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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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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朱锦雉见到冠群芳,急忙惊散,不过好在转眼之间便又恢复如初。
    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命令。
    朱锦雉群不但没有散尽,相反那些朱锦雉调转了方向。
    团团将青色的冠群芳给围住了,白岚见状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
    控制着冠群芳,蓄势待发,准备冲破重围。
    可是还未等白岚动手,那些朱锦雉倒是似得了命令,随着一声嘹亮的鸟鸣,火焰自四面八方而来,将那冠群芳困在火焰中。
    因火焰的缘故,白岚无法看清冠群芳,因此亦是辨别不清方向。
    可这样未免有些被动,白岚扬手变换手中诀印,被火焰团团围住的冠群芳随意地蓄力飞出。
    可惜,实在可惜,竟然没有伤到天上的朱锦雉。
    凡事第一次没有立下规矩,便是被反压,转眼之间,那雉群察觉到了白岚修为不高,再加上自己族人众多,便开始将全部的攻击都转移到了白岚身上。
    几十个火球自鸟喙之中汇聚,随后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蓄势待发。
    白岚见天空上如此巨大的火球,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怯意。
    “多管闲事!”天空之上传来这么一嘲讽的话。
    随后一只朱锦雉飞至火球面前,直勾勾地看着白岚。
    “此事仅涉及我族和朱家,本不牵扯阁下,可阁下身在朱家,却出手相助,我族便不可视而不见。”这只朱锦雉正是红翅。
    白岚无话可说。
    “本王不管你们朱锦雉一族与朱家有什么纠葛,想要动本王的人,先把命留下!”白岚身后的云莎开口说道。
    师尊的话总是如及时雨一般,解白岚的困境。
    红翅自认为族人众多,自是没有将白岚身后那个身披斗篷的人放在眼里。
    “好大的口气!”
    红翅一声令下,那颗巨大的火球便如海面上卷起的狂风骤雨一般袭来。
    强大的火势将那天空敛去,有种炙烤和窒息的感觉。
    朱庸见状早已迫不及待扬手掐诀。
    “青竹幽冥,无闻而萧萧,无极缓和之术,去!”
    顿时一道青色的法印浮现半空,身为朱家家主,这无极缓和之术已经是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就算是云莎这样的神王,都免不了受影响。
    此刻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极其缓慢,天上的火球正在缓缓地靠近自己,甚至是那火球的速度都已经到了肉眼可及的地步了。
    朱庸见状,提剑踏风而上,剑光闪过,一只朱锦雉便被抹了脖子。
    正当朱庸扬剑出第二剑时,一道红影极速飞来。
    “叮——”
    朱庸感到手中一阵密集的震颤。
    云莎见状缓缓走至白岚身旁,轻轻地点了一下。
    白岚便从那静止的流沙之中脱身出来。
    “师尊。”
    云莎并未说话。
    白岚见朱庸一人对抗朱锦雉,战况激烈。
    白岚想要出售帮忙。
    “回来!”一旁的云莎说道。
    “师尊?”白岚疑惑地看着师尊。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等不可随意插手。”云莎道。
    “此事弟子自然知晓,可是朱家帮弟子医治好了腿伤,此恩弟子不能不报!师尊不是也常常教导弟子要知恩图报么?”白岚辩解道。
    云莎语塞。
    白岚手提冠群芳便出去了。
    那红翅见有帮手,而且还有朱锦雉一族最怕的法器,心中胆怯。
    虽是胆怯,却又逃脱不得,双翅抱合,随后振翅展开,似有流光浮金,耀眼无比。
    “朱家小儿,我实在是没想到你居然这般心狠手辣——”“少废话!”还未等红翅说完朱庸便打断了,提剑而来,挥起那对似蝴蝶一般翩翩起舞的衣袖,朝红翅而来。
    红翅不慌不忙侧身展翅,浮金耀眼的翅膀似盔甲一般格挡下了朱庸的攻击。
    “我真是替我们族长感到不值!”
    “不值?难道你们朱锦雉对于我们朱家来说就值得?”朱庸的进攻更加猛烈。
    红翅的防守可谓是固若金汤,几乎没有任何的破绽,虽说白岚手拿冠群芳,却也不能施展身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双方的争斗越来越激烈,红翅在打斗之中不断变换身形,就像是一阵风一般。
    朱庸见状心中越发急躁,掐诀正要施展无极缓和之术,却被红翅一眼道破。
    “你们朱家的无极缓和之术对于我来说,是不起作用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吧。”红翅说道。
    朱庸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冷意。
    “是么?!”
    仅仅此二字出口,红翅那颗鸟头上却闪现出了不可思议。
    自己身体动不了了,红翅使出全身力气,身体却是丝毫不得动弹。
    “若是你以为方才的无极缓和之术便是我朱某全力,那你就错了,我朱家在此东皇山立世百年绝非你所看到的那样。”
    一道透着寒冷诡异的剑光闪过,朱庸就像瞬移了一般。
    红翅眼眸呆滞,只见脖子处出现了一道极细的鲜红,细到可以忽略,仅有几片红色羽毛缓缓飘落。
    朱庸转手,一道气流闪过,红翅便失去气息,重重地落了下来。
    白岚扬剑,在场的朱锦雉其它族人顷刻间被冠群芳夺取了生命。
    无极缓和之术也已经到了时间,时间一到,朱锦雉皆振翅高飞,口中喷出无数火球。
    白岚扬剑,剑光一闪,那火球被劈成了两半。
    待白岚乘胜追击之时,那雉群早已飞远了。
    朱庸看着地上的红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诛杀了朱锦雉的一员大将,他日讨伐朱锦雉一族时便少了一份阻力。
    “多谢阁下出手。”朱庸朝白岚作揖道。
    “朱家主客气。”白岚也回之同样礼节。
    “如此,白岚算是报答了朱家主的出手相助之恩,若是无他事,就此别过。”
    云莎说罢便走了出去,白岚见状也匆匆跟了出去。
    “师尊!”
    “师尊!”
    云莎在前面走的很快,白岚在后面追着。
    “师尊!”
    “师尊!”
    白岚好不容易追上了师尊,可云莎并未停下来,继续向前走去。
    “师尊!”
    白岚见师尊不理自己,重重地喊了句。
    云莎立住了。
    “你出息了,敢出手帮助别人了,本王可不敢做你师尊。”云莎冷冷说道。
    白岚听到师尊这般说,便猜出了师尊这是生气了。
    “师尊,这是生气了?”白岚问道。
    “你一个废物还没有那个资格。”云莎语句甚是冰冷。
    “弟子知错了,不该不听师尊的话,若是弟子惹师尊生气了,就请师尊责罚弟子,弟子绝无怨言。”白岚跪在了云莎面前。
    “打你,只会脏了本王的手。”云莎说着便要向前走去。
    白岚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
    “师尊!”
    白岚缓缓站了起来。
    “自弟子拜入师尊门下已有数月,可弟子学到的却寥寥无几,每天都要看着师尊的脸,恐师尊不快,难道师尊都不能体谅弟子一次么?”
    “不能!”云莎几乎没有思考,“当初是你求着本王收你为徒,本王也早已将要求告诉了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服从本王的管理,这样的弟子,本王并不需要。”
    “若是你觉得委屈,可自行离开,本王断不会拦你。”云莎补充道。
    白岚咬着嘴唇,眼中噙着泪珠,委屈极了。
    “将我蛇皇族的令牌拿过来。”云莎冷冷道。
    白岚未动。
    突然一道灵力飞来,自腰间取走了白岚的令牌。
    “从此刻起,你便不再是本王的弟子,立刻、马上从本王面前消失!”云莎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呵斥之意。
    对于白岚,云莎这话无异于字字如刀,刀刀扎心,自己这是被再次抛弃了,其实也怨不得师尊,本就是白岚有错在先。
    白岚此刻委屈极了,转身跑开了。
    见白岚真的转身跑开了,云莎微微蹙眉。
    随后,云莎扬手,一道火影飞出。
    “扑通——”
    从树上掉下来了一个人。
    云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是朱庸让你跟着的?”云莎的话里有种王者的威压。
    “不……不是!”那人感受到了死亡正在向自己一步步靠近,不仅说话颤抖,身体也在向后退。
    “哦?那你身为朱家子弟怎会出现这里?”云莎复问道。
    那人语塞。
    云莎不屑与之交谈,伸手一掌,仅仅是掌风便将那人给杀了。
    一只朱锦雉直入大殿。
    掉落在了大殿之上。
    “族……族长,红翅长使被朱庸给杀了。”
    “什么?你说什么?”红喙不敢相信,质问道。
    “红翅长使被朱庸给杀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红翅再不济也至于丢了性命,更何况红翅修为并不低。”红喙说道。
    “冷静点。”红尾说道。
    “我怎么冷静!”红喙几乎是吼出来的,略带着颤音,“昨天还好好的,就……就……这么……只剩我一人了。”
    红喙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跌坐在地上,低头不语,鸟类虽然不流泪,可是内心的难过是掩盖不住的。
    是啊,再也无人与他打打闹闹,再也无人把他当成兄弟,再也无人陪在他身边,再也无人把好吃的留给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有很沉重的分量,心里就这么突然一下没了,那个最满的人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红喙六神无主地走出大殿。
    “没了。”
    “没了。”
    “他不在了。”
    “就只有我了。”
    红尾看着红喙远去的背影也叹了一口气。
    在红尾眼中,他们两个是这世上最要好的朋友,突然就这么没有一个。
    ……
    白岚一口气不知跑到了何处,脚下一用力,绊倒了。
    白岚并没有起来,而是静静地趴在地上。
    白岚肩膀微微颤动,哭了。
    在白岚心里,师尊早已经是自己的亲人,可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师尊会说出这样的话。
    师尊的话格外刺耳,直戳白岚内心深处,内心似打开了牢笼,之前被白家抛弃的悲伤也袭了过来。
    一声惊雷乍过,简直不要太应景了,无语!
    应景应得多么刻意。
    随后便是大雨倾盆。
    白岚依旧趴在地上。
    云莎在山洞中避雨,看着洞外的大雨,手中不由得捏紧了那令牌。
    心中不由得开始担心起了白岚。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床榻之上,是喝得烂醉如泥的红喙。
    梦呓道。
    “红翅!”
    “红翅!”
    “红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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