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当然这一点，系统智能不可能老实告诉顾立晚。
    顾立晚呆立在原地，过了一会，他沉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够进入我的意识？”
    系统智能将它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当然包括了需要补充的能量来自游戏，系统智能还着重强调了游戏对他们来说是双赢的局面。
    顾立晚听完之后，没有马上做出反应，只是沉默不语。
    系统智能忐忑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虽然它选中了对方，但若是对方坚决不同意开始游戏，它也不能强迫对方。
    “你靠扫描脸部就能够知道对方身分，那你能够透过血液样本或是基因，确定一个人的身分吗？”过了许久，顾立晚才开口问道。
    “可以的。”系统智能答道，扫描脸部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当然还有其它方式可以确定一个人的身分。
    “那你再做一次扫描，随便你要采取血液样本或是毛发之类的。”顾立晚淡淡地说道。
    系统智能虽然不解对方的要求，不过它还是做了一次基因扫描，没想到结果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尊敬的玩家您好，根据扫瞄的结果，您的姓名为顾立晚，是京通市首富顾家的二少爷。”系统智能缓缓地开口说道。
    “你说，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那么你知道现在的确切日期吗？”顾立晚继续问道。
    “现在是二零一五年，五月二十日。”系统智能答道。
    二零一五？顾立晚愣了愣，他还记得自己出车祸那年是二零一四，没想到竟然已经过了一年了。
    “我要如何才能够醒来？”顾立晚又问。
    “尊敬的玩家您好，选择开始游戏之后，游戏将会刺激脑电波，有助于玩家的苏醒。”系统智能说道。
    “那好吧，我同意开始游戏。”顾立晚二话不说，立刻选择同意开始游戏。
    “尊敬的玩家您好，请选择希望涉及的领域。”系统刚说完，顾立晚的面前立刻闪过一道光亮，随后出现了五道门。
    五道门的门板都发着淡淡的白光，门上方则横列着一个牌子，从左而右依次为“医”、“法”、“工”、“商”、“文”。
    顾立晚走到“商”门前，系统声音响起，“尊敬的玩家您好，您选择的是商场，也就是商业界、经济界，请问是否正确？”
    “是。”顾立晚点头答道。
    “尊敬的玩家您好，感谢您选择《人生大赢家》，祝您游戏愉快。”系统音说完后，“商”门便缓缓打开，门里面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顾立晚抬起一手遮住眼帘。
    随着光芒渐退，顾立晚的身影也渐渐消失，等到光芒完全消失后，顾立晚的身影也不见了，连同旁边的四道门也全都不见了。
    同一时间，医院某间四人房的病房里，其中一个病人的仪器突然发出声响， “哔──哔──哔──”声不断响着。
    不久之后，医生和护士匆忙赶到，一群人围在病床旁，忙着检查病人的情况，同个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也在一旁翘首观望着。
    二零一五年五月二十日，下午二点十三分二十八秒，原本昏迷指数为3，被院方认为会成为植物人的“杜如维”，在昏迷一年之后，突然有了苏醒的迹象。
    ☆、第四章　身分
    顾立晚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他的意识还没清醒过来，思绪也迷迷糊糊的，只依稀感觉到身旁似乎围了不少人。随着意识渐渐清醒，还没等他厘清目前的情况，身体便传来一阵疼痛。
    不过也因为这一阵疼痛，让他的神智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皱眉忍受着疼痛，等到缓过劲儿来了，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只是他的眼睛才刚接触到光线，便感到极度的不舒服，这时候，一只手掌伸了过来，盖住他的双眼，“杜先生，先别急着睁眼。”
    顾立晚眯了眯眼，没有出声，那一道声音继续说道：“由于您昏迷了一年多，所以需要让眼睛慢慢适应光线，免得伤了眼睛。”
    顾立晚微微点了点头，又闭上了双眼，那只手掌才移了开来。
    “杜先生您好，我是您的主治医师，我姓陈。”声音的主人自我介绍道。
    “嗯……”顾立晚张了张嘴，却因为一年多没有开口，嗓子干哑得不行，只能发出一声轻哼。
    “您也别急着说话，让嗓子恢复好了再说。”
    顾立晚只好又点了点头，随后陈医师问了一些问题，都让他用点头或摇头代替回答，等到陈医师好不容易问完了，他也累了。
    陈医师替顾立晚检查完之后，便带着护士离开了。
    直到这时候，顾立晚才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目前的处境。
    本来他刚醒过来时，还以为先前的一切都是梦境，不管是黑暗的空间也好，系统智能也好，甚至是那个不靠谱的游戏，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但是听见陈医师称呼他为“杜先生”，顾立晚的心里就是一沉。
    而且他能感觉到周遭的吵杂，虽然他的眼睛还不能睁开，但是在陈医师和护士离开之后，他能听见病房里还有其他人。
    “杜先生”和“吵杂的病房”，看来自己是顶着杜如维的脸，躺在四人间的病房里。
    这一切都和系统智能告诉他的一样，他的脸被换了，他成了另一个人。
    他从高高在上的富二代，变成了社会底层的草根男。
    这简直是太可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只是出了个车祸，怎么会把脸给弄丢了？这到底是谁做的？
    顾立晚躺在病床上，脑中思绪翻腾，很快地就列出了几个怀疑的对象。
    顾家是百年的大世家，还保有许多旧时的规矩和陋习，尽管现今的法律是一夫一妻制，但是顾家许多男人都不只有一个妻子。
    其余那些没名没份的女人，说好听点是姨太太，说白了就是情妇、小三。
    顾立晚的父亲顾恺，除了妻子柳湘茹之外，在外边儿还有三个情妇。
    顾恺的三个情妇分别替他生下了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整个顾家最有可能对顾立晚下手的，就属这三个情妇和她们的孩子了，毕竟没有了顾立晚和顾立晨，自然就少了两个人分财产。
    顾立晚将这几个人列为主要怀疑对象，除此之外，堂兄弟中也有值得怀疑的对象，毕竟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顾老爷子除了顾恺之外，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顾恺和最小的儿子顾憬是妻子生的，其他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是情妇生的。
    可以说顾家男人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女人一堆，儿子自然也是女人一堆。
    顾恺和顾憬是一母同胎的兄弟，感情自然比较好，所以顾立晚兄弟俩和顾憬的独子顾立勇从小就玩在一块儿，可以说是一起长大。
    其余的堂兄弟们，和他们就没有这么亲近了。
    说不亲近只是好听，实际上算是互看不顺眼，毕竟那些堂兄弟在顾立晚兄弟的眼中，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罢了。
    嫡庶之分在顾家仍旧存在，大房所出的孩子，是正经的嫡系少爷，其余姨太太的孩子，就只是庶子。
    对于自己和哥哥的存在，肯定碍了许多人的眼，现在把自己给除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睡梦中都会笑醒呢，毕竟嫡子少一个是一个。
    顾立晚在心里冷笑着，被换了一张脸又如何，难道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垮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他们当他顾立晚是吃素的吗？
    顾立晚自以为找到了幕后主使者，因此在心里盘算着，要想办法赶紧和哥哥连络，然后回到顾家，给其他人一点颜色瞧瞧。
    只是他没想到，没过多久，他的如意算盘便落空了，同时他还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休养了几天之后，顾立晚的双眼总算适应了光线，嗓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因此他开始想法子，想要联络自己的哥哥。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把想法付诸行动，旁边病床家属带来的一本杂志，就把他所有的念头都给打碎了。
    那一本杂志叫做《投资王》，是近几年来很受欢迎的一本财经杂志，也是国内很有权威的一本财经杂志。
    通常能够登上封面的人物，都是极有成就的企业家，或是很有前途的后起新秀。顾立晚也曾经梦想过，有朝一日，他一定要登上这一本杂志的封面。
    只不过当这一天来临时，他的心中没有喜悦，只有震惊万分。
    没错，震惊。
    他人还在医院里，还顶着另一个人的脸孔，可是财经杂志的封面上，却是自己的脸孔，应该说，是以前的自己。
    顾立晚傻傻地盯着那本杂志，整个人都懵了。
    隔床病人的家属见了他这模样，以为他想看杂志，便很好心地将杂志借给他。
    他接过杂志，望着杂志上自己的脸孔，副标题写着──顾家二少，顾立晚独特的投资观。
    他轻轻抚着书皮，描绘着书皮上的轮廓，脸色越来越凝重，眼神也越来越冷厉。
    没想到事情比他想得更糟糕，竟然出现了另一个“顾立晚”。
    不过想想也是，他被换了另一张脸，那么自己的脸哪儿去了？看来答案就在这里，有人顶着他的脸，回到了顾家，成了“顾立晚”。
    而那个人是谁，真相简直呼之欲出。
    除了杜如维，还能是谁？
    顾立晚沉着脸，紧盯着杂志上的“顾立晚”，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任谁的脸和身分被偷了，都无法平心静气的。
    本来以为只是自己被换了个身分，想办法回到顾家就是了，可是现在顾家已经有了一个“顾立晚”，谁还会相信自己？
    不仅如此，顾立晚突然产生了一股危机意识。
    顾家在京通市的势力不小，自己身为顾家嫡出的二少爷，结果竟然被人给换了一张脸，还没有人发现。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趁着隔床病人和家属没发现时，他顺了一件外套，然后借口上厕所，悄悄得离开了医院。
    他不知道，只要他再慢个十分钟，就会碰见到病房逮人的陈医师。……
    离开医院的顾立晚靠着外套中的几十块钱，打了车直奔京通市西区的一间高级公寓。
    他刚才筛选过，这一处房产应该是安全的，就算是那个假的“顾立晚”，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现这一处地方。
    这一间公寓是他在出事前不久才购置的，登记的名字也不是他的，顾家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有这一栋公寓，就连顾立晨都不知道。
    当初他会买下这一间公寓，也是一时兴起，本来只是打算有个私人空间，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公寓的电梯和大门都是密码锁，顾立晚输入了密码之后，来到了十一楼，家里大门的锁除了密码之外，还要输入指纹。
    顾立晚把食指按上屏幕时，心里还在苦中作乐的庆幸着，幸好只是被换了一张脸，指纹还能用。
    等到终于顺利地进入了公寓，顾立晚这才放下心来。
    他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冒着冷汗，之前自己无知无觉得在医院里待了这么久，现在想起来都是一阵害怕。
    杜如维如何换了自己的脸，顾立晚稍微想一想就猜到了经过，肯定是趁着自己出车祸昏迷不醒时动的手脚。
    能够不惊动顾家，做出这种偷天换日的举动，医院里肯定有杜如维的内应，而自己醒来的消息，内应一定知道了，恐怕连杜如维都知道了。
    顾立晚不晓得为何杜如维不干脆杀了自己，这样不是更加一了百了？或许是因为当初他们见自己昏迷不醒，认为自己没有威胁。
    可是现在自己醒过来了，他们肯定不会再让自己活着了。
    就是因为想到这一茬，所以顾立晚才会立刻离开医院，就像他所猜测的，杜如维确实知道了他苏醒的消息。
    而且杜如维也确实派了人，只是他的人晚了一步，让顾立晚给跑了。……
    就在这时候，顾立晚的脑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完成任务：离开医院。获得新技能，请到技能拦查询，谢谢。”
    顾立晚愣了愣，什么技能拦，要怎么查询啊？而且他什么时候接了任务啊？
    正当他疑惑万分时，系统智能又出现了，经过系统智能的一番解释，顾立晚总算学会了游戏的基本操作，也了解了如何进行游戏。
    说穿了，就是接任务、解任务罢了。
    系统智能还解释了，因为顾立晚苏醒之后的脑电波产生变化，所以直到现在，系统智能才和他的脑电波接上轨道。
    顾立晚摆摆手，不在意这一点小问题，反而兴致勃勃地点开技能拦，只见一排空空的技能拦位里，只有第一格亮着。
    格子上写了四个字──逢凶化吉。
    ☆、第五章　顾宅
    逢凶化吉？这是什么技能？
    顾立晚沉默地盯着技能拦，除了技能名称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关于技能的解释。
    他不得不再度求助于系统智能。
    只是他呼叫了好几次，系统智能都没有理他，最后似乎是嫌他烦了，只丢出一句，“请玩家自行探索。”
    顾立晚撇了撇嘴，沉思一会之后，决定试试发动这个技能，看会有什么结果，可是他才刚点了点技能，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就响起，“冷却时间未过，技能不能使用。。”
    顾立晚怔了怔，对于游戏菜鸟的他来说，“冷却时间”这个名词太陌生，不过再仔细打量一下技能栏，似乎在拦位底下有一个进度条。
    他摸着下巴思索着，很快就想通了所谓的“冷却时间”。不过奇怪的是，这个技能明明是才刚获得的，怎么就被使用过了？
    他皱了皱眉，心里越发的觉得这个系统真是不靠谱，先前莫名其妙的让他接了个任务不说，现在连技能什么时候使用了都不知道。
    他脸色沉甸甸的，眼中带了一点忧思。
    现如今他虽然暂时有了住处，可是他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吧？再者他的身分是一定要拿回来的，他不可能放任杜如维假扮自己。
    只要一想到杜如维顶着自己的脸，享受着自己的一切，他的心里就窝着一团火，这一团火从他看见杂志开始，越烧越旺，几乎烧痛了他的五脏六腑。
    不过他气归气，脑子倒还是清醒的。
    除了愤怒身分被夺走之外，顾立晚不只一次思考过，为什么杜如维会挑上他？在此之前，他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的脑袋乱糟糟的，怎么都无法厘出头绪来，坐在沙发上坐了大半天，最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向书房。
    他在这个处所留了一些现金和珠宝，这是他的习惯，在每个住的地方都会备着一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当初他也留了几张卡，不过现在他是不可能动用那些卡的，毕竟刷卡是有记录的，他相信只要他这边刷了，杜如维那边就能找到人。
    他可不会笨到自己送上门。
    他点了点现钞，还有几万可以用，够应付一段时间了，不过他得赶紧想法子赚钱，否则靠着这几万，是扳不倒有顾家当后盾的杜如维的。
    轻轻叹了一口气，顾立晚打开书房的电脑，连上网后重新注册了一个电子邮件，然后在网络上搜寻了一下，找了一间口碑好的侦探公司，委托对方调查“杜如维”这个名字。
    他在医院清醒过来之后，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杜如维，对于“杜如维”的身世和家庭背景却是一点也不了解。
    而且他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杜如维”的家人根本没出现，他就像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快搞清楚“杜如维”这个人的来历。
    除了委托侦探调查“杜如维”之外，他还顺便请对方调查“顾立晚”。
    他想知道，他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在他昏迷的这一年当中，顶着“顾立晚”外皮的杜如维，又做了些什么。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顾立晚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所以在他知道顾家还有一个“顾立晚”之后，首先思考的不是如何揭穿对方的真面目，而是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一定要让杜如维后悔，后悔没有在偷了自己的脸皮之后，当机立断的杀死自己。……
    京通市南面的郊区有一片高档住宅小区。
    小区的历史悠久，住在小区里的住户也都是非富即贵，而顾家的大宅就坐落在小区中。
    顾宅占地的面积很广，可分为园和邸两部分，共有大约六千多坪。
    住屋部分为三落大厝，顾老爷子一家人住在东面的正屋里，其余两落古厝则是住着老爷子的两个弟弟，顾二爷和顾四爷两家人。
    顾老爷子那一辈也只剩下他们三兄弟守着顾家。
    住屋的旁边是庭园，庭园里除了栽种稀有珍贵的花草之外，还有不少凉亭水榭。顾家的庭园有百年的历史，里面不只有宴客的廊亭，还有戏台子。
    不过经过这么些年，翻修过几次之后，戏台子已经改成了客房，廊亭也拆掉重整，盖了一座二楼高的小楼，是顾家的宴会厅。
    宴会厅盖成之后，但凡顾家有什么重要集会，或是有什么婚庆喜宴，就都设在了宴会厅，来参加宴会的客人若是留宿，就能直接到旁边的客房，方便得很。
    同时也避免了让外人进入顾家主宅的机会。
    因此顾家主宅在京通市的权贵圈中，总是带了点神秘的色彩，毕竟除非是顾家推心置腹的至交，否则一般人哪里能够进入主宅。
    就是去过顾家庭园的宴会厅，就已经够有脸了。
    而现在，顶着“顾立晚”脸皮的杜如维，不只进入了传说中富有神秘色彩的顾家主宅，甚至住进了二少爷顾立晚的院子里。
    不过本该称心如意的杜如维，此刻却冷着脸，眼中翻腾着怒火。
    “跑了？”杜如维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站在他面前的三个大男人，低垂着头，后背的衣衫却是被冷汗给浸湿了。
    打从二少爷出了一场车祸再醒来之后，行事作风就和以前大不相同，手段变得狠戾许多不说，对待下属也没有以往的温和了。
    这一次，二少爷交给他们一个任务，到医院将一个姓杜的人带走。可是他们却搞砸了，只要一想起二少爷的手段，三个大男人便忍不住在心里抖了抖。
    杜如维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按捺住心绪，他沉声说道：“去找，就算把整个京通市都翻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是。”三个人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应了下来，便匆匆地离开了。
    “竟然醒过来了……”杜如维喃喃念了几个字，脸上闪过一丝狠戾，醒过来也好，本来他留着顾立晚的命，就是为了折磨对方。
    他可不想让顾立晚这么简单就死了，不让对方尝尝上辈子他受过的那些苦楚，他怎么可能吞得下这口气。
    他相信老天让他重生是有原因的，为的就是狠狠地折磨顾立晚，所以他才会不顾陈医师的劝告，执意留下了顾立晚一条狗命。
    虽然顾立晚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没办法醒过来接受他的报复，但是看着对方毫无知觉、不能反抗的躺在病床上，还是让他的心里生出一股优越和兴奋。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那一场车祸不是意外，他为了得到顾立晚的脸皮，可是做了许多布置，多年的谋划，让他一出手就成功。
    想到这里，杜如维微微地松了一口气，是啊，他已经成功了，现在他就是“顾立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钱没势的草根男了。
    他眯了眯眼，转头望向一旁的镜子。
    自从他住进顾立晚的屋子之后，便在许多地方挂满了镜子，让他能够随时随地看见自己的战利品。
    只要看见“顾立晚”的这张脸皮，他的心里就有压不住的快意。
    第一步成功之后，接下来他要对付的人，就是上辈子那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杜如维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就觉得心肝脾肺肾没有一处不疼。
    正当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喂，我是顾立晚。”杜如维清了清喉咙，接起了电话。
    “小维。”对方轻柔的唤了一句，语气亲昵不已。
    “……你打错了。”杜如维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淡淡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喊错了，你别生气。”对方赶紧讨好的道歉，语气卑微又小心，深怕杜如维挂断了电话。
    “……有什么事？”到底对方帮了自己大忙，杜如维就算再不耐烦、再厌恶，也不得不忍着和对方周旋。
    “今天医院有件怪事。”对方听出他的不耐，赶紧说重点。
    “什么怪事？”杜如维稍稍坐直了，态度也不再随意。
    “顾……杜先生隔床的病人家属前些日子丢了一件外套，可是今天有快递将外套送回医院，据说外套口袋里的钱只多不少。”
    “然后？”杜如维挑了挑眉。
    “然后我去调了监视器的带子，果然是被杜先生穿走了，现在他把外套寄了回来，我们可以利用包裹，找到他的人。”
    “嗯，做得不错。”杜如维开口夸奖道，脸上却还是一副厌恶的表情。
    “小……立晚，你今天晚上有空吗？”对方一听杜如维软了语气，立刻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没空，要陪老爷子出席一场宴会。”杜如维抬出顾老爷子，对方也只能熄了其他心思。
    杜如维又应付了对方几句，好不容易终于将电话给挂断了。
    “恶心的同性恋！呸！”杜如维啐了一口，眼底布满深深的憎恶。……
    另一边，医院里的陈医师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他捧着电话温柔的吻了吻，眼神痴迷的望着桌上的一张照片。
    “小维的声音真好听。”他的声音微微喘息着，右手在裤裆里动作着，竟是光明正大的坐在办公室中自慰。
    “小维……小维……”陈医师低唤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喘息也越来越重，过了一会，低低的一声粗喘之后，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接着响起一声叹息。
    “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尝到小维的美味？”陈医师望着右手上的白浊，想起杜如维体内的紧致和温热，下身又有了反应。
    他再度把手握了上去，甚至还将桌上的照片从相框中抽出来，贴在脸上轻吻着，他眼神痴迷的望着相片中的人，右手动得更快了。……
    ☆、第六章　调查
    几天后，顾立晚收到了私家侦探的邮件。
    没想到杜如维和顾家也有些渊源。
    原来是杜如维的祖父曾经在顾老爷子身边服侍过，后来因为犯了事，被顾老爷子逐出顾家，不再录用。
    至于犯得什么事，因为时间有点久远，再加上牵涉到顾家的隐私，因此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探出来的。
    顾立晚也不强求，先把这件事放在一旁，转而仔细研究杜如维这个人。
    不过杜如维的过去很干净，和顾家一点交集都没有，更不用说和顾立晚会有什么私怨。
    顾立晚烦躁的吐了一口气，怎么都想不通，杜如维为什么会找上自己？更重要的是，杜如维竟然能够扮演自己，而且长达一年没有被人拆穿。
    这表示杜如维非常了解自己，也把“顾立晚”扮演得很成功，才能让他亲近的人和周遭的朋友们一点也不起疑。
    如此一来，疑问又回到了原点，杜如维谁不选，为何偏偏挑中顾立晚？
    就在顾立晚烦闷至极时，久违的系统声音突然响起，“请接受任务：赚取第一桶金。”
    顾立晚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系统又重复了一次，他赶紧调出系统面板，就看见面板的右上方有一个问号在闪烁。
    他把问号点开，眼前就跳出一个对话框，“请问是否接受任务：赚取第一桶金？”他扬了扬眉，这个任务看起来挺有意思的，就是缺乏挑战力。
    凭顾立晚的身世背景，赚钱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是难事，就算他现在顶着杜如维的脸皮，从根本上来说，也和杜如维那种草根男不一样。
    光是他暂时栖身的这一间公寓，要价就要上千万，更不用说屋中的家具和装潢都是高档货，撇开他留的几万块现金不说，要是真的没钱了，随便拿一套家具出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所以系统发给他的这个任务，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一点难度都没有，所以他很痛快的直接点了接受。
    接下任务之后，他又翻看了侦探给他的第二份资料。
    第二份资料是关于“顾立晚”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顾立晚仔细地看着，不漏过一丁点儿的小地方。
    不过顾立晚的身份和杜如维不一样，不是侦探想查就查得清楚的，侦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查出一点皮毛。
    想想也是，要是顾二少的行踪这么容易被人摸清，顾氏的商业机密也早泄漏光了。
    顾立晚也没奢望侦探给他一份巨细靡遗的调查，只不过想了解个大概，至少知道几件大事也好。
    就像顾立晚所料的，侦探查得到的，都是见报的几件生意，或者是顾氏愿意公诸于世的消息。
    要查抬面下的消息，还得多费一点儿劲，价钱自然也不一样。
    顾立晚沉吟了一会，却没有让对方继续深入调查，他目前手头上的现金不多，还是先就此打住才好。
    毕竟从这几件消息中，他已经能推测出顾氏未来发展的大方向，细节方面便不是这么重要了。
    只是他没想到，在资料的最后，还有一条让他触目心惊的消息。
    冒牌顾立晚竟然向姚家的小姐释出善意。
    顾立晚一看见这条消息，眉头就皱了起来。
    说起这姚家，也是京通市排得上号的世家，家底和顾家比起来虽然略嫌逊色，却也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
    只是姚家和顾家并不对付。
    从顾老爷子那一代开始，两家便有些龌龊，经过了这么些年来，两家已经到了几乎水火不容的地步。
    在生意上打压对方是常有的事，两家人也不随意往来，可以说有顾家人在的场合，就很难看得到姚家人；反之，有姚家人出席的宴会，也很难看见顾家人的身影。
    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