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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脸现在可谓叫小黑了,黑的跟锅底一样,不但好事被破坏,还让阿牛给人摸去。
“本王为何要走?”说着紫鳞渊便伸手去拉阿牛,纠缠中就听到有人拍门叫道。
“王爷,不好了,北辽举兵南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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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夜探(一)
“王爷,不好了,北辽举兵南侵了!”
紫鳞渊眉头一挑,猛的从床上站起,仰头笑了三声,“这拓跋野狼终究耐不住了,不枉本王特意跑来这个鬼地方!阿牛,不闹你了,本王有其他东西玩了。你最好求神保佑拓拔野狼够本事,能陪本王玩个够,不然本王再来找你!”
说着在阿牛下巴上摸了一下,紫鳞渊跳下了床,大步走到门外吩咐道:“让驻扎在凉城外的众将士秘密进城,还有把这万花楼给本王包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在这楼里说。”
“王爷不可。”虽然紫鳞渊可气,可是阿牛也不能让他胡来。北辽进犯,看样子紫鳞渊是早就知道了,还带兵来了。如此重要的事怎么能放在人多口杂的青楼中商议。
“有何不可?”
“这楼里人多口杂,若是用来谈论军中大事……”
“你怕有细作?”紫鳞渊倚在门边笑着看着阿牛,唇角向两边勾起,“本王等的就是细作!”
阿牛说的也只是担心,可是听紫鳞渊的口气好像这万花楼里真的有什么奸细一样。这儿毕竟算是他的家,那容得人这么说,当下脸色就变得黑沉。“王爷不怕,小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打扰王爷办正事了!”
“本王也没空和你玩!”紫鳞渊冷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跟在他身后的阿猫冲着阿牛他们行了个礼,小声的说道:“我们家王爷脾气向来有些……”
阿牛点了点头,抬手在脑袋上转着,低声的对小白说:“这有问题。”
小白什么也没说,只是抿着浅浅笑着。看着阿猫屁颠屁颠的跑后,运功挥掌,将房门关上,“阿牛,夜还深着,我们再睡会。”
想到刚刚小白对自己做的事,脸颊一红,低头轻喃道:“会不会太快,我们才……才……这样不好吧?”
“我只是说睡觉,你想什么?”好笑的揉着阿牛的头,若说小白没这个心思定是假话,终究是个男人,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边上,不动心思那真的很难,可他也不想逼阿牛,慢慢来吧。
“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阿牛转身就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床里,真不是一般的丢人。
耳边突然一热,背上也多了一股力道。阿牛可以感觉到小白贴在他的后背上,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耳边。心噗咚噗咚的跳个不停,紧张的等待着小白下一步的动作。
“阿牛……”小白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碰在阿牛的耳垂上,“转过来让我亲亲好吗?”
“好……”话刚说完,阿牛就觉得自己有傻,直接转头就好了,做什么还要回答?才一转头,小白的唇就压了上来。
笨拙又小心,轻轻一点,马上就离开。
才一离开,阿牛就主动搂着小白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伸出舌头回应着。小白瞬间就领会了要领,转被动为主动,浅吻变成了深吻,像是个虔诚的膜拜者一样,洗礼了阿牛口腔每一寸地方。
嘴终于被放开,阿牛把头靠在小白的肩上微微的喘着,小白身上的变化他能明确的感觉得到,可是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和小白有什么。虽然他答应了小白,其实他还弄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睡吧!”小白的声音变得又低又哑,整个人都冒着火,现在再不和阿牛分开,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点了点头,阿牛转过身背对着小白躺好。小白的手就环在他的腰上,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搂着了?突然觉得好温暖,好安心,想要这样永远下去……
“凭什么不让老娘做生意?”
阿牛在青莲几乎尖叫的声音中被吵醒,揉了揉眼睛坐起,就看到小白端着木盆进来。
“醒了?快洗洗。”
接过小白递过来的巾布,阿牛打着哈欠问道:“青莲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被宁王气的。”说着小白就转身出门给阿牛端早饭,再回来就看到他坐在床边发呆着,“怎么了?”
“你说宁王会不会脑子有问题?军机大事怎可这么儿戏啊?”
抓了个包子塞到阿牛的手中,小白摇了摇头,“宁王生性风流,人生就三件事,吃饭,睡人和打仗。”
“你怎么知道的?”狐疑的看着小白,他们除了凉城的事,很少接触外面,小白到底是怎么知道宁王的事,还这么清楚?
“前堂都在说呢。”
“哦!对了,看到小鬼了吗?那小家伙昨晚就没见着了。”平时一早小鬼就会来跟他请安,今天怎么没见到人?
小白摇了摇头,他今早也没见到那孩子。
对于没见到小鬼这件事让阿牛很是担心,心里音音不安。八年从没间断过的请安,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难道因为昨天的事,如果是那样他定要好好和小鬼谈谈。
看着手中的信,阿牛觉得自己应该摆摊算卦,怎么老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多久没见过这人的字迹了?还是乱的让人看不清楚,每一个字都要看个半天才能认出是什么。
「师弟,你那一枪可是害惨师哥了。何时来跟师哥负荆请罪?明日亥时,北辽大营师兄等你请罪。你若不来,就让你的宝贝儿子替你受过。」
把信揉成一团,明明不想在纠缠,这人怎么还缠着他?
“师兄啊师兄,你到底想怎样?”
问过所有小鬼回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小鬼,这让阿牛确信了小鬼真在拓拔野的手中,而且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块他送给小鬼的玉佩。
要假装一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其实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当万花楼被紫鳞渊当商讨军机大事的地方,更是方便了许多。只是有一点让阿牛很头痛,那就是如何避开小白。拓拔野找他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事,不想让小白知道,而且怕让别人知道了,小鬼会有危险。
看着眼前的茶壶,阿牛整张脸都皱成一团,手中的纸包抓了松,松了抓,满手心都捂出了汗水。他还从没做过下药的事,这第一次做心理各种紧张。抖着手把纸包中的药粉倒入半包,又觉得以小白的功夫半包怕没有,便将正包都倒了进去。用手指快速的搅拌一下,让人看不出什么。阿牛就开始紧张的等着小白过来。
小白进屋事就看到阿牛瞪着双眼盯着桌上的茶壶,一瞬不瞬的,好像那茶壶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怎么了?”
身子一抖,抬眼就看到小白担忧的看着自己,阿牛抿了抿嘴,摇着头,抖着手为小白倒了一杯茶,“喝……喝茶……”
小白垂眼看着阿牛手中的茶,因为手抖的关系茶都抖出了杯外。怕是再不接过这茶都要洒光了。
看小白接过茶,阿牛悬着的心放下了一般,静静的等着小白喝下。却见小白端着茶在嘴边,久久不喝。
“你不想喝吗?”
“没,只是有些高兴你给我倒茶。”小白浅浅一笑,耐人寻味的看了眼阿牛,仰头就把手中的茶喝尽。不但如此,还连到了两杯都喝得干净。
阿牛怕那药下的太多,紧张的抢过小白手中的茶壶,“别……别喝了。我……我不是……”
“怎么了?”小白侧头吻了吻阿牛的嘴唇,双眼一闭就枕着阿牛的肩膀睡着了。
“我不是故意对你下蒙汗药的,我……我明天一定回来。”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小白抱上床,小心的为他盖好被子。取出藏在衣柜里的定骨枪,阿牛翻窗而出。
窗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小白缓缓的睁开眼,眉头紧紧的皱起。下床拿起桌上的茶,也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把东西整理下,回头忘了自己喝了就惨了。”边说着,边把那壶茶仰头喝尽,擦了下嘴角也跟着翻窗出去。
说是北辽举兵南下,可那些大军都只驻扎在北辽境界,天秦的边界。这次领兵的是拓拔野,他似乎没打算要进攻天秦,但也没有要让天秦好过的意思。而天秦这边领军的是酷爱打仗的宁王紫鳞渊,更是把大军藏着严严实实,让人以为天秦还不知北辽的打算。
把几日的军阵部署交代完,紫鳞渊换上夜行衣,偷偷的摸出凉城,他今夜打算玩把夜探敌军的老把戏。如果可以他到不介意一把火烧了北辽的粮草,那样他又可以有借口找阿牛的麻烦了。
只是,他什么时候把睡人看的比打仗还中了?
拓拔野坐在副官的位子,幽幽的看着主座上的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我给你考虑的时间够多了,给我个答案。”
主座上的人闭着双眼,仰着头靠在太师椅上,一大片阴影挡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双脚还很不规矩的搭在面前的大桌上,像是根本没听到拓拔野的话。
拓拔野眯起双眼,敲扶手的手指动的更快,他的耐心快被耗光了,若是这人再不给他个答案,留着还有什么用。
“敲什么敲?敲的我都忘了你让我考虑什么了?”主座上的人终于抬起头,可脸仍旧藏在阴影之中,“拓拔野,我若是没记错北辽和天秦有约,没有玄兵阵法不得出兵吧?”
“那是龙君阎和我爹定下的约定,我爹过世这约便无效了。如今我要出兵谁也说不得一声不。”
“那你找我做什么?”那人哼笑了一声,仰头又不看拓拔野一眼。
拓拔野一怒,重重的拍着桌面,“拓跋!你可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太子了!我若不帮你,你只会是个杂种。”
那人缓缓的从椅子上站起,冲着拓拔野探手说道:“哟!大将军王,你认错人了。我叫小鬼,不叫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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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夜探(二)
“哟!大将军王,你认错人了。我叫小鬼,不叫拓跋!”小鬼脸上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脸,看着桌上的军布图,“大将军王为何迟迟不进攻呢?在等什么?让我猜猜看啊!”手指在军布图上画着,在一处位置打转着,“拓跋浩那个老不死有疑心病,怎么可能像父王那般把兵权都交给大将军王,怕是你手中的兵力不够,所以才迟迟不动吧?既然兵力不够,又为何要出兵?有什么让你非出兵不可呢?”
“你想多了,北辽与天秦素来不合,二十年前的耻辱,定当要讨回来。没有什么其他原因。”拓拔野盯着小鬼手指转动的地方,那是天秦和北辽交界的一处峡谷,两边断壁高不可攀,峡谷的高峰勉强能让两车通过。二十年前北辽曾在那儿围杀了天秦三万精兵,其中有一万的黑骑军。
“既然如此,你找我为何?”
“自然是为了恢复北辽正统。”
小鬼抬头看着拓拔野,这是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恢复北辽正统?若是真的维护北辽正统又怎会任由拓跋浩谋朝篡位?
“你是想要北辽的兵权吧?你觉得我若成王,这兵权还会给你吗?”
“既然你没想好,那你还是在此好好考虑考虑,我相信明日你一定会给我个答案。”拓拔野拂袖离开,走到帐门边,回头冲着小鬼笑道:“对了,这些年我师弟把你照顾的很好啊?”
小鬼脸色一变,急声叫道:“他不过是我为了掩人耳目的傻子,你真以为他在我心里有什么地位吗?”
“我可什么也没说,太子殿下又何须解释呢?”拓拔野脸上的笑意渐浓,眼中的寒意直逼小鬼。帐门一掀,直径走了出去。亥时快到了,他和师弟还有约呢。
站在自己营帐门口,拓拔野挥退左右,许久没见师弟了不知他过的怎样。抬手按着右肩,当年那一枪真是绝情的很。
掀开帐门进去,颈间一股寒气逼近,拓拔野头微微向后一到,躲开的攻击。不等他停顿,接了又是一招接着一招攻了过来。
帐中没有点灯,只能透过帐外的篝火看出一点轮廓。可拓拔野还是从那人的招数中认出了对方――阿牛。
阿牛也不开口,手中长枪一扫直逼拓拔野的门面。他想法简单,有什么话等擒下拓拔野再说。
“师弟这是做什么?”拓拔野侧身躲开阿牛,滑步到放兵器的地方,取下长剑挡住阿牛的长枪,接着近身的机会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师弟的功夫倒是一点也没落下啊?”
“小鬼在哪?”
“有什么话不能放下兵器再说吗?”
“放下兵器我没安全感。”阿牛不理拓拔野,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和这人多说只会落入陷阱,什么时候被骗了还傻傻的帮着数钱。
拓拔野对阿牛的话只是轻轻一笑,手中的动作也跟着快起来,看似有些吃力,可总是能化险为夷。拉开和阿牛的距离,拓拔野缓缓的说道:“你若还想见到那小子,最好放下枪,否则我现在就下令让人杀了他。”
动作一顿,阿牛把枪头垂于地,冷声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怎么连师兄都不喊了?”
“喊你一声师兄,又能有多亲?我竟放下了,喊与不喊没什么差别。若是喊你一声拓拔野倒显我矫情,放不下罢了。小鬼在哪?你若是伤了他,我定不会轻饶你。”盘腿坐在地上,为了偷偷摸进来,倒是废了不少功夫。尤其是窝在这个营帐中等拓拔野的时候,只能弯着身子藏在阴影中。
拓拔野也跟着坐在地上,取出火折子点亮,幽幽的火光映着他半边脸,勾起的嘴角显得异常诡异。“师弟的宝贝儿子,师兄怎会伤他。怎么说我们也有过不止一夜的夫妻,我会把他当自己孩子的。”
阿牛歪着头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拓拔野,然后掰着手指算着,同时嘴里大声喃喃自语道:“我今年二十六,那孩子今年十八。若真是我儿子,那也是我八岁的时候生的。那时候我们没见过吧?”不确定的抬头看了眼拓拔野,低头又说道:“真要给那孩子认个爹,那只能是八岁是娶我的龙战吧?那轮得到师兄你啊?想当便宜老爹,师兄你还是算了吧!”
见对面的人不说话,阿牛接着说道:“师兄莫不是缺德事做多了,生不出儿子,不然怎么逮人都认子啊?”
“阿牛,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拓拔野脸色极差,他从小就常听他爹说龙君阎之子龙战如何如何,也在野狼谷见过龙战,自小就把龙战当做宿敌看待。如今又从阿牛口中听到那人的名字,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说的是实话!怎么才能放人,快些说,我还要回去做饭。”猛的站起身,阿牛瞪着眼前的人。他不知道那蒙汗药到底能晕小白多久,他可不想小白醒来时看不见他。
拓拔野把手中的火折子吹灭,缓缓说道:“你留下,我自然放人。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看来没话可说了!动手吧!”
拿起枪准备进攻,营帐的一角突然裂开,接着一个人闯了进来。来人楞了一下,随即将手中的双刀举起。
“我记得信上让你一人来吧?”拓拔野眯着眼看着眼前穿着夜行衣的人,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跟在阿牛身边的影卫。
阿牛也看着来人,看身形眼熟,可是想不起是谁。来人又蒙着脸,更是猜不出是谁。摇着头说道:“我没带人来?”
“牛牛?你怎么也在?”紫鳞渊侧开身子,借着破开的洞口漏进来的光,总算是看清了人。
听这个称呼,阿牛睁大双眼看着来人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心里暗叹这家伙怎么在这?他好好一个王爷跑这来做什么?打探军情吗?
“你来这做什么?”
“别说这个,万花楼真的有……”
紫鳞渊话没说话,营帐外就飞来一支羽箭,擦过他的脸直直向着阿牛飞去。阿牛一挥枪打开那支箭,移步到紫鳞渊身边,还未站稳就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来人似乎也被阿牛吓到,竟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从来人手中的长弓,可见刚刚那一箭正是此人射出的。
“傲……傲菊……”
“阿牛!”傲菊看了眼阿牛,张了张嘴,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拓拔野,抿着嘴一时不知怎么是好。猛的一抬头,甩这弓就像阿牛和紫鳞渊攻去。
“要活的!”拓拔野下了一声令,跟着也举着剑插?入其中。
阿牛一边舞着枪,一边还在为傲菊为何会出现在此感到吃惊。听到紫鳞渊喊傲菊是细作,更是让他不敢相信。相处八年的人,竟然是北辽的细作?
傲菊开始还在用弓,阿牛只需防守无需进攻。到了后面傲菊便扯下腰上缠着的细腰带向着阿牛打去,呼呼几声作响,才发现那竟然是包着布皮的九节鞭。
几招下来,阿牛身上就落了伤。不敢再掉以轻心,便开始认真反击。小小的营帐被四人打的残破不堪,也引来不少守军。
紫鳞渊见形势不对,敌多我寡,就算他和阿牛武功再高也耗不起车轮战。
“牛牛,撤。”
“不行,小鬼还在他们手中。”
紫鳞渊翻了个白眼,难怪阿牛会出现在这。看来只能擒贼先擒王了。舞着双刀直逼拓拔野,从刚刚就发现拓拔野的右手似乎有什么问题几乎没什么动。而且左手也没什么力气,耍的招式也不熟练。
对了几招,见拓拔野右边露出破绽,左手似乎也顿住,紫鳞渊连忙用尽全力逼近。眼看就要擒下拓拔野,就听阿牛急声叫道。
“他是左右手!”
原本无力的左手突然发力,横砍向紫鳞渊的腰上。若是没有阿牛那声提醒,紫鳞渊怕是会被拦腰斩断。
虽没要命,小腹却也划了一道口子。紫鳞渊按着伤口,好在没划来,不然现在肠子就要一地了。
“没事吧?他两只手都能用,左手用剑,右手使枪。”担心的看了眼紫鳞渊,阿牛眉头都皱成一团。不能让这家伙出事,不然没法子和龙战交代。可是现在走了小鬼该怎么办?而且两人已经被团团围住,怕是自身都难保了。
就在他烦恼时,围堵的人突然分开一个口子,两匹快马呼啸而来。阿牛也不想太多,拉着紫鳞渊翻身上马,就听到小白叫道:“我去救小鬼,你们快走。”
只听到声音,没看到人。阿牛只能对着声音的方向点头,担心的说道:“你自个小心,我送他回去。”
看着阿牛和紫鳞渊驾马而去,拓拔野挥手叫道:“给我追!”
“将军!那太子那边……”傲菊抿着嘴看着拓拔野,现在应该是看住小鬼,这样才能逼他交出传国玉玺。
“你去,以后不必回去了。”拓拔野扔下一句话,取来边上的马,策马追去。好不容易见到人,绝不能让他就这么又跑了。
身后的追兵追的紧,加上紫鳞渊身上的伤因为骑马颠簸,血怎么也止不住。整个人都处在昏昏沉沉中,连马都控制不了。阿牛低骂了一句,跃到紫鳞渊身后环抱着他,“你没事吧?别死啊!要死也别死我手里,回头我不好跟大哥交代啊!”
“本王才没那么容易死呢!”不用控马,紫鳞渊抖着手拿出身上的伤药处理着伤口,扯了快布包着伤口,看了眼周围,“这什么地方?”
“野狼谷,但愿它们还认得我的味道,能帮我们挡挡追兵。”已经进山,山路变得异常难行,尤其是骑在马上。可是现在紫鳞渊的情况怕是很难不行,阿牛也只能硬着头皮挥着马鞭。
“他们是谁?”
回答紫鳞渊的是山中的狼嚎,一声接着一声,在这夜里异常的恐怖。
“别理它们,它们每晚都这么嚎着。过了这个山头,跃过天险崖便是天秦的境内,我师父住的地方。只要我们够快,北辽军就追不到了。”
“天险崖?天险崖……”紫鳞渊轻声的重复着,但愿不是他想的那个。
可偏偏就是他想的那个!
阿牛看着眼前的悬崖,张了张嘴,“吊桥呢?”
“本王……我让人砍了……”
“你!”侧头看向紫鳞渊,对着他耳朵大喊道:“你闲的没事做吗?这是个山里人打猎用的。你……”
“我不是防北辽军从这儿过来吗?”紫鳞渊也冤啊!本来是为了防止北辽军偷袭让人砍了,怎么知道自己会有机会要用啊?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让人晚点再砍了。
后面的追兵已经追到,前无退路,后有阻拦,可谓是被逼的无路可走,这会除了会飞,他们怕是再无活路了。
“师弟,你过来。崖边危险,你可没师父的本事。”拓拔野冲着阿牛伸手,除了他这里,阿牛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阿牛看了眼悬崖,冲着拓拔野笑道:“师兄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虽没师父的功夫能在天险崖攀岩走壁,可我一样能在两边来去自如。”
天险崖极其深,但是两边的距离不是很远。以前练轻功事,便是在两崖边来回跃。那时候因为有师父在,阿牛没有后顾之忧。现在多了一个人虽然困难,但好在有匹好马。北辽的战马都是极其强壮,可以跃的很高很远,只要在马跃起最高最远时,用轻功跃起一样可以过去。
拓拔野似乎猜到阿牛的想法,夺过手中士兵的弓箭。只要那马跃不起,那阿牛便没有机会逃脱了。
弓才拉起,右肩一痛又放下,但马上又拉起,忍着痛发了一箭,却发现阿牛的马已经跳起……
马腿挨了一箭,一吃痛便直直的往下坠。阿牛马上拉着紫鳞渊运功跃起,却因为高度不够连手都够不到崖壁。
“阿牛!”拓拔野扔下箭,整个人都从马上摔了下来。周边的士兵慌忙上前扶他,都被他甩开,“给我搜山!活要见人,死……我决不准你死!”
身子不断往下坠,阿牛闭着眼想着,还想给小白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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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石洞
甩了甩头上的水,穿起扔在地上的裤子。阿牛叹了口气,又开始寻找藤蔓。也不知道手中的藤蔓够不够,就算够了,又该如何用呢?
顺着小道走回栖身的大石洞中,紫鳞渊还是闭着眼睛躺在石床上。伸手一探,那人额上的温度已经降了许多,可还是烫手的很。
转身拿起石桌上的陶碗,喝了口水,用嘴喂进紫鳞渊口中。确定他喝下了,又拿起一旁的破布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全部做完后,阿牛就蹲在开始编那些收集来的藤蔓。
那日从悬崖上摔下来,本以为会一命呜呼,怎么想到竟掉到一个石台上。好在石台上的枯叶够厚,没让他们摔得粉身碎骨,但因为给紫鳞渊做垫背,也是让他昏了整整一日。等醒来时已经是天黑了。
石台连接着一个大石洞,里面有石头雕砌的床,桌,椅,凳,似乎有人住过。而且还有一条小道是通到石洞后面的温泉的。阿牛四下看过,往上看能看到薄薄的云,就是看不到顶。往下看,黑乎乎的看不到低。温泉的那个石洞中有许多野果,还有一潭子的鱼,这里可谓是除了出去的路,什么都有,住个十年八年也不会饿死。
紫鳞渊腰腹上的伤虽然不是很深,但也很严重,好在这石洞中有些草药可以止血,好不容易把伤口处理好,却又发起高热。怎么喂水喂药都吃不进,阿牛只好用嘴喂他。
“唔……”轻声又带着痛苦的呻吟拉回阿牛的注意,转过头就看到 紫鳞渊整张脸都走了起来。
“你醒了?”
紫鳞渊一睁眼就看到阿牛半裸的身子在眼前晃着,眨了眨眼,确实是半裸着。再看向周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我们……”张口而出的声音沙哑的不得了,紫鳞渊才撑起身子又马上跌了下去,若不是阿牛及时扶着他,怕他就要摔在地上了。
“小心点,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先喝口水吧!”把桌上的陶碗递到紫鳞渊的嘴边,阿牛小心的喂着他。伸手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些热,你先躺着,我去熬点鱼汤你喝。”
喝了水,让紫鳞渊的嗓子舒服了许多。靠在阿牛的怀中只觉得冰凉的舒服,“我睡了几天了?这是哪?”
“我不知我开始晕了一天还是两天,反正我醒来后你还睡了三天。这是天险崖中间的一个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要快点想法子出去。”把紫鳞渊从怀里推开,让他躺好,阿牛起身去看架在角落里的锅。
紫鳞渊因为被阿牛推开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看到阿牛的后背却又呆住了。那后背该怎么形容,正中间的一块肌肤比周边的白,像是新长出来的。可偏偏那皮上布着黑花花让人看不清楚的图案,感觉就像是后背纹过图案,又被人扒了皮一样。
“你的背……”
阿牛回头瞧了眼自己的背,憨笑道:“没事,那是旧伤。倒是你要快点好起来,我看过了,这儿没路上去,我们怕是只能爬上去了。到时候你伤好差不多,我用藤条绑着你,背你上去。要快些,我怕拓拔野趁机南下。”
“这倒不用担心,我出来前已经部署好了,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会知道怎么处理的。而且龙战也快到了,只要能拖到他来就没事了。”紫鳞渊看着自己腹部上的布条,算是明白阿牛为何没穿衣了,上衣都已经变成了绷带捆在自己的身上了。
听到龙战的名字,阿牛没再说什么,只是低着的头点了点。垂着眼静静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鱼汤,直到被热气蒸红了眼,才猛地发现汤险些要熬干了。连忙慌手慌脚的盛了出来,端到紫鳞渊的身边。
这一系列动作都落在紫鳞渊眼中,张口想说什么,就看到阿牛用木勺吹冷汤喝进自己嘴里,然后把嘴往他嘴边送。眉毛一挑,含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对上那双带笑的狐狸眼,阿牛猛地想起眼前的人已经醒了。脸硬生生的在紫鳞渊脸边停了下来,重重的把嘴里的汤咽了下去。两人距离极近,近到连吞咽的声音也听得一清二楚。
“咳咳!之前你……我没有冒犯的意思……”阿牛脸颊有些发烫,古铜色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红晕。见紫鳞渊还是笑着看着他,急声说道:“你是我……你是龙战的媳妇,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可你不也对龙昊元动了心思了?”紫鳞渊身子微微向前倾,在阿牛发红的小耳朵边说道:“我身上没力气,喂我喝。”
阿牛先是一愣,才想起紫鳞渊口中的龙昊元是小白。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汤,舀了一勺喂进紫鳞渊的嘴中,嘀咕了句,“他不一样。”
“他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龙战的媳妇。”
“当然不一样。王爷不用想太多,他没资格跟王爷争什么,也不会去争的。”
紫鳞渊白了眼阿牛,争个头啊!明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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