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5章 舆论沸腾!
不过幸运的是最后皇帝好歹还算是回来了,重新出现!
这皇帝终于重新出现,这帮官员一方面心头恼火之极,总是忍不住想问问你这昏君跑哪野去了——虽然不敢,但是超想!
然而.
让这帮官员震惊的是。
皇帝某日好似凭空出现一般,突然回到了行宫中,接着第一时间。
就直接下令了。
“朕宣布,从今往后,这行宫就直接卖与商贾,谁想要就价高所得,以拍卖之法交易!”
行宫这种东西说起来是个相当暧昧奇怪的事物。
虽然是皇帝所用,但相对长安——或者之前的洛阳这种大城来说,则要简单许多,毕竟只是行宫,虽然并非完全只是皇帝专用的驿站这种定位——古代没有“广告效应”这种说法,但那些厉害的文人也是有这种意识的。
皇帝到什么地方出巡,这就是警告或嘉奖该地的官员,表示你干得不错/你小子有问题,朝廷正在关注你。
而修建行宫,就是上述的意思表达提高程度。原本是关注,但修建了行宫就是不但关注,而且还会有所行动,朝廷可能突然提拔你给你高官厚禄,但也可能嘛,一夜之间,就直接给你名位财富全部清空掉。
这就是“修建行宫”,并不是简单的去哪玩专门造个别墅这种事情,都是有含义的。
而这次的事情,之所以李二心头犯愁,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这产业升级的事情始终没有什么标杆性质的流量个体出现,说白了就是没有人如李盛所指出的道路,搞创新发财,然后还闹得天下皆知,人尽效仿。
同时另一方面,李二也是有些后悔修建了这行宫,因为这有可能给天下人传播错误的暗示,暗示皇帝的经略方向主要还是在海外开疆——这固然还是很重要,但目前而言,朝廷工作的重心,还是要在大唐的内部,掀起一股搞新产业新技术的狂潮!
越多的人参与其中,大唐才越能源源不绝的积蓄财富,智慧,力量。
能积攒多庞大的力量,这才是最终决定了博弈的结果的东西。
而如果这个信息传达错了,那么很可能民间的风气,就还是只以地域性的投机为主——比如最近大唐要经略哪座城池了,大伙赶紧去布局一下日后可以大赚特赚。
商贾们这样想这样做,对于大唐当然没有什么影响——就算是其中最大的不利影响:一定的金银流出,也可以通过工业品迅速赚回来,问题压根不大。
但这么一来还是会消耗太多的人力。
关键的是,太多的海商还跟几年前一样单纯的跟风去搞海外堡垒。
其实也是好事,因为大唐始终就是要开疆,至于开在哪里问题都不大,在不在美洲并不是那么紧要的事情。但美洲现在,正在成为大唐的头号大敌罗马的分基地,大唐的首要任务还是对付这个强敌。
因此海商们去海外搞庄园搞家族建设,这本身没什么问题,但那样一来,这搞创新搞新兵器新产业新利润的事,进度上也就不好看了。
而现在,正如之前了解到的那样,罗马人靠着不择手段不顾后果,正在美洲疯狂扩张势力!
无论罗马人这套搞法有多少隐患后患,但起码人家目前的确是在迅速扩张。
而大唐如果不能积累起足够的力量,到时候一波会战真的血亏了,那无论对于财政还是风气的影响都绝对足够深远。
这么个因素影响之下,李二当然就要犯愁这行宫会不会有不良影响了,这也是作为君主的痛点,干点什么事都得注意影响,一生什么都有,但注定绝无自由。
但是。
这个行宫说要拆,那肯定也不太好拆,毕竟是皇帝的东西。
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御用之物,而是皇帝“一时兴起”造的——这意思就是,这行宫是皇帝本人的意志所在。
要是你突然建造了又突然拆掉,那百姓就不禁要问了,这皇帝说话,是不好使了吗?
那咱们是不是该早做打算了呢?
当然,这也不会导致神州内部动荡,影响范围还是不大,但程度不高,不代表性质不特别,因此也不可拆。
于是最终。
李二本人思来想去又跟魏征等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要拍卖掉这处行宫。
当然了,这还不是在行宫这里干活的官员们主要震惊的事情,毕竟只是拍卖行宫,
虽然这种事古来所无,不过最近这些年大唐出现的史上绝无先例的事物、事情可太多了,这早就不算什么了。
等到李二回到长安,这帮太监和事务性近臣组成的官员真正震惊的情况就出现了。
李二这一次直接宣布,全皇宫,重新装潢。
所有风格,全部更改!
出现这种事情。
自然不可能没有大臣官员震惊,事实上整个长安的所有大臣官员,没有一个不震惊,全员震惊!
太特么刺激了,皇帝居然突然之间就要修整皇宫——关键这还不是一般的“修缮”,而是几乎和重建一样。按照李二的意思,就是皇宫中的所有事物,全部要换成新的!
这么大的事情几乎就跟重建皇宫没什么两样了——如果是某位大人家中府邸要重新修整,那也没有任何人会对此逼逼。
修整自己家本来就是个无比正常的事情——哪怕没房的年轻人也会给手机买几个壳子,毕竟生活总是需要装点。
但李二不是一般人!
这货是皇帝。
皇帝的衣食住行,那都是有礼制规范的。
现在皇帝突然之间要修整皇宫,这意思说透了,就是要变更整座皇宫的审美风格。
这就太惊人了,事关皇帝,就事关礼制。
事关礼制,那可不就是大事了!
别的不说,日后祭祀什么的。
一时间舆论沸腾!
尤其是儒家一派反应最大。
神州这地方,三教九流什么类型的人都有,但这次的事情,则毫无疑问是儒家清流闹的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