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是怎样的力量？一位人间之神毫无保留的释放自己的速度，撞击在哥谭市的城中心。
    尽管在冲击之前，在克拉克昏迷之前，他已经完全收敛了自己的速度。
    但那恐怖的冲击力还是将哥谭市的一半都毁去。
    那恐怖的冲击力与速度带起的极大动量，使得阻挡在它面前的人与物，都变成了动量释放下的齑粉。
    先是直面昏迷克拉克的建筑，在被他贯穿后, 在随之到来的动量释放下，一寸寸，一点点的，连带着其内的人类，街上疏散居民的超人类士兵，变作了稀碎成漫天飘零的微末。
    直到克拉克的动量被耗尽, 他才停在了一个倾斜的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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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易的眼神复杂, 他没能阻止那道流光的降落，那流光的速度甚至超过了他的反应速度。
    在刘易意识到了那流光之后, 哥谭已经被摧毁了一半，死去的居民与超人类士兵不计其数。
    在那种恐怖的力量面前，超人类士兵的下场与普通人相差无几。
    超过100吨的躯体力量与可以抵御军用口径步枪射击的坚韧躯体，没能给他们丝毫活下去的机会。
    “多幸运～因为有你～”小丑还在发疯，他甚至哼起了歌。
    “我竟然不是被超人撞到的一方，我感动得都快哭了～”
    刘易这次看见了，红色的闪电往着克拉克的方向而去。
    还有开放在哥谭剩下部分的爆音通道，运送来了大量的超人类士兵。
    疏散还在继续，即使已有一半哥谭人死去。
    大量涌出的超人类士兵，带上好几个哥谭居民，就跑回了爆音通道。
    就像是在商场抢购。
    “小丑，这件事该有个了解了。”
    “哈！哈！”
    刘易的躯体还在爆发气血之力，但他的意识已不在那里。
    在他与原子队长战斗时，就用过的战法，再次重现。
    上千个爆发气血之力的刘易出现在了小丑的下方。
    灿金色的气血之力统一的向上爆发，将小丑数十万吨的青黑色躯体上抬到了空中。
    “虎啸金钟罩。”x1000
    一同爆发的气血之力波纹将小丑的青黑色躯体撕裂。
    “不！这远远不是结束！”
    那只巨型感染体的躯体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孔道, 在凝聚爆发着能量。
    数万道气血之力形成的能量炮击动摇着气血之力的束缚。
    刘易的躯体数量还在增加，而那些爆发的气血之力能量弹竟然突破了气血之力的束缚，向着残余的哥谭市内轰击。
    刘易的气血之力爆发消失了，他前去阻拦了那些能量弹。
    但他停了下来。
    沙赞在空中飞速折返，将巨型感染体释放的能量弹全部拦截。
    面无表情的沙赞与刘易短暂对视，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动手，转而冲向了正在下落的巨型感染体，将它以违背物理常识的力量举起，扔向了哥谭市之外的位置。
    小丑融合刘易躯体形成的巨型感染体，在哥谭市外与沙赞激斗。
    应该是巨型感染体在单方面挨打。
    尽管巨型感染体的速度，已超乎普通人对巨型生物的认知，非同一般的快捷。
    但要面对沙赞的速度，小丑感染体一时之间，没了办法。
    只能在沙赞之拳下，适应，进化，直到它能跟上沙赞的速度。
    在克拉克坠毁的位置，闪电侠巴里与李冰正在克拉克的身旁。
    巴里唤醒了有气无力的超人。
    一个半身血污, 恰好昏倒在部分人体组织与血肉之上的超人。
    醒来后,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克拉克, 双眼通红。
    这一次不是热视线带给他的改变，而是愤怒与自责，暴虐之下的渲染。
    “我干了些什么？！”克拉克用手捧起了一些血肉与凹陷内仍旧鲜红的血液。
    他的超级视力告诉他，这里的血肉组织属于一个婴儿与一名青年，三个不同年龄阶段的女性。
    “我没有想这样做的！”克拉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的表情扭曲而痛苦。
    “我只是想来哥谭帮助这里的居民。”
    克拉克用手捶打着他撞击而出的凹陷，清醒的他用生物力场阻挡了自己的力量。
    “在靠近哥谭的时候……我晕过去了。我浑身的力量都消失了。就连现在也是。”
    “我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克拉克的披风与紧身服饰已变得破破烂烂，“是氪石，只有氪石才会让我无力。”
    克拉克完全放开了自己的感官，他终于找到了关键所在。
    哥谭市的大气与空气中，全部都是极其细微，比人体细胞还小的氪石微粒。
    “氪石，全是氪石！一定是我飞来的途中，呼吸，吸入了太多的氪石的原因！”克拉克没有擦去手中的血污，就这么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呃啊啊啊啊啊！”
    “我发过誓！没人会再受到伤害！”
    “够了！超人！这不是你的错！”巴里抓住了克拉克的手腕，将他的手放下，与克拉克面对面。
    “你现在要做的，是去救下哥谭市的居民，沙赞还在战斗！你不能像个怨妇哀叹！”
    李冰在一边叹息，他是被闪电侠抱着过来的。本以为哥谭的危机已经解除，却没想到见到了这样的惨剧。
    此时的哥谭，还在克拉克撞击之下引起的小型地震的范围内。
    在细微的震动感中，李冰第一个发现了异样。
    “这些震动……这些震动在靠近我们。”
    “这不是地震！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哥谭！”
    李冰的金刚琉璃罡气将他整个包裹，保护起来。
    在这处凹陷的下方，一根直径超过百米的血肉触手从地底探出，挥动着摇摆躯体。
    而在肉眼可见的范围内，类似这样的血肉触手多达四十根，分布在被毁灭的哥谭与剩余的哥谭市内。
    就连沙赞与巨型感染体的战场也被囊括其中。
    被突如其来的触手顶飞的克拉克，还在处于无力的状态，就听见了哥谭市内的惨叫，与血肉，骨骼被吞吃的声音。
    克拉克见到了残余的哥谭市居民正在被血肉触手伸出的小触手拖进血肉触手之内。
    那些超人类士兵也没能幸免。
    一道道激光射在血肉触手之上，却没也能伤害到血肉触手分毫。
    就连氪星步枪也不能射穿那血肉触手。
    “停下，”克拉克在大喊，他见到了正在躲避血肉触手的巴里与李冰，“我说了……停下！”
    克拉克的热视线射出，那红色的光柱已经不能称之为射线，更像是战舰的主炮。
    红色的光柱将血肉触手烧成灰烬。
    即使是在氪石粉末之内，克拉克也使用出了强力的热视线。
    但克拉克随即意识到了，那血肉触手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血肉，那血肉的构造更类似于戴安娜这样的半神……以及他自己。
    在血肉触手的根部，新的生物质正在涌出，又一根冲上云霄的血肉触手，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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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易没有前往克拉克等人的位置。
    在他的面前，也有一根血肉触手，那摆动的姿态，让他想到了前世的一些游戏。
    从血肉触手中伸出的小触手正在获取一切它能得到的生物质。
    包括刘易的躯体。
    气血之力全面爆发，给血肉触手染上了一层灿金色。
    刘易又一次认清了自己的弱小，气血之力附带的高温与灼烧无法对血肉触手造成有效的伤害。
    连虎啸金钟罩这种极其适合对付生物体的招数也没有丝毫作用。
    能够达到这种地步的感染体……刘易只能想到一个“人”，那逃出地下洞穴的布鲁斯·韦恩。
    既然不能有效杀伤血肉触手，那就只有和它比比，谁抢人的速度更快了。
    气血之力将远处的一个超人类士兵与哥谭居民送出了这片区域。
    刘易的躯体，不断增多，将还未被血肉触手卷走的幸存者送出这片区域。
    毕竟，他的气血之力能覆盖的范围，可比血肉触手出现的区域大上不少。
    直到将幸存者们全部送出了这片区域，刘易才停了下来。
    看了一眼满目疮痍，毁灭了一半，另一半也在血肉触手的挥舞之下，如同废墟的哥谭。
    刘易又毁灭了一座城市，而这一次，不是为了正义，不是为了人们能有的，更好的未来。
    “你达成的伟业，理应得到赞许。”那是由一条血肉触手伸出部分血肉凝成的人形。
    那是布鲁斯·韦恩作为人类时的形态。
    布鲁斯从血肉触手的顶端吊下，来到了停在半空的刘易身边。
    “不，那不是伟业。”刘易的眼神波澜不惊，龙首的面具与灿金色色的长袍，遮住了他的躯体。
    “布鲁斯，你在等些什么？为什么还不向我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