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只为你穿女装
鬼谷子?
这本书,她看过。
但她却没有跟陈汉说。
因为在王诗语看来,他把这本书送给她,是一种情意。
怕她被人算计,所以要教她防身术。
洞悉他的目的,王诗语眼神渐柔。
陈汉笑道:“书里有不少我的注解,你可以先在这翻阅。”
“我先下楼处理点事,中午吃饭再跟你谈接下来的计划。”
“好的。”王诗语点点头。
目光痴痴地看着陈汉走出房间,王诗语心头情意翻涌。
这个像是从光芒中走出来的男人,不仅照亮她余生的路,更为她打开一扇通往高层次的门,让她窥探到未来的一角,不再像之前那般茫然。
回想和他认识至今,自己的认知改变,再看手里的这本书,王诗语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那双含情目开始打量起,这个将近十平方的房间。
最终,目光落在眼前这张木板床上。
看到这张木板床,她大脑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陈汉倚靠在床头,翻阅书籍的画面。
幻想着那种画面,王诗语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坐下。
只见她随手把那部大哥大放在一旁,然后仰面躺下,脑袋枕在叠放好的被子上,嗅着从被子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她那张清冷的面孔泛起两朵红晕。
‘这就是他的味道吗?’
只见她缓缓闭上双眼,手中拿着的书籍被她捧在心口。
紧紧压着她那两个球。
形状变了。
她不管不顾,甚至加大几分力度。
仿佛这本被陈汉翻阅过的书籍,就像他双手一样。
她浮想联翩,俏脸越红,连带着呼吸也产生几分急促。
这一刻,她想起刘瑾言那些话,猛地睁开双眼,温润的目光多了几分坚决。
“与其在犹豫中错过,何不通过行动验证成败?”
她缓缓坐起来,低头看着身上穿的西装,抬手把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拢到耳后,绝美的脸蛋浮现一抹微笑。
“我将为你卸下西装,换上女装。”
“不为他人眼目,只为博君怜爱。”
谁言残花就不能惹人眼?
她是离过一次婚,可又怎样?
只要我豁得出去,敢把颜面践踏,就有机会得他爱。
一念至此,王诗语站起身来,拿着那本书籍和大哥大,走进隔壁房间。
午间时分。
店里的员工外出吃饭,陈汉准备上楼喊王诗语,刚走到楼梯口,映入眼前的画面让他愣在原地。
只见王诗语身穿一件白色无袖圆领连衣裙,脚蹬一双女士塑料凉鞋,俏生生站在木楼梯尽头,如是一朵在夜里绽放的昙花,别开生面。
褪下西装,穿上女装的王诗语,更加惹人注目。
然而陈汉却无心欣赏这种别样的美,反而心生几分惶恐。
他很了解王诗语。
所以比谁都要清楚,她这种突然间的改变代表着什么。
这是要跟他坦白啊。
恰如上一世,她对他敞开心扉后,巧笑嫣然地说。
“我穿了十二年西装,今夜过后,从此只为你换女装。”
想到这,陈汉收回目光,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故作平静地和她对视一眼。
“红妆配美人,得彰益彩。”
王诗语笑靥如花,眉目间的紧张之情淡了几分。
他喜欢。
那就好。
“走吧,去吃饭。”
“嗯。”
很难相信,那个行事干练,做事雷厉风行的女人,换上一件裙子后,会变得这般小女儿姿态。
印证了那句老话,爱情能让人性情大变。
它可以把坏人变好,也可以把好人变坏。
不可预测,更不可控。
就像来临时,那般毫无征兆。
但也正是这种改变,才让陈汉心慌。
原本,他是打算留在这里,等到沈阿娇解决远泊渔业的事情后,把王诗语引荐给她,更进一步合作。
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这个女人已经为他穿上女装,他怕再跟她相处下去,她会突然开口坦白心声。
到那时,他可以狠心拒绝。
但两人从此必将形同陌路,甚至她会因此记恨他。
这绝不是陈汉想要的局面。
吃完饭,往回走的路上。
“皮革厂那边,你请了几天假?”
冷不丁被他这一问,王诗语愣了几秒,才开口回应:“没请假,我借口到漳州出差谈业务。怎么,接下来需要我做的事很费时吗?”
皮革厂那边,她已经逐步放权给其他两个副厂长。
要不是陈汉不让她辞职,王诗语早就离开皮革厂了。
陈汉点点头:“跟沈阿娇已经初步达成合作,接下来我打算把这边的事全交给你接手。”
“你只需要跟沈阿娇保持联系,准时传达双方意向,其余事不用参与进去。”
王诗语目露几分急意:“那你呢?”
“厦门那边的事,同样刻不容缓。”陈汉目光望向远方。
“想取代酒泉公司,掌控海产品这个市场,每一步都要精打细算。”
“泉州那边有老闵,这边交给你,我负责厦门...只等工厂那边魏师傅,他们把干货产品研发出来,才是我们取而代之的时候。”
断掉陈实的原料渠道,这一步计划还需要时间发酵。
陈汉必须趁此期间,安排好厦门以及福州那边的开业事项。
同时督促海产品干货研发速度。
整盘计划,错一步,全功尽弃。
“几时走?”王诗语咬了咬红唇,抬眼看向陈汉,盯着男人的侧脸,她眸子里透着几分炙热。
感受到她目光里的灼灼炙意,陈汉心里叹息了声。
“待会就起程。”
这么急吗?
一股失落之情在王诗语心头弥漫,她捏了捏裙边布料,张了张嘴,心有万千语,临到嘴边却化作。
“小心点,我听老闵说,陈实在厦门的势力不比泉州差。”
说完这话,王诗语心生几分懊恼。
她暗恼这种懦弱。
明明已经决定,今天要向他坦白,争取想要的幸福。
然而等到真正面对的时候,那句在心里反复演练数千次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怕被拒绝。
处于这个阶段,往前一步,踩实了,关系更进一步。
踩空了,恐怕连当前这层关系,也将不复存在。
她渴望更进一步,却又怕失去当前所有。
基于这种担忧,接下来一路,王诗语始终沉默,陷入挣扎中。
直至回到店里,陈汉收拾好行李,王诗语再次开口。
“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