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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寒生日这天,来的都是平日里关系最好的朋友。
姜沉不请自来,沈朝很不喜欢这个人。
顾景寒反而很开心,这是他最好的兄弟之一,他与姜沉,吴白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从小就在一起玩, 几年前,姜沉的父亲再婚,他毕业接手公司,就去了别的城市打拼,很少回临市,一年到头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姜沉事业心太重。
顾景寒想让他回临市一趟, 他都一推在推。
今天,他突然回来了。
吴白在一旁拍着沈朝的肩膀, 叫她不要不开心。
“姜沉是我们两个人最好的兄弟, 他今天没打呼就来,沈朝你不应该生气,也不要把不欢迎写在脸上,景寒很看重这个兄弟的,他一直都拿姜沉当家人,姜沉也一直护着他,你若在这样,让景寒发现,你们刚刚缓和的关系又会变得很脆弱。”
吴白也是提醒一下沈朝。
沈朝敷衍点点头,她就是没有理由的讨厌姜沉。
可能是小时候姜沉太爱捉弄她。
“呦,这不是沈小姐吗?今个,谁惹你了,脸色这么差。”姜沉笑眯眯的盯着沈朝,挑衅的冲她笑着。
沈朝强忍住撵人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说:“姜总,您可是日理万机的人, 怎么还有空过来给我先生过生日?”
“景寒生日我肯定会来。”年年都会来。
顾景寒看了暗暗较劲的两个人。
很是无语。
“··········”
吴白走过去,站在顾景寒身边,“他们两个人都挺记仇的。”
“嗯,这么多年了,一件小事就结了仇·····女人阔怕。”顾景寒赞同吴白的话,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记仇,一个比一个小气。
“··········”
“姜沉当年做了什么得罪了沈朝,你还记得吗?”吴白后退一小步,问他。
顾景寒想了想,没有想起来,便摇了摇。
“不记得了。”这都十多年了,谁还能记那么久远的事。
“好吧。”
吴白就更不知道了,二十岁之前,他一直大大咧咧的,对女孩子之间的小心思是一点都不知道,姜沉又长了一张讨人厌的嘴,没准就是他说沈朝的容貌了,才导致沈朝讨厌他的。
·
谢湫茗下了班,先回家去接箫初寒,两个人一起去沈朝家。
她上了一整天的班, 最近天气又热, 她又十分害怕热,一热就爱出汗,便先洗了个热水澡。
才开始化妆,最近素颜习惯了,有些不太适合浓妆,就先画了个淡妆,选择了一条纯色系的裙子,一双高跟鞋,又喷了香水。
箫初寒也穿戴整齐,正在客厅里等着她。
“时间还早,你别急。”箫初寒看见谢湫茗正在弄发型,心想没半个小时,这头发她是不会弄完的。
“嗯,不急。”
谢湫茗做事确实有些慢,一个发型她就浪费了二十多分钟,才弄完。
就是一个空气刘海,一个大波浪卷,又佩戴了一个红色蝴蝶结,当头发上的装饰。
“怎么样,好看吗?”谢湫茗莞尔一笑,问他。
他说:“很好看。”
“嗯,我也觉得很好看。”平时,她很少会弄大波浪,都是弄成小波浪或者黑长直。
今天突然弄成大波浪,她还挺满意的。
看来她的手艺没有变生疏。
·
陈沐言回到家,也是先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套装。
她也是很爱美,打扮自己就花了一个多小时。
这期间,大伯来回走了好几圈。
“今天要出门吗?”大伯现在不用天天做晚饭,就爱出门溜达,转圈。
今天之所以没有出门,也是看见侄女一直在精心打扮,还挑衣服,翻出一件还摇摇头,直嘀咕这个不好看,那个不好看的。
陈大伯就想问问。
陈沐言恋爱的事,陈大伯知道了,他很开心。
就是唯一不好的,沐言的男朋友是她的上司。
“是去约会吗?”
陈大伯问。
陈沐言,“是一个朋友的爱人过生日,我要去一趟。”
“买礼物了吗?空手去可不行。”陈大伯又开始碎碎念。
陈沐言急忙说,“买了,跟我男朋友一起去挑的。”
“那就好,去玩玩吧,多交几个朋友。”
陈大伯算是放心了,
只要陈沐言开始自己的生活,远离一切可以帮助她的人,她就会非常开心。
·
陈沐言坐上韩越的车。
他也换了一套衣服,拿着选择好的礼物。
他穿的很干净。
“走吧,沈朝一定等着急了。”陈沐言都接到了沈朝催促的电话。
韩越关上车门,点头,“走吧,你系上安全带。”
“嗯。”
一路上,韩越没有在开口说什么,一直都陈沐言在找话题,可是韩越很少会参与进来,他很沉默,不爱说话。
“···········”
陈沐言也累了,心想随他便吧,爱说不说。
她没有意思,就去戳谢湫茗了。
【你的好朋友陈沐言,戳了你好几下。】
【··········】
【九】
【莫···】
莫得感情的。
【茗茗在吗?】陈沐言不想看某人帅气的测验哦,就扽么嘀咕着。
【在,沐言你往沈朝家里走了吗?】谢湫茗也是坐在箫初寒的车上,她的学生都挺乖巧,懂事,很少会睡睡觉。
【嗯,我也往沈朝家里去了,一会就能看见了。】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一天却看不到一面,陈沐言有些小生气。
好几天没有看见谢湫茗,没有跟她出来一起玩,她真的好想她。
【嗯,一会见,你带你男朋友了吗?】
【带了。】
陈沐言抿抿嘴,今天她不带,也会在沈朝家里看见他,还不如最开始就邀请他一起去。
·
谢湫茗低头捅咕着手机,一直不抬头,也不跟他说话。
箫初寒瞥了一眼她手机画面,见她在跟一个朋友聊天,他就松了一口气。
不是吴白就行。
自从妹妹挑明了一些他不愿意多想的情况。
他就上心了,坚决不让他们两个人总联系。
“是哪个朋友呀。”
“陈沐言,你没有见过呢,是我同事。”
“很漂亮的大美女,脾气还非常好。”
箫初寒听了后,态度极为敷衍,只要不是情敌,他都能笑着跟人家打招呼,聊天。
“··········”
“一会就能见到了。”
“你很喜欢这个朋友?”
“自然。”
谢湫茗跟陈沐言一见如故。
她很喜欢陈沐言。
·
吴白在别墅区门口等着两个女人。
她们都是携家带口的,这速度就是慢。
他都抽了两根烟,也没有见到这两个女人的身影。
“她们会是走错路了吧。”沈朝迟迟没等来两个人,立马就担心了。
谢湫茗没有来过这里,陈沐言也只来过一次。
所以,迟迟等不到。
沈朝就多想了。
吴白,“应该不会,声声是知道我住哪个小区的,你上次来送的东西,就是我家保姆签收的。”
“··········”
沈朝,“嗯,没事,给你了。”
“上次,还回去的。”
“··········”
吴白送给沈朝一份礼物,是迟来的一份送给勇敢妈妈的礼物。
沈朝收下后,觉得不太好意思,就也准备了一份礼物还了回去。
“她们怎么还不到,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墨迹。”
沈朝都等极了。
阿姨都把饭菜准备好了。
这人还不到,
顾景寒跟姜沉去书房说事了。
一会她们来了,可能就不需要拘谨了。
“···········”
终于。
人来了。
谢湫茗下了车,就被沈朝突袭,一个大拥抱袭来。
谢湫茗:“松开,你太重了。”
沈朝:“你找打是不是????”
“··········”
“嗯哼~”
“湫茗,阿朝。”陈沐言比较拘谨,在外人面前放不开。
“沐言,来来,抱一下。”
沈朝也抱了一下陈沐言。
她身后的男人,看见这一幕,不爽的撇头,舌尖顶了顶牙齿。不动声色的把陈沐言拉回自己的身边。
沈朝挑眉,凑近谢湫茗,笑着说,“吃起醋的男人,可是什么飞醋都爱吃的。”
谢湫茗一头雾水,“阿朝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沈朝捏了捏手感超级好的小脸蛋,笑嘻嘻的说,“湫茗,你皮肤真好,摸着手感都贼棒。”
“··········”
“羡慕吧,你羡慕不来的,这是天生的!”
沈朝:“···········”
陈沐言捂着嘴,笑了。
“好了,阿朝别生气,湫茗确实比咱们白了一个度。”陈沐言走到谢湫茗身边,开心的挽住她的胳膊。
然后看见她身边站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她立马就知道了这个男人是谁。
长的还真帅气,怪不得能让谢湫茗愿意跟他谈恋爱。
颜值狗,真是伤不起。
陈沐言都不得不佩服她。
“眼光不错啊,真帅。”
“还好。”谢湫茗羞涩。
·
“行了,别从门口站着了,进去说吧。”
“嗯嗯。”
“阿朝,迟意呢。”进门,谢湫茗就问迟意。
完全没在意主角。
沈朝呵呵一笑,“这要是让顾景寒听见了,怕是会生气。”
顾景寒可一直把谢湫茗当成异性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现在最好的朋友却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女儿。
完全就没有他这个朋友的存在,估计要气死。
谢湫茗也不心虚,“我就是喜欢迟意。”
“迟意睡下了,她今天白天玩了一整天,这会都坚持不住了,我就让阿姨哄迟意睡觉去了。”
“哦哦。”
好可惜。
只能下次再来看迟意了。
·
韩越坐在箫初寒身边,箫初寒的另一边是吴白。
吴白的身边坐着谢湫茗,陈沐言主动且自觉坐到谢湫茗身边。
韩越:“呵。”
箫初寒盯着吴白的手看,心想这手要放在哪里????
吴白歪头,跟谢湫茗聊着天,也不忘跟陈沐言说几句。
他的举动真的很暖心。
“沐言,你是两年前来局里的吧,记得你是空降下来的。”
陈沐言点点头,认认真真的说,“是两年前来临市工作的,是调动。”
“这样啊。”
吴白什么八卦都知道一些。
对这个陈沐言的流言蜚语,他还是听过一些的。
有些人恶意满满,她只是一个女孩,还是离家熟悉的城市,来一座陌生城市,努力生活的女孩。
吴白就不明白女人之间相处都这么累吗????
谢湫茗笑着说:“沐言真是一个宝藏女孩,脾气也很好。”
吴白瞥了一眼笑盈盈的女人,冷哼,“只要长得好看,你都觉得对方脾气好。”
“···········”
“你知道就好,为什么要说出来。”谢湫茗委屈的瞪了一眼吴白。
吴白,“你这句话好茶。”
“哼。”
“···········”
“要吃蛋糕吗,我去给你切。”
“不了吧,寿星还没有下来。”
“他怕是不能下来了,在跟一个兄弟说正事,咱们先吃吧。”沈朝去了一趟楼上,问了问顾景寒。
这不见他真不能下来,她就笑着说,“大家先吃吧,不然一会菜该凉了。”
“好啊。”吴白率先动筷。
他都饿了。
他是真饿了。
谢湫茗最近胖了,她要控制体重,就一样菜吃了一口。
吴白一直有留意谢湫茗,“你这又开始减肥了?”
“嗯。”
陈沐言吃了一块鸡翅,“你又不胖,干嘛要减肥?????”
“我胖了两斤。”
“才两斤,你多瘦啊。”女孩子在一起聊的最多的就是体重。
陈沐言是很羡慕她的,有吴白这样暖心的朋友。
韩越跟箫初寒在一旁,无法融进去。
有些悲凉。
韩越打开一瓶啤酒,冲箫初寒说,“喝吗?”
他一个正宫,现在仿佛是一个不受宠的小三。
女朋友眼里只有她的女闺蜜,完全没有他。
箫初寒拒绝,“我要开车。”
“好吧,”韩越一个人喝了两瓶啤酒。
谢湫茗捅咕一下陈沐言的腰,指了指喝闷酒的男人方向,“喏,生气了,快去哄哄吧。”
“··········”
陈沐言瞪大了眼睛,韩越不是爱喝酒的啊。
怎么还喝上了酒。
她不放心,就站起来走了过去。
箫初寒也过来,跟陈沐言换了位置。
谢湫茗凑近他,笑着说,“他怎么还一个人喝上了闷酒?”
箫初寒瞥了一眼吴白,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他低沉,“想喝了吧。”
“哦哦,咱们的箫教授是不喜欢喝酒的吧。”
“不喜欢。”箫初寒不经常喝酒。
“真乖。”她摸了摸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