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微微蹙眉。
    常玉的话，不是没道理。
    但是她检查了每一张截图，根本没有p图的痕迹，截图是实实在在的，是真实的。
    只不过……
    这些截图存在常玉的u盘里，文件夹被设置成隐藏，的确有点问题。
    要不是顾晚卿对数据敏感，发现自己的表格粘贴进去之后，u盘的存储空间变少了不少，还未必能发现隐藏文件夹。
    是有人想看常玉倒台？
    顾晚卿不得而知。
    商尔彻底冷了脸，一脚把常玉踹得远远的，嫌弃常玉就像嫌弃垃圾。
    “冤不冤枉，等审查部门判定吧！”
    无非是一句空话，集团的审查部门还不是要看商尔这个负责人的脸色。
    商尔自己都放弃大秘了，任审查部门随便调查出几个常玉从前干的过的脏事儿，都足够把她赶出集团的。
    总经办的其他秘书们从来没有想到扳倒常玉竟然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他们从前用错了方式方法。
    看向顾晚卿的眼神中，纷纷带上几分欣赏。
    小姑娘胆大、心细。
    竟然对一个没毕业的女学生产生了钦佩之情……
    商尔第一次如此厌恶常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想着英雄救美的他，结果在顾晚卿面前出了丑；
    身边存在公司蛀虫，长达两年之久却浑然不觉；
    表面是秘书重磅私囊，实际上，这不就是当面打了商尔的脸！
    顾晚卿不仅仅是商尔看上的女人，更是商肆的冲喜新娘，也是每晚住在商宅，和商家二老每天见面的女人。
    商尔非但不能在今天对顾晚卿下手，反而还要私下里再三跟顾晚卿强调、说明，常玉就是个例！
    顾晚卿善解人意道，“商总，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就像一大家子的人，总会出那么几个败类。”
    商尔笑容尴尬在脸上。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可是这么类比的话，总觉得不太对劲。
    *
    跟踪顾晚卿制作报表的工作，很快落到其他秘书的手上。
    跟顾晚卿新接触的秘书叫唐心，为人做事都没问题。
    商尔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同一天时间内接连派有问题的秘书在顾晚卿面前丢人现眼，免得人没搞定，顾晚卿回家先打他的小报告。
    唐心随便点开几个顾晚卿制作的表格，就知道顾晚卿的水平不错，远超普通的没有工作过的实习生，对她制作的所有表格全都放心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常玉跟商尔之间打的是什么配合，唐心只关心，“你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把这么多表格完成的？”
    “自己有工具。”
    唐心颔首，不再多问。
    “实习生赚的工资本来就不高，你已经超额完成了属于你工资的工作；你想多赚点钱？还是只想混一个实习凭证？”
    跟明白人说话，直接、简单。
    顾晚卿淡淡一笑，“后者。”
    唐心明白了，就没再给顾晚卿安排其他工作。
    商宁宁果然如同约定好的，“杀”到了她爸的公司。
    只不过，拎着两杯生烟拿铁的商宁宁没什么“杀”气；
    只能暗戳戳的把手机壳以及屏保全都换成了她四叔的照片，让顾晚卿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老板家熊孩子坐不到五分钟，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四婶，你真是太厉害了！”
    顾晚卿示意她小点声，别被人听见。
    商宁宁get到，降低了音量，“你可不知道我妈跟常玉平白无故生了多少气？
    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妈，让她可别盯着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