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他缓缓走向瑞秋，中途还整理了一下略显杂乱的头发，像个绅士一般问道：
    “哦，久违了，小美人。”
    “你肯定就是哈维的姘头喽？果然是个美人。”
    说罢，还贪婪地舔了舔嘴唇。
    侵略若火的眼神，让身穿晚礼服的瑞秋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好像很紧张？”小丑围着她转了一圈说道：“难道是因为我脸上这些疤？”
    “想不想知道这些疤是怎么来的？”
    瑞秋极力缩着肩膀，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柔弱的样子让小丑愈发变本加厉，他掐住女人的脖子，用一把小刀不停在她脸上比划。
    “看着我，看着我！”
    “本来我有个老婆，很漂亮，就跟你一样。”
    “她总说我太多愁善感，说我应该多笑一笑，可她赌博欠了一屁股债。”
    小丑的语气越来越癫狂，锋利的小刀不停在瑞秋嘴边晃啊晃。
    “终于有一天，他们刮花了她的脸。”
    “我们没钱做手术，她痛苦的无法自拔！”
    “我只想再看看她的笑脸，我只想让她知道，我不在乎什么刀疤。”
    男人讲的很认真，像是他以前真的有一位深爱着的妻子。
    但很快，小丑疯狂的秉性开始暴露，他开始试着把手里的小刀伸进瑞秋的嘴里，并继续喋喋不休道：
    “为了让她知道我还爱她，所以...我把刀塞进嘴里，轻轻一划。”
    说着，小丑扬起脸，向瑞秋展示着嘴角两边，向上弯曲的疤痕：“然后，我就成了这样。”
    “可你知道吗？她却受不了我这份尊容，最终弃我而去！”
    “现在我想明白了，现在我天天都在笑！”
    正当他沉浸于自己的讲述中时，安静的会场内传出一阵很不和谐的声音。
    咔吱咔吱的咀嚼声，让在场所有人不禁将目光从小丑与瑞秋身上，投向旁边角落里，端着盘子的壮硕大汉。
    “别管我，你们继续。”陆吾嘴里塞满蔬菜沙拉，含糊不清的说道。
    其他宾客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心想这个人难道在找死？
    可即便陆吾有这么大动作，被小丑下了死命令的手下依旧不敢开枪。
    “怎么？这里不准吃东西？”陆吾疑惑的看向众人。
    连番受到挑衅的小丑，再也没法无视他，松开手里的瑞秋，气冲冲的来到手下身边，一把夺下他的枪，毫不犹豫的对准陆吾扣下扳机。
    没想到，早有准备的陆吾动作更快，庞大的身躯宛如猎豹般瞬间窜到小丑面前，在他开枪的瞬间将枪口抬向天空。
    接着，沙包大的拳头甩在小丑脸上。
    相比于他的奸诈狡猾、智力高超、小丑本身的战斗力实在是弱的可怜。
    大汉这一拳，直接将其打翻在地。
    揉了揉出血的嘴角，小丑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可他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在笑，好像刚才那一拳根本没有打在他脸上。
    这似乎就是他的性格，越痛苦越兴奋，不管痛苦的是别人，还是他自己。
    陆吾也没指望这一拳就能让小丑服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个恶棍从来都没喊过疼。
    于是，大汉拿出一根雪茄点燃，边抽边说道：
    “小丑，你说过我们是一类人，那我们本应该成为朋友的。”
    “对吗？”
    恶棍舔了舔破裂的嘴唇，笑着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投降吗？”
    同时挥手示意手下上去干掉陆吾。
    对于自己不能成为他的朋友，陆吾感到很惋惜，摇着头说道：“知道我和蝙蝠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是我真的会杀人！”
    下一秒，巨型霰弹枪‘命运’就被他端在手中。
    这是系统的一个小功能，可以帮他将武器隐藏起来，必要的时候再出现。
    前提是，武器必须在陆吾手边，像之前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时候，霰弹枪离他太远，这个功能就失效了。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大汉开枪把一名小丑手下的暴徒轰飞出去。
    鲜血与残肢四处散落，让本就害怕的宾客们彻底乱作一团，四散奔逃。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与哭喊声，充斥着整个会场。
    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小丑手下那群看似凶神恶煞的暴徒们，受到了命运的眷顾，开始抱头鼠窜、慌忙逃生。
    见此情形，小丑一直挂在脸上的扭曲笑容突然消失，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感觉没意思。
    面前这个大汉，远远没有蝙蝠侠好玩。
    他矮身躲避着四射的弹丸，准确的从人群中找到瑞秋的身影，将其拉到窗边，并将玻璃打碎。
    “哈维？蝙蝠侠？你们在哪啊？”
    “再不出来的话，你们的心上人可要被我带走喽。”
    小丑的话音刚落，轰鸣的枪声突然停止，陆吾的狂笑声也渐渐停了下来。
    此时，小丑当初带来的一帮手下，如今所剩无几，剩余几个活着的也是倒在血泊中哀嚎。
    惨烈的景象与浓重的血腥味，强烈的刺激着人们的感官。
    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宾客们，有些人因为心理素质差，已经被吓尿了裤子。
    就连见惯大风大浪的阿福与卢修斯都脸色煞白，不停的干呕。
    整个会场里不受影响的似乎只有陆吾和小丑两人。
    不过，如今两人的状态很奇怪，小丑用瑞秋做为人质，寻找着哈维·丹特。
    而陆吾就站在不远处，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如果不是刚才他对小丑手下大开杀戒，有不少人会以为他俩是一伙的。
    就在局面僵持住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会场里。
    我们的蝙蝠侠终于及时赶到了，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放开她。”
    小丑看到蝙蝠侠，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爱人，双眼都在冒光。
    刚刚还有些颓废的兴致，立马就高昂起来。
    瑞秋见到蝙蝠侠那一刻，心中瞬间安心许多，她知道蝙蝠面具下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一定会救自己的。
    小丑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对面的蝙蝠侠，又看了看手里的女人，露出一种异常古怪的微笑。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蝙蝠侠站在原地，重复道：“放开她。”
    “选项错误！”高兴的几乎跳起来的小丑，兴奋地将瑞秋推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