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恐怖，凶狠的表情，张子钰猛地一怔。
    随即就是目光一沉，怒声喝道：“文友明，在这里你还敢张狂嚣张？”
    “嘿，为什么不敢呢？”阴沉阴郁的沙哑嗓音响起，文友明狞笑着看过来，“我杀了人，文笑笑那个贱人就是我杀的，你满意了吗？”
    “可是，我可是精神病患者，你们抓不了我的。”
    “嘿嘿嘿...”
    森森冷笑着，文友明又是抬起头来，看向刚才催眠了他的林森，狞声道：“没想到，真没想到，还有人找到我的破绽了？”
    “你该死，你跟那个文笑笑一样该死，我要杀了你，嘿嘿嘿！”
    忽的，话刚说完，文友明就是眼睛一瞪，舌头一吐如是发羊癫疯一般抖动着身体。
    这看得张子钰险些要按铃，让医生进来看看。
    但，一旁的林森制止住他的动作，就这么静静看着文友明的动作，丝毫没有在意他这神经质行为，反而是饶有兴致的模样。
    好一会，文友明似是又恢复正常了一样，喃喃自语道：“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文笑笑...”
    嘭~
    审讯室的门被大力推开。
    苏正国满目怒色，死死盯着文友明，神色阴晴不定的闪烁着。
    刚才，他也是被文友明的另一种姿态惊到，等回过神来，文友明又是恢复过来了。
    这特么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案件了。
    很显然，就跟文友明自己说的一个样，就他这个状态，估计上法院审判也是会被判成神经病，被送往官方精神病院囚禁治疗。
    这，根本就没达到他要的预期。
    他要的，是审判文友明犯下的故意杀人罪，杀人者当判死刑！
    “这算什么？”张子钰有些郁闷。
    “林森，这算是试探出来了？”苏正国也是郁闷的很。
    “这他刚才说的话，就算是当做呈堂证供的证据，也没有一点用处，只要他提出精神病的检测，审讯证据全都失效。”
    “精神病的话是不能当做证据的。”
    “其它证据，即使能证明文笑笑是他杀的，但顶多就是判精神病院囚禁治疗。”
    “我知道。”林森很随意的点点头。
    随即，也不待苏正国说什么，就是目光再次落在文友明身上。
    沉默了半晌，就这么盯着文友明看了许久，林森才是再次说道：“别装了，现在的你不应该是叫做文友明对吧？”
    “懦弱，胆小，畏惧害怕的文友明，应该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他是你催生出来的第二人格，残暴，嗜杀，嚣张乖戾的文友明？”
    “亦或者说，你讨厌文友明，讨厌别人叫你文友明？”
    “哦，还有一件事，第三人格文友明的演技，还真的是够差，没演出真正文友明的味来，看来这假的就是假的，一点也没真的那种感觉。”
    渐渐地，林森在说着...
    对面坐着的文友明，身躯开始不断抽搐，颤抖以及酝酿起一股暴虐的气息，笼罩在审讯室内。
    猛地一抬头，暴虐的气息尽数消散，仅剩下一道冷寂且毫无生机，甚至是冰冷得让人害怕的目光，死死盯着林森看来。
    良久，文友明才是冷寂的说道：“我，演的很好！”
    “老二说的没有错，你该死，你的确是该死...”
    “然后呢？”林森毫无畏惧的反问道。
    “难道你还想让你的主人，离开这座审讯室，再把你那暴**仆放出来，杀掉我吗？”
    “我才是主人，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文友明浑身气息化作无尽的寒意。
    “那家伙就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凭什么他可以主宰这个身体，凭什么他就可以压制我跟老二，凭什么他配活着？”
    “所以，你趁他病了，精神虚弱的时候出来，让你那暴虐的老二去杀死文笑笑对吗？”林森语气很是淡然的说着答案。
    顿了顿，又是继续说道：“然后，你再把暴虐老二压制回去，亲手一点点的抹除所有痕迹...”
    “最后离开案发现场，回到宿舍才是放出了真正的文友明，对吗？”
    “所以，他的确是不知道自己杀了人，真正杀人的...是你作为主谋，而凶手则是暴虐老二！”
    “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冷寂的话语再次响起。
    “因为你要死了啊~”林森幽幽的说着。
    “什么？”冷寂的文友明一怔，猛地就是脸色难看无比，“混蛋，你敢催眠我，你怎么敢这么做，你怎么敢让‘他’听到我们的对话？”
    “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终于，再冷静的家伙，也承受不住死亡的恐惧了。
    冷寂文友明嘶吼道：“混蛋，不准死，你绝对不准死，没老子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死呢？”
    “都怪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老大，死就死好了，反正我们也把那个贱人杀了，她会在地狱陪着我们的！”一道暴虐的声音忽的就是响起来。
    但转瞬就是被压制下去。
    随即，审讯室内，便是响起一道一道声音，暴虐版的文友明跟冷寂版的文友明不断出现。
    可就是再也没有出现一直一直在喊冤，说着自己没杀人的文友明。
    目瞪口呆看着，苏正国跟张子钰呆呆的看着，人都有点傻了。
    良久，似是有些彻底绝望的冷寂‘文友明’，再次抬头，森冷的盯着林森说道：“快，给我把他救回来，你想知道的我都说！”
    “是吗？”林森耸耸肩。
    “可我不想啊，反正你不承认，还想被判精神病，然后好苟且偷生了。”
    “我这人最不愿意看见凶手逍遥法外，权当送你一程了呗~”
    “你是警察，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冷寂‘文友明’不敢相信的说着。
    “嗯呐，我是警察啊~”林森幽幽的说着。
    “可你说的对，我这么做了，谁能有证据定我的罪呢？”
    “我...”冷寂‘文友明’还想说什么，可就看见林森一挥手，愕然的就是低下头去，什么话都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怔怔的，苏正国呆呆的问道：“死了？”
    “不是吧？”张子钰有些傻眼了。
    林森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接下来的审讯，好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