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掉坑里了
楚南乔最终还是大着胆子把箱子里的零食给拿出来了,先给陆源递了包乡巴佬鸡腿,可惜直接被拒绝了。
然后楚南乔就大胆的跟杨灵儿分享起来,什么薯片牛肉干巧克力……甚至还有一大包瓜子。
幸亏此时的绿皮火车还不像后世的高铁动车那样,吃零食显得不文明,此时大部分人的桌上,都摆放着各种吃食。
甚至还有些长途的乘客,拿出酒来,弄点小菜,相互对酌,也是一种风景。
杨灵儿还比较矜持,只是拿了包牛肉干吃,她中午出来比较急,饭没有吃饱,而楚南乔此时的小嘴里,塞满了各种东西,陆源简直看的无语,不知道她这么爱吃零食,怎么还会有这么苗条的身材。
看着陆源一个人看书似乎有些无趣,杨灵儿主动搭话道:“陆源,你现在到底读初中还是高中啊?总不可能不读书了吧?”
三个妹子里,还是杨灵儿相对来说靠谱一些,知道称呼小陆老板实在是不大尊重,索性直接叫名字了,反正陆源确实要比她小不少。
听到杨灵儿的话,陆源合拢书本,看着杨灵儿那精致的脸庞,笑着道:“杨灵儿同学,你真的很好奇么?”
“是的,我必须替我妈弄清楚这个问题!”
塞着满嘴的东西的楚南乔也凑过头来,一脸好奇的看着陆源。
陆源有些无奈摇了摇头,抬起头,望着这两个眉目如画的女孩,自己的新下属,开口道:“还在初三,不过下半年就要读高中了!”
他也是没有办法,到时开业之后,自己还是得去学校上学的,老板整天不在,自然也说不过去,还是事先说了的好。
“额……”
楚南乔听到陆源的话,突然猛地打起嗝来,她涨红着脸,拍着杨灵儿的肩膀,示意给她拿水。
直到半瓶水下去,杨灵儿又在她背上一直顺气,好一会后,她才长长的吐出口气,“差点噎死我了……”
杨灵儿本来也是一脸的惊讶,但此时硬是被楚南乔给逗笑了。
缓过来的楚南乔一脸沮丧的看着杨灵儿,装作委屈的道:“杨姐,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掉坑里了,我一直以为我们这位小陆老板虽然年轻,但至少也该差不多高三的样子!”
“现在他居然告诉我们还在读初中?”
楚南乔一脸的悲愤莫名。
杨灵儿抿嘴一笑,虽然她心中也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自己这几个人,怎么说都是二十多岁了,现在陆源差着她们七八岁,这简直有点……她此时跟楚南乔有点心有戚戚,这家店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坚持下去。
此时的暨东市,楚南乔的家中,柳兰刚回到家,就直接开始打起电话来。
“老何,你们学校有没有个叫陆源的学生,没有,谢谢,没事,我就问一下……”
“张书记,你们学校有个叫陆源的学生么?”
……
……
四五个电话下来,柳兰问了自己在其他几个高中初中做领导的好友,终于打听到了陆源的信息。
“居然真的只是个初三的学生,怪不得之前面对我时有些吞吞吐吐!”
柳兰轻声自语道。
“不过模拟考试居然能考到暨东初中的全校第一,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天才……”
此时的柳兰自己也有些迷糊了,她原本以为陆源只是个家中条件不错,自己又有些商业上想法的少年,现在看来,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智商上必然高于常人,做了这么多年班主任,见过无数学生的柳兰自然明白这一点。
她忽然感觉到自己丈夫先前所断言的满庭芳开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倒闭,也许错了。
火车上,知晓了陆源身份的两人,此时就放松了许多,尤其是楚南乔,一直恨恨的让陆源回暨东后请她们吃饭,以弥补自己心灵的创伤。
不过楚南乔也只是生性活泼而已,真正的轻重还是知道的,并没有太过分的举动。
一路嬉闹,终于到了杭城火车站。陆源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了临安农林学院的校门外。
当初的姜文娟虽然初步被诊断为尾椎骨骨折,头部轻度脑震荡,不过拍过片子后,总算情况还好,并未骨折,所以躺了两天,自觉恢复的差不多的姜文娟,直接就要出院了。
当时陆源打电话得知后也劝不住,心知姜文娟其实是为了自己考虑,自己急着培训这几个新员工,在医院没有办法。
到了临安农林学院的校外,陆源先去附近找了家宾馆,开了两个房间,杨灵儿和楚南乔两人一个单间,陆源自己一个房间,放好行李后,陆源让两个妹子先休息后,自己去学校宿舍找人。
虽然姜文娟身为副教授,自己有单独的宿舍,里面也安装有电话,但她现在行动不便,还是得自己去亲自接过来。
在路边的超市买了些滋补品,然后朝学校走去。
农林学院传达室这位门卫大伯,很明显还记得前几天晚上陪他聊天过的少年,见到陆源手中拎着东西,不禁摇头笑道:“来看望姜文娟老师?你这样的人倒真是少见,人又不是你撞的,居然这么着心!”
陆源微微一笑,递上支烟,说道:“刚好有空来杭城,路过这里,就来看看姜老师,毕竟也是缘分!”
那个门卫点点头,示意理解,示意陆源登记好姓名资料,然后指点了下姜文娟的教师宿舍的位置,农林学院范围不小,陆源以前又没有来过,如果让他自己找,估计一时半会真找不着。
按着指点的位置,陆源路上又问了几个人,走了十几分钟,才到了一排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风格的建筑物前,外墙还是马赛克的,有些陈旧。
不过外面有堵不高的围墙,里面种有不少树木,环境算是清幽。
陆源走进大门,刚想打听下姜文娟在哪个房间,转过身子,就已经看到了门口右边不远处,穿着身已经有些褪色的大衣,扶着一根拐杖,正在给花坛边的一些植物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