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并不想理会曹大人，并想丢给对方一记白眼：“那明显是暖暖为了瑶瑶未来夫君准备的，你怎么还想着用上了？羞不羞？”
    曹大人听完就冷哼一声：“怎么了？我用过了，那小子还敢不高兴？他该偷着乐，我当年好歹也是个探花郎。”
    曹夫人不想说话，默默的给了一记眼刀。
    只不过，曹大人缠着, 这澄泥砚还是看到了，不过曹大人倒没真的用上，毕竟这算是冬暖给曹新瑶提前添的妆，他动了到底不太好看。
    上手摸了摸，过了手瘾就行了。
    “对了，暖暖是不是把她造纸的那些个方子都给你了？”曹夫人在一边看着直捂嘴，不过很快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面。
    冬暖的厕纸造的很成功, 顺手给寒江楼弄的那些书写纸张，纸张白皙，书写不晕墨，纸张厚度摸着也舒服。
    因为弄的不少，所以还给曹大人这边送了些过来。
    当然，主要还是送厕纸。
    曹夫人用的是很舒服，比他们之前的那些个纸张，可是软太多了。
    曹大人对此，自然也是赞不绝口。
    不过他更多的目光，还是放到了那些书写的纸张。
    厕纸不好宣于口，但是书写的纸张不啊。
    曹大人从冬暖把造纸的方子献上来之后，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此时一听曹夫人问起来，想了想之后, 这才沉声开口：“嗯, 这孩子啊, 通透着呢，蔷薇水虽然价高, 但是也就是那些个贵夫人贵女买些用用，说白了，这是小众用品，陛下就算是眼馋，也不会怎么放在心上。但是纸张不同啊，涉及到天下读书人，虽说咱们曹府的势是不小，但是为人臣子，为君分忧这是本分，碰上这种利于全天下读书人的事情，可不得把方子献给陛下，在陛下面前好好的露露脸？”
    如今读书人用的纸张，好的特别好，一般的也不是不能用。
    但是冬暖的这批纸，造价便宜，大部分读书人都用得起。
    主要还是品质不错，这一点很重要。
    曹大人很理智，蔷薇水他们可以曹家独享，但是如果造纸术也留下来，先不说陛下那边怎么样，京中权贵们，大概率要搞事情了。
    曹夫人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 只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为冬暖委屈：“这孩子，心诚的很，这么好的事儿，功劳之后多半落在你这个糟老头子头上了。”
    “哎，你怎么说话呢？说的我能亏了暖暖似的，那孩子如今也是我女儿！”一听这话，曹大人就不乐意了。
    曹夫人送了他一记白眼，倒是跟她平日里端着疏离清冷的模样，大不相同。
    翻了一记白眼之后，曹夫人想了想又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曹大人在地方任职，无召无述职任务，是不能随意回京的。
    直接交到京城曹家兄长那里，又不晓得对方对于冬暖这个新侄女的态度，万一人家不当回事儿，这中间涉及到冬暖的功劳，岂不是要被忽略个彻底了？
    曹大人自然是知道，曹夫人忧心什么，无奈的摇摇头道：“你把兄长想成什么人了？他不至于如此，不过这事儿通过他的手，不如通过琬美人的手。”
    后宫娘娘们吹吹枕头风，可是比这些硬梆梆的朝臣献上去，更得陛下重视。
    琬美人如今正得宠的时候，吹枕边风可是极好用。
    “那你看着安排吧，我去开下私库，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适合暖暖，还有之后的宴会，帖子，准备什么的，都得提前弄出来。”曹夫人对于这些，兴致不高，知道曹大人自有安排，她就忙自己的去了。
    曹大人也很快就回到书房，准备将这件事情早早安排。
    此时的冬暖，已经和曹新瑶坐着同一辆马车，围着一盆冰，慢悠悠的走在回庄子的路上。
    “快快快，快看看，父亲他们准备了什么？”曹新瑶上了马车不久，便急切的往冬暖这边凑，想看看父母那边给冬暖准备了什么。
    冬暖这边给她准备的东西，她悄悄瞄了一眼。
    那步摇成色极好，做工也精致，还是府城今年流行的款式。
    曹新瑶虽然首饰不少，但是一看那一支还是极为欢喜的。
    当然，更欢喜的还是那方砚台。
    至于给未婚夫用的什么的……
    曹新瑶表示，我又不是不写字。
    我的，谁也不许抢，哼哼！
    东西悄悄瞄了一眼，便跟着冬暖回来了，这会儿她好奇的是自己家里给冬暖准备的，母亲只说了，准备的特别充分，她都不知道呢。
    冬暖也没仔细看，这会儿对方好奇，她也便大大方方的取了出来。
    曹夫人准备的是一整套完整的首饰，用的都是成色极不错的羊脂玉。
    “这个不错，这个不错，之前我还想要这对耳环，母亲还不肯呢。”曹新瑶一看，就忍不住一脸的羡慕。
    看她这样，冬暖也没小气，指了指盒子：“要不，你拿去戴着？”
    曹新瑶其实疯狂心动，但是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好，又摇摇头道：“还是不了吧，意义不同。”
    冬暖也没强求，到底是曹家父母一番心意，自己确实得珍惜着点来，真的出现在曹新瑶头上，是可以理解为姐妹感情好，不过到底好说不好看。
    看过了曹夫人准备的礼物，很快又看了一下曹大人准备的。
    相比曹夫人，曹大人准备的礼物，看起来特别薄小，似乎只是薄薄的纸张。
    曹新瑶一看就板起了脸：“不会是银票吧，父亲这种事情可没少干！”
    虽然说银钱实用，但是到底有些敷衍的意味，曹新瑶面色已经十分严肃，大有发现是银票之后，就直接拎起裙子下马车，回去找父亲算账的架势。
    看她这样，冬暖忍不住笑了：“小脸崩的，像个小老太太。”
    冬暖一句话，破了曹新瑶的防，她泄了一口气，暗叹道：“天天跟你在一起，真的是想严肃都严肃不起来。”
    两个人很快拆开了曹大人送的礼物。
    “豁！是地契啊！”冬暖一看，这薄薄的一张，居然是地契，忍不住惊叹出声。
    曹新瑶看完之后，也是惊叹连连：“是是是，府城郊外那处不错的庄子，地点可好了，比你现在的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