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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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不得弄死魏迟,以至于他现在还要在这看着他们俩卿卿我我。
    钟鹤看他这样子,压着嘴角差点笑出声。闻祈年单手插在口袋里,指尖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打火机。
    他顿了下,轻嗤一声:“你有脸说。”
    “当初谁劝我别吊死在一个女人身上?后来骗人小姑娘结婚,挨了巴掌的不是你?”
    说到他家姑娘,钟鹤眼底的笑意就更盛:“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好得很。”
    说完,他还要再补一刀:“我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人等着。”
    “.....”
    真草啊。
    闻祈年抬脚踹他,眉间燥郁:“赶紧滚。”
    -
    来之前还只是蒙蒙细雨,等到四人正式要走的时候,这雨就变得格外的大。
    魏迟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刘宁示意魏迟:“车来了。”
    魏迟看向奚白和姜离,声音含着笑意,“一起吧,送你们回去,正好刘宁跟你们顺路。”
    刘宁闻言,抿了抿唇。
    一辆车除去司机,只能坐四个人,要是送奚白和姜离回去,魏迟一个男人肯定是副驾,那她就得和奚白姜离挤在后座。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她莫名地就很排斥奚白,一想到要跟她一起坐在后排,心里就膈应难受得慌。
    放在平常时,刘宁肯定会出声帮腔劝说的。
    但今天她没有。
    姜离有点被说动了。
    她和奚白是公司的司机送来的,因为吃饭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姜离就让司机先回去了,等到快要结束饭局了再来。按理说,早该到了。可刚刚她抽空看了眼手机,司机发来消息说车出了故障,无故熄火,一时半会来不了。
    奚白和她都在手机上打了车,只是这个点排队的人多,迟迟没轮到空车。
    魏迟他们要是能顺一程,就能早点回去了。
    这样想着,姜离看向奚白。
    奚白余光注意到刘宁抿着唇,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眉眼弯弯地婉拒了魏迟的好意,笑道:“不用了,司机马上就到。”
    姜离和刘宁不约而同地看着她,刘宁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姜离虽然对此不明所以,但还是笑着配合奚白推却。
    见状,魏迟也没再勉强。
    临分别时,他冲奚白勾了勾唇:“我听说过几天的赛制改成了双人组,自由组队,到时候考虑下我?”
    节目组的赛制会在提前一天透露给选手,魏迟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了。奚白倒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是双人组,这样众人又得是新一轮的磨合。如果能跟合作过的魏迟再搭档,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她眼眸似月皎洁,朝他们挥挥手:“好啊。雨天小心开车,后天见。”
    直到只剩下奚白和姜离,姜离才问刚才的事。
    “倒也不完全顺路,真一个个把我们送回去,他们回去也很晚了。”奚白笑笑,低头看向手机,还是显示排队中。
    前面还有四五十个人。
    看样子是很难等到车了。
    姜离觉得她这话里逻辑有漏洞,想说什么,忽地又想起刘宁,鬼使神差地悟了什么,不再提这事。
    两人又等了十分钟,雨不见小的势态。
    “公司那车都坏了两次,下次真要申请换一辆了。”姜离叹气。
    身后脚步声传来时,奚白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但那人非但没有过去,反而站在了她的旁边。
    她蹙眉看过去。
    男人凌厉的眉眼间因着带上了眼镜,斯文了几分,唇角舒缓:“我送你们。”
    奚白看了他一眼,拒绝:“不用。”
    说着,继续低头看手机。
    与此同时,餐厅前开来一辆黑色库里南。
    宋均看见奚白和姜离,冲姜离点了下头,拿着一把伞下车递给闻祈年:“闻总。”
    奚白头也不抬。
    姜离看看闻祈年,又看看奚白,心底别提多骄傲了。以前冷落奚白,现在这么惨都是自己作的。
    活该!
    姜离凑近了奚白,暗戳戳地对她竖了下大拇指。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闻祈年微眯起眼,用眼尾扫了她一眼,冷漠中透着点阴鸷的意味。
    他对旁人一向没什么好脾气和耐心。
    即便是姜离在娱乐圈闯惯了的职场人,对上闻祈年的眼神时,还是会后脖子一凉。
    上位者的生杀予夺感十分重。
    奚白瞬间冷下脸,挡在姜离身前,拉着她撑伞就往外走,看也不看闻祈年一眼:“我们去坐地铁。”
    闻祈年锐利的黑眸陡然沉了沉,周身气息冷得像冰棱子。
    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在她心里的地位重要!
    但下一秒,他重重咬了下后槽牙,伞都没打就追出去,一把捉住奚白的手腕。姜离吓了一跳,想帮奚白却又不好贸然动手,奚白最讨厌下雨天,雨水随风飘洒,沁得衣服湿哒哒的触感叫她心情烦躁。
    她定定地看向闻祈年:“放不放?”
    几乎是她出声的同时,闻祈年就松了手。
    奚白微怔,淡淡地收回手。
    她只到闻祈年胸口,雨伞遮去了奚白小半张脸,只余下尖尖的下巴,极惹人怜。
    闻祈年呼吸一紧,喉咙微干。
    雨水湿润了他的碎发,眼睫上还挂着几颗水珠,黑色的大衣在夜色中更衬得他身形挺拔修长。闻祈年低下头,微凉的手指摩挲着空荡荡的口袋,奚白的抵触叫他心尖针扎蚁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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