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宫中被盗
好在很快,重赏之下簪子就被找到了,原来不是大家没有尽力去找,而是簪子被庄子里一个妇人趁乱给捡了去。
妇人不知这簪子是安若瑜的,看着是个木簪子以为是哪个丫鬟落下的不值钱的东西,抱着捡便宜的心思,就把簪子可藏起来了。
当安若瑜要找簪子的时候她就慌了,想交出来吧又害怕,还在心里嘀咕着,还定国公夫人呢,一个破木簪子居然闹得如此兴师动众,果然是越有钱的人就越抠门,完全没有想到这簪子对安若瑜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当然了,后来安若瑜一句重赏,让这妇人把簪子给交出来了,一个不值钱的木簪子和重赏相比,当然要重赏了。
对于这个妇人的解释中的漏洞,安若瑜也没心思拆穿,左不过是个有些贪心的妇人罢了,给了几两银子打发了,只拿着失而复得的簪子仔细的擦洗保养。
这次可把她给吓得够呛,差点给丢了,以后还是不要戴出去了,自己个儿在屋里戴戴就好。
这簪子找到了安若瑜也松了一口气,但客房里还住着个差点流产的大麻烦却让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对待了。
将簪子放好,安若瑜便起身去见见她,这怀着身孕呢,年纪小胎儿也不稳,再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一下,这孩子十有八九就得完球了。
既然她把人留下了,就得负责人,怎么说这也是救人一命吗,也是做善事,也给她的善心值添一份力。
可看到躺在床上一脸忧愁害怕的小姑娘,安若瑜还是忍不住的叹气,这可真是个傻姑娘。
“我把你留下,一是因为你的身体现在的确不宜移动,二是因为咱们好歹是表姐妹,我不希望你有事。”
刚刚要不是她坚持,王氏是真要把赵佩佩带走,就赵佩佩现在这个情况,还有王氏的态度,不是她思想阴暗,她真怀疑王氏想要借机把这孩子给流了。
“多谢表姐。”躺在床上缩成一团,赵佩佩紧紧的攥着被子,脆弱又渺小,但她还算是知道好歹。
“既然留下了就好好的养着,在这里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不好好养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留不住了。”
这丫头爹不疼娘不爱的,她自己再不上点心可真就全完了。
对于赵佩佩,安若瑜并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这是一个可怜却又懦弱的女孩子,眼下这情况,她要是不帮一把,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和你说实话,你现在这情况我母亲一点儿也不想认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流了,至于表舅舅和表舅母,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们的眼里只有儿子,你得为你自己考虑。”
“你现在该做的不是害怕,而是想想以后你该怎么办,你的孩子该怎么办,你想要什么!”
终归这是她自己的人生,安若瑜也不好多说,只是看她可怜提醒她一句罢了,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安抚了她几句,安若瑜也没打算多留,只是来一趟让她安心就是。
不想刚转身要走,这只会害怕瑟缩发抖的表妹却叫住了她,“四姐姐等等!”
“嗯?还有什么事吗?有就说,你现在是病人,还是孕妇,别委屈自己。”安若瑜平静的看着她,怕也就在这里还能安稳的住几天了。
“四姐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还心善的人,我……我脑子笨,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你能不能教教我?你不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赵佩佩连忙下床跪在了地上,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安若瑜的裙摆求救,“求求你了四姐姐,我知道你是个能耐人,求求你帮帮我吧。”
赵佩佩的确是胆小怯懦,但她却不是傻子。
肚子里的孩子来得突然,爹娘的态度让她寒心,王氏的态度更让她害怕,而安允翔那震惊却不敢承认的态度更她如坠冰窟。
她知道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就是这个身为定国公夫人的四表姐,她不聪明,但听聪明人的肯定就错不了,眼下这个局面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唉!快起来,快起来说话吧。”
看着这个泪流满面跪下求自己的姑娘,安若瑜忍不住的叹气,最终还是心软的将人给扶了起来。
“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你当初就不该做这样的事情。”看着哭哭啼啼的姑娘,安若瑜还是没人住的说了一句。
“我……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我也害怕,可是……可是二表哥他说……他说他会负责的,他会娶我的。”这会儿赵佩佩也后悔了,可是后悔也已经晚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哄你上床的时候都这么说,信了才是傻子!更何况是我那个花花公子二哥。”安若瑜是真的恨铁不成钢啊。
顿了一下,安若瑜这才认真问道:“你跟我说句实话,这孩子真的是安允翔的?”
“嗯!是他的,四表姐你相信我,这孩子真的是二表哥的!”赵佩佩连连点头,“我发誓!”
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肚子里揣上了孩子了,闹腾的差点让宋骥背了黑锅她才觉着害怕,现在更是连孩子是谁的都快要说不清了,她就更害怕了。
“别的我帮不了你,但帮你分析分析还是可以的。”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
“现在的事实是,你怀孕了,而我母亲和二哥并不想承认,你爹娘想要把你卖个好价钱。”都到这会儿了安若瑜也没委婉一下,话说得难听但事实更难堪,“你认同吧?”
“嗯!”虽然难堪,但赵佩佩还是点了点头。
“你现在呢有三个选择,一是听你爹娘他们的话,和我母亲他们对着干,各种撒泼耍赖然后成功嫁给我二哥,但你成亲之后将会面对一个万分厌恶你的婆家,你可能一辈子都融入不进去,而且你的孩子也可能会跟着被厌恶。”
“二是我母亲他们打死不认,找个法子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流了,然后给你爹娘一笔钱堵住他们的嘴,然后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三是你找我祖母出面帮你们,然后找我二哥哄着他对你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起了怜惜之心,让他们给我父亲母亲施压,纳你为妾。”
“只能……做妾吗?”
第一条路和第二条路只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可第三条路赵佩佩却又有些不甘,妾只是个玩意儿,她想做的是妻。
“别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这是你最好的结果,安家绝对不会允许你嫁给二哥成为二哥的正妻,你现在想的不是你会得到什么,而是你该怎么保护你和你孩子的性命。”
安若瑜真的是觉得挺意外的,她一直以为赵佩佩是个怯懦的人,可现在发现,人还真是会变啊。
“只要听话懂事又孝顺,看在两家的情分上,她不会对你如何,我二哥亦是如此,将来等我二哥娶了正妻,婆媳是冤家,母亲会看到你的好的,这是我能为你想的最好的结局。”
看着沉默不语的赵佩佩,安若瑜起身,“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摇了摇头,安若瑜不再多管闲事,管这么多别人的事情,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夫君呢。
今天闹腾了这么多事情,这人怎么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打定了主意的安若瑜准备亲手做两个小菜,等宋钰回来吃饭的时候问一问。
“你去厨房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吐干净淤泥的田螺,对了,看看还没有黄鳝,有的话让他们准备着,一会儿我亲自去做两个菜,口里味道太淡了,要要炒个香辣田螺和红烧黄鳝,也给钰哥哥换换口味,对了,你再看看厨房里有没有新鲜的蘑菇,我想吃蘑菇了……”
“想吃蘑菇的话让人去外面村子里收,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吃个新鲜,不过咱得回府了,你要是喜欢让庄子里收了蘑菇给府里送去,你想吃多少都行。”
刚走进屋里,宋钰就走了过来接了她的话。
“你回来了!”见男人回来了,安若瑜笑了起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啦,不是说还要再住几天么,怎么这么突然就要回去?”
“京城里出了点事情,我必须要回去了,况且中秋也快到了,只不过是提前几天而已。”拂了拂她耳边的发丝,宋钰眼中带着些歉意,“抱歉,是我食言了,你要是喜欢这庄子,等空闲了,我再带你来住几天,也带上元斌和元尧他们。”
“我倒是没什么大碍,不过提前几天而已,倒是你,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你这么着急的要回去。”虽然有些遗憾悠闲的日子没了,但她更在意的是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以至于让宋钰这么着急回去。
沉默了一下,宋钰沉下了脸开口,“宫中……被盗了!”
“什么!”安若瑜差点尖叫,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宫中被盗了!
如果她理解的不错的话,这应该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盗贼,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偷盗案。
“宫中有什么东西被偷了?”以至于宋钰这么着急回京,脸色这么难看。
“宫中的确被盗了,但是没有成功。”宋钰摇了摇头,可东西没有被偷走,他的表情依然很看看,这让安若瑜意识到,事情好像不简单。
“嗯?小偷到底要偷什么?”一个小偷还能闹出什么大事儿来?
“他们要偷的是玉匙!皇上的身边出了内奸,玉匙的事情被泄露了出去了。”这才是大事儿,“幸而皇上做了几把假的玉匙骗过了小偷,但此事依然使得皇上震怒。”
“你把玉匙都给皇上了?”
“嗯,这东西留在手上只能是祸害。”所以在得到玉匙后他几乎是甩掉烫手山芋一般的将玉匙给甩给了皇上。
“其实你不知道,在你被掳走的那晚,府中我的书房里进贼了,贼人不知在找什么东西,把我是书房全都翻乱了,而且放在大理寺的九转盒被偷了。”
下一刻,宋钰一句话惊得安若瑜手中的茶杯都差点没拿稳,而还不待她开口说些什么,宋钰又继续了,“而且那一夜京城好几处人为纵火。”
“这……你认为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好半晌才消化了宋钰说的消息,安若瑜心中过也有了些猜测,“是为了宝藏而来?难道是建王余孽?”
安若瑜做梦都没有想到,那玉匙都从她手里交出去那么久了,居然又扯上了关系,“那些人认为玉匙在你的手上?”
“一开始恐怕就是这么认为的,但昨夜皇宫被盗,那么就是那些人知道了玉匙已经在皇上的手上了,此事乃是绝密,所以皇上才会认为身边出了内奸了。”
为了这宝藏那些人真的是丧心病狂了,火烧京城,甚至窜入定国公府和大理寺偷盗,现在又闯入了皇宫中,他们这是要把天都捅破啊。
不过那些人这么疯狂的寻找着玉匙和九转盒,只能说明一点,他们迫切的想要得到那批宝藏,或者是背后的人极其的自傲和自信,认为即便闹大了也找不到他。
“那那些人的日子可不好过了,皇上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她听着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觉得胆大包天,那作为失了面子又损失了良多的皇上来说就更为震怒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话可不是说笑的。
“和那些红衣人有关吗?”安若瑜有些猜测,那晚的事情她后来也听说了,是那些红衣人帮助平宁公主将她掳走的,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呢。
“不知。”宋钰摇头。
皇上震怒之下下令彻查,只不过那些动手之人极难对付,即便抓到了些蛛丝马迹也抓不到活口。
见势不妙立刻服毒自杀,那真是一群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更像是倾力培养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