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甜心，我们要去哪儿啊？”
    追上来的哈琳·奎泽尔抱着大汉的胳膊，好奇的问道。
    而陆吾此时眉头却皱成一团，随后给一旁的罗曼使了个眼色。
    罗曼不愧是最忠心也最有眼力劲的小弟，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悄悄走到哈琳身后，一记重拳敲在她脖颈处，做为一名经年悍匪，这招早已用的滚瓜烂熟。
    可以在不伤害人质的情况下，将其击晕。
    果然，毫不知情的哈琳身子立刻一软，向地面倒去。
    不知道这个女人和老大是何关系的小弟罗曼，根本不敢让她摔在地上，急忙用胳膊架住她的肩膀。
    两只手张开，丝毫没有碰她的意思，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老大。
    没有女人纠缠的陆吾，感觉瞬间浑身舒畅，没好气的骂道：“看我干什么，还不赶快找个地方扔掉，”
    “什么地方都可以？”小弟试探性的问道。
    “滚滚滚滚！！！”大汉抬脚就要踹，吓的罗曼急忙躲闪。
    在罗曼正愁把哈琳扔哪的时候，陆吾忽然问说：“对了，我的车呢？”
    负责开车的小弟立即举手道：“老大，车没了。”
    “嗯？”陆吾双目圆睁，厉声道：“你特么怎么开车的，那么大一辆车，你还能开丢喽？”
    司机小弟缩着脖子，呆呆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罗曼及时出来解释：“老大，不能怪他，那群哥谭警察的火力太猛，连直升机都出动了。”
    “要不是有您在，我们恐怕很难活下来。”
    “更何况区区一辆车，早被打成了筛子。”
    听完小弟诚恳的解释，陆吾只好回复道：“行吧。”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有正当理由，那就可以放这个小弟一马。
    接着又说：“你，现在去给我找一辆车回来，五分钟。”
    司机小弟如释重负，他之前就是一名偷车贼，这种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于是便拍着胸脯保证道：“老大，您放心，一分钟就够！”
    接着转身就去找合适的车子。
    罗曼见状立马扛着昏迷的哈琳跟上，同时喊道：“老大，我跟他一起去，顺便把这个女人解决掉。”
    “去吧，去吧。”陆吾满意的看着两个小弟狂奔的背影，哥谭市因为有了他们，一定会变的更加辉煌。
    很快，司机小弟就开着一辆黑色轿车，载着笑的合不拢嘴的罗曼回来了。
    期间用时，还不到一分钟。
    汽车稳稳停住，罗曼立刻下车，极为殷勤地打开副驾驶的门：“老大，您先请。”
    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大汉，屈身坐进车里。
    之后就是罗曼和其余几个小弟，等他们全部坐进去以后，发现一个问题。
    这是一辆轿车，塞不下那么人。
    陆吾转头看向司机小弟，只见小弟连忙条件反射般捂住脑袋，似乎被打出了心理阴影。
    坐在后排的罗曼却惊喜的发现，他脚下有一团绳子，急忙拿起来兴奋地说：“老大，看这个。”
    几分钟后，失去自主意识的安迪，被一根麻绳绑在车顶上。
    汽车引擎发动，并开始逐渐提速，向着远方驶，留下蒙圈的小丑站在原地。
    ？？？？？
    即便疯狂如他，也想不明白陆吾到底在干什么。
    费尽心机把他从牢里带出来，为此足足杀了上百名警察，包括局长戈登，最后就是为了把他扔在大街上？
    谁知，没过一会，开走的汽车又重新倒了回来，停在小丑面前。
    陆吾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紧握着他的手不停摇晃，并惋惜道：“老朋友，太可惜了，车里坐不下，不能和你把酒言欢了。”
    “咱们改日再见！”
    说完，壮硕的身躯费力的钻回车里，车窗关闭，一行人再次驱车离开。
    哥谭著名恶棍，盯着自己被握到发白的手，突然有点搞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个令人所有人颤栗的小丑。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刚开出不到五十米的汽车，又一次倒了回来。
    还是那个造型粗鄙的大汉，艰难的从车窗里钻出来，递给他一张便签纸，顺便拍着他肩膀说道：“送你一个小礼物，不用客气。”
    而后汽车再再再一次离开，不过这次小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们回来。
    确定陆吾他们已经走远，他展开手里的便签，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就在哥谭。
    小丑陡然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抑制不住的狂笑。
    “原来你也有目的啊，那就好办了。”
    可还没高兴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猛的一拳将他打到在地。
    是蝙蝠侠，他接到了哥谭警局出事的消息，急忙往这边赶，路过时看到小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发神经。
    理所当然的，把他当做了今晚警局出事的主谋。
    因为小丑太过狡猾，为防止夜长梦多，布鲁斯迅速把他控制起来，同时拿走了那张便签纸。
    整个过程中，小丑并没有反抗，因为本来也不打算逃走，他和蝙蝠侠还有游戏要玩呢...
    两人一前一后，重新回到满目疮痍、浓烟滚滚的哥谭警局。
    布鲁斯见到满地血迹与尸体后，瞬间就红了眼，不由分说的把无辜的小丑暴揍一顿。
    要不是立下过不杀人的誓言，他恨不得当场把这个该死的恶棍大卸八块。
    即便如此，浑身是伤的小丑也只能无力的瘫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抛下已经失去逃跑能力的恶棍，蝙蝠侠慢慢走进拘留所。
    但里面的景象，让他不禁眼前一黑，警察死了、犯人死了、戈登也死了、全都死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
    布鲁斯忽然蹲下身子，按住脑袋沉默了许久。
    漫长的时间过后，他站了起来，像是一块打不碎的顽石，眼神中充满平静。
    这时，他在戈登局长焦黑的尸体上，发现了另一张便签纸。
    黄色的，很刺眼。
    和之前那张一样，上面也写着一个地址，但不是同一个。
    把两张小小的纸片，紧紧攥在手里，布鲁斯转身离开了拘留所。
    来到外面，一把拽起气若游丝的恶棍，举着两个地址，质问道：“这是什么？”
    眼睛都肿到睁不开的小丑，剧烈的咳嗽两声，咳出一大口带泡沫的污血。
    但他最终也没正面回答蝙蝠侠的问题，反而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问道：“你知道的吧？”
    “哈维·丹特失踪了，我干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愤恨的布鲁斯，一把将癫狂的恶棍扔到地上，心中五味杂陈。
    如今，哥谭好像又只能靠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