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调解
再一次挨揍之后,白家人终于绷不住了。
他们破口大骂许大茂坑害他们,连带着何大清也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尤其是白二丫和白大奎,两个人哭着喊着不愿意在京城待下去了,要回清河去。
许大茂也算是回过味来,一次挨打如果是意外的话,那连续两天挨打肯定是有人故意找茬!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何雨柱!
“这一定是何雨柱搞的鬼, 他不想让咱们告他,就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白寡妇一听,顿时也信以为真,上来就掐何大清的肉,痛骂道:“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好儿子,竟然干这种不是人事的事情!都怪你都怪你!”
白大奎也是冷哼道:“什么兄弟,人家压根就不认他爹, 更没有把我们当一家人!”
白二丫气愤的说道:“我咽不下这口气!咱们报警吧, 让派出所把那个臭傻柱抓起来!”
许大茂闻言, 一脸的无奈。
“要是去找派出所有用的话我还用你们说吗?”
“那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咱们连是谁打的咱们都找不着。傻柱这小子精明着呢,一定是他找的人打的咱们。”
“再说了,派出所的雷超是他妹夫。咱们去有用吗?”
何大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忽然一亮。
何雨柱的妹夫,那不也是他的女婿吗?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何雨水没有见到。不过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是一副怂怂的样子。
京城这個时候民间秩序还是比较乱的。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胡同串子和顽主到处闹事。
经常会有两帮人茬架,动不动就几百号人。
有些时候打死了人都很难处理,还是因为刑侦手段的不健全,以及秩序的混乱。
像许大茂这样挨了揍却没找到人的,只能够自认倒霉。
哪怕去了派出所做个备案,八成也是没有任何结果。
“可是我们也不能老是这么挨揍啊!这谁受得了啊?”
白寡妇哭着说道。
“那傻柱有钱有势的,而且心还那么狠,他亲爹都舍得下手。我们怎么斗得过他呀?”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说道:“咱们再忍忍, 这两天先不要出门了,就在招待所里面待着。到时候法院的人会过来调解的,我非得让傻柱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从这以后,许大茂和白家人真的就老实了许多。
小混蛋派了人跟着他们,也没找到机会下手。
小混蛋让人把情况告诉了何雨柱,何雨柱笑道:“没事,让他们长长记性,知道害怕就成了。谢谢兄弟们帮忙!”
打许大茂和何大清、白家人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何雨柱心里面也猜到他们不舍得放弃。
毕竟自己现在太有钱了,他们肯定想要从自己身上狠狠咬一块肉下来。
尤其是何大清还和自己有着名义上的父子关系。
果然,许大茂带着何大清和白家人去了法院之后,第二天,法院的调解人员就来到了四合院。
何大清等人也跟着过来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跟过来看热闹,何雨柱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直接就打开门让大家都看着。
几位大爷都来到现场,算是作为一个见证。
大家伙看着何大清等人都是鼻青脸肿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大爷笑着问道:“何老哥,你这最近是怎么搞的?”
何大清没说什么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些人不地道,竟然背地里找人打他亲爹,真是不要脸!”
这种事情何雨柱当然是不会承认了。
他淡淡的说道:“许大茂你说话要讲证据!否则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
许大茂瞪着眼睛:“傻柱,我们这两天挨了两顿打了,除了你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情?”
何雨柱则是反唇相讥:“那谁知道?你平日里亏心事请做的太多了, 想揍你的人从这里能排到前门楼子去。你自己心里面没有点ac数吗?”
过来调解的法官皱着眉头说道:“好了好了,伱们不要再吵了!今天过来主要是调解何大清跟何雨柱之间的矛盾的。”
听到法官说话了,何雨柱和许大茂便停止了争吵。
不过许大茂望着何雨柱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恶意。
何雨柱心中忍不住发笑。
多年来许大茂跟自己的矛盾,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付自己。
但是事到如今,他竟然还不知道低头认错,那就有些蠢了!
现如今的何雨柱,哪里是许大茂能够扳得倒的?
真以为找来一个何大清就能够恶心他了?笑话!
法官对何雨柱说道:“何大清起诉你不赡养老人,请问有这件事情吗?”
何雨柱对法官非常的客气,直接回答道:“法官同志,你面前的这位所谓老人,何大清。他曾经在十四年前抛弃了我和我的妹妹。当时的我只有十二岁,我妹妹只有六岁。”
“所以依照法律来说,他是构成了遗弃罪。我可以认为,他并没有依法完成自己抚养子女的义务,那么我的赡养义务也应该予以适当的减少才对。”
“而且,我还要依法追究他的遗弃罪!”
何雨柱懂法,他嘴里也不会说出不赡养何大清的事。
虽然心里面不愿意,但是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
毕竟何大清再畜生,他也养了何雨柱和何雨水十来年,所以何雨柱这里的赡养义务是逃不脱的。
双方纠结的点,只是在于履行义务的程度。
法官听到何雨柱说的头头是道,竟然对于法律法规有所了解,也是心中有些惊讶。
据他所知,这何雨柱只不过是一个厨子,文化水平不高。
但现在了解了何雨柱的水平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低之后,法官也是严肃了起来,要不然一不小心翻车了就糟糕了。
法官看向何大清,问道:“何大清,你承不承认何雨柱刚刚所说的那些?”
何大清的脸色有些为难,嗫嚅着嘀咕道:“当时……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我也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且我不是把房子留给他们了吗?”
何雨柱笑了,他反问道:“为了自己,把一对未成年而且没有养活自己能力的孩子扔下来。这种行为不叫遗弃叫什么?怎么着,按照你的意思,你还想把房子也拿走,让我们兄妹俩冻死饿死在外面?”
“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何大清的口才哪里比得上张奕啊?
他被何雨柱说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言语了。
三大爷此时也是主动站出来,帮何雨柱说话。
“没错,当初何大清就是抛弃了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走的。当时那俩孩子是真的惨啊,那么小的年纪,本来年景也不好,那日子过的真是谁都看不下去。”
一大爷也叹了一口气,“是啊,我记得有一年大雪纷飞,俩孩子买不起煤球,差点冻死了。还是我把他们带到家里让他们取暖来着。”
一大爷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何雨柱一眼,提醒他,自己曾经对他的照顾。
其他邻居们也是七嘴八舌的帮着何雨柱说话,数落起了何大清的不是。
毕竟现在的何雨柱身份地位可不一般,大家巴不得找机会讨好他呢!
调解的法官听到了双方的言论之后,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情况。
她对何雨柱说道:“何雨柱同志,我知道何大清过去的确做错过一些事情。但是如今他年纪也大了,也认识到过去的错误了。你看在他一把岁数的份上,能不能原谅他?毕竟亲情是最难能可贵的!”
张奕看着面前这位年近五十的女法官,轻轻摇了摇头。
好吧,这个时候的法官也并没有那么专业。
不像后世的法官,非得经历过严格的考试和筛选才能上岗。
时代的限制,没有办法,女人总是容易心软,而且多出圣母。
张奕淡淡一笑:“法官同志,您说的对。我们做人应该要有爱心才对!要不然你把他带回家养起来吧!弘扬这个世界的真善美嘛!”
法官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反驳道:“我凭什么啊?他又不是我爹。你这个同志说话太过分了啊!”
张奕不屑的笑道:“刚才话说的那么敞亮,落到自己身上马上就不乐意了。您可真是个小天才!”
“如果你要是这种态度的话,那这调节咱们就拉倒吧!我会去请律师的,咱们法庭上见好了。”
看到这个法官蹬鼻子上脸,张奕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因为这种过来帮忙调节家长里短的法官,在法务体系当中实际上都是地位比较低的。
他们在法庭上一般不会出席,专门负责帮人家搞庭下和解。
就有些类似于后世的感情调解员。
所以张奕才不会惯着她。
一点都不专业,而且拉偏架,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尊重。
法官有些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过来是帮你们解决事情的,你这个态度是不想解决事情了对吗?”
何大清和白家人却很巴结这位法官。
白寡妇连忙对何雨柱说道:“傻柱,你怎么跟法官大人说话呢?法官大人你别生气啊,这孩子脑子一根筋,说话不过脑子的!”
女法官看着白寡妇恭维的态度,内心舒服了一些,她淡淡的笑道:“不要叫法官大人,叫同志就好。”
她望向何雨柱,“何雨柱,你看看你后妈是什么态度,再看看你?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跟你父亲产生这样的矛盾了!”
“你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的问题。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当初你父亲会选择离开?”
傻柱听到这女圣母的话语之后,怒极反笑。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真的是说话如放屁。赶紧给我滚吧!”
“到时候咱们法庭上见。就你这水平还敢在我面前装?”
女法官脸色一青,“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可是在跟法官说话!”
许大茂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神色有些不对劲。
实际上,这次请来的女法官是他二姨,他提前打过招呼了,让她给何雨柱施压,让何雨柱多付一些赡养费。
可是没想到何雨柱竟然连女法官的面子都不给!
“傻柱,你这是对法官不敬!小心把你给抓起来!”
许大茂色厉内荏的呵斥道。
周围的邻居们看到何雨柱的表现,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向来都是老百姓害怕当官的。
法官,这个身份听起来就让人畏惧三分。
可是何雨柱非但对她的话语不听从,而且还骂她,这也太大胆了吧!
何雨柱懒得跟他们多掰扯。
“你是咱们片区法院的对吧?我建议你回去打听打听何雨柱是谁,再来跟我玩这一套。”
“告诉你,我懂法!这里是我家,也不是法院。而且你也不过是个调解人员,真当自己是法官了?”
女法官听到何雨柱的话之后,脸色铁青。
她的眼神也有些躲闪。
她的确不是专业的法务人员,只是靠着关系,在法院当中做一个基层工作者。
法官这个称呼那是别人叫着好听的,实际上她的工作与这个压根不搭边。
可是平常用来糊弄一些不懂法的人还是很好使的,没想到竟然被何雨柱给识破了。
“哼,你这个态度,这件事情看样子是不想好好解决了!我告诉你,你作为子女,赡养父母是你应尽的义务!”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少在这里跟我装大瓣蒜!我告诉你,不久打官司吗?你吓不了我。实不相瞒,我很有钱,我可以请整个京城最好的律师来帮我打官司!”
“论人脉背景老子也有,你一个小小的调解员真以为我放在眼里了?惹急了我,让你丢了饭碗信不信?”
女法官急眼了,指着张奕:“嘿,你这个小子……”
没等她说完,一大爷忽然拉了她一下,低声说道:“何雨柱在轧钢厂是杨厂长的亲信。而且他和咱们区的大领导关系不错。”
“额……”
女法官瞪大了眼珠子,仿佛嗓子眼被屎堵住了一样,突然说不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