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罗杰尔的离去
早晨,罗杰尔已经从菲雅的口中得知,昨天仪式之后,灰烬昨日就已经离去,而且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等到罗杰尔找到灰烬的时候,灰烬已经继续跟着柯林学习信仰祈祷。看到罗杰尔过来,灰烬招手,示意了一下。
看到灰烬已经恢复了往常神色,罗杰尔也没有提菲雅告诉自己的消息,反而打趣道:“这么认真啊,褪色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别太刻苦。”
“也还好,主要是在圆桌逛了一圈,挺无聊的,不如来找柯林学点东西。”
告别了柯林之后,灰烬继续对罗杰尔说道:“你对菲雅有什么看法?”
“菲雅?”“她怎么了?”
“她没怎么,只是你了解菲雅的底细吗?”
“菲雅的底细?,她不就是一个被赶出家乡的死眠少女吗?”
看着呆头呆脑的罗杰尔,灰烬轻笑一声。
“你,还是太单纯了。”
“菲雅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通过昨天的仪式,我从菲雅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你太过分了,居然借着仪式的机会,在人家姑娘身上乱嗅。”罗杰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灰烬,仿佛遇到了极大的打击。
“你别激动,我所谓的嗅,只是一个修辞手法,并没有真的用鼻子去闻。”灰烬连忙解释。
“我本身对于死亡比较敏感,因此感知到了菲雅身上的死亡气息。”
“真的吗?”
“真的,我发誓,没用真的用鼻子闻!”
“不是,我是指,菲雅身上真的藏匿着死亡的气息吗?”罗杰尔小心翼翼的问道。
灰烬一改神态,很严肃的告诉罗杰尔,这并不是一个玩笑,自己真的发现了死亡的痕迹。罗杰尔此时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有些不知所措。
灰烬能够理解罗杰尔的心情,便安慰道:“虽然菲雅身上匿藏着死亡的气息不假,但通过仪式,我也发现了,菲雅并没有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
“而且,通过之前的谈话,我也可以确定,菲雅并没有邪恶之心。”
“或许,她有什么苦衷吧!”
灰烬说完,看到罗杰尔的情绪逐渐稳定,便提出一个意见。
“很多糟糕的结局,都是从误会开始。”
“目前,一切都是猜测,所以我建议,直接询问菲雅。”
“我相信,她应该会如实相告。”
“当然,我只是一个新人,与菲雅才认识一天不到。”
“所以,选择权,还是在于你。”
灰烬讲完所有的话,开始等待罗杰尔表态。只见罗杰尔压了压帽子,不言不语,直接走向了菲雅的房间。看到罗杰尔做出了选择,灰烬紧随其后,表示支持。
两人推门而入,灰烬还细心的把门反锁上。当然这一切,都发生在菲雅的眼前。菲雅也没有过多的举动,反而平淡的坐在哪里,似乎在等候罗杰尔的询问。
“菲雅,灰烬告诉我,你身上存在死亡的气息,这是真的吗?”
看到罗杰尔开口,菲雅拉过来一张椅子,示意罗杰尔坐下。正准备去搬另一张椅子的时候,灰烬表示,我站着就好了。菲雅对灰烬轻点了一下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灰烬大人说的没错,我身上的确存在死亡的气息,这也是我用来捕捉逸散生命的手段。”
“它并不会伤害任何人,因为这些生命逸散出来,已经毫无用处,即使我不去收集,也会消散。”
“至于死亡气息的来历,恕我不能告知。”
“虽然,罗杰尔先生对我照顾良多,但信任方面还不够。”
菲雅的话也很直接,先是承认灰烬的说法,然后阐述自己不会害人,最后警告两人,已经触及到她的秘密。这种秘密,并不是随便一个路人,相处一段时间,就可以随便告知的。
灰烬对于菲雅的话很是认同,例如,罗杰尔对自己帮助良多,依然有些秘密不能告知。
罗杰尔听完菲雅的话,似乎坚定了信念。
“菲雅,我一直在调查有关于,死亡,死诞者和阴谋之夜的相关线索。”
“我很明白,死亡是一种非常恐怖的力量。”
“那些沉沦在生与死之间的死诞者,更是一群可怜虫。”
“所以,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灰烬听完罗杰尔的话,暗自摇了摇头。一句话都不在重点上,菲雅已经说了,没有足够的信任,谁敢暴露自己的一切。
然尔,让灰烬没有想到的是,菲雅居然拿出了一封信函,把它摆在了罗杰尔的面前。
轻声道:“这是我暗中调查有关于【黑刀守卫】的线索,自从阴谋之夜后,黑刀首领死在逃亡的路上,其他黑刀成员也藏匿起来。”
“如果,你能够利用这条线索,找到【黑刀守卫】并且成功击杀他,那么我将无所不言。”
说完这些,菲雅不等罗杰尔反映,直接转过身去,只给他一个背影。
罗杰尔看着菲雅的背影,说了一句:“等我回来。”拿起信封,向门外走去。
一场好戏落幕,也不适合继续当乐子人,灰烬转身走出房间。
门外的罗杰尔没有丝毫沮丧的表情,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这让灰烬很好奇。罗杰尔看出了灰烬的疑惑,一边走,一边解释。
“虽然我与菲雅很早就认识了,称得上朋友,但也只是普通朋友。”
“这次你的发现,让我有了更进一步的机会。”
“同时,【黑刀】线索也是意外之喜,本身就是我的目标。”
“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成功了,我与菲雅就是同行者了!”
看到罗杰尔斗志昂扬,灰烬也只能祝他一切顺利。
两人回到了罗杰尔的房间,罗杰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交代。
“你就住在我的房间把,反正很宽敞,再放几张床都绰绰有余。”
“虽然圆桌禁止互相攻击,但有些【入侵者】会利用各种漏洞,说不准就会吃亏。”
“这间房,我布置了很多魔法,一旦有人入侵,会起到警告的作用。”
突然,罗杰尔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告诉你,圆桌可以随意离去,也能随时回来,通过大厅中间那张古老的圆桌就可以,它是连接现实的坐标。”
“这次,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你可以四处转转。”
“记住,尽量不要靠近【盖利得】地区,那里被猩红诅咒污染,充斥各种毒虫与古怪的敌人。”
“以你的实力,啜泣半岛和迷雾森林,更为合适。”
“地图在这里,你自己看吧,我走了。”
随着话音结束,罗杰尔的身影也消失在圆桌大厅。
虽然拿到了地图,但灰烬并没有出游的决定,呆在圆桌不好吗,没有人会嫌弃假期长。
罗杰尔走了一个多星期,灰烬依然呆在圆桌聚集点,每天上午跟着柯林学习一下信仰祷告。
午休后,锻炼下战斗技能。很久没有这么有闲过了。
当然,这些天,灰烬也对圆桌聚集点更加了解。
菲雅房间的南面的楼梯处,锁着一个亚人铁匠,整天叮叮当当,沉默寡言。灰烬路过几次,都没有上前打招呼。d依然一副高傲的样子,但也不常在,估计还在狩猎死诞者。圆桌聚集点最里面,没有灯光的地方,住着两位双胞胎老妪。灰烬虽然见惯了诡异,但第一次也被吓了一跳。主要是,那个环境也太阴间了。
不过,熟悉后,这两位老妪挺好相处,还是一个杂货商,出售一些小玩意给褪色者。艾尔登的货币不是灵魂,而是一个叫做卢恩的力量碎片。这种碎片击败怪物就能获得,此前史东威尔城的敌人给灰烬贡献不少,所以一个崭新的火把,已经绑在了灰烬的腰间。
同时,与柯林闲聊的时候,灰烬也了解到,这个圆桌聚集点还存在一个什么【二指】,具体什么样子柯林也没有见过。根据柯林的解释,这个【二指】还很高傲,看不见赐福指引的褪色者,一概不予接见。
灰烬不知道,那个像篝火一样的黄金色能量是不是赐福,但【二指】的确没有找过自己。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罗杰尔还是没有消息。灰烬已经把柯林“掏空了”,原来柯林所会的所有信仰祷告,灰烬都已经尽数学会。想要继续学习高阶技能,就要外出寻找遗落的信仰书籍,然后交给柯林解析。
对此,灰烬也不心急,没有就先不学。这些初级的信仰技能,已经与自己的武技融会贯通,各种衔接非常流畅。
与柯林聊完,灰烬准备找菲雅要一个温暖的抱抱,然后午睡,结果圆桌聚集点来了两个新面孔。所谓的新面孔,也只是灰烬认为。为首的男子身穿一身黄铜色铠甲,雕刻了眼睛的图案,头盔造型也比较独特,只是憋了灰烬一眼,便大步离开。
另一位男子就更加奇特了,先不说铠甲,就是面具,灰烬一眼就看出是真的头颅所制作。该男子左手还绑着一根人骨,前端打磨的非常尖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家伙。
等两人走后,柯林告诉灰烬,为首的人叫做百智爵士,圆桌聚集点的元老。掌握最为丰富的知识,整个艾尔登大陆,几乎没有他不了解的事情。甚是对于半神的了解,也超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