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莱恩先生他......”罗杰不愿相信那个整天笑嘻嘻的布兰恩先生是那样的坏人。
    “布莱恩虽然也是个王八蛋，但还算是勉强有点人味的王八蛋。”
    “他手上的“商品”来源，都是用钱买来的。”
    “不要以为这样他就是个好人了，他干的事，枪毙八次都够了。”
    说着两人拐进一个巷子里，里面环境要比外面好很多，最起码在地面上看不到明显的排泄物。
    两排同样矮旧的房子大多数都开着门，每个门口都坐着一个年龄不等衣着暴露的女人。
    有十几二十岁的少女，也有三十四十的少妇还有一些四五十往上的中年妇女。
    而那些关着门的房子，大白天的就传出让罗杰脸红的声音。
    “小弟弟进来玩会呀。”
    “小帅哥你看我怎么样。”
    “小弟弟怎么害羞了，来姐姐这，姐姐算你半价。”
    看到罗杰，那些坐着的女人立刻起身招揽生意。
    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是奔着罗杰去的。
    拉高裙摆露出白嫩带有淤青的大腿，拉低衣领让里面的事物一览无遗，搔首弄姿的勾引着他。
    罗杰顿时脸色羞红，低下头不敢看她们。
    福兰特冷哼一声瞪了这些女人一眼。
    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和彪悍的气质，那些女人立刻退了回去，甚至还把身体蜷缩起来，怕自己挡住他们的路，而惹到麻烦。
    看着这些女人有些害怕的样子，罗杰欲言又止的看着福兰特，最后什么也没说。
    两人又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对面走过来四五个男人。
    这些男人每路过一个房子，门前的女人就会拿出一些钱递给他们。
    来到一个房子前，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人一脸忐忑的站起来，紧张到苍白的手递过去几张钞票。
    “道格大哥，我前几天生病，今天才开始接客，只有这些钱了，给我两天的时间，我一定把剩下的钱补上。”
    见领头的男人没说话，歪着头用一种不好看着自己，女人连忙抱住男人，瘦弱的身体磨蹭着男人：“道格大哥进屋，妹子好好伺候伺候你。”
    “你要是喜欢的话，几位大哥可以一起来。”
    “啪！”
    被叫做道格的男人，一个嘴巴抽在女人脸上，把她打倒在地。
    “玛德，谁稀罕你这样的臭表子。”
    “一身烂病你自己都数不清。”
    “没钱我就只能按规矩办。”
    “带走！”
    “道格大哥，你帮帮忙，容我两天。”
    “就两天，我一定把钱补齐。”女人抱着道格的大腿哭求着。
    “去尼玛的，你也配跟我求情。”道格一脚把女人踢开，然后和其他男人对着女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周围的女人虽面带不忍，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你们在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罗杰怒不可遏的就要冲上去救那个女人。
    可刚要行动，就被福兰特拦住了。
    “福兰特教习你为什么拦着我，再不阻止那个女人就要被打死了。”
    “你过去干什么，打倒那几个男人？”
    “可等你走了之后，这个女人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那应该怎么啊？”罗杰焦急的喊道。
    “很简单，给钱就行了。”一个声音在罗杰身后响起。
    “菲尔先生，你怎么在这。”来人就是之前在武馆做罗杰陪练的菲尔。”
    菲尔过去和道格交谈一番，给了他几张钞票，他们就放过了女人，笑嘻嘻的继续向下一个女人收钱去了。
    “菲尔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黑道，而是游走在黑白两道的中间人，帮双方做事，所以到哪都有点面子。”
    罗杰点了点头，然后问道：“福兰特教习，如果刚刚那个女人被带走，她会被带去哪里。”
    “大概率被摘掉某个身体器官抵债，也可能会被带到被这里更黑暗的地方。”
    罗杰闻言大惊失色道：“还有比这里更加黑暗的地方！”
    福兰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之后，凭借菲尔的面子，罗杰进入了很多普通人不能进入的场所。
    也看到了很多不应该出现在世上的残酷景象。
    离开外城，坐在菲尔的车里，罗杰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罗杰才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福兰特教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福兰特没有正面回答罗杰的问题，前言不搭后语的说道：“罗杰，你太善良了。”
    “善良到菲尔他们和你打了五天，却根本没受什么伤。”
    “菲尔先生他们只是在做我的陪练，是在帮助我，我怎么可以伤害他们。”
    “这我当然知道，可不单单是这样，重要的是在整个过程中，你的心里从来都没产生过伤害他人的念头。”
    “就算是刚开始对练，你不断的被他们击倒、殴打，你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罗杰你......根本就不想伤害别人。”
    对于福兰特的话罗杰十分疑惑：“不想伤害别人有什么不对嘛？”
    “不想伤害别人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反而是一种很宝贵的品质。”
    “但是，这样的你在明天是不可能战胜扎克的。”
    “既是在最愤怒的时候，你想要的也只是击败扎克。”
    “善良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罗杰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福兰特开口说道：“你刚刚看到的事情，大部分都和扎克有关。”
    说话的时候在菲尔手上接过一个档案袋，然后递给罗杰。
    “这是我让菲尔在治安局找到这几年，怀疑跟扎克有关的案宗。”
    “大部分和扎克有关？”
    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那地狱一般的场景，罗杰忍不住惊呼一声。
    翻看案宗，看着上面一些令人发指的惨案，罗杰更是脸色惨白，死命忍耐才没吐在车上。
    看完所有案宗，罗杰就像是刚经历了极限修炼一样，面色惨白浑身虚脱的摊到在椅子上。
    “罗杰，你看了什么。”
    “人渣！混蛋！应该被剁碎喂狗的败类！”罗杰怒瞪双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错，扎克就是个人渣王八蛋。”
    “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败类。”
    “他在世上多活一天，善良的人就要在地狱里生活一天。”
    “作为人类我们不应该杀害自己的同类，但扎克不一样。”
    “杀死他，就是对这个世界作出的最大善意。”
    “你不是问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嘛。”
    “带你来这里，就是给你个理由。”
    “什么理由？”
    “一个让你变成一个充满杀意的野兽的理由。”
    ......
    回武馆的路上。
    想着刚刚看到的案宗，罗杰忍不住摇了摇头。
    虽然知道他是个无恶不作的黑道人士，但没想到竟然会坏的这么彻底。
    邪神教徒看了都得唾弃他，这人根本已经没有可以堕落的余地了。
    决定了，明天击败你之后，就把你送给我的好二哥。
    抬头看着副驾驶上的福兰特，心中又是一乐。
    本来还想着明天让肖恩用苦肉计激发我的愤怒，没想到你已经把理由给我找好了。
    我现在的人设可是越来越丰满了。
    不过......福兰特教习你还真是一个优秀教师呢。
    虽然你现在还只是个普通人，但你以后一定能教导出优秀、强大的超凡者的。
    福兰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