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没说话，金老也没有说话。
    两人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世风日下？不能吃苦？”林凡脸色阴沉，冷声道：“放他娘的屁！”
    “战士们特么的在前面厮杀，就为了让她能和家人在凛冬到来的时候踩着地暖吃火锅，她还不让战士们也吃口火锅了？怎么，战士们是比她低贱吗？战士们就该忍饥挨饿，是就该被活活冻死？”
    “现在条件有了，怎么就不能让战士们拼命的时候吃的得好点，住的好点？打仗就得趴在雪窝子里是不是！”
    “还先辈……先辈是愿意吃苦吗？先辈是不得不吃苦！”
    “先辈们为了梦想，艰苦奋斗，的确是光荣的。”
    “但纯粹的为了吃苦而吃苦，从不光荣！”
    “先辈之所以吃苦，就是为了我们这些后辈不吃苦！不吃他们吃过的苦！”
    “要是先辈们回来，看到自己吃了那么多苦才建设起来的大夏，还特娘让战士们趴雪窝子里吃炒面，我们这一辈那才是丢祖宗的脸！祖宗都得起来扇我们耳刮子，问问我们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那个网红的逻辑，看似自洽。
    但并不说她的逻辑是对的！
    在林凡看来，她的逻辑，只是诡辩而已，充满了欺骗性！
    先辈们难道就喜欢吃苦吗？
    当年趴在雪窝子里，啃着冰冷炒面的先辈们难道不希望，当时的大夏能为他们提供热气腾腾的饭菜，提供带着地暖的长城吗？
    他们希望！
    但那时候的大夏，做不到！
    那才是大夏的耻辱，延续至今的耻辱！
    大夏人为什么那么拼命，就是因为那吃苦的耻辱深深烙印在记忆中，他们不想再发生！
    而如今，大夏能做到了！
    大夏能让战士们在与冰雪的战斗中，吃着火锅，住着有地暖的钢铁长城！
    这才是先辈们最希望看到的，这也是对先辈最好的告慰！
    让战士吃苦，让国民吃苦，从不是一件光荣的事，而是耻辱！
    让后辈和先辈一样吃苦受罪，那是最大的耻辱！
    林凡点开那个小网红的资料，只见这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小网红竟然有数百万粉丝，显然是个大网红！
    金老叹了口气：“现在不少网红，为了博取流量，搬弄这种是非。商伟天的态度是冷处理，毕竟我们代表官方……”
    “冷处理个屁！”林凡直接拍板：“才吃了几年饱饭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这种风气必须扼杀！”
    金老微微点头：“那你说怎么处理？”
    林凡沉声道：“他们不是喜欢吃苦吗？不是吃苦光荣吗？好，就让他们吃苦！”
    “把那几个网红给抓过来，找几个雪窝子，在保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让他们趴两天，给他吃炒面，倒是要看看他们多喜欢吃苦！问问他们还光不光荣！”
    “是不是太严了，他们也是大夏国民……”金老有些不忍，他这种老将，对待敌人狠得下心，但对待自己人永远都是当兄弟看。
    但。
    “过分吗？”林凡冷哼一声，丝毫没给金老面子，沉声道：“战士们在前面战斗，他们在后面搬弄是非，博取流量，这难道不是在吃战士们的血？”
    “若我大夏国民，都是这种想法，为了流量抨击战士，觉得战士们就该吃苦，那谁来保家卫国！”
    金老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是，就该这样！”
    “把他们抓来雪窝子里，让他们趴几天，让他们看看为了吃苦而吃苦到底光不光荣……”林凡说着，笑容忽然狰狞，面容扭曲的笑道：“桀桀桀桀，让他们感受痛苦，感受痛苦……”
    金老一脸错愕：“你……”
    实在是这笑声太过扭曲疯狂，宛若反派！
    “没事，”林凡挠了挠头，无奈的散去笑容：“最近精神有点变态……”
    林凡心中压抑的【痛苦】和第一刃中【杀戮】的污染，让林凡的内心有点扭曲……
    金老顿时担忧起来：“没事吧？怎么还变态了？”
    “没事，多唱几次进行曲就好了。”林凡说完，忽然道：“对了，回头联系几个教工人员，给我加深一下伟大思想，帮我镇压一下那种扭曲。”
    金老：“？？？”
    这，这还有这个作用吗？
    “这件事就先这么说定了。”林凡叹了口气，收敛心思："对了，食物呢？食物储备如何？"
    “这还用问吗？”金老揉了揉脸，努力恢复平静，回答道：“我们现在就等凛冬来了……冰库都快装不下了！”
    “家家户户都满了。实在是那些凛冬生物杂交出来的品种，长得太快了，而且海兽肉都没吃完，甚至海兽影子还能帮我们发展海洋养殖业。”
    “对了，我们还从那些海兽的尸体中提取到了dna，试图与普通海鲜进行杂交……效果也十分强大，海鲜的块头、出肉量和成长速度都快速增长。”
    林凡脸色一变：“块头变大了，大夏百姓驾驭得住吗？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呵呵……”金老再次递出平板。
    那是一个近海养殖场的画面。
    只见，一个年轻的渔夫正在喂自己的鱼池，忽然，鱼池中猛然跃出一条五米长的章鱼！
    “哈哈哈，人类，受死吧！”
    “感受我海洋的报复吧！”
    那章鱼发出刺耳的嘶吼，人类听不懂的嘶吼。
    虽然不如当初纯血的章鱼族战士，但也有一品的实力！
    触手直奔渔夫而去，仿佛要将其生生搅碎！
    “轰！”
    那瘦弱的渔夫衣衫炸裂，肌肉狰狞！
    正在嘶吼的杂交章鱼忽然被阴影笼罩，它抬起头，看到一个和善的笑容，以及如雄狮一般的男子。
    “子曰：‘强’的最小单位，就是贯彻自己意志的任性！”
    “而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任性！”
    “因为你，不够强！”
    那年轻渔夫双拳挥舞出残影！
    六品！
    章鱼哀嚎，墨汁四溅，喷射在渔夫的脸上！
    只刹那，那章鱼被直接轰成了新鲜的章鱼肉泥！
    “不知道我学水产养殖的时候，选修的儒道吗？非得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实人？”渔夫吃了口章鱼肉泥，随即对寂静无声的鱼池道：“都记住了，不想死，就老实点，乖乖吃食，快点长肉。”
    “也别想着逃出鱼池，告诉你们，现在外面小学生都得二品实力才能体育合格，不然都毕不了业！”
    “他们巴不得你们逃出去，大夏现在有律法，杂交品种若是胆敢私自逃离，人人可随意斩杀，自行食用！”
    “要不是我这养殖场有正规手续，你们还想长大？早就被百姓们宰了！”
    “我把你们圈养在这里，是保护你们，别不知好歹！”
    鱼池寂静。
    章鱼们看了看海边上那些两眼冒绿光，等着它们逃离出去的大夏百姓，再看看那个年轻渔夫，拼命吃食！
    “这就对了。”年轻渔夫笑了笑，“以后每个月过称，采取末位淘汰制，谁长肉最少，就宰了谁！”
    “你们也可以仇恨我……那就多吃，只要长得够大，或许就能打败我！我随时接受你们的挑战！强者，无所畏惧！”
    “我知道你们仇恨我，我要你们记住这仇恨，感受这灭族的仇恨，感受这因为弱小所以面对我而无能为力的痛苦，然后，怀着这股仇恨和这股痛苦多吃饲料！永远不要忘记，是我人族灭绝的你们海兽祖先！虽然是你们海兽祖先先要入侵我们的，但，一定要仇恨我啊，多吃，长大块头，对我复仇！”
    “只有足够强大，足够强壮，才能复仇！永远不要忘记这灭族的仇恨，这弱小的痛苦！”
    “感受仇恨，感受痛苦，在这股痛苦和仇恨中多吃！变得更大，变得更强！对我复仇，哈哈哈哈！”
    “你们，快点长大吧，快点变强吧，我等着你们，桀桀桀桀！”
    这大夏渔夫宛若邪恶反派一般，站在那些瑟瑟发抖的章鱼面前。
    可以说是利用仇恨反向增产了。
    林凡：“……”
    他知道金老为什么要笑了。
    危险？
    对这些杂交的海兽来说，大夏的人类才是最危险的最邪恶的反派……
    “现在大夏人平均实力，已经到达了三品，这还是包括老人和孩子的，若是成年人，平均实力在五品。”
    “战士们的平均实力在七品。”
    金老同情的看着画面中的杂交章鱼，复杂道：“别说驾驭不了，大夏百姓都巴不得这些杂交动物逃出养殖场呢。毕竟平时买还得花钱……”
    林凡：“……”
    的确。
    他看到了杂交章鱼眼中的恐惧。
    大夏，实在是太危险了。
    手续合规的养殖场反而是保护他们的……
    或者说，大夏法律保护了作为私人财产的养殖场不被抢，也间接保护了这些杂交海兽……能够让他们怀着对人族、对大夏的仇恨疯狂进食，变得强壮，从而为大夏为人族疯狂产肉……
    说来也诡异，大夏同胞们为了让这些杂交动物增产，甚至故意告诉它们是人类灭了他们想要入侵的祖先，让这些杂交动物感受痛苦，感受仇恨，疯狂进食，从而疯狂产肉……活脱脱是邪恶大反派欺负弱者的模样。
    我的同胞们好像邪恶大反派啊——林凡心中再次复杂。
    或许，当初那些被杀死在长城上的海兽，也会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成功的活着进入大夏土地。
    不然它们将会面对更深的恐怖。
    “别说，这杂交的还挺生猛，而且块头的确很大。”林凡忍不住赞叹道。
    金老继续道：“当然，也有杂交失败的情况出现，比如出现了两个尾巴的鱼，三个脑袋的鱼，八条腿的青蛙，甚至有的鱼一条十斤，脑袋独占八斤，哦，还有一百条触手的章鱼……”
    “什么？那玩意儿……能吃吗？”林凡心中一惊。
    只感觉跟怪物似的。
    “虽然长得难看，但还挺受欢迎的。”金老点点头：“喜欢吃红烧鱼尾的，和喜欢吃鲢鱼头以及喜欢吃牛蛙和烧烤章鱼足的百姓都很开心。”
    林凡：“……”
    是自己低估了大夏百姓血液中对于美食的dna。
    果然。
    只要好吃，哪怕长得再奇形怪状，都供不应求。
    要是不好吃怎么办？
    放心，大夏百姓，无论面对什么食物，都会想办法做的好吃……
    “至于另外两大项目……”
    金老递给林凡一个平板电脑。
    林凡接过，那上面是大夏的俯视图。
    只见，每个城镇，都有一圈城墙环绕！
    就连村镇都有！
    林凡放大一个城市，只见那百米城墙将城市团团围住，彻底护卫，只留进出要道。
    深秋的寒风吹过，那一圈矗立的城墙发出呜咽的风声，宛若大地张开嘴巴，在冷风中发出怒吼！
    怒吼壁垒，完工！
    这是大夏的怒吼！
    这是人类面对即将到来的凛冬发出的怒吼！
    冬天来了怎么办？
    筑高墙，修炉子！
    这是老祖宗教导的智慧！
    而炉子……
    林凡往下方看去，每个城市的下方，已被掏空加固，一个个科研人员进进出出。
    只见道路都经过翻新，从城市下方延伸出一条条管道，遍布城市道路，伸入每个楼宇！
    更从地面下延伸出去，越过怒吼壁垒，通过城外道路，辐射周边村镇！
    地下熔炉，完工！
    以城市为核心，修建一个个地下熔炉，给城市开启地暖，并且地暖管道还会在道路下辐射出去，给周围村镇开启地暖！
    并且，那些埋在道路下方的地暖管道，还能保证道路不会积雪结冰，在凛冬中保持大夏道路网的运输能力！
    当然，还是需要定期除雪的，但那并不困难，铲雪车，除雪剂，大夏早就加大生产，甚至大夏铁骑和大夏铁甲以及海兽影子也能派来疏通道路积雪。
    再不行，兽人一族也可以拿来清雪。
    这一刻，就连林凡看着大夏境内那一个个壁垒，一个个熔炉，还有那铺设了管道的运输网，都感觉心神震荡！
    这是连自己都无法做到的旷世工程！
    也只有大夏，也只有这十四万万同胞齐心协力，才能做到！
    此刻他无比坚信，这场对于凛冬的战斗，这场大夏曾经损失惨重的战斗，大夏必胜！
    而且，将会胜的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一切辛苦，都在战斗前已经付出！
    “南方的高楼，大部分都是没有地暖的，这次我们也改造了，所有高楼，平房，都弄上了地暖。”金老在旁边说道：“甚至一些农田和养殖场，都顺手铺上了地暖。”
    “确保每个百姓都能在凛冬来临的时刻，吃着火锅，看着雪，唱着歌。”
    林凡笑了。
    这正是他归来时候的梦想！
    凛冬降临？
    那就让大夏百姓吃着火锅唱着歌！
    “欧方那边呢？”林凡忽然问道。
    毕竟是大夏的战友，还是需要关心一下的。
    而欧方之前在林凡的建议下，也决定了采取之前大夏的策略，修建冰晶长城。
    “现在温度不够，还未到达冰点，他们还没开始建造冰晶长城，等再过一个月才能开始，不过应该很快就能建造完成。”金老叹了口气：“倒是可怜他们那边的战士了。”
    的确。
    站在冰冷的城墙上，迎着冷风，沐浴冰雪，与凛冬为敌。
    城墙，本该是他们面对凛冬的依靠，是他们最后的温暖。
    但就连城墙，都来自凛冬。
    他们的手脚会升起冻疮，他们的身躯将会打摆子，在那呵气成冰的长城上，就连保护他们的枪炮变得冰冷，触碰一下就会扯下皮肤。
    而本该咆哮着击碎敌人的枪炮，在那种环境下也很可能会出现问题，不能顺畅击发。
    同样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大夏的战士则能吃着火锅踩着地暖，这差距不要太大。
    但也没办法。
    国力差距！
    态度差距！
    他们没有大夏这可怕的国力，更没有大夏这万众一心，从一开始就要死战到底的态度！
    “不过食物倒是不用担心，他们这段时间，重点在进行农业生产。”金老开口道：“虽然他们的土地大部分被淹没，但剩下的土地勉强足够耕种。”
    “因为他们的钢铁都需要拿去打造武器，没有农耕设备，也因为仓皇逃离，百姓们几乎回到了中世纪的田园风光，好在这方面他们还是很有历史的，都在疯狂耕种，生产粮食……应该能生产出足够的面包，哪怕只是酸涩的黑面包。”
    西方中世纪的田园风光？
    林凡叹了口气。
    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词，让人向往。
    但却并不真的那么美好！
    挎着篮子，带着头巾，悠然收割的农妇？
    石头垒砌的房屋，带着浪漫气息的小小壁炉和温暖火光？
    还有悠然的带有乡野风气的笛子和口风琴？
    真相是。
    踩着泥土收割，手指被叶子划破，直起腰都会感到疼痛。
    这在大夏几乎已经看不到了，每个村都会租赁大型收割设备来进行收割。
    只有切身体会，才能知道多么辛苦。
    甚至欧方百姓每天辛苦劳作之后，还不舍得多吃几口粮食，因为接下来他们要面对漫长的凛冬！
    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凛冬来临的时候，母亲能抱着孩子，躲在半埋在地下、狭窄黑暗又潮湿的石屋中，有口冷冰冰的干涩的面包吃！
    或许还可以靠着那小小的壁炉的微弱火焰，获得一丝温暖，不至于被冻死。
    但也仅限于不被冻死，那小小的壁炉怎么能与地暖媲美，怎能抗衡凛冬？
    何况还会呛得慌，把人熏的灰头土脸。
    而大夏百姓，将会在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踩着地暖，吃着火锅唱着歌……这差距简直太大！
    至于悠然的带有乡野风气的笛子和口风琴……怎能敌得过冷风的呼啸？
    或者说，谁还会有心情在狭窄黑暗又潮湿的石屋中，在冰冷的环境中，在微弱的火光中，在窗外风雪的呼啸灌入中，在吃了两口干涩酸面包就不舍得再吃的饥饿中，吹奏一首带着乡野气息的悠然的口风琴和笛子？
    这浪漫吗？
    饥饿，寒冷，潮湿，黑暗，狭窄，并不浪漫！
    “但至少饿不死。”金老叹了口气，“不过也因为欧方之前失去了大片土地，必须把有限的土地拿来种植粮食，保持粮食供应，这就导致需要草场和大量土地的畜牧业反而不行了……他们的肉类，尤其是脂类储备，很少。”
    农业，是能在有限的土地上最大限度产出粮食的生产方式。
    而畜牧业，则会有能量损耗，土地利用率不高，远不如农业产出丰厚。
    这是欧方不得不面对的选择，自然，他们也只能选择主要发展能将土地产出最大化的农业。
    “唉，回头对他们进行一些资源交换吧，用他们急缺的粮食和煤炭之类的能源，换一些他们不急需的资源，不用加价。”林凡叹了口气，毕竟无论是处于和布伦达的私交，还是对并肩作战的战友的关心，大夏都可以帮他们一下。
    而且还不加价，在这凛冬即将降临的时代，这相当仗义！
    “当然，得建立在我们储备充足的情况下。”
    “对了，”林凡忽然一拍脑袋，说道：“你不是说，那些凛冬生物的肉脂肪含量太高，同胞们吃多了容易变胖吗？这样，把肥肉切出来，贩卖给他们，也可以煸出油脂，把油脂卖给他们。”
    “这样一来，他们在凛冬中至少能吃到油脂，这可是最能抵御寒冷的高热量食品，而我们的同胞就能控制脂肪摄入，免得长胖。”
    “双赢！”
    林凡很高兴自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但总感觉怪怪的，凛冬来临，大夏竟然要控制国民的脂肪摄入……
    简直魔幻现实主义。
    “嗯。这想法很不错，也很有创造性。我会转达给商伟天。这也能有效控制国民中越来越多的高血脂！”金老点点头，吩咐秘书记录下来，立刻传达。
    林凡再次被震惊，合着凛冬都要来临了，欧方那边省吃俭用积攒粮食，结果大夏国民现在一个个都吃出了高血脂了？
    而就在此时。
    “金老，这边……”一个年轻战士快步跑来。
    当他看到林凡，顿时两眼一亮：“林总指挥，您，您出关了！”
    大夏诸神的潜入行动一切保密，大夏对外宣称的是大夏诸神和诸神盟成员闭关。
    “嗯。”林凡点点头，“怎么了？”
    “长白山那边，第三十二建筑区域那边有情况，挖出了一具尸体！”战士对金老说道：“金老，您去看看吧！”
    奥林匹斯山上。
    一道沉闷的哭声久久回荡，乌云中的雷霆也随之明灭，仿佛整个神界都为之痛哭。
    那悲伤欲绝的气氛让人见着落泪。
    奥林匹斯山巅，雷霆神殿大门紧闭，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哭喊。
    “儿啊，儿啊！”
    “你死得好惨！”
    “苍天啊！”
    之外，无数雷霆之神脸色复杂的站在那里，却不敢踏入大殿一步！
    宙斯最疼爱的孩子死了！
    宙尼，第一少主，死了！
    “父亲，”一个少年在雷光中快速掠来，神色悲痛，走进大殿：“听说大哥他……”
    “滚！给我滚出去！”
    “轰！”
    雷光之中，那少年猛然被横扫出去！
    一个雷霆之神连忙扶住少年：“二殿下，神王大人悲痛欲绝，莫要打扰了……”
    宙难！
    宙斯第二个孩子，另一个拥有纯正血统的孩子！
    “唉。”宙难神色悲伤，眼神却压抑着一股开心，声音努力保持悲痛道：“我也没想到大哥竟然……唉，这下子可怎么办啊，大哥一死，少主就得重新确立，而且奥林匹斯会议也要召开了……”
    “父亲不能这么悲伤下去啊！”
    “你们谁去劝劝？实在不行，先立少主呗……”
    宙难看向几位长老，却无人回答他。
    之前不是没人进去劝，但都被宙斯打退！其中几个长老更是被暴怒的神王打的吐血！
    丧子之痛，岂是这么好劝的？
    更何况宙尼是宙斯从小当做神王权柄继承者培养的！
    所有长老都知道，现在谁进去劝谁倒霉！
    就在此时。
    “还是我去劝劝吧。”一个光头身影，缓缓走来。
    “你？”宙难一愣。
    雷鸣长老连忙上前：“二殿下，这是诺斯少主卖的神奴，深受神王信任，他或许能让神王打起精神。”
    宙难微微打量：“那就有劳了。”
    始皇推门走入，只见大殿中，宙斯抱着宙尼的无头尸体大声痛哭，毫无帝王威严！
    宙斯抬头见是始皇，忽然怒吼道：“你敢来见我！因为你的谋划，我儿死了！”
    “恭喜神王。”始皇嘴角微笑。
    "恭喜？恭喜什么，恭喜我儿死了吗！"宙斯一身雷霆涌动。
    神威激荡，始皇却丝毫不惧，而是笑道：“自然是恭喜阁下，将会成为万界一统的神皇！”
    “你……”宙斯脸色一变，似要发怒。
    “神王莫要悲伤了。”
    “一个儿子而已，死就死了！”始皇哈哈大笑：“为帝者，岂能拘泥于私情！”
    “再说了，你又不只一个儿子！”
    “相反，宙尼死了，大事可成！因为你儿的死，这万界一统的第一步，可算是迈出去了！”
    宙斯哭红的双眼忽然一愣：“你……你是说……”
    “如今整个奥林匹斯山都听到了神王悲痛的呼声，每个神殿都知道，宙尼死了，神王很悲伤！”
    “而诺斯，与宙尼的死有关！”
    “若宙尼只是重伤，或许您攻打凛冬神殿，还没那么名正言顺，有些牵强。其他神殿难免起疑心。”始皇傲然道：“但现在，天予你凛冬神殿！”
    “宙尼死了，你再愤怒，也说得过去！哪怕诺斯与宙尼的死关系不大，但，就算你攻打凛冬神殿，也依旧名正言顺！”
    “万界一统，自此开始！”
    “你说，宙尼死的好不好？”始皇冷笑道。
    原本悲伤的宙斯，双眼散发璀璨雷霆，精芒涌动！
    “没错！”
    “万界一统，才是真正的帝王伟业！”
    “哈哈哈，先生一句，解开我心结！”宙斯忽然豁然开朗，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儿子死的不是没有意义！
    不。
    简直就是……
    “宙尼，死的可真是太好了！”
    “死一个儿子，换我万界一统，换我帝王伟业！哈哈哈！”宙斯一把抱住宙尼的无头尸体，笑容森然：“儿啊，爹可真没白培养你，你死的太好了！真是我宙斯的好儿子！”
    始皇微微点头：“现在，您该去把您的悲痛欲绝展现给那些主神了。”
    “然后，名正言顺的攻打凛冬神殿！”
    话音落下，之前还颓然坐着的神王宙斯缓缓站起：“通知下去，半小时后，会议召开！”
    “轰！”
    神威激荡，雷霆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