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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兜风的人还真只有曹译……其它的都不适合。
他烦躁地吁了口气,按出电话薄,找到曹译的新号码,按下了拔打键……
电话响了好几下都没人接,闻皆不以为忤,像他们工作忙的,有时不能及时接电话是正常。
可当他打了第二遍也没人接之后,闻皆就知道这已经不正常……很显然,那人不想接他电话。
当下,闻皆被气得笑了……曹译要是真躲他,怕不是换个城市那么简单,他应该躲到外太空去……
他冷哼着轻嘲地笑了一下,改打了曹译老板的电话。
那边曹译不知道闻皆对于找他的孜孜不倦,他没把闻皆的电话设为拒接已经是很有风度了,所以当闻皆通过他的老板又让他接电话时,曹译是真的不知道闻皆在搞什么鬼。
前面那散伙饭吃得还不够痛快么?这人怎么搞的,他要是真想找个上床的多得是人排队,犯不着再来找自己。
他无奈接起了电话,听着闻皆在那边用沉稳的声音依旧像以前那样有条不紊地说:“这几天有风浪,我们去海边玩几天……”
曹译当下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困难出声,“我们分手了……”
这闻皆是不是疯了,居然让他去和他海边跟他玩他那该死的帆船……他妈的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没关系懂不懂?没关系就是这种性命与共的危险活动他是不可能跟一个没关系的人去做的。
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关于分手的自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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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皆的爱好,自己以前是全对能完美应对,他要人陪,他当然可以候在身边,不管自己是不是喜欢,为爱人牺牲点什么曹译从来都觉得是应该的事,只要对方高兴。
只是闻皆现在跟往日不变的要求曹译是真接受不了……闻皆脑袋肯定已经秀逗,忘了他是个爱他不得的可悲可怜虫,而他这种身份的人只要有点尊严都恨不得八年十年的不要再见这种拿说爱别人不爱自己当分手词的人……
而很显然,这混蛋不知道。
曹译被刺激得无语,那边闻皆却说:“仅是好朋友……”
“我不会跟前任男友成为好朋友,”曹译非常真心地说,“闻皆,这几年你都不知道我为了你都已经不像我自己了,我现在慢慢试着捡回以前的我,在这种时刻,你的不打扰就是你想跟我成为‘仅是好朋友’的心意……”
曹译说完,当下觉得自己肯定白说了,闻皆要是能体贴他,何至于连分手都分得让自己那么倍感惨烈。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闻皆更操蛋的分手者了……一句我跟他在一起,我们分手,害得他片刻就支离破碎。而这才过了几个月,他就云淡风轻地来要求当好朋友了。
更搞笑的是,之前他还提议有可以成为星期五床伴的念头,假如他想的话……假如!假他的大头鬼如,见鬼了他才想。
真不知道周泉悦答应跟这人在一起是怎么了……明明前面抗拒得那么厉害,还跟自己说要与闻皆成为一辈子好友而不想有感情瓜葛,这下怎么就答应了闻皆了?
其实他答应了闻皆自己也没办法,现在的人说话如泼水般轻松,念头反反覆覆的,这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他也仅的在某个场合跟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周泉悦知不知道闻皆现在的扯淡想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译不禁有些生气了起来。
闻皆在那边沉默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曹译对着电话骂了声“我操你妈”,随即又拔了老板电话,敬请他以后不要再转交闻总的私人电话,这不在他的工作范畴里头。
老板也有些愧疚,说了几句“不好意思”之后答应下次会婉拒闻皆,要人陪,曹译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对着一直坐在他对面椅子上的谢采说:“我都已经公开面对众人我已单身,为什么闻总却不懂得分手的涵义?他置周泉悦于何地?”
谢采冷眼看着曹译,“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曹译皱眉,疑惑看向谢采。
谢采冷笑,“姓闻的头两年与你在一起还断断续续与别的人有一腿,自从他过了三十后,这三年一直只与你一人在一起,姓周的不过是想他终于收了心不会再乱来,踢了你代了你的位置……”
看着张嘴不敢置信的曹译,谢采更是冷哼了一声,“你也别奇怪,状似清纯的人心机不是你这种智商的人能揣摩得透的,你还是趁早滚蛋的好,那俩是狗配狗,绝配,你随便找个人也比姓闻的强……”
曹译无法想像那被闻皆捧在手心上的玻璃人儿是谢采说的那种人,但也无法说出别的话来反驳跟了他比认识闻皆还久的助理,他确实对周泉悦不了解,他不过是见了那人几次面,这还在商业场合见的那几次,闻皆介绍他都只是说某工作室的老总,而不是他的情人,而他们的见面不过是闲聊几句,每次周宝贝就被闻先生迅速带离,活像他这个某工作室的老总会吃了他那时的“好朋友”似的。
所以听了这话他只好摸了摸鼻子,有了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11
谢采那是往死里嫌弃闻皆的,其实自一开始就没看好过他们,有的只是冷眼旁观。
曹译对他的女助手向来没辄,任谁有一个你无论去往何方都只跟随你一个人助手,大概都会在这样忠心耿耿的人面前没什么办法。
他开始了新的生活,试着跟人去上床,谢采也就不予置评了。
用她的话来说,不去试怎么知道结果,上床也可以上出艳遇来,遇到个身体合拍的也挺好,如果样子长得还凑合,脾气如果还能将就,那么,下一段恋情就完全可行了。
曹译还真认真想过她说的可行性,不过他觉得自己还真暂时没什么心情跟人有什么关于感情的关系,上一段恋情已经耗费他太多感情,一时之间空荡的胸腔里飘不出更多的情绪给予别人。
伤痕或许已经被遮了住,没露出狰狞的疤提醒他那段感情的种种不堪了……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曹译觉得自己恢复之日指日可待……
只是,天不遂人愿,该死的闻皆又出现了。
曹译看着会议室里的闻老板,不知道他来这小庙干什么,可显然的他的老板坐在他身边,并且一步都没打算要动一下。
自他进来时,老板就笑得跟个弥佛陀似的,满脸的你们聊,你们打,你们要怎么解决你们的破事都可以,不过,先给老子把约签了。
作为老板的一个员工,作为一个拿着巨额薪水还有巨额奖金的手下,曹译不得不打开电子显示屏,对这临时崩出来的买家详细解说他的计划方案。
闻皆坐在那,英俊沉稳,那模样那气度完完全全的一幅成功人士精英的范……
如果曹译不是已经知道这人骨子里其实是个轻漫薄情的男人,可能跟第一次那样又会再度沧陷。
吃一亏长一堑,老祖宗说的话总是没错的,曹译现在对他那样坐在他对面有点无动于衷,或者说,心如止水。
“闻总,这就是我观望的前景……”曹译说完,非常客气地问:“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
“给我复制一份,我带回去再看一遍……明天给你们答案。”闻皆说完就站了起来,朝人老板轻点了下头,转身对曹译说:“一起午餐吗?我们可以谈一下你的方案。”
老板在旁想帮他答应了,又及时想到了曹译的警告,有点眼巴巴地看着曹译。
他以前就是曹译的老客户,两人交情大半也有友情的份在,曹译也不想为难他老板,朝闻皆点了下头,请他稍等会,他回办公室一趟就来。
曹译刚回到办公室检查资料没几秒钟,他老板就快步走进了曹译的办公室,急切地说:“曹译,不管如何,我们公司需要闻总的资金注入……”
“所以?”曹译依旧检查着他手上的商业方案给谢采收入保险箱。
“你得帮我搞定啊……”老板有些心虚地看了眼他厉害的助手谢采一眼,不敢多看又连忙对着曹译说:“你就是傻,以前跟他一场什么都没捞着,还倒贴不少,现在他主动送上门,不管他存的什么心,能捞多少就算多少……就算这当是他陪你以前那些损耗的。”
他说完,以为会等到曹译女助手的冷言冷语,哪想,谢采在旁边还冷冷地帮着加了一句:“还得连本带利……”
老板惊呆,曹译却失笑,把今天手头上剩下的资料全部存好归档给了谢采,拿了他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挂在手臂上耸耸肩说:“如果他是真来谈生意的,我会把合约搞定的。”
说完,他真是被老板跟助手给搞得啼笑皆非,边笑着边摇头往办公室门外走去。
门外,闻皆站在那,深沉的眼睛看着那带笑走来的人一动都不动,他的背后,第一特助握着手机微带点焦急在他身后一点距离间轻语:“闻总,周先生的电话……”
12
“嗯,到时来接你。”
曹译走近时听到这么句话,想都不用想,能让闻皆接的人只有谁。
他嘴角笑意更深,笑看了闻皆一眼,作了个“请”的姿势,不率先开口。
该体贴的,该迁就的,以前都给了。
现在的他还尚存风度,曹译觉得别人要给自己难堪他不能制止,但怎么样也该是自己不再像过去那样包容无止限了。
他不是你的了,他怎么样都好,都与你无关。
两人一直进入去餐厅的车子,原本曹译想开自己的车,可闻皆手下太不识眼色,或者说太识他家老板脸色,早已把车门打开,让他们俩上同一辆车。
曹译没时间提出开自己车的机会,也没扭捏上了闻皆的车,以前他婆妈不过是因为爱得太过了,人就是这样,在爱的人面前总会轻易把自己的弱势毫无遮拦的给人看到,一旦有了距离了,他不再是那个人了,就会显得从容许多。
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坐在闻皆身边试不算不是个很愉快的事,但也不会心如刀割了。
爱,可能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快;但你知道你们已不再可能在一起时,就算心酸,就算只隔着一点距离,你也知道他只是你一个以前爱过,现在可能还尚存一些残余的爱的陌生人……早晚有一天,等时间过去,伤口都不记得自己受的伤了,那么,你以前不是他的谁,以后,他也会不是你的谁的。
上桌时,曹译点了两份套餐,还外加了一个牛排,他最近工作忙碌,食欲是前所未有的好,事实上他不吃饱的话,真的难以抵挡高负荷的工作量。
现在吃饭对他来说是件挺重要的事,他顾不得闻皆懒散坐在那里盯着他看,从喝水到餐前沙拉一直都没有落下。
闻皆不说话,他这该说的都在会议室说了一遍,没有继续让他解答的,曹译也不想多说。
公事,已经说完。
私事的话,他们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闻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