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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一个橱柜的门,搬走里面堆放的杂物,在旁边不起眼的地方输入一串密码后,橱柜下面就显现出一个地道:“你们三个快下去,等安全了我会来找你们,密室里有足够让四十个人维持三年的饮用水和压缩食物,如果我和叶……你们就等待足够长的时间以后自己出来,从里打开门的密码是195xxx。”
    谢璋点着打火机伸手往洞里探了探,确定火焰燃烧旺盛,下面氧气充足后,对韩弈点点头:“放心吧。”
    韩弈说:“小臻就交给你们了,如果你们敢乱来……”
    “快点走吧。”赵嘉言推着谢璋:“你先下去。”
    谢璋知道对方有让他探路的意思,不再说话,手脚利落地走下了阶梯。
    韩弈目送着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地道内,又输入了一次密码,地道被关上后,他迅速地将杂物重归原位,关上厨门,拿起枪向外跑去。
    九十五
    谢赵叔三人看着上方的暗门合上,继续走了一段路,很快就踩到了实地。
    谢公子在阶梯一旁的水泥墙上摸到个挂着的手电筒,他将其拿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用光束扫了下地下室内的情景。
    地下室不大,一半的空间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压缩干粮和瓶装饮用水,叶臻从谢璋手中借过打火机,“咔擦”点起火后,静静地观察了火苗的摇曳方向,然后熄灭了火焰,走到那些干粮箱前,用手捧住……好吧,没提起来。
    另外两人见状,连忙上前帮着他把干粮移开,露出下面一个小小的老鼠洞。雇佣兵先生略一思考,屈指敲了敲老鼠洞上方的墙壁,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根据建筑的受力结构,按顺序抽出了一块块砖头,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非常狭窄的地道。
    谢璋蹲在旁边,叹道:“小臻不愧是当过雇佣兵的,真厉害。我们要去看看它通向哪里吗?”
    “我比较偏向留在这里。”赵嘉言摊开手,给两人看他手中的东西。
    “精神力传输器?”大财阀挑眉:“干得不错啊。”
    赵医生说:“通道另一头是什么我们根本不知道,很可能遇到危险,韩弈既然能给我们安排这样一个地方,必然也有他的自信在。”
    “韩弈有自信,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对他抱有这么大的信心。我们对通道一无所知,万一这个地方暴露了呢?到时候恐怕只能坐以待毙。”
    “叶臻行动不方便,不如让他先恢复身体,我们再去探路,这样遇到危险也能更有胜算。”
    “但传输精神力是需要时间的……”谢璋觉得对方说的也有一点道理,不过还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考虑到。
    “叶臻呢?你的意见是?”赵嘉言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心上人,却发现某人根本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而是趴在地上,把双手交叠成喇叭状,闭着眼睛倾听着什么。
    两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禁了声,直到叶臻抬起头,慢吞吞地说:“通道不长,应该出口还在别墅内,另一头脚步声很乱,我们这时候出去的话,很可能落到战场里。”
    得了,两个没有战斗力的家伙琢磨这么多,还不如某人直接听到来得有效。
    三人于是最终统一意见,决定先留在地道内,让谢璋给兵叔传输精神力。
    “不过有些话需要说在前面,”赵嘉言说:“逃过来的时候我只来得及带走传输器,实验室里的安全装置可没能带过来。”
    “没有安全装置,会怎么样?”叶臻担忧地问。
    “会不能在谢璋的传输状况出现问题时,及时脱离出来,直到他帮你填满所有缺失的精神力,自动中断传输。”
    “那我还缺多少,会不会太多,反过来害了他?”
    “还缺二百五十四分钟的正常传输时间,如果光是说数量的话,谢璋可以承受,但是,”赵医生推了推眼镜:“如果传输过程中他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又中断不了的话,很可能事后会精神失常。”
    “精神失常……”谢璋问:“变成神经病吗?”
    “准确地说是精神病。”
    谢大财阀闻言,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雇佣兵先生看不下去了:“这个太冒险,还是算了吧……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是通关,呃,是坚持到底的。”
    “dr赵,麻烦你回避一下好吗,我有话和小臻说。”谢璋这时候开口了。
    赵嘉言深深看了他一眼,走到了离他们最远的墙脚,背对着两人坐下。
    “小臻,”谢大财阀脸上的表情让兵叔也跟着紧张起来:“76xxxx……”他不停顿地报了一串三十六位的数字:“这是我瑞士银行卡的密码,我的大部分家当全在这里头,我要是变成那啥了,这些钱就全归你了……”
    “等等,别这样,其实这个地下室不一定会被发现的……”
    “别多说了,我已经打定主意了,”谢璋继续说:“我和那医生都不是专业杀手的对手,这个我可清楚得很,万一被发现,就只有一网打尽的份,我谢璋的人生哲学从来没有坐以待毙,把希望寄托在运气上的说法。”
    叶臻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两人,之前闯入袭击的那个“飞车贼”实力很强,叶非或许和他尚且还有一战之力,轮到韩弈就有点悬了,而且他走前隐约看到了狙击镜的闪光……如果达到那个“飞车贼”实力的敌人不止一个的话,上面两人的处境绝对岌岌可危,要是韩弈没能想到去……,或许真的让自己尽快恢复实力才是翻盘的唯一途径。
    一边是谢璋舍身救他,一边是叶非韩弈置身险境,在他过去的生命里,不是没有遇到过战友为他挡下杀身之祸的情况,但是面前的这些人却又似乎有所不同……他们不是战友,却同样值得信赖,对自己不能再付出更多,并且心甘情愿。
    谢璋伸手捧着叶臻的脸,看进的他眼睛:“……要是传输出了问题,给我请最好的精神科医生,住最好的医院病房,吃最好的药,别担心,卡里的钱足够用,如果让我知道你克扣我的生活条件,哼哼,我就把你先女干后杀。”……唔,后面那个步骤的操作时间无限期推后。
    兵叔看着面前这张年轻、英俊、带着混血风情的脸,平时总是梳理得服帖体面的深棕色头发,因为之前的奔跑而显得有些凌乱,眼睛的颜色像柠檬红茶,这杯茶里正暗波汹涌地倒映着自己的脸,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语无伦次地回答:“不会的……呃,我是说你放心……如果我那样对你,随便你先女干后杀……”
    谢璋闻言,呼吸陡然一重,也不管赵嘉言是不是在一旁看着,再也忍不住把人狠狠揉进怀里,擒住面前一开一合,让他惦记了很久很久的嘴唇,深深地吻住了他。
    叶臻心里叹口气,最终还是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在这种情境下还会把人推开的,他无法想象那样的人心肠会有多么冷酷无情。等谢璋略微收拾好感情,他便把自己对梦境的感受和理解小声地告诉了谢璋,让他一会儿多加注意,稳定情绪,自己也会配合他。至于为什么不让赵医生知道……那段变态的记忆还是一起忘掉吧r(s◇t)q
    “决定的怎么样了。”赵嘉言的声音在屋内另一个角落响起,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感。
    “好了。”谢璋点头,把传输器的一只耳塞塞进自己的耳朵里,也为叶臻戴上。
    两人抱在一起眯了会儿眼睛,赵嘉言在一旁等了许久,突然开口说:“难以入睡?”
    谢璋睁开眼,苦笑道:“外面打得这么激烈,怎么睡得着?”
    叶臻也是同样的情况,他虽然由于身体虚弱,最近都很容易入睡,但是出于职业习惯,要让他在枪林弹雨中大大方方地陷入深度睡眠,却还是有些太强人所难。
    不过这难不倒万能稳健派赵医生。只见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支针筒,拔掉针管上的套子后,问:“催眠药剂,没有副作用,要不要来一发?”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谢璋瞪大了眼睛,既然赵嘉言没有机会回到实验室拿走安全设备,这支注射剂肯定是这家伙随身带着的。
    “防身用。”赵嘉言一笔带过:“这么一支,可以让十二头大象睡个好觉。”
    “……”两人齐齐往后缩了缩。
    赵医生轻轻推掉针管内的空气:“放心吧,我的手感很好的,只会让你们陷入睡眠,很快药效就会消失。”
    ……
    看着两人终于入睡,传输器连接成功后,赵嘉言这才微舒一口气,把几乎没有损失多少药量的针筒重新装上针套,放回了贴身的口袋里。
    他没有说的是,这支药剂可不是自己没事犯被害妄想症的产物,事实上过去他身边的很多共事者都会在身上藏一件类似的东西,学术成就做到他这个份上,自身的人身安全是很得不到保障的,一个不好就会被某些势力抓去研究反社会反人类的东西,弄得不巧的话,为了得到他脑袋里的一些东西还得对他上刑……嘛,虽然他不是愤、青,只是个普通的小医生,可要是有人把他抓去对付自己的国家,赵嘉言觉得自己还是会三贞九烈一下的,不过他可顶不住那些惨无人道的手段,要是真的落到那样的田地,提前给自己一针管,不疼不痒永远睡过去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在熟睡的两人身旁坐了一会儿,拿手电筒扫了一下周围,思考了一番后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把两人拖到角落里,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做一些必要的伪装。赵嘉言搬来一箱箱压缩干粮围住了他们,直到两人睡觉的地方看上去就像一堆整整齐齐码放着的粮食,他方才一闪身,自己也躲到了里头。
    赵医生想不到的是,他的这个起初还自认为有些多此一举的行为,之后真的救了三人一命,让他们得以化险为夷。
    ……
    兵叔睁开眼的时候,谢璋的脸相距自己只有几厘米远,两人互相之间的鼻息都交汇在一起。
    谢璋看到叶臻醒了,对人露齿一笑:“小臻,你知道吗,当时我的船员把你救上来的时候,还发生了一段很有意思的小插曲。”
    九十六
    谢璋笑眯眯地坐在床边,对身上盖着被子的兵叔说:“那时候你刚刚苏醒,落到海里,抱着一块白色的塑料板,黑色的头发很长,在海水中披散开来,降落伞是橘红色的,正值傍晚夕阳西下时分,铺散在海面上,橙色的日光落在上面,在你身后的一小片海域,都像是镀上了一层金红……我的船员叫我来看的时候,你正好抬起脸,我真的看呆了,以为自己见到了传说中的美人鱼……尾巴是小金鱼的那种颜色。”
    兵叔本来还在当趣事听着,但听到后面,身上却突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连忙阻止对方:“停,别说了!”
    “嗯?”谢璋疑惑地发出一个音节。
    雇佣兵先生深吸一口气,下、身奇怪的触感让他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刷地掀开身上的被子,一片璀璨的金红色光芒瞬间闪瞎了两人的眼睛。
    因为情景是兵叔刚被人从海中捞出来,所以原来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都已经被脱掉,整个人红果果地裹在被子里,这会儿掀开被子,白皙光滑的上半身就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但两人此时的关注点却并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叶臻的下半♂身,一条华丽之极的鱼尾。
    谢璋眼中满是惊叹,不自觉地伸手抚上眼前流金色的鳞片,触手温凉、光滑、细腻,这位从小受着母亲严酷教导的谢公子,这会儿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吐出四个字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哎哟卧槽。”
    他还沉浸在心上人变人鱼的惊讶中无法自拔,一转头却看到叶臻手中正握着一把水果刀,比划着对自己的鱼尾巴下手。
    “住手!别乱来啊啊啊!”谢璋连忙出手阻止兵叔,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就是长出鱼尾巴也很漂亮,我不会嫌弃你的,别想不开啊!”
    谢璋一边伸手夺刀,一边想着这样不行,要防止对方再做这种事。兵叔担心谢璋情绪不稳,手上一松就让谢璋把刀抽走了,同一时间他感到自己两只手腕突然一紧,一副冰凉的手铐就把他的双手反剪住了。
    谢公子看着他的美人鱼可怜兮兮地被铐在床上,一条鱼尾巴郁卒地甩来甩去,谢璋的脸上被扫到,凉凉的并没有使多少力,反倒激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唔,柔韧性真好……等等!他突然又想到一茬,手一翻,一只口塞出现在掌心里,他把口塞给心上人戴上,满意地看到对方嘴里咬着一个橡胶球,再也合不上牙关――嗯,这样就彻底不怕他自残了。
    雇佣兵先生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待遇,气得尾巴也不甩了,直接腰一扭,翻过身去不再看坐在床前的可恶家伙。
    “生气了?”谢璋凑上去,把手搭在兵叔的肩膀上,想把人扳过来:“我这不是怕你自残嘛,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啦。”
    自残?兵叔听得啼笑皆非,翻了个白眼,摇摇头。
    “你想表达什么?”
    “呜呜。”
    “呃,不能说话呀……这样吧,我给你吧口塞拿掉,你要保证不会自残。”谢璋摸着下巴。
    兵叔闻言,连忙点头,特别特别可怜!
    口塞被取走,谢璋顺手把叶臻黏在嘴角的发丝也拨到一边:“鱼尾这么可爱,你还真下得去手自残啊。”
    “我没有想自残,”兵叔吐出一口闷气:“我觉得这鱼尾并不是长在我身上的,就像把我两腿包住了一样,所以我才想把鱼尾剖开,解放双腿。”
    谢公子闻言,伸手又摸了摸面前的鱼尾巴,说:“这么真实,我怎么觉得是长在身上的呢……”
    “……闭嘴。”兵叔咬牙切齿地说,他感到自己的双腿这下真的被黏住了。
    “噢,噢。”谢璋不好意思地笑笑。
    “帮我把手铐打开。”叶臻说。这副手铐可能是因为谢璋潜意识深信它很有效的产物,就像赵医生的泥沼の地和韩弈的暴走俄罗斯一样,属于无敌的存在,靠他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开来。
    “打开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做一条乐观向上,温柔娴淑的人鱼。”
    兵叔只能抽搐着嘴角点点头。
    谢璋于是变出一把钥匙,插、进了手铐上的锁眼,转动了半天,手铐不见丝毫松动,大财阀无甚诚意地把钥匙一扔:“哎呀,打不开。”
    叶臻哪里不知道对方在耍他,气得回头张口就咬,谢璋本来就是一只腿半跪在床上给他开锁,这会儿叶臻回头,正好一口咬在他的大腿根部,让他“嗷”地叫出声来:“就差几厘米,亲爱的!就差几厘米你后半辈子的性福就完蛋啦!快松口,宝贝!”
    兵叔加重了嘴上的力道。
    大奸商终于求饶了:“好好好,快放开我,小的这就给您开锁!”
    雇佣兵先生这才松了嘴,冷笑着舔舔嘴唇。
    谢璋看着面前的美人鱼抬起头,朝自己面带狡黠地伸出小舌掠过红艳艳的嘴唇,不由暗暗咽了一口口水,要不是知道对方和自己正在做着同一个梦,他恐怕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现在出手了呢?用男♂性魅力征服美人什么的……
    “轰――”突然船舱外爆出一声巨响,打断了谢璋不切实际的想法,船身陡然间倾斜过来,两人一个不稳,摔成一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会是韩弈或者顾少风或者叶非吧?不,不可能!
    叶臻因为鱼尾的关系无法站立,谢璋手一伸把人横抱起来,走出了客舱,跑到甲板上,甲板上一个人都没有,“轰”又是一声巨响,两人循着声音转头看去,“啪、啪”两声,下巴落地。
    整个船身都被直径几米粗的,像是章鱼触手般的东西紧紧缠住,无数的触手不断从海中爬上船,海面上露出一只画风很猎奇的巨型章鱼的半张脸,差不多有一千米那么宽,正一脸q(◎)ツ地拿他的触手打桩一样拍着“塔莉西西”号的船身,每拍一下船就往下沉一截。
    “小心!”叶臻瞪大了眼睛喊道。
    谢璋下意识地带着人往边上一滚,躲开了袭来的一条触手,同一时间又一条触手闪电般从后面伸来,触手铺天盖地,两人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缠住了腰,拖到了海水里。谢公子把叶臻死命抱住,不让两人在海水巨大的冲击中失散,海水灌过来,雇佣兵先生发现自己能够在水中呼吸,便不断地口对口把氧气渡给谢璋。
    “快把我的手解开。”他在水中做着口型。
    谢璋看懂了,嘴唇动了动,吐出五个音节,兵叔只觉得手腕一松,手铐就随着海水被冲走了,他连忙手尾并用,努力试图挣开缠在自己身上的触手,却发现触手就像铁钳一样夹着两人,靠凡人的力量根本纹丝不动。
    现在能帮忙脱困的只有谢璋的潜意识了。叶臻想到这里,用口型对对方说:“快想办法!”
    谢璋想了想,说:“传说中你们人鱼的歌声可以迷惑生物的心灵,小臻你唱首歌儿试试。”
    叶臻一口老血喷粗来,他,他一个雇佣兵,会唱什么啊?!
    “咩叽!~~”大章鱼怪触手上缠着人,似乎是意图达成,也不再管肯定会沉没的游轮了,用完全不符合它体型的速度拉着人直直向深海游去。
    不断加重的海水压强让谢璋脸都青了,张嘴说:“酷爱!”
    兵叔比他更急,憋了半天,脑中终于灵光一闪,张开他的樱桃小口:
    “起来!不愿做奴隶滴人们……”他好歹用李默怀的身份在华国当过几个月的中学生,别的没学会,国歌和广播体操还是没问题的。
    “啊噗噗噗噗!!……”谢璋猛地呛了一口水,叶臻赶紧给他又灌了一口气,这才继续唱:“让我们滴血肉……”
    大章鱼顿了顿。
    然后两人就看着这只够让他们敞开肚子吃十年的玩意儿,表情从q(◎)ツ变成了~ (rq)ツ
    “……?”兵叔瞪大了眼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你唱的是战歌,让他兴奋了!”谢璋捂住眼睛:“他狂化啦!”
    “咩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大章鱼欢快无比地叫着,用更快的速度向水下游去,如果之前的速度是荡漾受,那么现在就是鬼畜攻了!
    “啊啊啊啊啊啊!――”两人和自己的下巴永远地失散了。
    “快换一首歌!”谢璋急道。
    兵叔抓狂地抱着头,绞尽脑汁。
    “有了!”兵叔开口:“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咩叽?”大章鱼歪了歪头。
    雇佣兵先生也不知道这招有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不停地对面前的畜生重复那两个调调。
    大章鱼的表情渐渐从~ (rq)ツ变成了(# ̄ ̄#),绕在两人身上的触手也缓缓松开了,谢叔两人赶紧抓住机会,挣开触手往上面游去。
    “咩叽!”长长的触手又追上来,缠住了两人。见此,叶臻和谢璋心底都不由产生了绝望。他们听见那个大章鱼说:“乃的歌声净化了窝体内的黑色齿轮,为了表示感谢,窝请你们去家里玩。”
    谢璋兵叔:“……”我们不想和你玩,求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小五的开锁咒语:菠萝菠萝蜜。
    黑色齿轮:动画片数码宝贝里的玩意儿,善良的小宝贝们被植入黑色齿轮后,就会变得很狂暴。
    本章恶意满满,丧心病狂。
    九十七
    “吧唧。”经过一段深海大穿梭后,两人被某只巨大的软体动物带进一个海底岩洞,总算被扔上了干地。
    大章鱼潜在岩洞口的水中,对两人说:“乃们在这里等窝,窝去准备调味料。”说着就噗通一声游回了大海中。
    两只爬起身来,从嘴里吐出一口海水,环顾四周,岩洞不大,三面岩壁,一面连通海水,大致有一个篮球场大小,一面岩壁上有个可以容下三人并肩直立前行的洞道。
    两人对视一眼,谢公子说:“都去准备调味料了……”
    叶臻:“……所以还是赶快跑吧。”
    谢璋抱起某条美人鱼,走到通道前,很轻易地就发现了门口石壁上的字样。
    “宝藏在前方。”下面还画了一个箭头。
    两人抽了抽嘴角,槽点太多无处下口,只能默默地顺着箭头走进了通道内。
    他们沿着漆黑的通道走了一会儿,眼前突然大亮,一个巨大的洞穴空地呈现在面前,一条清澈碧绿的水流半环绕过洞穴,在空地当中的祭台周围俏皮地画了个圈,涓涓地流向前方,波光粼粼,照映在洞壁上,四周的岩壁上浮现着动态的斑斓水色,美轮美奂,炫目至极。
    他们走到中央的祭台前,向里面看去,发现祭台正中是一只不大的石质箱子,箱子款式复古,精雕细琢,没有锁头,下部与石头祭台连在一起,让人无法挪动。
    “这就是宝藏?”叶臻打量着面前的箱子:“怎么打开?”
    “唔……”谢璋试探着伸手摸去,当手指触摸到石箱时,一副电子音陡然在空旷的石室里响起:“请输入密码。”
    “密码?”两人对视一眼。
    “请输入密码。”电子音重复道。
    “密码是几位数?”雇佣兵先生问。
    电子音:“你猜。”
    谢璋:“有几次机会?”
    电子音:“不告诉你。”
    “你有什么是能提示的?”
    “请输入密码。”
    两人无奈地揉揉额头,凑在一块儿讨论了下,决定先拿谢璋的银行卡密试试。
    “密码错误,唯一一次机会用完。”
    “啊?”谢璋摸摸鼻子,对兵叔说:“相信我,我给你的密码绝对是正确的!”
    “给我把斧头。”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摊开在谢璋面前。
    “哦。”他变出一把斧头交到对方手上。
    “砰!――”石箱应声被一劈为二,从当中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两人都不由自主捂住了眼睛,雇佣兵先生首先适应了强光,眯着眼睛向箱子里看去,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抽了抽嘴角,伸手把它拿了出来。
    “轰隆隆――”整个岩洞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不断有墙上的石头脱落下来往两人身上砸去。
    “这个洞要塌了,我们快跑。”海水倒灌进来,兵叔的尾巴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小蛮腰用力扭动,牵着谢公子灵活地游出了岩洞,两人左右四顾,为烹饪做准备的大章鱼并没有在附近,他们赶忙抓紧时间游上了岸。
    “呼……呼……”两人瘫在沙滩上,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终于逃出来了……”谢璋用手枕着头,侧过身看着身边的美人鱼。
    “嗯。”兵叔吱了一声算作回答,随即眉头一皱:“你干嘛?”
    谢璋把爪子搭在面前漂亮的鱼尾巴上摸索着,头也不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美人鱼呐,让我好好观察观察,说不定这将成为人类对人鱼的一次突破性深入了解……”
    兵叔累得不想动,有气无力地说:“我又不是真的人鱼,这些都是你想象出来的,根本不具有什么探索价值……呃!”
    “哎呀呀。”谢璋手里拿着一片巴掌大的鳞片:“我还在想男……雄性人鱼?哈,怎么刚才没找到那个东西,原来是藏在……唉哟,我真是个天才……嗷!”
    雇佣兵叔叔脸上微红,也不知道是气出来的还是怎样,他往大财阀脑袋上敲了一下,愤怒地劈手夺过鳞片,重新装回原来位于小腹下方的位置。
    “啧,真是精妙的设计,我还没看够……哎哎,别打啦!”
    谢公子心情大好,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凑近再一次背对着自己的某条人鱼:“说不定人鱼真的是这样的哦……对了,刚才在山洞里,那个宝藏是什么?”
    兵叔无语地举起另一只手,摊开的掌心里是一张金光闪闪的银行卡。
    谢璋拿到手上一看,略微一愣,随即笑道:“这可不就是我留给你的银行卡么,你的,收着吧。”
    他说着,在兵叔反应过来前,伸手又把那片之前安上的鳞片再次剥了下来,把小小的银行卡放进去,将鳞片重新卡回原位。
    “变态啊你!”叶臻霍地坐起身,伸手去揭鳞片,想要把卡拿出来。
    谢璋一把按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你不要么?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顿了顿,他继续说:“这张卡几乎涵盖了我的全部家当,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你看我们两人身上连个口袋也没有,万一丢了怎么办,我也是迫不得已藏在这里。”
    “可是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兵叔动了动鱼尾巴,说道。
    “习惯就好啦。”谢璋暗笑,面朝天空躺下来:“平时整天忙着各种各样的琐事,难得有机会来无人沙滩度个假呐,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知道梦境外,他们怎么样了。”兵叔在一旁煞风景。
    “唉,那个就不要去想了,反正现在我们也出不去,与其干着急,还不如好好放松一会儿,晒个日光浴。”谢璋手一翻,变出两个插着吸管的大椰子。
    ……
    赵嘉言再一次抬腕看表,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多了,还有约莫两个多小时才能传输完毕,密室外的打斗声一直没有停止,可以想象这是一场局势不容乐观的恶战。
    都给我挺住啊。赵医生把手搭在身侧的谢璋手腕上听着脉搏,估计着对方的情绪波动。
    “咚咚。”头顶上传来敲击声。
    赵:“……?!”
    “轰――”地下室几十厘米厚的的水泥天花板突然被人用暴力炸开,一个人影跳了下来,一片烟雾弥漫中,他藏身在干粮后,听来者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哟,原来还有这种地方呐……嗯?”
    那人说:“有呼吸声……在哪呢?”
    嘉言呼吸一顿,一瞬间脑袋里千万种猜测一闪而过,很快下定了决心。他担心对方直接出手炸掉这里,在深深望了一眼自己还在沉睡中的心上人后,一咬牙走了出来。
    他认出了面前的敌人正是之前被叶臻一枪打伤手,穿着皮夹克的年轻男人,嘉言脸上一副非常害怕的表情,举着双手向对方喊道:“不,不要杀我,我只是个无辜的医生!”
    “医生?”对方不怀好意地走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嘉言这才发现对方的情况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好,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刀痕和其他伤口,被射伤的手腕也在泊泊地往外流着血。
    来者视线在赵嘉言举起的双手上转了一圈,突然伸出一只手推了一把。赵嘉言踉跄地后退几步,堪堪站稳。那人似乎确信了面前的医生没有身手,便不由有些放下心来,笑嘻嘻地问他:“我刚才在楼上见过你,你把李默怀带到哪去了?”
    赵嘉言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我们下楼的时候,就被冲进来的杀手冲散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唔。”
    那人拿膝盖往赵医生腹部狠狠来了一下,满意地看到对方因为疼痛而弯下腰:“给我站直了,手举起来。”
    嘉言深吸一口气,压下泛起来的呕吐感,一言不发地保持双手平举的动作,直起了腰。
    “你为什么会躲在这里?这个地下室你是怎么知道密码的?”
    “我是韩弈的私人医生,他很信任我,我趁他不注意时偷看到的。”赵嘉言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试探道:“不要杀我,我可以帮你治疗伤口。”
    “治疗伤口?”杀手略微一愣,随即笑眯眯地说:“好啊。”他抬手一把摘掉赵嘉言脸上的无框眼镜:“那就麻烦你啦,漂亮医生。”
    某个漂亮医生撕开对方贡献的贴身衣服,一边给人包扎,一边说:“把眼镜还给我。”
    “不还……嘶!”
    赵嘉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抱歉,弄疼你了吗?没有眼镜的话我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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