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儿子
今天早上陶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一会回一趟村里,我们就没有急着出门,准备等陶方走后再去山上放羊。陶方他来得很早,六点给我打了电话不到七点就到村里了,他说瀚瀚近很好,可是我看他脸色还是非常差。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借点谷子,近市场上谷子好像是出问题了,我稻田里那些也没到收成时候,现先跟你借点,等秋收了再还。”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可是市场上谷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让陶方再一次来到我家,跟我借谷子呢?
“也不知道怎么,反正各种传言都有,现有一些人专门到农家来高价收稻谷,像我们这种种来自己吃他们喜欢,但是你可别卖啊,天上也不会掉馅饼,八成又是出事了。”
陶方装走了大概两百斤稻谷,我们毕竟是兄弟俩,也不会真那么斤斤计较把谷子拿去称,就那种一百斤大麻袋装个两袋子,下次他再还给我两袋子,就清了。
陶方走了之后我上网查了一下近稻谷问题,乱七八糟说法很多,也不知道谁说是真谁说是假,政府还没有对粮食问题做出回应,只说还确认中。
事情起因好像是今年生婴儿出现了高比例畸形婴儿,有社会人士对这件事展开了追踪和观察,但是有很多孕妇怀孕期间已经十二分小心了,几乎没有接触任何可能伤害到胎儿东西。可是畸形婴儿还是一天天增加。
后D国一个学者提出粮食基因问题得到了广泛认同,他主要抨击现转基因研究,为了提高产量,人类亵渎了物种尊严,我们很多入口食物基因都已经不再单纯。人类食用了千百万年食物发生了改变,虽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可以证明,但是这位学者还是相信这些基因不单纯食物将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其实该学者这个理论已经提出来有好几年了,当时只是小范围内引起了关注,并没有得到广泛宣传。直到全世界人都面临着断子绝孙畸形婴儿这个大问题时,他理念才再次得到关注。
可是已经太晚了,现很多农民都不再自己留种,而是去采购那些加工过高产量粮种,这些粮种被动过什么手脚,谁也说不好。很,世界上成立了很多粮食鉴定研究室,专门研究粮食安全。
现我国也面临着这样问题,我看了一些网上发言比较冷静帖子,大概也就知道这么多了,至于我国政府现到底准备采取什么样政策,大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总之众说风云。
销毁粮食肯定是不可能,就算要播种传统粮种,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收获,全世界有几十亿张嘴巴等着吃饭,难道因为食物不安全,大家就要选择饿死吗?而且现谁也说不准,粮食问题到底是不是仅仅只是粮种上问题。
之后几天果然有不少人道村里来收购粮食,但是因为去年冬天那场雪灾,村民们都心有余悸,所以几乎没有人肯把粮食卖出去,即使那些人开出来价格都已经赶上天价了。实际上,价格越是开得高,村里人心里就越没底,自然就加坚定地认为粮食不能卖了。
我想是不是要把山谷里那些田地再种上,原本我是觉得反正粮食够吃就好,不用种太多,反正我也不想靠这个卖钱。可是现情况好像产生了变化,粮食成了稀罕物,多多益善。
原本割完稻子田地还没有翻,翻地是我头疼,虽然山谷里田地不像外面我自家地那么粘,但是用来种植水稻田地,经过泡水和自然风干之后,土地总是不那么松软,翻地还是一件非常辛苦活。
本来打算打听一下哪里有牛卖,可是近世道不太好,我们都量少出门,家里粮仓里面也还有一些粮食,听说现偷粮贼越来越多了。我并不太想把所有东西都搬到山谷里面去,对我来说,山谷是山谷,家是家。
这天我正费力地翻着地,葛明跑过来说要帮忙,结果刚干了不到半个小时,手掌就起了血泡,我看着有点心疼,他甚至连冬天冰面都砸不开,哪里能干得了这么重活呢?
一会儿小龙跑过来说要帮忙,我当他纯粹瞎胡闹,刚要把他打发走,就发现这孩子已经化出了真身,他伸出一只爪子爪住我锄头,咚咚咚地地里走了一圈,所过之处就都被翻开一道开了花地面,,而且还翻得很深,比我自己翻得深一些。
当天下午我就去了一趟临镇,找铁匠订了一把犁,让他特地按照小龙身高打造。对方虽然很好奇我弄这个东西要怎么用,但是因为我答应他拿粮食换,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这年头粮食比钞票好用多了,还好我卡里也没多少存款,想想那些省吃俭用存钱人,这会儿才突然发现自己存下来就要变成一堆纸,那真是太悲催了。
那个铁匠数度挺,不到两天就让我去取货,这会儿电话还能打得通,我想移动公司哪一天也不再接受钞票时候,我们是不是要扛着大米去营业厅充话费。
把这个超重犁弄回去之后,翻地速度一下子发生了质飞跃,以前我累死累活花两三天才能翻一遍土地,小龙拉着鉄犁走几圈就搞定了,跟玩儿似。就是化形比较消耗体力,也可能是因为它现修为还不够关系,总之那几天他都吃得比较多。因为他劳苦功高,我也就特地宰了一头羊犒劳一下,顺便家里几个也跟着沾沾荤腥。
记得第一次我宰杀自己山羊时候,心里颤悠悠,总觉得膈应得慌,那些羊肉吃起来也是食不知味。但是次数多了,神经自然也就粗了,现我宰羊很利落,反正被宰杀就是它们已经被注定了命运,我能做就是量不要让它们感觉到痛苦,好是一刀毙命。
翻地可以让小龙帮忙,耙地其实也是可以,就是换个工具而已,有了小龙就像拥有了一台智能农用机,可惜就差了一个播种功能,收割可能也不会。
之后育种播种还是让我忙活了好一阵子,等终于可以停下来歇口气时候,我发现种木屋边上葡萄要成熟了,那几天家里大小几个时不时都爱去葡萄树下看看,等到第一串葡萄终于成熟时候,就算上面还带着点青,我们还是迫不及待地把它摘了。
这个葡萄品种不错,也许是因为山谷里土壤特别好,总之长出来葡萄很甜。
第一串葡萄成熟之后,接下来很就进入了吃葡萄季节,我们一家吃得满口生香时候,我也心里惦记着陶方他们。瀚瀚现还是喝奶年纪,现世道不好,弟妹也没什么补充营养,别说什么稀罕物了,怕是连水果都难得吃上。
这么想着,我又往陶方家送了一些葡萄,葡萄放箩筐里上面盖着一层软软干草,然后再放一些杂七杂八素菜,毕竟现镇上水果已经成了稀罕物。这会儿如果不低调着点,还像以前那样大摇大摆,必然会招来是非。
自从上次瀚瀚那件事之后,我也陶方家又不知不觉地疏远了很多,我也不再去他们那里自讨没趣。可是家里有了什么好东西,却总是要不自觉地想到他们,毕竟是弟弟呢。
弟妹看到葡萄时候眼睛都亮了,一下子也笑得十分开心,我母亲虽然板着脸,但是我还是看见她吞了一口口水。等葡萄洗出来之后,大家有说有笑,仿佛又是亲一家人了,我听着他们说着近镇上事,也听他们说近瀚瀚又怎么样怎么样了,不知不觉地也坐了一上午,总体挺愉。
我侄子瀚瀚是个活泼好动小家伙,依依呀呀地很想说话,稍微逗一下就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得口水都留下来了,也不知道把嘴巴合上。看着这个软软生命,我其实十分羡慕,要是我也有个儿子该有多好啊。
但是这种想法千万不能让葛明知道,不然我就死定了。
晚上回家之后,小龙问我今天去哪儿了,我说去镇上了,他说为什么这次不带他去,我说下次吧。
小龙那一头乱发我近扎得都烦了,就从柜子里找出一块我母亲以前花衣裳,剪了一块布下来,每天早上就给他稍微扎下头发然后把整个脑门包起来,这样一来省事了不少。
这孩子小胳膊小腿,整个人长得也白嫩,配着一块花布抱头,也挺有些时尚达人味道。
这要是我儿子该有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