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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时易,和其他。
“记得让他们好好看看。”江逐突然开口道。
陈勇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心头的凉意更甚,直接拖着那倒霉蛋走了出去。
于是下一个人被提出来时,就看到了一滩烂肉在地上拖动,就像新鲜的蛇蜕一样,没有半点支撑,可以轻易被揉捏成各种形状。
很快第二个审讯结束,陈勇对这倒霉蛋的遭遇已经能做到目不斜视了,这回却听到江逐说,“带下去,治疗一下。”
后面他才知道,这十二个人里面,一共有三个人是奸细,没人能在江逐的审讯下扛过半小时。
身份暴露的直接被拖走了,而剩下的则会被扔进修复舱,起码性命无虞。
帮着处理了这一系列的事,陈勇都已经从最开始的震惊转化为现在的司空见惯了,同时也将江逐列为了除时易之外,最不能惹的人之一。
甚至危险程度还远在时易之上。
“所以说,接收消息的人是雷越那个副官,沈誓?”时易捏了捏眉心,听着江逐反馈回来的消息,心里那根线感觉一下子就串了起来。
“这个沈誓我有印象,你应该也记得,我们授勋仪式之后的那场舞会,他从我旁边经过时,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江逐点点头,当时这个人的身份信息和资料,还是他提供的。
“回去之后我做了个梦,”时易眉心紧蹙,即使现在回想起当时斩杀女皇的感觉,依旧会令他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然后我突然回想起了是在那闻到过那股味道,那是……”
“虫族女皇的气息。”
屋里瞬间陷入了沉默,江逐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陷入了沉思,而程勇的嘴已经大得快要塞进一只鸡蛋了。
“如果说,沈誓才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虫族奸细的话,我一定是他头号针对的目标,之前不好动手所以才用舆论将我们逼来了这里,然后再联系虫族想要让我无声无息的死在这……”
时易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一声巨响,两人顺着看过去,江逐才松开了已经被他捏到变形的合金桌子,失去平衡之后栽倒,又是轰隆一声。
时易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如果他的计策成功了的话,那么现在整个帝都的形势,恐怕是前所未有的严峻,而且我敢肯定,虫族女皇一定没死,只是龟缩在某个地方,等着一个完美的时机。”
他抬起头,看向两人,突然扯出一抹笑,“既然他们都看到我是被江逐一路抱回来……”
时易说着,思绪又不自觉被拉回昨天,脸颊泛起一抹薄红,轻咳一声,在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瞪了江逐一眼,然后继续道。
“那就放出风去,说我在昨天的袭击中受了重伤,精神力暴动,回来之后就陷入昏迷,没有一个月时间醒不过来。”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陈勇用力拍了一下手掌,激动得脖子都红了。
这里一共只有三个人,江逐自然不用说,可这样隐秘的计划,时易也没瞒着他,看来是真的拿他当心腹了,激动得恨不得直接出去跑两圈。
“去吧,务必传达全军,下面人有想搞小动作的,一起料理了,”时易手指微动,“尤其是那边,懂了吗?”
既然人家送了他这么大的一份礼,也该给他们点成果验收验收,不然岂不是很挫败?
陈勇领了任务出去,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看着极不沉稳。
时易眼角带了笑意,等门关上,又只剩他们两人,对上江逐看过来的视线,突然罕见地感受到了几分不好意思,微微别开头,沉声道,“那我们也收拾一下吧。”
“你要去帝都?”江逐走到他身边,目光凝在他微微泛着光泽的头发,顺着发尾看到后颈,那里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半个红色的齿印。
因为过了一个晚上,伤口附近淤血,所以显得更骇人了些,江逐知道,这痕迹没过多久会消掉,可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关系了。
他们的关系……
江逐的眸色越发暗沉,他死死盯着那个由自己亲口留下的烙印,验证着他们之间关系变化的痕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上去。
这是他的Omega。
独属于他的。
他一个人的……
小时候不是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没有人能从时易毫无保留的好中保持清醒。
他更做不到,这是他整个黑暗时期里唯一的一束光。
但光,就注定只能追随和凝视,而没法握在手中。
可现在,一切都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会是梦么?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时易说了半天,没得到一个字的回应,有些嗔怒地抬起头来,正好错开了他的手。
于是江逐的手指擦过他柔软的耳垂,落在了柔嫩的脸蛋上。
江逐手指微曲,指关节蹭过那片皮肤,悄然舒了口气。
“你想回去直接揪出那个奸细。”他神色坦然道,时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往下讨论自己的计划。
江逐一直盯着他的脸,还有那不断开合的,有稍许肿胀的嘴唇,根本没法移开视线。
其实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但以他对时易的了解,还是很轻易就能猜出他的想法,才能这么正大光明地开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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