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当虐杀成为一种爱好
她和龟景樱设计的计划天衣无缝,当然了,富江也是相信她的,如何能够做到让原子兰和景田彻底断绝整蛊人的念头,方良自有打算。
龟景樱拖着富江瘦弱的身体走出了小木屋,还不时的提了两下,嘴里嘀咕着:“好轻。”
木屋后面就是一处大坑,景田这两个人已经提前挖好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摆放在坑里,接下来只需要把富江扔进去就可以了。
“我,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龟景樱撅了撅嘴,十分小心的把昏迷的富江放进了棺材里。
一旁的景田嗤笑道:“对一个昏过去的人还这么畏手畏脚的,你的胆子还真小。”
“这没什么不好的,谁让这她在班级里有那么多男孩子追求,我们这次会偷偷把她吓尿裤子的照片给班里的男同学们发一份,让他们看看富江这模样。”
景田和原子兰对视一眼,露出了一抹坏笑。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她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比如说……死了。”
话音落下,两个女生盯着龟景樱的脸看了好一阵,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死了?当然不会啊,我们会给她留下这个的。”景田把手伸向了口袋里,拿出了一根脏兮兮的长吸管。
“她在未来的两个小时就会用这个呼吸了,死是不可能的,我们两个把小猫小狗埋在地下几天它们都没死,富江最起码比那群畜生要强吧?”
“不要跟我说富江就连那群小畜生都不如?”景田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纯真的声音在富江和龟景樱的耳里却宛如利刃。
“你们……也虐待过猫狗?”
“当然了,它们很有意思的。”景田的眼里露出了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思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龟景樱。
“对于你这种胆小之人,是需要接受严格练胆训练的,下次我们在学校附近捉流浪猫的时候就让你参加,必须要动手哦。”原子兰的语气轻柔,“好心”的劝道。
“这群小动物真的好可爱,可爱到我想弄死它们,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和原子跑到秘密基地去,和那些白天捉来的猫狗们掏心掏肺的交流。”
“你听过猫狗在疼痛中嚎叫的声音吗?这是与我们人类不一样的声音呢,真的很有意思,特别是那些猫狗们的幼崽,每当我虐杀它们的时候,它们就会用一种很人性化的眼神看着我,那是一种祈求我能放过它们的眼神!”景田的脸颊涨得通红,极度兴奋所带来的双眼充血。
她的语调高昂,双手胡乱的在半空中比划着,似乎下一刻就想给那位“龟景樱”演示一下整个流程。
“它们喜欢主人陪它们玩,类似是抛高高的游戏吧。前几次我都是顺利的接住了,当它习惯的时候,我就会……嘭!”
“没有鲜血,甚至是没有炸开的血腥味,有的只是它们一阵阵惨烈的哀嚎,还有不能动的身体……”
景田死死的盯着龟景樱,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它们受伤后会自己孤零零的找一个小角落待着,从它们的体内会爬出一粒一粒细小蠕动的黄色虫子,我至今都不知道那东西到底该怎么称呼。”
“不过,这依旧是很有意思不是吗?就是不知道人会不会也像那条可怜的小狗崽一样,很期待呢。”
龟景樱被眼前这两个女生讲的话吓得脸色惨白,她无法逃脱这种魔咒,她只能陪伴着这两个人继续作恶。
“你,你们是魔鬼吗?”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缓慢后退了几步,看向了一旁挖开的土坑棺材中。
如果她临阵脱逃,可能躺在这里面的就不止是富江一个人了,而是两个。
“当然不是,但这就是好奇心啊,你明白吗?”
“我有些怀疑老师讲的课你有没有听。人在自我生长的过程中,思维方式会收到大环境所影响,最终形成的人格就是独立人格,显而易见的,我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独立人格。”
景田突然觉得有些厌烦了,对着龟景樱挥了挥手,指着棺材里面昏迷的富江说:“你把土给我埋上,晚上六点准时到这里集合。你可以选择回家,也可以选择回寝室,但只有一点你不能违背,这件事不允许告诉任何人!”
“否则我就把你参与了上一次嫁祸井口的事给说出去,懂了吗?”
龟景樱如今可是进退两难了,她们三个从一开始就在小学校园里威胁他人,碰到稍有不顺心的事就会采用各种卑鄙肮脏的手段用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说起来,一切的主导者虽然是景田,但龟景樱也或多或少的参与了一些,不过她的心里始终是保留着几分人性的。
“懂了……”
龟景樱已经无法摆脱这群人了,她已经和眼前这两个犹如魔鬼一样的家伙成为了同类。
当受益者越多时,这里面的绳结也就越多,越麻烦。事态开端的恶,自结束后也不会停下,就像是一颗散发着腐烂气味的种子,再怎么生长,也永远改变不了种子已经腐烂的事实。
“有机会我就带你去我们的秘密基地里看看,这就算是你成功加入我们的考核了,埋吧。”景田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原子兰一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片小丛林。
盯着那两个人远去的背影,从龟景樱的内心深处散发着一股恶意,她扬了扬手里的铁锹,恨不得冲上去劈碎那两个人的脑袋。
“行了,别忘了我们的计划。”
黑漆漆的棺材里,富江挣扎着爬起身,拍了拍自己裙子上的尘土。
“至于那两个人,她们会后悔的。”她对着龟景樱眨了两下眼睛。
没有想到,景田和原子兰这两个人不仅爱整蛊同学,就连猫狗的幼崽也会残忍的虐杀掉,这简直就是极端反人类的行为。
“我觉得你变得不再像你了。”龟景樱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富江,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