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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4章 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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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就在木桌前,看着秦风的目光,凝聚在那墨线交汇之处,眼中全是掩盖不住的兴奋。忍不住出声询问。
    “风儿,这是何处?你那图影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日头?”
    “父亲,这日头,就是不同的时辰,太阳离着此方天地的位置,位置不同,光线的角度便不同,此地异相背后作怪之人,居然能够理解光的反射放大作用,是我们,是我秦风,小看了先人的智慧啊!”
    “反射放大?夫君,你是说,那英灵现影,是骗人的?”蒲清最爱听秦风讲些稀奇古怪额道理,听了相公的话,不禁好奇的探出了脑袋。
    “当然是骗人的,不过骗的让人心折!这其中的关窍,便是这座山!”
    “李猴子,长平谷地之东北,是不是有座山包,比其余小丘高的多,对,就是在丹水之侧的!”
    “是,小老儿知道,少东家,是扣碗山,我听以前长平城中人说,那地方是上党郡的禁地呢,山中经常有怪事情,本地人都不爱去的。”
    事关影卫,李猴子真正做的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风点了点头,对着赵无极使了个眼色,两个影卫就像拎小鸡一般的将他拎了出去。
    “父皇,此地众人,明日就要发动,那个什么赵歇,挑动人心,只怕所图非小,风儿想,那处中枢,贼人肯定守御森严,今夜三更,儿子亲自带赵无极,李左车,再选十几个矫健一些的影卫,就要向着扣碗山去了!”
    “父皇乃是九五之尊,此地明日就是险地,风儿想,父皇还是连夜离开这里的好,此地十几万赵民,可就是火药桶,背后之人想尽办法让此地爆炸,父皇何等尊贵?何必以身犯险?”
    嬴政听了秦风的话,抚须大笑起来。
    “风儿,你乃是大秦二世,今夜不也要冒险进山了,朕为天子,光是坐而垂堂又算什么?六十年前,此地有多少秦人英烈殒命,赵人那英灵,算得什么,朕就在这里,背后站着的,是我秦军将士的魂魄!”
    嬴政说到这里,眼中全是肃然,大秦第一科学家秦风,听到了这有些荒诞的言辞,居然背后一寒,这温暖的帐中,好像忽然多了一丝阴冷之风,多了很多的气息。
    他抬起头来,看着父皇身后的帐篷一角,蜡烛的火光在急促的晃动着,秦风一个恍惚,好像来到了六十年前的白起军中。
    “父皇,万万不要暴露身份,赵地之事,和魏地之事,其中颇多相似之处,背后绝不简单,婧儿,清儿,你们也是一般,定要多多保重,明日午时,此地之人,赵地之人,只怕就都知道,到底什么是英灵了!”
    秦风本来就是果决之人,再不多说什么,带着蒙婧和蒲清,回到自己的帐篷,开始准备三更动手之物了。
    赵无极和李左车,知道恐怕马上就有一场恶战,这恶战的敌手,连是人是鬼都说不清楚,两个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
    “赵国小子,在太子身边放机灵点,可别拖累了殿下!”
    “赵统领,你也一样,只是真有了事情,我会照拂你的!”
    “你,大胆,我可是影卫统领,九卿副使!”
    “赵统领,你这九卿副使,就不知道这山中的精怪认不认了!”
    两人斗嘴,秦皇在旁边听的哈哈大笑,他仰起头,看着帐篷外漆黑的天际,在咸阳已经平静已久的心中,一颗硕大无比的龙头,缓缓的抬了起来。
    就在秦风想着夜袭扣碗山的时候,扣碗山通往长平村的山道中,一群穿着六十年前,赵军窄袖胡服的男子,正在向着扣碗山山中而行。
    这些人,一大半都是邯郸和赵国各地流窜到此地的流民,秦风监国,天下户丁往来,几乎畅通无阻,再没有商鞅严苛的户籍制度。
    这自然让九州的活力倍增,只是各州郡的街溜子,也感觉日子比几年前好过了许多。
    秦风再勤勉,天下也有懒汉,也有食不果腹之人,赵国邯郸,像李猴子这样的闲汉,现在在长平村就是数百、。
    他们中的壮健者,这几日莫名其妙的就消失在了长平城中,现在,这些人,跟在几个出手无比阔绰的异乡客后,正在夜色中的长平谷地穿行。
    “那些外相笨蛋,一日就给五贯钱,本来到上党郡来,是看着能没有趁乱捞油水的,这次算是来对了。”
    “就是,虎哥,方才在城中赌场,咱们兄弟坐庄,一下子可就是几十贯到手了,这人聚在一起,可就是钱啊!”
    “连李猴子那样在邯郸混不下去,烂大街的人,在此地都有钱上桌子了,你说明日再请咱们,是不是要加些钱?”
    夜色之中,邯郸街溜子的两个首领,一个叫做虎哥的,身形魁梧和一个干瘦的,诨号油不沾的男子,一边走在队伍之前,一边低声说话。
    “加钱?你是不是傻的,咱们背后的金主,可是和赵王后裔,都能说上话的,我说油不沾,你看不出来,这天下说不得就要乱起来了。”
    “只要抱紧了大腿,大乱之始先捞点钱,那可不是什么几贯,邯郸那么多富豪,好多都是这几年生发起来的,你不是早就看的眼馋,我看此次,说不定就有机会杀回去,把他们平了。这都是些抱着咸阳大腿的,唉,我是想抱抱不上啊。“
    生性魁梧的汉子,说到这么,不禁舔了舔嘴唇。
    天下大势好,秦风又重商,赵人这几年日子好过的,可不就多了,只是日子好过的人多了,邯郸的游侠儿,街溜子,却没有同荣,这几年越发厮混不下去了。”
    那油不沾,听了虎哥的话,好像有些紧张,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虎哥,这,这不就是造反?咱们干的过秦军吗?捞钱可以,这掉脑袋的事情,咱们也能做?”
    “什么掉脑袋?你没见到这几次谷地中发的薄册子,那叫赵土归赵,是有讲究的,放心吧,打不起来的,现在就是邯郸戍卫,不少人也都是咱们本乡本土的,英灵都现世了,这是天意。”
    “我听人说,监国太子有个毛病,很是看中百姓之意,这赵土归赵,不就是百姓之意,说不定咱们跟着歇爷,以后也能捞个官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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