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激战黄衫女(一)
季青临见郡主单骑逃遁,顿时胸有成竹,此番硬仗已然拿下,不多时,便掠至郡主身后,坐在她的马上。
郡主察觉到他坐在自己身后,心中大骇,忙使一招“回首望月”,击向季青临面门,却被季青临轻易握住纤手,随后,她便感到一股暖自背心流涌入体内,封住了她身上几处要穴,令她无法运转功力,亦动弹不得。
其实,她自小便受各种武学高手教导,武功颇为不弱,在当世年轻一代中,已然是佼佼者,奈何面对的季青临已功参造化,她根本不是对手。
季青临擒住郡主后,当即策马奔腾,折了回去,面对蒙古大军,朗声道:“你们郡主敏敏特穆尔都已为我所擒,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众蒙古官兵见郡主已被他擒拿,登时军心大乱,溃不成军,而武盟这边则士气高涨,此消彼长,顿时打得蒙古官兵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
尘埃落定,季青临派人收缴了敌军兵刃、马匹、粮饷等,旋即率领群雄迅速离开此地,找了一处偏僻荒野休整了一晚,回复精力。
第二日起,他便率领众人一路自西北向中原进发,途中攻下不少城镇,收编了众多农民起义军,将收缴的蒙古官兵的兵刃、马匹、粮饷等分发一些给他们,使得队伍不断壮大。
他这些年考察各地的农民起义,对他们了解颇深,知道该以何打动他们,凝聚他们,更结交了不少各地的起义领袖,此刻一路收编农民起义军,这些年的考察终于派上用场,因此收编过程还算顺利。
数月后,季青临所率武盟已打到了两湖地区,将华夏中西部区域全部拿下,为笼络更多中原豪杰,他便扯起“后宋”的大旗,自称“宋王”,其时元朝真正成立不到百年,不少汉人心里还是念着大宋,因此他这番扯宋为旗,当真吸引了不少各地起义领袖前去投奔……
元朝廷为剿灭“后宋”,派出这些年镇压反叛颇为得力的汝阳王,双方即将在两湖区域展开决战。
这一日,季青临正与常遇春、朱元璋、徐达、刘伯温等人讨论与汝阳王决战前的事宜,忽有士兵来报,说门外有一黄衫女子,在帐外求见。
季青临心下疑惑,将手头事情暂交由朱元璋、刘伯温打理,便出了营帐。
甫一出营帐,果然瞧见一黄衫女子,约莫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风姿绰约,容貌绝美,令人见之忘俗,只脸色太过苍白,竟无半点血色。
季青临瞧她这般模样,又气质出尘似谪仙,颇有绝顶高手风范,隐隐猜到她身份,走上前去,问道:“姑娘找我何事?”
黄衫女子并不答话,出手便是一爪朝他抓来,使得正是《九阴真经》上的“催坚神爪”,功力远在周芷若之上,并不逊色于季青临。
季青临不知她是何意思,危急中右手屈起食中两指,半拳半掌,向她胸口打去,那是降龙十八掌中“潜龙勿用”的半招,本来左手同时向里钩拿,右推左钩,敌人极难闪避,现下情况紧急,只得使了半招。
“砰!”
黄衫女被他降龙十八掌震得退了几步,顺势转身,飞身掠走。季青临疑惑她来意,追了上去。
来到街上,那黄衫女子落下,在街上行走,季青临便也随她一起,和她并肩而行,正待说话,那黄衫女子却越走越快,季青临只好提了口气,跟着疾步而行,他内力磅礴如海,这般快步急走,竟丝毫不感心跳气喘。
黄衫女子侧头瞧了他一眼,微微一讶,道:“好,咱们比比脚力。”发足疾行。
季青临越发觉得莫名其妙,暗暗提防着她,追了上去。
他们并肩疾行,只听得风声呼啸,道旁树木纷纷自身边急掠而过,不多时,俩人已走到了城外的荒郊野岭。
那黄衫女子斜眼相睨,见季青临身形潇洒,犹如闲庭信步一般,心下暗暗佩服,嫣然一笑,停步道:“义侠季青临,果然名不虚传,难怪能做武林盟主,还要吞并丐帮!”
季青临听她如此说,顿时明了,道:“我最近确实在谋划把丐帮也并入‘后宋’,一齐抗元,姑娘难道是过来阻止我的?”
黄衫女子微微一笑,柔声道:“前些日子,史帮主的夫人忽然带着打狗棒来终南山找我,说季公子要吞并他们丐帮,我便从终南山一路赶来,想要和这位季公子好好谈谈,然而,道上我又听人说季公子扯起‘后宋’大旗,要光复大宋,便又改了主意,特来瞧瞧你,够不够格,接下这根打狗棒。”
说罢,只见她掏出一根晶润如玉,坚硬胜铁的竹棒,正是丐帮传了数十代的信物——打狗棒。
季青临笑道:“不知姑娘现在觉得我够不够格?”
黄衫女子道:“轻功脚力嘛,算是已够格了,却还要再考较考较你的武功。”说罢,左掌一提,道:“看掌。”却是右手一掌打了出去。
季青临左手还了一掌,猛觉对方掌力雄浑,竟不在自己的降龙掌力之下,心下大惊,没想到这么一位风姿绰约、柔美无限的女子,竟有着能与浪潮匹敌的掌力,犹如山洪怒涛一般,当下展开降龙十八掌还击。
他真气呼啸,连劈数掌,时而跃起半空,居高下击,使一招“飞龙在天”,时而反手横劈,使一招“神龙摆尾”,时而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使一招“亢龙有悔”……震得身周树叶纷纷飞舞,便如绿色的叶雨,四下树木亦枝干断折,“喀喇”、“喀喇”之声不绝于耳。
季青临初时还担心黄衫女子内劲不够刚猛浑厚,受不住自己刚猛无俦的掌力,但此刻已知对方内力固厚,招式灵巧甚至还要在自己之上,稍一不慎,便会落败,这才鼓劲出招,再不留半分余力。
俩人真气所波及的圈子越来越大,周围树木不住地断折,惊起飞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