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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末世全机甲时代
    作者:大江流
    文案:
    公元2312年,地球因为重度污染导致动植物发生变异,末世正式开始。
    公元2513年,机甲已成为军队主力,但由于精神传导技术一直未突破,机甲战士的选择标准仍旧是强壮、敏捷。
    安清源作为三类家族安家的长子,虽然体力值高达少见的9,却因先天右手神经问题而与机甲无缘,成为弃子。
    嫁人,成为亲父和继母给他的唯一出路。
    这时,外祖父机甲大师留给他的机器人却生成了人工智能,
    全新的机甲时代正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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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的两个遗愿
    早上八点,安清源做完体术最后一个动作,轻轻地吐气后,结束了一日的早锻炼。这套体术乃是外祖父教给他的,临去世前,外祖父只吩咐了两件事,一是这套体术无论多累,每日也要坚持锻炼;二是机器人妈妈咪呀,是他送给安清源的六岁生日礼物,希望他能够代替自己陪伴安清源长大。
    安清源从小没见过母亲,唯一的父亲,想到那个人,他摇摇头,有还不如没有,还是不提也罢,所以,陪伴他到六岁的外公,是他最亲的人。
    自然,对于外公的临终托付,他是要好好遵守的,虽然他弄不懂,身为机甲大师的外公为何不叮嘱他好好学习制作机甲这样的极具实用性的东西,而是让他学习他根本用不着的体术,不过,九年来,他依旧每日坚持了下来。
    吐出最后一口浊气,安清源终于站了起来,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同时,外面响起了一个甜腻腻地声音――“主人,早饭已经好了”,安清源拍了下脑袋,准备去见外公的第二个遗愿――妈妈咪呀。
    妈妈咪呀是一款ip250型保姆机器人,于10年前上市,大概是为了迎合男人的审美观念,妈妈咪呀设计为萝莉少女的模样,不但有着漂亮的面孔,娇媚的声音,傲人的胸围,挺翘的臀部,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配套而来的换洗衣服,全部都是粉红色的蓬蓬裙。
    这款机子大概已经被外公进行过改装,所以与其他的ip250型机器人并不相同,譬如她的性格,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不过也正因为有外公的改造,在如今已经上市十年,同期的不少机器人频频故障的情况下,可妈妈咪呀依然坚挺如新。
    砰砰砰,门外响起固执地敲门声。
    “主人,今天的早餐有你最爱的荷包蛋哦,如果你不来的话,妈妈咪呀会偷偷吃掉哦!”
    ――这是从他六岁起使用的办法,他早已不爱吃荷包蛋了好不好!
    “主人,难不成你不爱妈妈咪呀了,你为何不开门,主人,妈妈咪呀要伤心了!”
    ――吃早餐与我爱不爱你有何关系?
    “主人,你不吃早饭的话,会不长个子的,你已经比同班同学平均身高低了一厘米。”
    ――威胁终于开始了,你个大嘴巴!
    想到妈妈咪呀会将他从小到大的糗事都巴拉一遍,安清源终于打开了门,妈妈咪呀显然没想到今天这么简单,眼中闪着两颗红心扑了上去,对着安清源左右两边脸啪啪亲了两口,然后便一脸期待地看着安清源,安清源无奈,只好履行责任,啪啪在妈妈咪呀脸上亲了两口,这才向着饭厅走去。
    妈妈咪呀显然对于这个敷衍不满意,跟在安清源身后说道,“主人,你太敷衍了,你亲吻的时候根本没有看我的眼睛,我测试到你的心跳居然平稳,你不爱我了吗?”
    安清源已然坐到了饭桌前,将荷包蛋大口塞入嘴中,很赞成地边吃边说,“你也知道,我早就移情别恋了,你不要这样迷恋我,可以去找赛门谈恋爱。”
    赛门是安家后门的一条机械看门狗,智商为零,只会分辨是敌是友,友人放行,敌人咬死――当然,他早就被安清源改装过程序,这是他出入安家的主要途径。赛门对待妈妈咪呀的唯一方式便是――追逐撕咬。
    听了这话,妈妈咪呀眼中的两颗红心暗淡了不少,她已经被赛门撕破了两条连衣裙,三双袜子,还丢了一次手帕,想到每次的惨况,妈妈咪呀气愤地说,“讨厌的主人,妈妈咪呀再也不理你了。”
    安清源抬眼一瞧,正看见妈妈咪呀奔跑地小内八,扭动着的大屁股,和那不停颤抖的蓬蓬裙,他眼角不由抽了抽,按下了对外公无数次的吐槽――这究竟是谁的理想型?他实在不敢深想。
    此时,客厅里的电话铃的响了一声,随即自动接通外放――他的房子一向没隐私得很――一个低沉而严肃地声音响了起来,“马上到我的书房来。”
    安清源依旧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鸡蛋,嘴巴上却用最恭敬的声音回应,“是,父亲。”
    回答完毕,安清源便将盘中的鸡蛋一口吞进,然后擦擦嘴,站了起来,吩咐妈妈咪呀收拾桌子,然后穿上外套,向着大门外走去。
    他的脸上表情轻松,但心中却是满怀猜疑。他是三类家族安家的大少爷不错,可一是母亲早已去世,二是自己的身体缺陷,所以在安家并没有多少地位。在他十二岁那年,安家的当家夫人,继母云安便已要为安家二少爷安清溪建立机甲操作模拟室为由,将他迁出了主楼,扔在了后面的这座旧楼中。
    他的父亲安裕成默认了这个决定。
    如果说原先的时候,那些同学们与仆人们,还将他当做安家少爷的话,从那一刻起,他作为安家少爷所有的尊严都被赤裸裸剥夺了,人人都知道,他是安裕成的弃子。
    何况,他连外家都没有?这世上不会有人替他出头,甚至,除了安家那座旧楼,他连逃避的地方都没有。
    若说原先他在学校中不过是被人排挤,不合群,那么,从他十二岁起,他便成了人人嘲笑讽刺的对象,如果说原先他在家中,不过是安安静静没有存在感,那么,从他十二岁起,他便成了连仆人都可以踏在脚下的人。
    他的继母,以旧楼与主楼相距太远为由,让厨房为他单独送来每月所需伙食,反正他有妈妈咪呀不是吗?他可以自己做饭的。
    只是,要看人嘴脸,何其难!
    安清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讽刺的笑容,这种情况下,他的父亲都可以视而不见,那么,他有什么理由对他恭敬呢?只是,在两人足足有三个月未曾见面的今天,一向忙碌的安少将,找他会有什么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请大家多多支持!
    ☆、志愿表
    一里路,步行十五分钟,安清源终于到达了主楼。管家楼城已然等在一层的客厅,见他走了进来,忍不住皱了眉,瞧了瞧手腕上的光脑,“你迟到了,大少爷,将军的时间有多宝贵你知道吗?你怎可如此不恭敬?”
    这是个十足的狗腿子,十年前被云安提了上来,如今不过三十五岁,已经是整个安家的二管家,当然,他取信于云安,对于安清源,自是没什么好态度。
    安清源面不改色,冷冷瞥他一眼,“当然,这里面也有你耽误的两分钟,我想,少将会秉公处理的。”
    想到安裕成发火的模样,楼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没有露出担忧神色,但显然不准备再找安清源的麻烦了,冲他哼了一声说,“跟我来吧。”
    安家主楼一共三层,安裕成的书房在二楼东边的一间,将安清源带到这里,楼城便变换了脸色,换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将身体微微前倾,用右手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才说,“将军,大少爷来了。”
    待到里面发出一声威严地“进”,楼城才将左手放在了门把上,轻轻转动,将门打开一个一人可进的空隙,然后侧身让安清源进入,随即将门关上――他并不进门,甚至,安裕成连看到看不到他一眼。
    这是间颇大的书房,东面墙上开着硕大的窗户,此时,早上的阳光正照射进来,整个屋里亮堂堂的,有两面墙上都是通顶的书架,上面摆放着《机甲速度提升探论》《论山地地形对1258型机甲的影响》之类的书籍,安清源心痒难耐地迅速扫过一眼,眼睛便定格在他的父亲身上。
    安裕成如今不过四十岁,在人类寿命已经达到150岁的年代,他是实打实的青年,能够在这个岁数晋升到少将位置,统领滨海区的机甲防卫,虽然对于一类家族来说,并不算什么,而对于大多子弟只能任职中级职位的三类家族来说,已然是不小的成绩,所以,安裕成在安家有着一言九鼎的地位。
    此时的他看着有些愠怒,同样也在盯着安清源。安清源与他对视一眼,很快便恭敬地行了礼,“父亲。”
    啪的一声,一叠纸便扔在了安清源的眼前,他冷笑道,“谁允许你换的志愿?”
    安清源根本不用看,便知道那是他的志愿表。
    2312年末世后,一百年来,由于不停地与变异动植物进行对抗,人类对战士的需求量不断增加,以军队为主的亚州联邦认为实践的重要性要远远高于学习,所以,在将九年义务教育去掉不必要的内容,再填充了一些课程后,便去掉了高中课程,使得人们在15岁左右便可以进入大学接受专业化教育。
    而安清源今年正好15岁,在半个月前的初中毕业典礼结束后,他的父亲用电话通知的方式,要求他报考家政系,这其间的用意显而易见――安裕成想让他为安清溪让位,将他嫁出去,虽然同性恋结婚早已合法,并被人们接受,但这不代表,安清源愿意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还为他洗衣做饭带孩子。
    男人,应该冲在最危险的战场,保家卫国,抛洒最后一滴热血!
    所以,安清源并没有听从安裕成的指示,而是报了机甲维修系,他虽然更愿意驾驶机甲,但因为身体缘故,这辈子怕是与机甲战士无缘,机甲维修师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触机甲并上战场的职业。
    此刻,安裕成问起来,他却是十分坦然,将眼皮抬了起来,与安裕成愤怒的脸对视,很平静地说,“父亲,我认为我更适合机甲维修系,家政系不适合我。”
    “哼哼,不合适?”安裕成显然对这个儿子的大胆感到气愤,在这个家中,便是他最宠爱的小儿子安清河也不敢跟他这么说话,“你是觉得我的话不对?”
    “不,父亲。”安清源面色依旧,并不准备妥协,他退一步说,“我只是觉得学家政系的话,实在太对不起家里的栽培了,那些事情我可以跟着妈妈咪呀学的,学习机甲维修,我说不定能多懂些东西。”
    听他这般说,安裕成的脸色丝毫没好多少,他并不相信这个儿子,在他的印象里,安清源是个不老实的孩子,譬如云安说得,这个孩子偷偷打过比他小三岁的清河,还偷过清远的东西,所以,他才会同意让他搬去旧楼,他站了起来,足足一米八的身高俯视着不过一米七的安清源,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要用这些借口来替自己开解,家政系,没有任何可以更改的可能。”他用锐利的眼神看着安清源,“要不,你去上学,要不,你待在家里等着嫁人。”
    他根本不肯给安清源任何选择!
    安清源并非是性格柔弱之人,但他能顺利活到现在,不过记住了外祖父的话,在你没有能力反抗他之前,记得顺从他,即便是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唯有如此,你才能活下来并长大。
    他感到愤怒,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只是血缘上――他的手紧紧的攥着,甚至在手心里掐出了血印,如果可以,他想立刻挥出拳头,而安裕成显然看出了他的打算,眸子闪过了一些意外和蔑视,在等着他犯错。
    可是不行,一想到他如今还不到16岁,连身份证明都没有,一旦逃走被抓捕的话,便会沦为犯人,如今只能依附安家。而去学校总比在家中呆着要强不是吗?若是被关在家中,那么一切都完了。
    安清源眼睛里的火焰终于慢慢熄灭,张口,“我……”
    一句话未说话,门却被推开了,一个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女人推门进来,似是十分惊讶安清源在屋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裕成,我没想到清源也在,我做了些甜点,正好一起吃吧。”
    正是继母云安。
    她似是没瞧见屋内紧张的气氛,关上门端着盘子缓缓走上前,将甜点放在桌子上,笑道,“你们父子谈什么机密,怎么我一进来就不说话了,是不是我不能听?”
    作者有话要说:
    ☆、继母
    安裕成是个军人,在家中从来都不拘言笑,只是对云安算得上和煦,“不过是些小事。”
    云安顺理成章的看到了那叠志愿表,略带关心地说,“呦,你这孩子还挺有志向,机甲维修系是不错,可不是谁都能上的,维修系也要上机的,你那手,”她轻轻摇了摇头,并未接着往下说,“万一考不上,丢的不还是你自己的面子。你父亲也是为你好,才选了家政系,你以为这种时候,哪家都能养个闲人呢!你怎么不懂你父亲的一片心呢!”
    她的话并没说完,反而转回头看向安裕成,“你也别生他的气,还是个孩子呢,明明体力值为9,就因为手上一点小残疾跟机甲无缘,他心里哪里舒服。否则,也不会偷偷跑去街头跟那堆玩机甲的野孩子一起玩。虽然清溪一向贴心,可不是哪个孩子都没有青春期的,再劝劝就是了。”
    这话劝了不如不劝,安裕成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绷着脸,厉声问,“你又去街头跟那帮野小子混了?”
    安清源轻轻摸着自己的右手腕,心中越发恼怒,这个女人!添了这番活,今日怕是一顿揍免不了,在安裕成心中,这个一类家族云家的旁支女子比他重要多了,也可信多了。
    果然,瞧着安清源并没有立时认错,再想到他的确是违背了他的命令,他跟谁也没商量,便报了机甲维修系,安裕成刚刚压抑下的怒火又翻滚起来,吼道,“跪下!”
    安裕成是个标准的军人,在家中也实行军人化管理――没有任何借口――这条军训在安家行驶得颇为顺利。便是寄予厚望的老二安清溪也曾经遭到惩罚,挨过多次揍的安清源知道,安裕成要打人,你再有理,越是求情越是打的重,他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安裕成顺手拿出放在一旁的家法――一根婴儿臂粗的棒子,冲着安清源后背打来。一时间,屋内只有砰砰砰的击打声。
    棒子不粗,打出来是闷闷的痛,前三四下的时候还能承受,中间七八下却是最疼的,棍棒上击打在已经破烂的肉上,从落下到挥起,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带出疼痛,到了后面,便麻木的没了感觉,安清源咬着嘴,并不开口求饶,而是默默数着,若是打完这二十下,便是一共六百二十下,他早晚有一日,会将这些回报回去的。
    看着差不多了,云安终于扑了上去,冲着安裕成哭着闹,“打在儿身,疼在娘身,清源虽然不是我生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将军,不能再打了,要打坏的。”
    是个男人便不耐烦女人的哭哭啼啼,瞧着云安哭花的脸,还有安清源苍白的面,安裕成只觉得更加心烦,“滚。”
    云安仿若吓坏了似得,赶忙起了身,竟是一把就抓住了他,将他向外推去,嘴中还念念叨,“你这是何苦,赶快走,过几日再来给你父亲赔礼道歉吧,这孩子……”
    这话随着砰地一声房门关闭,便戛然而止,云安无奈的看了看门,又换了一种口气,对着安清源说,“你父亲也是为你好,能上家政系的都是日后要嫁入高门的,你与他们提前打好关系,日后也好过些。”
    安清源轻轻揉着自己的右手腕,一副被打怕了温顺的样子,“是。”
    可显然,今日的安家并不准备让他好过,当从新走过那一里路回到旧楼的时候,安清源便看见了倒在外面空地上的妈妈咪呀。
    此时的妈妈咪呀已然自动关机,一身粉色蓬蓬裙完全破碎,露出白色的机体。四肢都有损伤但不严重,胸腔光脑处损伤最大,显示屏已然破裂,内里不少线路被恶意拔断,若是不懂的人,恢复十分困难。
    安清源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他虽然每每吐槽妈妈咪呀,可是这是将他养大的机器人,他把她当做亲人一般,平日里无论生活费在困难,也会想办法挣钱替她保养,如今竟被人恶意伤成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安清源随即将手腕上的光脑拿了出来,按了几个键后,先是关闭了这边的监视器,没多久,那只身材高大的机械狗赛门便出现在空地上,看到安清源后,它谄媚地低了低头,在安清源的裤脚处蹭了蹭,这才走到妈妈咪呀的旁边,叼住她的脚,向着旧楼的一楼拖去。
    妈妈咪呀虽然已经算是轻质机器人,可依旧重达230斤,以他目前的体格,又受了伤,怕是根本搬不动,而机械狗的后背呈现弧线形,也背不住东西,所以只能靠拉。
    这栋旧楼曾经是安家的机甲实验基地,当年安家还未发迹,曾祖安少覃是个机甲战士,在有了自己的势力后,在自家的后宅建了这座旧楼,用来供自己的人研究机甲。后来,安家势力一步步扩大,机甲加工厂自然也搬到了城外,这座硕大的,空旷的旧楼便空了下来。
    云安将他一竿子支过来的时候,这里还保留着旧有机甲工厂的面貌,只是满是尘埃,没有机器罢了。安清源自己选了二楼的一间宿舍住,一楼便空在那里。
    此时,正好让赛门将妈妈咪呀拉进了一楼。
    为了不引起怀疑,安清源先让赛门回到后门处,随后又将监控恢复原状,这才上楼替自己处理了伤口,又查看了刚刚的监控,发现竟然是安清河带着他的两个跟班干的,眼中神色不由地深了。
    安清河是安裕成的小儿子,十二岁,平日里最受宠爱,就是将他打了,怕是告状也没人管,何况妈妈咪呀?这种事想要报仇只能靠自己。想着安清河每日下午都去位于安家南边的机甲训练场练习机甲对抗,安清源的手飞快地在光脑上点击了几下,输入了一排命令程序。
    后门处的赛门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来。
    休息得差不多了,安清源才打起精神,将仪器抱下来给妈妈咪呀做了最基本的检查,发现光脑受的损伤最大,不过怕是因为动手的人不懂机械,并没有损害到芯片,只是将线路损毁了,并不难修。
    外祖父为他留下了不少有关机甲技术的笔迹和心得,都存在了妈妈咪呀的光脑芯片中,这些年他倒是掌握了不少,也靠着这门手艺挣些零花钱,但多数时候,都是在给人做助手,这些小毛病他倒是能解决。
    将外围线路清理干净,安清源将妈妈咪呀的光脑线路图从自己的光脑上调了出来,拿着瞬间焊接器开始对线路进行焊接,好在每个线路颜色均不同,外公留下的线路图又十分详细,他做得并不难。待到晚间的时候,已然进行了完毕,只是液晶屏他手中并没有新的,而且价格昂贵,他怕是暂时换不起了。
    叹了口气,安清源拉了拉妈妈咪呀的大耳朵,然后才从后脑处打开主控电源,只听叮的一声响,妈妈咪呀的眼睛先亮了起来,安清源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希望硬件没事,否则他怕要去攒一大笔钱了。
    街头机甲赛场那边,最近却是不好弄钱……
    正想着,妈妈咪呀的脑袋终于动了动,大大的兔子耳朵扫过安清源的胳膊,安清源脸上露出了喜色。紧接着,妈妈咪呀仿若有灵性了一般,极为灵活地抓向安清源的脖子,安清源眼中闪出异色,腰向后弯了一个极不可思议的弧度,迅速躲过一击,然后整个人跳到远处,警惕地问,“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被附体的机甲
    看到安清源竟然快速地闪开了自己的手,妈妈咪呀两只兔耳朵立刻折了下来,两只眼变成泪滴状,揉着眼睛,极为委屈的冲着安清源喊,“妈妈,你不要我了?”
    妈妈?
    做了十五年男性的安清源当时死机在现场,他使劲眨了眨眼,眼前穿着已经差点撕成条,有着大胸大屁股的机器人是妈妈咪呀没错,她怎么会叫自己妈妈?
    最重要的是,从哪里看得出他是个女人!他的胸是平的平的平的,还没你自己的大!
    妈妈咪呀看着安清源站在原地,眼中冒火,似是极为生气,他心中不知怎的,觉得更加委屈起来,两只手手指拽着衣服,小心翼翼地再叫,“妈妈?”
    刺啦一声,手指勾着的裙子彻底报废。
    妈妈咪呀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眼睛变成两个圆圈的恐惧状,迅速将那片衣服藏在身后,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兔耳朵来回晃,冲着安清源求饶,“妈妈,不是故意的,不揍。”
    安清源只觉得自己后背彻底的疼了起来,比刚刚挨打的时候还疼,谁能告诉他,眼前这个娇羞的,看样子智商不超过三岁,叫他妈妈的机器人是怎么回事。妈妈咪呀的设定程序是20岁,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行为?
    再说,他又瞅了一眼低头认错的半裸机器人,你做出这副模样干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怎么看着跟我撕了你衣服似得。
    这……这这这肯定是安清河那臭小子不知道动了哪里,肯定是芯片出错了,一想到日后从妈妈咪呀将他带大,变成了他养着这个小家伙,安清源只觉得不仅是后背,浑身都开始疼了,必须修好!
    对对对,他可以上网查资料,肯定有人讲这种芯片错误怎么恢复。
    想到这里,安清源迅速向着楼梯跑去,瞧见他向上跑,机器人慌忙也跟了上来,他猛然回头,机器人立刻停在了原地,兔耳朵摇啊摇,眼中呈现泪滴状,“妈妈,别离开我,怕。”
    不过是个机器人,这种诡异的抛弃孩子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安清源不禁抚额,脸上露出个难看的微笑,努力回想了一下妈妈咪呀是怎样哄他的,张口道,“乖……乖乖,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机器人眼中变成问号的思考状,随后又换成了个惊叹号,这才可怜兮兮的绞着手指头,点点头,“好,妈妈什么时候来?”
    我太阳!这破孩子怎么这么难缠?安清源咬着牙回答,“两个小时,哪里也不准去。”
    机器人掰了掰手指头,大约是算两个小时有多长,然后很乖巧地点点头,“听话,妈妈喜欢。”
    安清源踉跄一下,终于爬上了楼。
    打开光脑,输入“芯片短路”,弹出内容倒是不少,什么完全报废的,偶尔发疯的,却是没有抽成孩子的,剩下的大多数维权的,认为这是机器的隐形故障,应该由厂家负责。
    安清源想了想,又换了个关键词“机器人性格大变”,这回搜出的多数是幻想小说,什么《我与机器人的一百零一次爱恋》《人工智能之2631年》,在万度上往下翻了足足几十页,安清源终于找到了个靠谱的论文《论机器人的第二性格――人工智能产生浅见》,这是一篇《科技探索》杂志上的文章,发表于三年前,作者叫安哥拉。
    在付出20联邦币后,安清源将这篇文章下载到了桌面上。论文第一段便写了机器人的第二性格产生的真实性以及重要性,并提出自己的佐证,他曾经采访过不下是个家庭,这些家庭的机器人都曾出现过性格变异,通过分析对比,这位作者得出结论――
    因为短路而产生第二人格,往往会抹杀被设置好的第一人格的存在,这类性格往往具有自主性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是一个人。换句话说,这是人工智能产生的先兆。因为篡改了设置程序,会呈现出不同性格,譬如说柔弱、娇憨的婴儿型,傲娇、炸毛的中二型,骄傲、自大之类的成人型,当然,也有极具攻击性的,不一而同。
    安清源想了想,莫非妈妈咪呀变成了哭包婴儿型?这怎么可能?
    可接着往下看,文章将曾经出现的几种类型做了完全分析,内容让他信服。文章最后给出了应对几种性格人工智能的办法,婴儿型――它需要玩具,需要身体接触,需要言语鼓励。
    安清源只觉得头大,在自己都处处麻烦的时候,他哪里有办法去养个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妈妈咪呀是外祖父留下的,是唯一陪伴了他九年的“人”,虽然平日里总是让拿话戳她,并且还让赛门欺负她,可安清源是将妈妈咪呀当做亲人的,如果第一性格真得消失了,他会很失落。
    只是他对芯片了解并不多,毕竟,就算是一个机甲大师,也不过是考虑如何完美的让一台机甲展示最大威力,就如房屋设计师一样,考虑的是如何让房子更漂亮更舒适,所以,他对芯片这东西,其实了解并不深。
    不过他手中倒是有妈妈咪呀的备用程序,找个专家替他重新写入,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安清源认识的人并不多,唯一能帮上忙怕就是薛狂,他的父亲开了一家地下加工厂,专门为街头机甲赛提供机甲维修与改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认识的人也多。
    只是联系他不容易――这家伙不用光脑。安清源所住的房子通讯完全是被监视的,他只不过将自己买的二手光脑屏蔽出来,并且插入程序,可以实时控制附近的监控器和后门看守机械狗的领头狗赛门,电话之类的通讯器材,为了不引起疑心,他根本没动。
    所以,还得去刘妈妈那里一趟,不过,刘妈妈白天值班,却要到晚上了。
    后背的伤挺厉害,安清源先找了点药用右手费尽的喷上――如果妈妈咪呀在,哪里有这么困难――想到这里,安清源对安清河又多了分怨念,药中有安眠的成分,不多久,他的眼睛便睁不开了,想着一楼原本就是机甲工厂,大门十分厚重,已经关好了,靠着妈妈咪呀的武力值,根本跑不出去,他便放心地趴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还六岁,外公刚刚去世,安清溪又领着安清河欺负他,他还击了,可被继母告到了父亲那里,结果被狠狠打了一顿,理由是――他不爱护弟弟。
    大夏天,他一个委屈的躲在个角落里伤心,妈妈咪呀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过来,手中拿了根他最爱吃的哈哈猴冰棒,用凉凉的冰棒轻轻戳着他的嘴,哄着他,“想吃吗?想吃咬一口。”
    安清源当即张开口,狠狠地咬下――瞬间疼痛传遍了全身,他的牙!
    猛然张开眼,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机器人竟然自己跑到楼上来了,许是他忘了关门,此刻正在他床前守着,看着他抖着两只兔耳朵,捧着一只手指头,眼中显示迷茫的蚊香圈,刚刚八成是这家伙拿手指头放到他嘴里了。
    一颗再生牙齿要1万联邦币!安清源全身资产不过半颗牙,哪里顾得上他,慌忙伸手摸了摸,又晃了晃,才放下心,并未松动。机器人显然不懂这个动作的意思,竟也跟着伸出了手,想往安清源的嘴巴里塞。
    啪的一下,安清源将那只脏兮兮的染着红指甲的手拍开。
    机器人怕是知道犯了错,显示着哗啦啦大量泪滴的眼睛看着他,“两个小时,想妈妈,错了。”
    这是解释吗?说他等了两个小时,没看到自己,然后想自己了,就跑了上来,现在知道错了!这机器人,明明是个萝莉样,为何要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哪里开得了口。揉了揉已经睡乱了的脑袋,安清源将一旁的药塞到了口袋里,口气不好地冲着他说,“你在这里等着,不准动,我出去一趟,若是回来发现你动了,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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