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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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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梁蒙长叹一口气,“大海啊……”
    大雨倾盆,路上一边模糊,唐齐不得不开启智能驾驶模式,弯腰从车里的储物柜里翻出感冒药和矿泉水来,自己喝了药又递给梁蒙:“喝点,预防感冒。”
    “这么细心?”梁蒙喝了两片药,“你这车里还常备着这些东西呢?还有什么?”
    “日常医药用品。”唐齐回答,“有备无患。”
    一个信息联络员在车里常备医药箱做什么?梁蒙瞥了一眼,发现箱子里还有纱布和医用镊子钳子之类的东西,这些反常引起了他的怀疑,然而他只是心中猜测,并没有问出来。
    “你家在哪儿?”唐齐问。
    “不想回去,去你那儿吧。”
    “不行。”唐齐果断拒绝,“你家在哪儿?”
    梁蒙来了劲,非要去他家,唐齐恼了,恨不得直接把他丢进大雨里。
    “我家都好几天没人了,早就发霉了,不想回去。”梁蒙缠着他,“我看你这强迫症小洁癖的样,家里肯定干净,去你家!”
    “你大爷的才洁癖强迫症呢!”唐齐暴躁。
    “好好好,我洁癖。”梁蒙好脾气地应着,“去你家啊,我还没见过你平时生活什么样呢,去嘛亲爱的?”
    唐齐见不得他这一脸贱笑的样子,额头青筋跳了跳,终归没力气和他吵,把车开回家。
    他住在一栋中档单身公寓里,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他把卧室与客厅之间的墙打通了,看上去还算宽敞。屋子里如梁蒙所料打扫得干干净净,即使好几天没回来住,屋子里也没有积累多少灰尘。
    唐齐进了门,直接开启智能管家模式,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梁蒙跟在他身后,观察着简洁大方的室内环境,他迅速地扫视四周,发现唐齐家中的风格很符合一个单身男人的身份,摆设不多,没什么温馨的小物件,柜子上摆放的轿车模型倒不少,厨房也非常干净,厨具不齐全,一看就知道平时极少下厨,卧室的床很大很软摆了四个靠枕和两个大枕头――对睡眠质量要求很高。
    客厅的沙发茶几是黑白色系,看上去冷硬而简洁。
    第63章 chapter4―19
    “我去洗澡,你随意。”唐齐摆了摆手,去衣柜拿了换洗的睡衣就进了浴室。
    梁蒙在他房中绕了一圈,发现他的爱好貌似就电脑和轿车两样,家庭影院基本上是摆设,冰箱除了酒和速冻食品基本没别的,其他清洁用品都是全自动的,智能管家那么贵他居然还买了一个高级的,这家伙在lmpb的工资虽说不低,也承担不起这么大的开销吧?轿车模型、高级智能管家、楼下停着的爱车,这三项花销加起来就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梁蒙把外套挂起来,开了电视,随便点了一个频道,正播放着晚间新闻,其乐融融似乎联盟安泰。
    他觉得无趣,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唐齐洗好出来拍着他肩膀:“你要不要洗澡?还是直接在沙发睡?”
    梁蒙迷糊着醒来,抹了一把脸:“洗。”
    唐齐从衣柜翻出两件宽松的睡衣裤:“不知道你能不能穿,以前买的宽松版,偶尔家里穿穿。”
    “不用,有浴巾就行。”梁蒙大大咧咧地朝浴室走,“大男人,不怕被看。”
    面对他的不要脸,唐齐无言以对。
    他有些困,好几天没得到充足睡眠,实在很想念他的床,关了灯,只留下床头昏黄的壁灯,他裹着柔软的被子深深陷入柔软的床铺,头枕在蓬松的枕头上,唐齐舒服地长舒一口气,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很快便入睡了。
    梦境似乎很香甜,他徜徉在一个柔软温柔的世界里,不愿意醒来。
    只是身边有人作怪,在他的脸上肩上来回作乱。呼吸渐渐失调,唐齐喘着气哼出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昏沉的夜色里梁蒙紧紧挨着他亲吻。
    “走开……”唐齐抗拒,“我要睡觉……”
    “一会儿再睡……”梁蒙钻进他被窝里,揽着他亲吻,手脚不规矩地上下作怪。
    唐齐皱眉:“你好烦,昨天不是才做过吗?”
    “不够……”梁蒙致力于四处点火,听着他呼吸越来越重,得意地笑起来,“睡不着了吧?”
    “梁蒙你大爷……”唐齐低骂,终究还是被他撩起了火,半推半就地与他滚在一处。
    柔软的大床此时成了作乱最好的辅助工具,唐齐眷恋着柔软的被窝,即使被梁蒙可劲折腾着,也觉得比昨晚在沙发上舒服得多,声音没有刻意压制,喘息与哼叫在轰隆的雷雨声中若隐若现,渐渐归于沉寂。
    天色刚明,梁蒙从睡梦中醒来,唐齐在他怀里睡得沉,身体陷入柔软的床铺里,眉眼间的疲倦还残留着。他越过唐齐的肩膀向外看去,下过大雨的天空格外澄澈,在晨曦的映照下令人心情愉快。
    他起身,去浴室洗漱,洗好的衣服已经被整整齐齐摆在洗衣机的烘干柜里。
    在唐齐还没醒的这段时间里,他小心翼翼地查看了整个房间,敲打着查看有没有暗格之类的地方。普通的家居摆设看不出唐齐太多的生活痕迹,像他那种洁癖鬼爱车族,家里未免太简洁了,总让人感觉不太对劲。
    他想起唐齐有练枪,那枪放在哪儿?
    “在找什么?”唐齐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梁蒙身子一僵,缓缓转身,眼前是黑洞洞的窗口,和唐齐冷漠而稚嫩的脸。
    “找枪。”他如实答道,低头看了眼这柄小巧的银色手枪――这柄枪有些年头了,扳机和保险的位置颜色有些褪掉,枪体有被手磨出来的光亮感,贴合着唐齐白皙修长的手指,看上去危险得有些飘忽。
    “找枪做什么?”唐齐一字一顿地问。
    “我好奇。”梁蒙微微耸动肩膀,立刻引来清脆的拉保险的声音,他闭上眼示意并无恶意,“你看,你也知道你的种种表现和你的身份不太符合,我想了解一下男友的真实情况,不过分吧?”
    唐齐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饶有兴致的浅笑:“那你怎么不直接问你的男友?”
    梁蒙理直气壮道:“我怕你害羞。”
    “我不害羞。”唐齐抬了抬手枪,示意他靠墙站着,“问答游戏。”
    梁蒙眨了眨眼:“虽然我不介意这么陪你玩,但是……亲爱的你光着身子站我面前那我可有点小激动。”
    唐齐嗤笑一声,把手枪收起来,转身捡起床边的衣服换上,一边套袖子一边问:“你一开始就打的勘察我房子的主意?”
    “也不是,顺便吧。”梁蒙补充道,“就像你去办公室勾引我,也顺便翻了翻我电脑一样,顺便。”
    唐齐瞥了他一眼,径直去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想了解什么,你问。”
    梁蒙一错眼,不知他把枪藏在哪里了,便问:“你到底为什么练枪?”
    “自保,工作,玩。”
    “自保?”梁蒙反问,“你不是说lmpb里评审官和主审管才比较危险吗?”
    唐齐言简意赅:“别的工作。”
    “什么工作?”
    “副业。”唐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不然怎么赚外快?”
    “你就不能老实告诉我什么副业吗?”梁蒙不满。
    唐齐沉默片刻,道:“杀人。”
    “……”
    梁蒙发现,听到这个答案的他竟然一点都不意外。或许从日落之塔外唐齐推他的那个瞬间开始,他心中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你……是杀手?”
    “差不多吧。”唐齐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果然意料之中的复杂,不由得放松了些,索性说,“以前好奇心太重,走上了这条路,后来发现杀人太轻易了,也太无趣了,所以就听父母的话,考了lmpb的信息员。”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梁蒙有些反感,骨子里的正义感冒出头来,让他说话的语气都加重了:“怎么说起来这么随意?好像杀人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一样。”
    唐齐又露出了那种嘲讽中带着蔑视的表情,他靠着沙发,说到:“梁蒙,你看的死人不比我少,你倒是说说看,杀人有多难?”
    “……”梁蒙再一次陷入沉默。
    特三处的工作练就了他敏锐的洞察力,他甚至比唐齐说的更了解死亡究竟可以多容易,但是唐齐的语气……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问:“你就没点愧疚感吗?”
    唐齐皱着眉头紧盯着他,严肃道:“梁蒙,我知道我是有罪的,我杀了人,我将来会不得好死,我会下地狱,我会遭报应。但是在我训练的过程中,愧疚感这种东西早就没有了,杀人对我来说只是一项工作,我接受别人的委托,帮对方执行,成功后拿钱,这就是我的副业。”
    他说得清晰而有理有据,梁蒙却觉得那句“我将来会不得好死,我会下地狱,我会遭报应”极其刺耳。
    唐齐继续道:“严格意义上说,我也算是e级隐藏者吧,虽然我觉得f级罪犯的身份更适合我――如果我被抓住的话。”
    “你是觉得自己不会被抓住吗?”梁蒙诧异。
    唐齐对此看得很开:“我很小心,但是……无所谓吧,被抓了说明报应来了,该拿命偿了。”
    “你真是……”梁蒙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那一瞬间,被他脸上无所谓的表情刺了一下,心里堵得慌。
    唐齐甚至开起了他的玩笑:“怎么,你要告发我吗?特三处一组组长的身份还蛮有分量的,想调查我,其实很容易。”
    梁蒙扯起嘴角开着玩笑:“你就这么把真相告诉我,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
    唐齐早习惯了他的不要脸,但是这句话还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他不由得翻白眼,一脸冷漠地表示:“你想得有点多,是你非要问,我懒得瞒,所以才直说的。”
    梁蒙盯着他的脸,坚持:“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有恃无恐的。”
    “……”唐齐缓缓笑出来,没有再与他理论。
    梁蒙说得仿佛吃了什么亏,可其实能把实话说出来,他又未尝不是在赌。信任这东西对一个杀手来说有多危险,梁蒙又哪里懂呢?
    “说句题外话……”梁蒙顿了顿,嘀咕道,“怪不得你体力这么好,以前训练挺猛啊。”
    唐齐从茶几下抽出匕首,直接甩了过去。
    “卧槽!我就开个玩笑!”梁蒙躲开跳起来,盯着甩到墙上的匕首心有余悸,“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能不能斯文点儿!”
    “君、子、你、大、爷!”唐齐站起来,径直朝卫生间走,连着两天经历了晚上的劳累,他走路的步伐丝毫不受影响,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杀手生涯留下的某些特质,比如轻巧的脚步声和缓慢而悠长的呼吸。
    他走到卫生间门口,短暂地停顿了一下,道:“我不随便杀人,我只是帮那些没胆子下手的谋杀者杀人,模仿他们的力道出手――如果这能让你好受点的话。”
    说完便进去了。
    梁蒙站在原地苦笑,这个理由哪里有让他好受一点?杀人就是杀人,并不会因为他是代劳者而洗白。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喜欢上一个罪犯,还想替他隐瞒――果然自己也病了。可是他终将把唐齐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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