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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不生包子天理难容?(娱乐圈)
作者:檀二爷
年方29的沈钺之乃是拿着高薪事业有成的美术总监,但他却怀揣着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专业的歌手。为了这个梦想他在菲律宾的长假结束后,报名参加了全国的男性选秀比赛,通过了海选。
和他阔别多年的初中同学佟福来则是一名兢兢业业的上班族,某游戏运营公司的市场总监,两人因为在菲律宾的巧遇结下了孽缘。
与此同时,中韩混血花样美男吴璧凌也杀入了海选,成为上海赛区的前三强,在舞台上和沈钺之成为了对手,两人互相看不上眼。
选秀比赛初期,就有各大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前来挑人,其中就有一位来自日本a唱片的制作人藤田,他的视线却被吴璧凌所吸引
内容标签:娱乐圈 都市情缘 异国奇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钺之,佟福来,吴璧凌,藤田修二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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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2010年2月,春节刚过,一位长发披肩身材高大的背包客沈钺之从北京空降到了马尼拉,开始了他为期一个月的出国游。这也是他第一次出国,心情自然是异常兴奋的,为了这次菲律宾的假期他着手准备了一年多,主要是因为这几年竟忙着赚钱工作了,忽略了作为人的最基本需求。这次趁着离职,他要好好的休养一番,享受享受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菲律宾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宿雾航空”的空中小姐,她们各个身材苗条,笑容真挚可爱,都像混血儿一般,讲话更是温柔如水,让沈钺之为之倾倒。
虽然他英语不好,但还是要了两杯饮料,宿雾是廉价航空公司,因为机票便宜,没有附送任何饮料和餐点,需要自掏腰包。但冲着人家殷勤的服务,他也认了,原以为东西会和首都机场一样宰人,没想到价格还挺公道,他着实吃了一惊!
沈某自我陶醉的认为,因为他长了张帅脸,所以姑娘们的服务才格外热情的,但当他坐上出租车抵达马卡提的酒店之时,他的想法就此改变了,因为菲律宾是不缺帅哥的,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国,各种肤色,说着各种语言的帅哥,本地小伙子虽然多为矮黑瘦,但也因为有了拉丁血统五官都很立体,一群里面总能挑出两三个模样不错的。
菲律宾的姑娘都爱抱着白人老头儿,哪怕傍着一个老黑也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这让他想起了深圳,美女挽着老头儿逛大街的情景,说到底都是为了“钱”么。
他这个纯种中国人,稍做休息,冲澡之后,换了身较为讲究的行头下楼,马上就被门童当成了“棒子”,还和他说“阿尼亚斯有”这着实让他唏嘘不已。
“i, a chese。”他微笑回应。
“sorry,sir!”黑皮肤的保安傻乎乎的露出一口白牙,他经常分不出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的区别。
沈钺之无可奈何的笑了,他乃是个东北爷们离棒子的大本营相距不远,身形高大,皮肤白净,五官俊朗,看起来就像个整过容的棒子明星,也难怪人家误会。他伸了个懒腰,就把过肩的长发用黑皮筋扎起来,步出了酒店的大厅。
他虽然户口在北京,但却是生在沈阳的,父亲也是地道的沈阳人,母亲是北京知青在东北兵团插队,两人结合,落实政策之后他和父亲调动到首都,现在二老退休,回沈阳养老去了,北京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媳妇的男人果然很苦!
但结婚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不能马马虎虎就找个女人应付爹娘,而且他也曾经在这上面栽过跟斗,呵呵,过去的事不提也罢,现在他就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马尼拉的夜色很迷人,比起北京来说毫不逊色,是个灯红酒绿的国际大都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在一个挨一个的夜店酒吧边站着许多身穿各色工作服的男女,很大方的热情招呼道:“sir ,assage?”
massage?真的假的?他不禁联想到我朝的情况,各种亮着小粉灯的洗头店,按摩店,其实都是干那个,大街上就拉客,不愧是资本主义国家,奢侈腐化无节操!
更让他咋舌的就是这里的人妖,浓妆艳抹着紧透露公开拉客,有的不张嘴真的很难分辨真伪,他们大多做了隆胸手术,因为打激素,没有胡须,表面看起来与女人无异,可真要上床也是用后面接待男人吧?说不定人家连老二都保留着,临时来个反攻,到时候指不定谁搞谁呢!
他想到这儿就后背发凉,自己没有特殊爱好,唯恐避之不及。
眼瞅着一位丰满的人妖过去和三个洋帅哥搭讪,口口声声说:“sir,assage?”
其中一位男子露出笑容表示有兴趣,人妖就大方的拉开衣领,将胀鼓鼓的胸部任人参观,以示他货真价实,殊不知他是用哪里给人“马杀鸡”的。
沈钺之匆忙离开现场,选择了一个最大的开放式美式酒吧,充满了西部乡村风格,大厅的天花板上有几个吊扇,服务员小姐都穿着美军制服样式的工作服,笑盈盈的招呼客人,整个氛围轻松愉悦,让人无拘无束。他想坐下来吃点儿东西,上飞机之前在首都机场换了一万比索,应该够花两天了。
他扫了一眼菜单,觉得比较便宜,一杯鸡尾酒280比索,约合45人民币,啤酒也只要20左右,而且没有最低消费。
他要了两瓶啤酒,一份几乎看不懂的菜,他只认识猪肉(pork)这个单词,似乎是烧烤之类的食物,图片上显示搭配了薯条,能填饱肚子就成,他对食物不是很挑剔。
人妖,人妖无处不在,就连这间酒吧也坐了好几个,有一个还不断的向他抛媚眼!
他赶忙扭过头,不看对方,点了根烟转而欣赏起街景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中等身材穿着水蓝色牛仔衬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坐到了他隔壁的位置上,很麻利的点了东西。
沈某觉着此人像是祖国同胞,就点头朝对方示意。
男子望着他愣了一会儿,脸上立刻显出震惊的神色。
这到让沈钺之不知所措,呃,莫非是他把棒子或是小鬼子误以为是同胞了?
“沈钺之?”说话的男子面容清秀,标准的瓜子脸,鼻梁又高又直,皮肤不白净,但却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尤其是那双像姑娘一样的大眼睛,深邃又迷人。
他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您是哪位了?”
“我是福来,你不记得了?”佟福来透着一股无奈,虽然他们已经十几年没见,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谁知对方却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
“呃……福来,你变化太大了,我认不出来,都十二年了,哥们儿我请你喝酒。”沈钺之当然没有忘了这个初中同学,当年他们关系处得还不错呢。他端着啤酒和点的菜,坐到了佟福来的身旁,报以迷人的微笑。
福来望着他棱角分明,俊美的侧面,不由得眯起了双眼,挑着嘴角说道:“你性格倒是没变,自来熟。”
“那也得看跟谁,有的人我就不爱搭理,你混得怎么样,初中毕业之后就没你消息了,考了什么大学,同学聚会也不参加。”他抱怨,当年他和福来可是无话不谈的朋友,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摩擦和误会,但最后都化干戈为玉帛了。
“我在念的计算机专业,后来一直在上海工作,去年才回北京的,你知道我不太喜欢和别人接触,对聚会不感兴趣……但我喜欢两三个朋友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他笑容可掬的说,眼睛一直没离开沈某的面庞,这个男人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夏天里的凉风,令他心情愉悦。从前他很喜欢和钺之聊天,每当课间或是放学,两人总会一起骑着自行车沿着东皇城根回家,顺便逛逛沿途的书摊,在漫画的世界里获得愉悦和快乐。
沈钺之觉得这里的音乐声太吵了,索性靠近他的耳边问:“要不咱两换个地方聊,我住的地方就在对面,到我那儿坐坐?”
“好,走吧。”福来向服务员小姐招手,示意买单,但却让豪爽的东北爷们抢先付了钱,恐怕只有中国人才会在饭后抢着结账吧?他没坚持,是因为这不太好,会引起围观的,毕竟这里是异国他乡的马尼拉。
两个男人并肩回了马卡提宫殿大酒店的房间,沈钺之推开门的时候,福来不由自主的说道:“你为什么住这里,房间小,还很贵,你在菲律宾呆多久?”
这家酒店虽然装潢还算不错,但房间实在是太小,也就二十来平米,只有简单的家具和卫生间,没有一点儿生活气息。
“签证是50天,计划呆一个月,看情况,我刚辞职,一身轻松,打算好好享受享受再回我朝当牛做马……随便坐吧。”他说完,便把啤酒和打包的食物放到了茶几上,脱下了白色的短袖衬衫,赤着上身打开了空调。
佟福来瞟了他结实的胸肌两眼,就垂着眼皮说道:“你是不是经常锻炼,还弹吉他唱歌么?”他记得这是沈同学最大的爱好,每次学校文艺演出班主任都会派此人上场,女生们虽然强烈要求听张信哲,张学友的情歌,但这位偏偏喜欢摇滚,轮回的《烽火扬州路》,何勇的《头上的包》等等,这倒是为沈钺之赢得了广大男生的一致支持,瞬间使其成为初中部的校草之一。
“还唱,偶尔会在朋友的酒吧里客串,不过我现在靠画画赚钱,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爹是画院的,就指望把我培养成画家,不过我可不是画家,就一it臭民工,哦,不对,是包工头。”他现在也带十几号人了,民工谈不上,但充其量就是个包工头。
☆、孤独的人是的
福来看到他脸上落寞的表情,便叹了口气:“你从小就特理想化,世上有几个人能做真心喜欢的职业,大部分人只是赚钱糊口而已。”他也如此,当年选择计算机这个专业纯粹是因为这是一门新兴的学科,将来会有更多的用武之地。
他坐下来,点了支烟,朝天花板上吐着烟柱,皱着眉道:“我明白,可总这样为了一日三餐忙忙碌碌,有意思么?过几年,结了婚,再生个娃,我这一辈子就算是彻底歇菜了,那时候再谈理想更扯淡!”
“你想唱歌?”福来问,他知道沈钺之多才多艺,吉他弹得棒,歌儿唱得好,外形俊美,绝对有实力憧憬娱乐圈。
沈钺之摸摸下巴的一撮胡子,眯着眼不住点头:“嗯,说的没错儿。”
福来望着玻璃窗外的街景,淡淡的笑了:“这倒是很像你做的事……如果你经济上能撑得住,去尝试尝试也好,作为朋友我只能讲这种站直了不腰疼的话了。”
沈钺之伸了个懒腰,相当的高兴:“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记得新年联欢会的时候,班长让我唱首很sb的歌儿,一群女生起哄架秧子,我坚持唱《回到拉萨》,只有你支持我。”和福来重逢就是命运的安排,虽然他已是成熟的社会人,但这几年来却没交到两三个知心的朋友,所以他很珍惜少年时的好同学,想再度和对方成为挚友。
佟福来无奈的笑了,他一时激动竟然说道:“我也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不如这样好了,咱们合租一套公寓,月租便宜不少,我以前来过菲律宾两次,对儿算是有点儿了解,咱们可以一起出去玩玩儿,还是你有别的计划?”有的男人来菲国可是为了寻开心,找艳遇的。
沈钺之连连点头:“成,我还整发愁人生地不熟呢,呵呵!”在他印象中,佟福来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学生,但却和自己一起偷看黄书,那时候的男孩子不都一样么,青春叛逆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虽然还是冬天,但马尼拉依然是夏天的温度,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春夏秋冬基本不会有啥变化,只有雨季和非雨季之分。
第二天一大早,沈钺之就和福来约好了在波格斯酒吧一条街对面的“小蜜蜂”快餐厅见面,小蜜蜂乃是菲律宾土生土长的连锁快餐,但老板却是祖籍福建的华侨。
两人碰面之后,就点了意大利面和炸鸡,坐下来享用丰盛的早餐,沈某人边吃边夸赞:“我擦,这炸鸡太好吃了,肉特嫩,菲律宾人更专业!”
福来“噗哧”的了了出来,他今天一身清爽的打扮,白色衬衫,搭配米色短裤,看起来显得更年轻了,就像个大学生似的,然而他今年都二十九岁了。
沈某用餐巾纸擦擦嘴,傻乐着:“我说错了?”
“没有,今天去附近的几个酒店看看,合适的话就租下来,走吧?”福来拿起还没喝完的冰茶,同一身黑衣的沈钺之走出了快餐厅,在马尼拉清晨的街头漫步。
看了三个酒店之后,他们决定租下一个小巷内的两室酒店式公寓,租金七千人民币,两人平摊三千多,算是可以接受的价格。
沈钺之考虑过,万一他们哪个带姑娘回来,互相影响就不太好了,所以两室更方便。
傍晚两人把行李搬过来之后,便结伴出去采购了,菲律宾的酒店式公寓服务相当周到,除了家具电器,床单被褥一应俱全之外,就连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餐具都有准备,这里简直就是在太平洋岛国上一个临时的家。
佟福来显得很兴奋,带着沈钺之在greenbell里转来转去,从不爱逛商场的男人震惊了,这里就像一个商场组成的大迷宫,好几座商场连接在一起,他觉得正常人要想每个店铺都浏览一番,恐怕要两三天时间。
“你一大老爷们儿还挺爱逛商场的。”沈钺之看他买得欢脱,不得不发出感慨。
福来在运动服专卖店里,边闲逛边说:“这里的耐克,阿迪,飞乐都比国内便宜,你不买点儿?”
“我不喜欢运动服,运动鞋倒是可以来两双。”他瞅瞅耐克的跑步鞋,拿起了黑色的一双,价格算是公道,便直接拿到收款台交钱去了。
眼看着又要取钱了,菲律宾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所有的atm几乎都支持银联的卡,但手续费还是要收的,汇率也比西联的低,其实并不合算。
相比沈钺之,佟福来则准备充分,他之前就有存美金和欧元的习惯,这次旅游就带着美金出来了。每次逛街他就带一万比索,带太多现金在身上在马尼拉是极不安全的,一些边缘的市区或是贫民出没较多的地方会有持枪抢劫的。
下午三点多,在greenbell绿地中心的“咖啡bean”里坐着歇息的两人,边喝咖啡边聊天,聊着聊着,沈某就谈到不正经的话题上了。
他挠挠山羊胡子,嬉皮笑脸的问:“你来过菲律宾,对这里的夜店熟吧,我听说宾妹很好玩儿,帮我介绍个安全的地方,老子去爽爽。”虽然他平常没有去夜场乱逛的习惯,但男人毕竟有需求的。
福来长叹一声,揉揉清爽短发的刘海答道:“你们来了菲律宾怎么就知道找小姐,菲律宾最迷人的是海滩,不是女人。”他打算下周带着家伙去长滩岛玩儿,但此人找小姐的事儿却让他略微不爽!
“我单身快两年了,一直憋着呢……你没女朋友,咱两一起去玩儿得了。”他呲牙乐着,他就不信对方能没想法?
福来很为难,但如果让此人单独进入声色犬马之地,他又不放心。
“行,我陪你去好了。”之前他陪客户来菲律宾旅游的时候就干过作陪的事儿,那两个中年男子在卡座的帘子后和小姐搞,他坐在吧台边上无聊的喝酒等候,实在不明白这种行为有啥意思!
他刚和女朋友陈洁分手三个多月,心情有些低落,这次来菲律宾就是来疗伤的,虽然他也想偶尔放纵一下,但他这副特殊的身体却是不能随意向别人展示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丢着我不管。”他使劲嘬吸管里的冰咖啡,用眼睛瞥路过的菲律宾美女,她们都太苗条了,苗条得没胸没屁股,很难引起重口味大叔的。
热带岛国的人对颜色的感觉和内陆人截然不同,喜欢艳丽的颜色,粉,紫,蓝,荧光黄,都是他们喜欢的,但菲律宾人皮肤都较黑,穿上述颜色其实并不好看,但他们丝毫不在乎,依然热衷于这些并不适合他们的艳丽色彩。
“我以为你结婚了,没想到你还单身呢,以前你不是常说要找个漂亮姑娘结婚么?”佟福来问,上初中的时候钺之很早熟,发育得挺快,在班里一直是站在前排的高个子,和学习委员姑娘还传过绯闻,其实两人只是一起去过两次后海而已。
他感慨的答道:“小时候懂个屁……就知道傻玩儿。”
福来专注的看了他很久,试探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认真的?”
“你所谓的认真就是非她不娶那种?”沈某挠挠下巴。
他低头道:“差不多吧。”
“冲动过,马上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大学刚毕业,我和女朋友说等咱工作稳定了,就结婚,结果她一笑而过,我们很快就分手了,她说我不切实际,爱幻想,没安全感。”那时候他确实一贫如洗,加上喜欢收集手办这种烧钱的货,赚的钱四分之一都花在这上面了,后来他买的少了,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增长吧,但为了喜欢的音乐他也投入了不少钱,购买电吉他,在家里还建了个简易的录音棚,春节的时候他刚败了一把红色的arican dex fat strat,换了匹配的音箱。这是他最大的花销,至于辞职的原因,其实和他的爱好紧密相关,会做midi的他被前老板要求无偿的为游戏制作几段bgm,他是美术总监,不是音乐外包工作室,靠!
福来抱着胳膊,悠悠的说道:“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有几个钱,女人怎么都这么现实呢?”他的女朋友是上海姑娘,两人分手的原因是在哪里安家买房,陈洁不同意日后留在北京,要他留在上海,而他却因为放心不下父母而拒绝了,结果他们就这么分手了。
“不能怪她们,是这个社会造成的,中国人活得都挺累,哪儿像菲律宾人这么休闲?”他来这个国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当地人很少见愁容满面的,总是乐呵呵,笑眯眯,他们的笑容不像日本人的功利,而是发自内心的。
但福来却不认同,他摇着头说:“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四口人都靠我爸一人在化肥厂上班养活,后来我妈眼瞅着日子过不下去就在市场租了摊位卖饺子,我姐和我放了学都来帮忙,生活才算有了起色,后来我爸主动离开场子去干装潢的,这也是受了我妈的鼓励,要不他可没这么大胆量。”在家里母亲才是主心骨,父亲则是支柱,二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他曾幻想着能找到这样的伴侣,但却以失败而告终。
☆、脸谱
“咱父母那年代的人懂得同甘共苦,但你这么要求别人就不对了……你是不是遇到挫折了?”虽然今天他们玩儿得很开心,但福来看起来似有心事,昨晚因为睡得早,他就没逮着机会问。
佟福来搅拌着杯里的shank,惨兮兮的回道:“我刚被甩,心态能好么?”他现在怀揣怨妇情结,看到成双配对的男女就冒火,但沈钺之也是光棍,他们彼此平等,便不会羡慕嫉妒恨了。
“哦,哦,和我一样,04年我被甩了一次,05年一次,08年又一次,正经交了三个女朋友,睡几次的没算上,你呢?”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这也算是一种炫耀吧?
福来咬着嘴唇答道:“我只交过一个女朋友,大学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八年了。”但最后还是分手了,这恐怕就是命运的安排,或许会有真命天女在不远处等着自个儿?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中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沈钺之不禁唱起这首老歌来,可耻的人,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呵呵,极品老宅男的悲歌啊!
听到他浑厚嘹亮的嗓音,佟福来神往的靠在椅背上,笑着说:“要是能再听你弹吉他唱歌就好了。”
“这简单,等回了北京,去我哥们儿的酒吧坐坐,保证你听饱了。”看样子他又多了个歌迷,他自然很开心了,他觉着福来同学一定会喜欢自己创作的歌曲的。
他点头:“嗯,我一定捧场,咱们去超市买点儿油盐酱醋和吃的吧,总吃菲律宾菜受不了。”
“行,我做饭不好吃,你就别指望了。”沈钺之站起身,活动了几下脖子,便听到“卡拉卡拉”的声音,他的颈椎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会做饭,晚上带你去马杀鸡,我知道哪里做的好。”他也该爱护爱护自己身体了,长年累月在办公桌前弄出亚健康,就像沈钺之说的一样,他们活得都很累。
“马杀鸡?今天我不行,昨晚打了手枪有点儿虚。”他的嘴角抽搐,早知道今晚就要找小姐他就不自娱自乐了。
佟福来捂住脸,无奈的说:“这里是菲律宾,马杀鸡就是马杀鸡,你以为都和国内一样挂羊头卖狗肉?”
“哦,就是按摩,那行,我喜欢。”他以前在北京偶尔会去做盲人按摩,虽然有些痛苦,但痛过了之后就是爽了,整个人都能轻松不少,不知道菲律宾的马杀鸡如何?
沈钺之搂过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等后天去夜店,哥们儿我请客,带回去过夜?”
“您自己享受吧,出台很贵,你确定?”他拿眼斜对方,不喜欢和男人靠这么近,就推开沈某,独自往前走去。
“多贵,和我说说,我看能不能接受。”他追上福来,腆着脸问。
“估计要三四百,还要给老鸨子钱,建议你速战速决,安全第一。”他说道,出台并不安全,听几个在菲律宾生活的朋友说,这群人都和黑社会一伙,说不定盯上肥羊就会下手绑票。
“还能接受,但问题是否值这个价?”他对行情不甚了解,听说北京过得去的小姐也得几百。
“要我说,根本不值,憋得慌自己解决,赶紧找个女朋友,谈一两年结婚,别浪费钱在低级趣味上。”出于自身的原因,和有洁癖,他对乱找女人毫无兴趣,所以他对找小姐的男人或多或少存在鄙视心理。
沈钺之哈哈大笑,索性勾住他的腰说道:“你和以前一模一样,老爱说教,不愧是团支书。”
佟福来觉得被他摸到的地方有些发热,连忙跳到一边,皱着眉说:“你和以前一样爱动手动脚,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忘了?”
钺之挠挠头,眯着眼答道:“我以为你改了,原来还这毛病,你前女友也不能碰你?”他还就不信了。
福来红着脸回答:“那不一样……两老爷们拉拉扯扯干嘛,又不是基佬。”总之,他就是不喜欢和同性靠得太近,会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沈钺之耸耸肩,只得表示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佟支书的特殊之处就是不喜欢和人太亲近,洁癖,爱说教,还有收集磁带(现在是cd)的癖好……
两人血拼了一天后,回了家煮了点面吃,稍事休息就并肩下楼,步行十五分钟来到了spa沙龙。
他们躺在床上,只穿了条内裤,按摩师都是中年大婶,根本不是妙龄女子,正正经经的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为他们服务。
沈钺之要了推油的,所以被扒掉了裤衩,几乎露出了整个屁股蛋子,对此他很不适应,还乐呵呵的对只做“泰式”按摩的福来说:“怪不好意思的…让我妈以外的大龄女性围观。”
福来扭过脸,看了看他很棒的身材,连忙转过头说道:“大婶摸你你觉得吃亏?”
“那是,我每天都做俯卧撑,练哑铃,身材保持得容易么……我还指望着能用它勾引到未来的老婆呢。”所有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都会称赞他的身材,然后又会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上,四肢发达难道就真的会头脑简单?他很不服气,自己只是懒得想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罢了,他其实是个很深沉,很有思想的男人。
“长相这东西又不能长久,咱们眼看都三十了,还是实际点儿吧,你买房了么?”他问。
“没,不给房地产商做贡献,我父母都回沈阳养老了,现在家里的两居我一个人住,就算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也够了。”他说完就被按摩大婶捏得差点跳起来,大腿根酸痛无比,还好他忍住没叫,要不多丢人?
“不错,你至少没有房子这座大山,其实我原本也用不着买房子的,我家是三居,我姐现在离异还住在家里,她往后要是找不到靠谱儿的男人,这房子还是她留着好,我自己贷款再买一套。”他很心疼姐姐晓鸾,希望她能遇到真心疼爱她的男人,但姐姐现在却避而不谈感情上的事,每天都为网店忙活着。
沈钺之当年可见过这位的姐姐,乃是一大美人,如今却落得个离婚下场,他觉得可惜:“你姐是不是遇到负心汉了?”按摩师的手掌在他后背“啪啪”的拍打,让他顿时舒服了许多。
福来闭着眼睛低声答道:“也不算是,他们就是差距太大了,我姐夫是大学讲师学理工的,我姐毕业后一直做服装设计,后来主要弄淘宝了,他们没共同话题,最后过不下去了,找个志同道合的人过日子才是正确的。”他和陈洁的差距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在最后的关口就没能携手走下去。
“哦……原来如此,咱们班的几个男生都特憧憬她,要是知道你姐的近况,一定会打抱不平的。”佟晓鸾当年是学校高中部的校花,被很多男同学暗恋,还经常会收到情书,那姑娘给人的印象是爱笑,无论到哪里总会拿着本书。
“打抱不平有啥用,有本事跳出来一个对我姐负责到底?我妈和我姨给她介绍很多男人了,但对方一听说她带着女儿就唯恐避之不及!”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这句话果然很有道理。
“他们只能打抱不平,大部分都结婚了……咱两这样的单身汉没几个,但剩下的都是精英。”他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话音刚落,隔壁的包间内就传来了一阵男子讲电话的声音,对方是个男性棒子。
spa的包房都是木板隔断间,说话声很容易传过来,不喜欢棒子的沈钺之拧住眉头,低声骂道:“烦!”
“你不喜欢韩国人?”福来压低了声音问,其实他也不大爱和棒子打交道,在业内韩国人的名声太烂。
“你也是游戏圈儿的,应该了解他们的丑陋行径了,拿钱跑路他们最擅长。”他以前跟过的一个项目就遇到了韩国技术人员人间蒸发的事件,公司花了好几百万买的游戏引擎就这么着打水漂了,大家对着一堆不认识的代码发愁,最后还是老板抵押了房子重新找人撑起项目,游戏才算是开发完成。
所以,和韩国人做生意千万要小心,他们的信誉……
“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我在上海有两个韩国朋友人都挺好的,很大方,总请我喝酒。”他回北京后和上海的朋友就很少联系了,他最后和陈洁分手也有这层原因,异地恋是很不靠谱的。
“我可不乐意和他们做朋友,更不会合作。”他武断的说完,又让按摩师给折磨了,因为长期伏案工作,所以肩膀和颈椎被按的时候就会传来清脆的“喀拉”声,他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一个小时的按摩结束后,两人便穿好衣服走出包间,刚好看到隔壁的棒子男也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
此人五官精致,眼睛清澈明亮,皮肤雪白,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傲气,浅褐色的头发微卷,手脚细长,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白衣,打扮入时,绝对是位花样美男,但是不是人工的就不得而知了。
☆、冷暖自知
棒子显然看他们不爽,充满敌意的瞪了他们几眼才披上夹克来到了spa门口的接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