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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江韵说,我们不会退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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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栀垂着头,江韵不由分说地拉过她一只手,握住。
    他的手微微凉,指尖的茧摩擦着容栀的皮肤,缓解了她内心的燥热。
    容栀突然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下一场比赛在一周以后,或许,到那时,事情会有转机呢?
    美色果然是良药。她心想。
    容栀低声把事情讲给江韵听。
    江韵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变化,容栀看不清他内心所想。
    只有当她提到“江姥爷”的时候,江韵才微微挑了一下眉,神情有一丝奇怪。
    容栀叹了一口气:“我们鲲鹏计划是江姥爷支持才办的,现在在电视中看不到他老人家,不知道他现在处于什么处境,我们这个计划又能维持多久。”
    江韵想了想,安慰她:“江姥爷没事,你放心。”
    容栀反驳道:“你怎么确定他没事?你又不是他孙子,你……”
    然后她意识到了什么。
    江韵苦笑着说:“吓到你了?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爷爷吗?他就是我爷爷。”
    容栀咳了一声。
    然后又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江韵一番。
    “我以为你只是个家里有钱而且很会投资的艺术家。”她小小声说。
    “你这么了理解也没错。”江韵一本正经道,“我的生活确实是我自己一弓一弓拉出来的。”
    他故意逗她笑:“你不知道,在乐团里面,我们拉小提琴的,和人家打鼓的,吹小号的,统统一样的待遇。”
    “所以,一场演出下来,人家打鼓的,一鼓槌50块,一鼓槌50块,人家吹小号的,吹一下20块,吹一下20块,就我们小提琴最累,一弓两毛,一弓两毛,两毛两毛两毛两毛……”
    容栀想了一下江韵在乐团里卖力从头拉到尾,两毛两毛两毛,忍不住哈哈笑了。
    看到容栀笑了,江韵也笑了。
    江韵安抚了容栀一会,看他的小可怜情绪稳定下来,这才送她回了房间。
    “不如我给你按摩一下。”江韵毛遂自荐,“我们拉琴的很容易各种不舒服,全靠同事之间互相按摩。”
    他的表情正直极了,仿佛自己不是在撒网钓鱼。
    容栀将信将疑,依据江韵所说的,趴在了沙发上。
    江韵挽起袖子,把手上的钉子戒指摘下来,让容栀帮他拿着。
    容栀照办,江韵隔着衣服给她按摩肩颈和后背。
    他的手落在容栀的身上,容栀突然想起什么:“要么还是算了,你是小提琴家,你的手是国宝——”
    江韵嘘了一声:“别吵。”
    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按了起来,容栀感到一阵舒坦,从善如流,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
    确实很专业。
    容栀舒服地眯起眼,江韵手上一用力,突然尖锐的酸痛袭来,她双眼又一下子瞪圆,就像一只受了惊的猫。
    如果她有尾巴,此时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
    江韵拍拍她:“你不要总试图对抗我。放松,别用力。”
    容栀语气委屈:“我疼。”
    江韵语气温柔,手上的力道也没有半分松懈:“你瘦成这样能不疼吗。我都能数出来你有多少根肋骨。”
    这个梗掉在地上,不接不是中国人。
    容栀没忍住,嘴比脑子快,回了一句:“我不数也知道你有多少根肋骨,哈哈哈哈。”
    说完,就被江韵下手按得嗷嗷叫:“还能顶嘴,看来是我力气使得不到位。”
    容栀求饶:“到了到了到了。我错了错了错了。”
    江韵一边按一边絮絮叨叨。容栀趴在沙发上安静如鸡。
    陶蜜在一旁走过来走过去,两个人谁也没看到她,仿佛她穿上了隐身衣。
    陶蜜叹为观止。
    等江韵按完,容栀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熟了。
    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很是清秀乖巧,没有半分攻击性。江韵看了又看,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容栀没有醒,不知梦到了什么,脸红扑扑的。
    江韵低低笑了,给她盖上一件薄薄的单子,转头对一边看呆了的陶蜜小声说:“她最近很累。”
    陶蜜呆呆地说:“……啊是的,因为队长要组织我们比赛,她劳心劳力。”
    江韵用陶蜜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又看了一眼容栀,那一眼仿佛牵扯出千丝万缕的情意:“等她醒了,那些困扰她的问题就能解决了。”
    “麻烦你照顾她。”江韵最后说。
    他一张脸极其英俊,冲着陶蜜一笑,陶蜜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不由自主的说:“……没问题。”
    等到江韵走了,陶蜜又嘿嘿傻笑了两声,这才锤了自己一下!
    美色误我!
    谁给的胆子,让她说没问题!
    我何德何能照顾栀姐!都是栀姐照顾我!
    ……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韵低低笑出声。
    小可怜,聪明的时候真聪明,迟钝的时候,还真是个迟钝的小姑娘。
    她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追求者,对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
    他笑了一会,然后仔细思考起来。
    片刻后,他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抽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
    容栀这一觉睡得极好。
    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一时间不知今夕何夕,有种茫然感。
    她看着浸泡在夕阳余晖中的精致吊顶和水晶灯,眨了眨眼,思绪缓慢回笼,然后猛然坐了起来。
    她掀开身上盖着的薄单子,跳下沙发,扯着嗓子喊:“陶蜜——陶蜜!”
    套间的门开了,陶蜜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打了个呵欠。
    她脸上还残留着睡觉的印子。
    “我梦见科大要求我们退赛!”容栀焦急地问,“是梦吗?”
    “……”陶蜜凑近了观察容栀,忧虑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哦,妈妈的傻大儿。”陶蜜慈爱地说,“孩子睡觉睡傻了。”
    容栀坐了一会,慢慢清醒过来。
    退赛。
    不是梦。
    她猛然握住陶蜜的手:“所以你和我今天都睡了一下午?”
    陶蜜说:“大家都在睡吧。”说着,她又打了个哈欠,“毕竟前几天又通宵又训练的,挺累的。”
    她面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容栀有些懵:“我的意思是,咱们就这么退赛了?如果退赛,不用打包行李?”
    “哦,这个。”陶蜜喝了杯水,也清醒了,她转头对容栀,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江韵说,我们不会退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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