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滢的确没看出问题，圣托斯公司提供的条件可以说完美。
    可正因为完美，她更怀疑没那么简单。
    “苏滢是有什么问题吗？”秦建国有些不高兴了。
    这也因为是苏滢，换了别人他早叫一边去了。
    锦城造纸厂是他到锦城后，从选址到录用工人都参与，倾注心血打造起来的，他难道还会不谨慎？
    造纸厂通过这次设备更新，产能可以增涨三倍，最重要的是，已经确认有人要从这里大宗进货，而且期待与造纸厂长期合作，产能不会过剩。
    方方面面都好，苏滢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
    苏滢真说不出有什么问题，想了想她道：“秦伯伯，锦城造纸厂的经销商窦庆芳还没和史密斯先生签订货合同，要不等那边签了，我们这边再签？”
    苏滢连史密斯的事也知道？秦建国和厂长对看一眼，道：“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怕史密斯和圣托斯公司联合起来骗我们买设备？”
    “等设备买了史密斯不要货，我们更新这些设备就让产能过剩了？”
    “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目前的产量只够在本省卖，只要产能提起来，我们可以把纸推销到其他省去。”
    “我们早就想这样做了，就是因为增加设备要耗尽厂里这几年所有利润留存，才一直下不了决心。现在正好借这个契机，帮我们下决心！”
    苏滢抿着嘴角，认真道：“秦伯伯，您如果真对这次与圣托斯的合作有信心，不防让我做个验证......”
    “咚！咚！咚！”
    贝壳湾市场管理办公室里，窦庆芳正在砸门，“蔡淑琴你个王八蛋，快点给老娘开门！你再不开我就把你这砸了，我还要去你顶头上司那告你滥用职权！”
    原来，蔡淑琴叫窦庆芳不要去和史密斯签合同，说是苏滢说的。
    “苏滢不是还在京都吗？”窦庆芳不信，“再说莫名其妙她为什么不让我去签这份合同？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蔡淑琴自然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老娘知道是什么鸡钯的原因？总之苏滢说的，叫你不要签就不要签！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她会害你？等她说可以签了你再去签！”
    陶朝仙也在旁边帮腔。
    窦庆芳要和外国人做大生意的事市场里全知道了，陶朝仙丈夫金群星对此赞不绝口，陶朝仙听着就闹心。
    想当年，窦庆芳连她脚后跟都比不上，现在却被男人们吹上天，她巴不得窦庆芳做不成这单生意。
    “窦庆芳，你跟那个老外是什么关系啊？贝壳湾里这么多东西，他怎么就看中你那的牛皮纸了？看中么也不要急这一时嘛，你是怕谁抢了你的风头去？”
    窦庆芳“唬”的一声：“我儿子都要娶媳妇了，我能和谁有什么关系？他码的自己没球本事做生意，不要来老子面前瞎逼逼！”
    “蔡淑琴，你说是苏滢说的，那么你叫她打电话来给我，她只要能打来，我就不去签，打不来我该干什么干什么，谁阻止我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