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逢六必雨
所有的一切,来得是太快了,让我有些应付不过来。
商鼓的会所,竟然挂了牌子在古道茶楼,在这儿办公。
所有的资料都送来了,当了会长,自然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商梅也是一个指导,最优秀的。
商鼓每一个人的资料都送来了,当然,不是明面的资料。
我看着,每个人都不简单,深深深如水,看得我后背发凉,就我最清了,从市井鼓出来,师从刘德为,然后被赶出来,靠了谈大炮。
我在办公室里坐了四个多小时,才离开。
找柳小絮,这事玩得点过头了。
牛不喝水是强按头,谈大炮可以这样玩,我玩不了,这是把人架在火上烤。
柳小絮说:“强食弱肉,你没进来之前,你看着是风和日丽的,其实,每个鼓儿都是这样的,就是市井鼓也是凶险异常的,每一鼓儿,都是处心积虑的,不是吗?“
我点头,确实是这样,只是这商鼓扯上了官鼓儿,更凶险了,因为这利可以舍命,市井的鼓儿,还没到如此的程度。
高处不胜寒,这些人现在摸不清楚我的底细,他们不知道谈大炮还活着。
只是因为不知道我的底细,心里害怕,也是看着,生气也没用,不过,他们如果找到机会,就会弄我的。
我死得有多惨,我都不知道,想想,不禁的一哆嗦。
陶次春陶野,竟然被人刺杀在胡同,一刀就毙命了,谁干的不知道。
那花更,吉野,扬福也都跑路了,所有的东西,财产,被人弄走了,什么人弄的,我知道,但是他们不知道。
陶野的财产也是同样,几个人的宅子都被拍掉了。
惨呀!
那官鼓的苏三苏子强,也消失了,家里的东西,银行的钱,他家的人也离开了京都。
这些人都是坏人,我定义为坏人,他们的行径也足够是一个坏人了,罪有应得的下场。
但是,我真是害怕。
你再怎么经营,无善良无终呀!
瞎眼于一直就是提醒我,善鼓善打,渔利之鼓不打,唯利是图之鼓不打。
我努力的在做着,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雷虎告诉我,这次弄了不少的东西,钱,已经换成了抵制外侵的枪炮和物质了,谈旅长让我谢谢你。
我看着雷虎,心想,你和谈大炮不把我弄死没完。
雷虎说:“商鼓会长这个位置你尽管着坐,苗青会帮你做的,不懂的,你问,或者是吩咐她做就行了。”
我问:“下一步也有计划吧?”
雷虎说:“对,等信儿,更好玩,更刺激。”
我说:“雷老虎,你少跟我扯犊子,我真不跟你玩了,我都吓尿了。”
我转身就跑了。
你爷爷的,你还真想弄死我?
我不开心,找少小年喝酒。
少小年跟我说:“现在商鼓是都老实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得小心,平静之后就是大浪,官商之鼓是牵扯着的,你动了茶业的三位头主,这就可以了,别再弄了,弄急了,容易出事。”
我说:“小年,我何尝不想退呀,这也是太狠了点,这是弄得人家破人亡呀!”
少小年说:“我感觉要出事。”
我一惊,问:“什么事儿?”
少小年说:“这段时间市井鼓儿的人,有点奇怪,说不上来,我也串胡同了,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呀?”
我说:“明天我们两个去晓市看看。”
少小年说:“你现在是商鼓儿的会长,也是古道茶叶公司的总经理,还有古道茶楼,这个不太好吧?”
我说:“我特么的就是一个傀儡,你还能认我这个哥们,在别人的眼里,他们就得骂我是一条狗。”
少小年乐起来,我上来去拳,他闪开了。
喝酒,晚上九点多回家,白蕊跟我说,于师傅找我。
我进了瞎眼于的房间,他在喝酒,我坐下了,他说:“陪我弄点。”
我倒上酒,问:“有事儿?“
瞎眼于说:“你说天会不会总是晴天?“
我一愣说:“那怎么可能呢?“
瞎眼于说:“知道就好,逢九必春呢,逢年必是节,逢六必是雨呀,在有半个月就是六了。“
瞎眼于所说的,这是按照卦象来讲的,我不懂,但是我听他的。
我说:“我明白了,是不是找一个人带您去外面玩一些日子呢?“
瞎眼于说:“你骂我?我瞎子,看不到风景,我的风景在心中,比任何人的都美。“
我比划他了一下,他说:“你比划我?“
我一激灵,你爷爷的,你能看到?
瞎眼于说:“以后动作别太大了,但凡行之有踪,动之有声呀!“
这老瞎子是太牛掰了。
喝完酒,我回去睡了。
早晨起来,我坐在台阶抽烟,瞎眼于说得没错呀,天晴得太久了,必会有大雨呀。
逢九必秋,遇六必雨呀!
这场雨来得肯定不小。
白蕊叫我吃饭,然后我们一起出门,出了胡同分开,她去学校教书,我去古道茶叶公司,也是商鼓会。
我让苗青通知各商鼓,明天开会。
我也要立会,看看他们的心思。
复杂呀,三十多人,都是商鼓连商。
最早的商鼓不经商,现在是商鼓相连。
最早的官鼓不做官,现在是官鼓相连。
算算市井鼓,打得到是平稳,如生活之响,如幸福之唱。
可是这官商之鼓,确实食人之地。
第二天,我和少小年去了晓市,我感觉有点怪,有一些货出得怪。
有些货叫价孟浪,和以前不一样,有一些货确实是超过了晓市的价格之外,而且很多,真品无疑,上品无疑,但是,撸货的人少。
而且,晓市的人,突然就多起来。
但是很少有人出手。
这事太奇怪了。
我和少小年去下一个晓市,依然是如此。
我感觉不对。
天亮,我和少小年去了酒馆。
喝酒,很少在早晨喝酒。
少小年说:“恐怕要出事,盛世古董,乱世黄金。“
这话一出,我冒汗了。
我心里很明白少小年要说的是什么。
如果是这样,恐怕这鼓儿应该是越打越烈了。
九点多,我回家,躺在床上就睡了。
很累,很累。
下午起来的,吃口饭就出去了,去雷虎的酒馆,我把他叫到了后院问了。
我问:“是不是要乱?“
雷虎想了半天说:“有可能。“
我说:“雷老虎,你别跟我玩这个。“
雷虎想了半天,到后院,半天回来,拿了一个包儿,放在我面前,跟我说:“拿着吧,剩下的事情就是你的了,我能不能活着再出现在这儿,能不能再和你喝酒,不一定了,不过我拿你是当了兄弟,真的兄弟。”
这话冒出来,你特么的耍我呢?
我脑瓜子,跟要爆炸了一样,“咣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