套的剧情啊,我是得多傻才会上当?”洛成摇头叹息。
傅君婥沉默不语。
和洛成相处也有几天了,这几天来,她对洛成的印象已经完全颠覆。
这个冷酷而残忍的中原人,总是会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
或许,他真的是一个疯子吧。
一个修道把脑子给修坏了的可怜人。
傅君婥心里想着,突然感觉不对:好像,我被这个疯子给束缚了,才更可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