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良拳法
楚寒将所有材料按照《基础锻体法》中的记载一一处理好,然后打了一大盆热水,再把这些材料一股脑扔了进去。
这些材料一扔到热水中,就如同沸腾般,不断地冒泡。
“泡在这里面,不死也得掉层皮吧!”楚寒见到如此情形,不禁头皮发麻,这简直就跟他印象中的那些无物不侵的剧毒物质一样。
拿起《基础锻体法》,楚寒又反复看了几遍,确定他的步骤基本上没问题之后,怀着悲壮的心情,双眼一闭,跳了进去。
刚一落水,皮肤就传来了一股刺痛,那感觉,就像全身被人用针刺一样。
“嘶——”楚寒咬紧牙关,知道这是书上记载的“药力入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皮肤上的疼痛感慢慢减小了。
“这就是传说中,能让人失去知觉的痛苦吗?也不过如此嘛!”楚寒有些得意地想到。
就在楚寒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的肌肉陡然传出一阵疼痛,接着他就感受到,一股药力在他肌肉和经脉当中左冲右突,每一次冲撞,他都如同被人敲打一样,不一会儿,他身上就泛起了阵阵血雾,这是皮肤破裂的表现。
感受着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楚寒差点眼前一黑,现在他已经无法分心来思考了。
不过饶是如此,楚寒还是能坚持下来。
又过了半刻钟,这时楚寒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一盆水已经变成了淡红色,这时肌肉传来的疼痛终于慢慢减轻了。
“终于要结束了吗?”楚寒暗道,不过经过刚才的事情,他也不敢大意。
果然,肌肉传来的疼痛一减弱,骨骼上又传来了一阵刺痛。这次传来的感觉比刚才那两次还要强,真可以说是“痛入骨髓”。
楚寒现在完全是靠着一股意志在硬抗,他口中已经充满了腥味,那是咬牙渗出的鲜血,一盆水也变成了猩红色,散发着阵阵腥气。
半个时辰后,楚寒一身虚脱地躺在水盆中,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过还好,总算是挺过来了,现在他可以算是一个真正的锻体境一阶武者了。
等到身上慢慢恢复了力气,楚寒从粘稠的水盆中爬了出来。
“我流这么多血还没死,这锻体的材料还真是神奇。”楚寒看着一盆如鲜血般的水,心中还有些后怕,他之前是差点就坚持不住了。
等到收拾好之后,楚寒才爬上床,进入了梦乡。
……
清晨的清水镇充满了一股无言的韵味,由于靠着河流,这里早上有淡淡的雾气,如同人间仙气一般。
对清水镇的武者来说,这些雾气也是大补之物,里面的元气含量是空气的两三倍之多,所以许多武者就趁着早上的时间来修炼。
楚寒也是其中一员,不过其他武者都是有招式的,或是一套拳法,或是腿法,也有那兵器的,但是楚寒现在不会任何招式,于是他就开始做他在地球上的一种锻炼之法——俯卧撑。
看着楚寒的怪异动作,周围的林家子弟不由得纷纷侧目。
“那是前些天小姐救回来的那个人吧,怎么看起来像个傻子?”
“嘘!别乱说,你管别人怎么锻炼,说不定这就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高深修炼之法。”
“原来是这样,大哥高见!”
“记住,不要小瞧任何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赶紧抓紧时间练你自己的,再过一会儿雾气就要散了。”
“是,大哥!”
楚寒自然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即使知道,他也不在意,他现在只要把自己的身体素质提上去就行了,凭借着法则之眼,他相信任何招式在他面前都是花架子。
等到雾气散去时,周围的林家子弟也纷纷离开,这时一个青年模样的下人朝楚寒走过来。
“楚公子,这是小姐让我拿给你的。”说着这个青年拿出一本书递给了楚寒。
楚寒接过一看,“《霸拳十八式》,这是功法?”
“小姐听到楚公子突破之后,说楚公子可能没有功法,就让我送过来了。”
“那你家小姐呢?”
“今天有商队要去大岩城,小姐送行去了。”
楚寒谢过之后,就带着拳法回到了屋子。
“这拳法倒是帮了我一个小忙,如果没有武技就击败杨虎,可能会有一点麻烦,虽然我不惧,但是我刚来这个世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时候用这套拳法打败杨虎,更加隐蔽。”
楚寒心思急转,然后便打开了这本《霸拳十八式》。
这本拳法跟《基础锻体法》的定位一样,是一种十分基础的武技,林家不少弟子都是练习的这套拳法。
看着这上面的招式图案,楚寒有种感觉,就是这些招式也是充满破绽的!
“怎么会这样?”楚寒心中诧异,“难道是法则之眼的原因?”
想到这里,楚寒运气身上的元力,向双眼汇聚而去。
蓦地,楚寒眼前的书上似乎出现了一个小人,这个小人正在演练一套拳法,正是《霸拳十八式》!
不过小人演练的跟书上的有些不同,准确的来说,是看起来更加流畅了,仿佛有一种天地至理包含在其中!
楚寒心中一喜,正准备记下这些招式的时候,小人却慢慢消失了。
感受到身上传来的疲惫,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要元力支持,我现在修为还太低了。”
于是楚寒根据《基础锻体法》的方法,开始就地打坐,吸收起了天地元气。
“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这法则之眼如果没有元力支持,只能发现招式的破绽,但是一旦有元力的话,就能把正确的招式演练出来。”
“如果跟人对敌,我能开启法则之眼,那不就可以学习别人的功法了吗!”
楚寒想到这里,心中一荡,但是他马上就想到了局限。
“不过跟人对敌一来时间太短,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记住招式,二来就算勉强记住了,也离真正掌握差得远,需要不断反复练习才能做到法则之眼中的那种圆融之感。一旦没有人施展,我也没法练习了。”
“算了,不能太贪心,这法则之眼已经够逆天了。”
就在楚寒心中盘算的时候,他体内的元力也恢复了。但是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恢复这么快,代表他体内能容纳的元力太少。
接下来,楚寒就开始按照法则之眼的显示,练习起了改良的《霸拳十八式》。
……
时间一晃,十天过去了,到了楚寒跟杨虎的约战之日。
这几天以来,楚寒已经将改良版的《霸拳十八式》完全练会,每当他元力耗尽时,他就开始打坐,一恢复,他就开始练拳。
不过也因此,他的元力容纳量比最开始提高了不少,能坚持的时间大大提高。
期间清荷也找过他几次,不过知道他在练拳之后,就吩咐下人不要打扰他了。
此时,比武台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清水镇本来就缺乏娱乐场所,所以这些人一听到有好戏看,就专门来这儿等着了。
“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楚寒有些惊讶。
“那当然,这里一般几个月才能见到一次比武,这些人当然感兴趣。”清荷就在他旁边,脸上还有一些担忧,“你就练了九天的拳法。真没问题?”
“放心吧!”楚寒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向另一边,正是杨家聚集的地方。
杨虎此时好整以暇地坐在凳子上,端着一杯茶水不紧不慢地品着,背后还有一个小厮在给他捶背。看这样子他根本不当这是比武,而像是出来游玩一样。
“公子,时间快到了。”小厮在后面提醒道。
“嗯,既然那傻子逞强,我就借此在清水镇展示一下我杨家的强大,免得以后还有不开眼的家伙惹到我杨家头上!”杨虎傲然说完,然后纵身一跃,直接窜到了台上,他这一下也惹得下方围观之人的阵阵惊呼。
“哇!这是杨家的身法《大鹏展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当然,杨家在我们镇子上可是成名已久,没有一两招绝学,可能么?”
“听说杨公子的对手是一个锻体境一阶,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来送死嘛!”
“别管他那么多,我们有好戏看就够了!”
楚寒对周围的议论毫不在意,慢悠悠的拨开人群,来到了台上。
“哟,真的来啦?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啊!”杨虎早就在林家人群中看见了楚寒,这么说只是想恶心一下楚寒而已。
“废话少说,开始吧!”楚寒对杨虎没有一点好感,他还记得十天前,这杨虎一言不合就动手,如果当时不是清荷阻止,自己没有法则之眼的话,恐怕自己就栽在他手上了。
“嘿嘿,急着找死?那我成全你,不过对付你,我一只手就够了!”杨虎说完,只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楚寒也不恼,他立即使出了他改良过的《霸拳十八式》,他想先试试,不靠法则之眼,能否仅凭改良的拳法就打败杨虎。
随着楚寒使出拳法,林家众人瞬间就看出来了,虽然楚寒改良过,但是《霸拳十八式》的底子还在里面。
“小姐,你真的确定这楚寒打得过杨虎?”说话的是清荷的一个丫鬟,今天专门陪同清荷来观战。
“我怎么知道?”清荷撇了撇嘴,现在她也只有相信楚寒了。
“咦?这小子使出的拳法,怎么有点不一样?”清荷自己虽然没练过这套拳法,但是林家许多子弟都练过,她慢慢看出了楚寒使出的这套拳法的不同了。
台上此时激战正酣,面对楚寒的改良拳法,杨虎一时有点不支。
“这小子用的是林家的《霸拳十八式》?”杨虎经常与林家打交道,自然也认得这套拳法,“这套拳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一咬牙,杨虎也顾不得脸面了,开始双手招架,这才让局势缓和下来。
“原来改良过的拳法能越两级对敌!”楚寒心中一喜,他现在对上杨虎在局面上已经能打成平手了。
楚寒还好,但是下面的清荷此时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