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古幸川和安泞的相认(四更)
说完。
谢若瞳起身就要离开。
“我不是被逼。”宋砚青冲着谢若瞳的背影说道,“我是心甘情愿嫁给将军。”
谢若瞳顿了顿身子。
“以后还请将军多多关照。”宋砚青站起来。
又是行礼。
对谢若瞳,很是尊敬。
也很是主动。
谢若瞳终究没搭理宋砚青,大步离开了。
宋砚青无奈一笑。
上一次,在婚房中他把谢若瞳抛弃了。
这一次,换他了。
果然是报应来得很快。
……
婚宴上热闹非凡。
谢若瞳因在朝当官,夫君又是入赘,便也没有那么多女子礼节,主动出来应酬,主要是,应酬皇上。
但其他来参加婚宴的人,却都要主动来恭贺一番。
谢若瞳光是应付,就喝了很多酒。
这样下去,怕是要喝醉。
安泞看着,倒也没有劝阻谢若瞳。
成亲是大事儿,当然要庆祝一番。
再加上,不喝醉酒,估摸着宋砚青都上不了谢若瞳的床。
哪怕不行房事。
睡在一起也能促进感情。
安泞从谢若瞳的视线下离开,缓缓起身,离开了宴席。
萧谨行此刻也在应付着来参加婚宴的大臣们敬酒。
在安泞起身那一刻,却能够第一时间就捕捉到她的举止。
他眼眸微动。
看着前面先走出去的古幸川。
缓缓,继续和大臣们饮酒。
将军府后花园。
这里俨然比其他地方,清净太多。
此刻所有人也都在参加宴席,吃菜喝酒谈天说地,后花园到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那道,穿着白色衣衫的男人。
五年不见的古幸川,还是和记忆中一样。
一样的仙气飘飘,斯文儒雅。
古幸川感觉到身后的人,他回头,然后看着安泞,行礼,“臣参加娘娘。”
安泞站在他三步之远的地方。
对他的恭敬,并没有任何回应。
“娘娘吃好了吗?”古幸川又问,显得很是自若。
对她,仿若就只是陌生人一般。
安泞轻轻一笑。
笑容中,其实带着不疼痛,她说,“你是真的不识我吗?”
古幸川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悲伤。
转瞬即逝,让人很难发现。
他低垂着眼眸,“娘娘说什么,臣便信什么。”
安泞笑了。
笑着,眼泪终于还是盈满了眼眶。
古幸川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在絮州他可能认不出来她。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重要的是,他不敢给自己任何希望。
他怕接受不了失望的打击。
然而她到了浔城进了皇宫,他不可能不会怀疑。
不可能不怀疑萧谨行如此坚决地一定要让她进宫,不可能不怀疑安琪对她的依赖,她其实看到了,今日古幸川若有若无的眼神,放在了她和安琪身上,看清楚了,安琪对她过分的喜欢,他也不可能不会怀疑,她今日亲临谢若瞳的婚礼……
很多很多很明显的疑点。
古幸川这么聪明的人,他不可能猜不到。
但他,没有主动相认。
他不想为难她。
他尊重她的所有选择。
反而是她,太过自私。
自私的不想对他太过内疚,想着要去隐瞒。
眼底的泪,就这么从眼眶中滑落。
古幸川看着。
看着。
眼眶似乎是红了。
却没有越界一步。
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只是垂下眼眸,把所有的情绪掩盖。
不让她看到他的失控他的期望他的难受他的悲伤他的……千疮百孔,百感交集。
“对不起。”安泞道歉。
不知道能够给古幸川说什么。
好像唯有这一句。
古幸川摇头。
缓缓,抬眸看着安泞。
看着她眼眶中的泪水,看着她对着他,努力的盈盈而笑。
“娘娘,就是臣最大的庆幸。”古幸川温柔的嗓音,轻轻地说道。
他说,她活着就是他最大的庆幸。
其他,都不重要。
只要她还活着,活着就好。
安泞隐忍着内心的情绪,她一步步走到古幸川的面前。
他越好。
她越难受。
心会越痛。
她真的对古幸川做得不多。
所谓的医治他的疾病,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真的不用对她这么好。
真的不用,就这么一眼万年。
安泞看着古幸川。
看着他眼眶的红润,感受着,他身体隐藏着的莫大情绪。
安泞突然。
将头靠在了古幸川的肩膀上。
额头,轻轻的触碰着他的肩膀。
古幸川隐忍着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缓缓抬起的手臂又这么放了下去。
所有对她的感情,全都藏在了心里。
所有对她的爱。
只能,独自品尝。
后花园。
阳光璀璨。
照耀着站在湖边的两个人,仿若画卷一般。
萧谨行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看着安泞对所有人的好,对所有人的情感,唯独对他……拒之千里。
平公公自然是时时刻刻都在皇上身边。
看皇上终于忍不住出来找娘娘,却没想到就看到这么惊人的一幕。
换成任何人。
古大人和娘娘怕都是要诛九族的。
然而皇上却只是看着,远远的看着,甚至害怕被他们发现。
也不知道多久。
皇上转身走了。
居然,就这么走了。
平公公叹了口气。
能够让皇上这么忍气吞声。
天底下怕也只有,娘娘和古大人了。
花园内。
安泞终究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她从古幸川的肩上离开。
眼底的泪,收了回去。
阳光照耀着她的脸颊,仿若萦绕着一圈温暖而璀璨的光晕,美得耀眼。
眼前的女人。
不管换成了什么样子。
在古幸川的眼里,却一如既往。
“臣刚刚看到皇上了。”古幸川说,声音平平静静,并没有任何恐慌,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安泞转眸看了一眼。
“走了。”古幸川又说。
安泞也不太在意。
反正。
她对萧谨行什么感情什么态度,他清楚得很。
而且在絮州,他怕是早就认定了,她从头到尾的不干净。
安泞突然在想。
是不是萧谨行觉得她可以随便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就可以任意和他上床?!
“其实皇上……”古幸川说,“这五年过得并不好。”
“怎么,你也要给他说好话了?”安泞打趣,“古大人也终究逃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命?”
------题外话------
五更见。
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