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莽族一
    792年3月，李琦十二岁了。
    时间慢慢过去，李琦手中的力量不断在壮大，随着英雄数量的增加，镖局可以覆盖的区域也随之增加，光是b级英雄，就可以满足五个州的郡城覆盖。不过有部分英雄是在军中完成的蜕变，还有九个山寨需要分配英雄统帅，加上a级英雄，只够满足四个州的覆盖，所以目前镖局业务只覆盖岳州、衡州、宪州和洹州。
    有五个山寨是新增加的，分布在岳州、衡州和宪州，用于藏兵。除了铁山郡近五千郡兵从属外，九个山寨从属数量达到了一万四千余人，每个山寨都是一千五百人的规模。
    洹州目前只有两个郡完成了覆盖，安士忠来自莽族，永新郡由他接手，不断的吸纳莽族的战士。王彪则到东裕城开战业务了，那是洹州的首府。其他的几个郡是属于莽族地盘，官职历来由莽族部族首领担任。
    洹州位于大夏东北端，地形主要以山脉为主，但和大陆西南的南蛮普遍数千米高群山不同，山脉的高度没那么夸张，最高的也就两千多米，居住在在这里的莽族也被大陆称为北蛮，大概有数百万人口，被大夏征服后，逐渐融入了大夏。因为体格健壮，力大无比，成为大夏重步兵兵员的主要来源。
    来投的安士忠就是莽族，在培养好忠诚度后，被李琦派到洹州担任永新郡镖局负责人，也通过他，李琦增加了上千名强大的莽族战士，这些战士普遍存在一个血脉特性，根据资质不同额外增加数量不等的力体属性。相同资质下，这些家伙力量和体质都更强上很多。
    去年过年时，李珏因为刚到任，没有回家，但是已经和安士忠对接上，有了安士忠这个莽族人的协助，县里的治安一天好过一天，安全完全没有问题。在二月份的时候，李珏也完成了蜕变，成为了英雄单位，麾下五百县兵全部是从属构成，战力惊人。
    洹州山脉众多，商贸也很发达，来自莽族群山的草药皮毛，不断的通过东裕港发往各地，安排的人不少，是因为地理位置原因，除了1000多莽族镖师外，还有不少大夏人出身的从属，其他几个州都安排了至少5500人，四个州的镖师加起来总数达到上万人，加上辅助的普通人，四州的镖局加起来足有四五万，遍布四州各个郡县，还有五千多内政、商业、技术工匠人才分布各地。
    随着李琦英雄数量的增多，手里掌握的力量也越发的强大。
    这两年，严祜调任岳州副都督，铁山郡都尉之职由庄维接任，剩下的三个营将也陆续被李琦攻略下来，整个铁山郡郡兵可以说完全掌握在李琦手里。
    至于苏光，一年前调到锦州下属的一个郡任郡守去了，李琦一直没动他，毕竟他身后的苏家实力到底有多强没人知道。
    这两年，朝堂局势也越发不稳，宰相吴曦的势力被彻底打掉，除了吴曦自己和嫡子吴常安外，所有的门生故吏要么被撸掉，要么改换门厅，再也无力与五大世家抗衡。
    从严祜那边传来的消息看，五大世家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换皇帝，毕竟女帝对世家的敌意太深。
    姜家是外戚，自然不能容忍五大世家对皇帝的压制，打破传统，在朝堂上和五大世家斗了起来，但家主和嫡子都在望岳军，朝中的力量哪里是五大世家的对手。不过毕竟手握一路边军，五大世家也不敢太过。
    莽族生活的群山，盛产木材、药材和皮革，目前李琦规划重点发展的商业板块就是这里。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属于高利润的产业，另一个原因就是希望提升莽族的生活水平，让他们对自己更加认可，便于后期征兵。
    莽族还是出于群居部落状态，数百万莽族人居住在一个个的寨子里，平时以打猎、采药为生，获得的皮革和药材，除了自用，大部分都被商队买走，换取各种生活必须品。
    因为莽族憨厚，几百年来商队的收购价都很低，莽族人用命换来的皮革草药，却没有让生活变的更好，利润都被世家的商队赚走。
    在见识到莽族的强悍后，为了得到莽族的认可，李琦就秘密组建了一个商会，通过安士忠进入到莽莽群山之中。
    十多只小型商队进山，用高于其他商队的价格收购皮革药材，各类生活用品的价格也压低，一下子就获得了憨厚的莽族人的认可。等其他商队进山时，才发现自己的财路被人断掉了。
    莽族的贸易一向是五大世家占据，每三个月进山一次，收购皮毛和药材等，顺便带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卖给莽族，一来一去，每年的利润高达几百万两，是五大世家重要的财源。
    现在财路被断，五大世家顿时不愿意了，控制这一区域商贸的五大世家集合在一起，讨论起对策来。
    掌控莽族贸易份额最多的，是徐州的朱家，这也是一个延续数百年的大家族，当朝吏部尚书朱怀，就是朱家的人。这次会议，也是在徐州首府徐州城进行。葛家、孔家、苏家、韦家的负责人，也全部赶到了这里。
    可以这么说，莽族的贸易，就是掌握在除兵部外的其他几个尚书手里，得罪了这几家，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朝堂。
    792年7月29日，徐州城
    五个家族的负责人，在朱家一处酒楼里会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怒色。五部尚书身后家族手里的生意，竟然还有人敢从碗里抢食，这不是打脸嘛！
    因为是朱家的主场，朱家家主朱恪亲自出席，他是朱怀的哥哥。
    “大家都说说吧，这事该怎么办！这个商会的后台搞清楚了吗？”朱恪端起一杯茶，吹了吹茶沫，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苏家的老二苏氽怒道：“还查什么，谁不知道莽族的生意是咱们几家在做。这么名目张大的抢食，管他是谁，直接打上门去教训一顿，还怕他后边的人不出来！这些家伙把山里的货都占光了，现在那些山民只认他们，咱们降价他们都不卖给我们，咱们今年算是什么都捞不着了，一年的收益，那可是几十万两银子，五家加起来那是几百万两，这些混蛋也不怕吃撑了。”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不查清楚，到时候招惹了不该惹的人，也不好办，还是该查清楚再说。再说了，早叫你们把价格提一点，非不肯，现在好了吧，被人钻了空子。”葛家的葛山虽然也满心怒火，但生性谨慎，觉得还是应该先查查。对于各家商定的价格，葛家也是一直不是很同意，觉得价格太低了，容易出问题。
    “哼！我看不用查，除非是皇帝，要不然我们五家联合起来，整个大夏还怕谁！”孔家的孔珛也是个急脾气。
    “话不是这么说，现在皇帝对世家的敌意已经表露，难保不是皇帝的手笔，还是得查查，别撞枪口上去了。老葛，其他的事也不用再提了，事情都发生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吧。”韦家的韦科斯条慢理的说道。
    其他几家也思索起这种可能性。
    这皇帝今年的几个动作，都有针对世家的意思，保不齐还真有可能。
    最后朱恪下了定论，“还是先查查吧。如果后边的人实力够强，让一部分出去也无妨，和气生财嘛，如果只是个愣头青，那就打回去，让他知道我们几个世家的厉害。
    如果是皇室。。。。。。”
    沉默了一会，“如果真是皇帝的手笔，咱们该让还得让啊！现在还不到对皇室动手的时机。”
    其他几家的代表相视一下，不再说话了。
    近一个月过去，查来查去，几家谁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这弘亨商会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十几个商队首领谁也没见过，也不知道来历。至于背后的人，那是一点影子都没见到。
    “要不先试探一下？找人去探探底？”朱恪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探，商队雇了李家的镖局护着，想动手，你们谁能干得过？就算成功了，要是被李家查出来，那不得闹个天翻地覆，现在李家的实力可不弱啊。出了问题谁去抗？”韦科不太愿意动手。
    “我倒是觉得没必要动手，草药和皮革出售的路子都在咱们几家手里，没人收，他们就得烂在手里，看他们怎么办。到时候他们得求着咱们收，什么价咱们说了算。”苏氽这几天得了家里人的指点，心态放平了些。
    “这些商队每一个人的来历都能查到，可这些人平日没有任何关联，偏偏就集合在一起，做着一样的事，资金的来源也事个迷，到底怎么处理，得有个章程。
    我们葛家可还有朝廷的任务，今年得草药供给额度还差一半呢，如果这批药收不上来，那我葛家的库存可就掏空了。老苏，你可别忘了，你们的皮革供应可也差不少呢。”葛山就没那么淡定了，这继续拖下去，朝廷的供给就满足不了，这些药材都是要供应军需的。
    苏氽立刻就沉下来脸，莽族的皮革质量好，是工部制作皮甲的主要原材料，要是这批皮革出问题，那就麻烦了，各州的皮甲供应就会受到影响，今年大批州兵应召入伍，补充去年的损失，皮甲的缺口很大。
    “行了，也别指望等着别人不出货了，人家摆明了等着咱们呢。弘亨商会的货全放在仓库，压根就没有运出的打算。现在是咱们急，人家可不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孔珛反而显得很淡定，各人的反应和第一次见面都不一样。都是商场的老狐狸，明显都是装出来的。
    “约出来谈谈吧，这么拖着不是事。”葛家快撑不住了，直接建议谈判。
    “谈吧！看看对面什么意见。”苏氽也表示支持。
    两家表示了谈判的意向，其人也就没了意见。这事没法弄，人家就收莽族的东西，东西也没有出手的打算。其他生意一概没有，动手都不知道找谁，能怎么办，只能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