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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不到你恐哥哥。”
庄怡一下子苦了脸:“皇叔……”
“不是要两人一起罚吗?”庄九笑笑,拍拍庄怡脑袋,“你该知足了,才罚半年,我都觉得轻。”
庄怡默。他自然知道事情轻重,也知庄九所言不假。
“那皇叔一定要照看好恐哥哥,千万不能让他受委屈。”庄怡又抬头说。
“这个还用不著你操心。”庄九勾起嘴角,“多操心你自己吧。”
送走了庄九,庄怡看著他的背影离去,眼神多少有些落寞。耸耸肩,做个深呼吸,转身,回了自己寝宫。
“嗯……哈啊……不要了……”
房间里,纱帐内,时而传出甜腻的低声呻吟。
还有男子低哑难耐的声音:“再一点点就好……”
钱荣弓著背,双腿被男人分开,大张著压在两侧,承受著庄九快速有力的冲撞。双手食指深陷进男人宽厚精装的背里,留下十道印痕。
“嗯嗯……”感觉太过强烈,钱荣声音似泣。
“好棒……荣……小荣里面好舒服……”庄九舔著嘴角,喘著气说。
钱荣不能再言语,只紧紧攀附著庄九的肩膀,漫长或者瞬间,只觉得眼前炫目的白光一闪而过,极致的快乐後陷入满足的黑甜中。
“小钱……”庄九试探著推推床上里面背对著他睡著的人。
钱荣并不理会,继续闭眼假寐。
“小钱啊……”庄九的声音愈加可怜,“下了早朝後皇兄叫住我,赐了我北国特制的雪糕点,我一个没吃都带回来了……”
钱荣没有反应。
“特地放在冰桶里的……再不吃就都化了……”庄九继续推他肩膀,“起来吃一个吧……”
庄九自知昨夜把小钱折腾过了,小钱毛了,现下非常地小心翼翼赔不是。可是都磨了小半个时辰,小钱连个正脸都没有给过他……
虽然看著跟他闹别扭的小钱也好可爱,好有一番情趣,但是,笑盈盈对著他的小钱才是他最想看到的啊……
钱荣忍住额冒青筋的冲动。
睡到现在都还起不来难道是他的错?腰酸背痛难道是他自己搞的?
……没错,还真是他自己造的孽──自江南回来後,庄九那厮食髓知味了,缠著他要爬上他的床……好吧,既然他亦动了情,自然也是有欲念的,所以也就并不怎麽推拒。然则那厮贪得无厌,简直是索要无度……昨夜,竟然给他做昏了过去……
想起来就觉得丢脸的小钱决定,这次无论庄九怎麽呼唤,绝对,不予回应。
庄九看小钱铁了心不理会他,瘪瘪嘴,然後又不甘心就这麽离开,便起身拉了一把太师椅过来床前,想了想,又拿了本书来,坐在床前,翻起书页来。
钱荣嘴角抽搐一下,翻个白眼,又觉得浪费力气跟庄九怄气实在不划算,便才放任自己,真的又睡了过去。
庄九只看了一会儿书,就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到了床上的人身上。
气氛很静谧,已经有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房屋的构造和位置很好,冬暖夏凉,所以即使是夏天,也不觉燥热。
床上的人正静静地睡著。并不是熟睡,只是浅眠,但看得出来他睡得很是安心。不觉嘴角勾起一个笑容,为了他如此的不设防,也为能让他放心而感到很是满足。
庄九一边看著,一边想著他醒时又是怎样一副模样。清秀的外表下是直接爽快的个性,却又不失谋略,机智冷静。只在被他逗急了的时候“激烈火热”,又能转身便恢复过来,与他一起商讨谋划,尽心尽力。然後,在床上的奇异地协调的羞急与放浪。庄九麽指在嘴边摩挲,差点轻笑出声。
钱荣终於翻了个身,平躺著。庄九看著他因静静呼吸而颤抖的睫毛,揣测他将要醒来。
钱荣缓缓睁眼,一时有些迷蒙,便看见床边看著自己嘴角擒笑的男人,那笑很是温柔,仿佛看著世间难得的珍宝。
钱荣一把老脸登时红了。庄九便也不再忍耐,上前,俯身吻住那微张的薄唇。
“嗯……”钱荣都要喘不过气来,轻轻挣扎,“混账……放开……”
庄九才不舍似的缓缓离开,末了又恶作剧似的咬了口钱荣的下唇。
钱荣惊觉火气上涌,暗骂自己又不是胡乱发情的野兽,明明还腰酸背痛著……伸手推开庄九,撑起身子,问道:“现在几时了?”
“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庄九乖乖答道。
钱荣扶额,真真是太放纵自己,明明有著清晨练武的好习惯……便又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掀开被单下了床。
庄九前後服侍著他穿衣洗漱,很是甘之若饴的样子,看得门外路过的侍女偷偷吐舌,直感叹从江南回来後,王爷和王妃的感情更好了。
秦刚悄悄碰了碰赵小强的手臂:“我一直想问,这到底咋回事?怎麽觉得和以前不同了?”
赵小强白他一眼:“我怎麽知道?”
这次江南行九王恁是大胆的一个暗卫都没有带,虽然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但王妃的脚受了伤──看吧,这就是任性而为的後果……
“难道,”秦刚想了想,大胆假设,“是假戏真做了?”
做暗卫的,尤其是做暗卫的头头的,敏锐力那是应该比常人要强很多。
赵小强思索了下,点头:“有可能。”
屋内两人已经打理完,前後走路出来,随侍的两人立刻缄了口,只是在偷瞄到钱荣脖子後面的红痕时,偷偷交换一个眼神:果然是吃到嘴了啊……
“赵小强,秦刚。”前面的钱荣突然开了口。
“在。”两人回答。
“回头去东门那里撑几斤核桃回来吧。”钱荣淡淡说。
“是。”两人有些莫名,但仍答道。
“以後嘴碎牙痒的时候,就掏几个出来磨一磨。”钱荣说。
“……是,属下以後不敢了。”两人乖乖低头认错。
啧,也更有王妃的范儿了啊……
皇城,多少人想来的地方,这里富贵之人云集,罗沙锦绣,金碧辉煌。
钱荣却是回到皇城没多久,便开始想念在江南的时光。那时,他们不用担心派系之间的尔虞我诈,虽然谈不上完全的游山玩水,但是却也悠然自得,忙里偷闲。
现在,三王那边虎视眈眈,一向中立的七王又不知为何开始有所动作,而且指向暧昧不明,弄得庄九很是头大。後宫几个宠妃之间的斗争也愈加汹涌,简直要掀起一个小高潮。
“唉,皇家里面就是这样,久了你就习惯了。”庄九在摇椅上慢慢摇著,边吹了口茶沫儿,“一波平一波起,闹腾一段时间,平静一段时间。算算日子,差不多是该要搞个翻天覆地了。”
钱荣皱眉。
“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庄九淡淡询问,用的是几乎肯定的语气。
“……也不是,只是从江南回来,人变懒了。”钱荣也淡淡答道。
不然还能怎样,都说嫁鸡随鸡了……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麽想的。”庄九似叹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常人听起来多稀松平常啊,但不都是人命吗?”
钱荣静静听他说。
“前一天还在和你笑语盈盈,虽然可能是口蜜腹剑,後一天就变成了一具尸骨,还去向未明……”庄九摇摇头,“这样的生活,我也不喜欢。”
“说得你好像很是出淤泥而不染?”钱荣挑眉。
“我?”庄九耸下肩,“我也不知道,当我开始明白事理的时候,我早就已经习惯并且融入其中了,并不管我是否愿意。”
庄九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我没亲手杀过人,但是这双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
钱荣沈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後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似乎是安慰:“我杀过人,亲手。”
庄九抬头看他,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没有再接话,只把那手拿起来,放到嘴边印下一吻。
第九章
七王和九王向来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虽然近期七王有异动,但庄九沈得住气,反正至少目前没有冲他来,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这日下午,并没有打过招呼,七王就款款来到九王府。
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管家只好将人迎了进来。
七王只说了声:“我来见九弟,不知方便否?”
管家暗自苦了脸,还真是不方便──王爷跟王妃在卧房里……
便只好说:“七王爷请稍等,小的这就去请九王爷来。”
七王也不在意,便在大厅坐下了,是要等庄九来。
管家差人奉上好茶後,便退下去找他家王爷。到了王爷卧房门口自然不敢随便进去。苦著脸敲了敲门:“王爷,七王爷来了。”
门内无回应。
管家求救地看向屋外随侍的两名侍卫,偏今天不是暗卫头头,都彼此看了看,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管家只有再敲门:“王爷,七王爷在等您……”
“让他等。”门内传来庄九的声音。
“王爷……”管家都要哭出来了,“小的还想继续服侍您和王妃哪……”
谁都知道七王爷面若桃花心似蝎。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然後门砰的打开。庄九黑著脸,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束著腰带,语气甚是不满:“这个老七,也不消停会儿。”
身後传来懒懒的声音:“我要去吗?”
庄九回头:“随你,我先去,你要来便来。”
便同管家出了去。
等到了主厅的时候,庄九已经换上了标准待客笑容,很是诚挚和亲切。
“小九正巧有点事,让七皇兄等久了,实在不好意思。”
“哪里,”七王也笑语盈盈,“是我没打招呼就过来,叨扰了。”
“自家兄弟不必客气,不知七哥来小九这里,是所为何事?”庄九摆手道。
七王沈吟了一下,似在思索。七王是先王宠妃宁妃之子,继承了宁妃的美貌,虽是男子,却也阴柔可人。虽然向来保持中立,但手段毒辣,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死无全尸。
庄九思索这麽一个人如今来找他了,多少是有点头痛的。
“那好,我今日来,是想求九弟帮个忙。”七王抬头,说道。
“七哥尽管说,小九能帮的,必定尽力而为。”庄九答道。
“帮我运送一个人出皇城。”七王说。
“这个好说,只是不知道是送谁?”庄九问,“是我认识的吗?”
“你认识。”七王回答,“十七。”
庄九小小惊讶了一下,他们这一辈只有十一个兄弟,七王所指的必然是当今的十七皇子。
“你和小十七,什麽时候……”勾结上的?
“十七心性醇厚,并无意皇家之争。”七王只是这麽答。
“可是,他身份如此尊贵……”庄九明白,七王所说的送出皇城,必然是从此以後不再踏进来,或者换个说法,让十七皇子“消失”掉。
“我在皇城内自有人脉和办法送他出去,但需要有人安排去处,”七王说,“你方从江南回来,必然在那边有联系之人。你和十七平时素未接触,纵然有人怀疑实情,也不会猜测到你头上。你和三王之争,旗鼓相当,也并不是不吃力,若你这次帮我,他日我必当还你这份大人情。”
庄九听他把话说得明白,也不再发问,只是微微低头沈吟。
七王也不催促,只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一时间宁静下来。钱荣走到大厅的时候,便是见了这幅场景。
“钱荣见过七王爷。”钱荣走进去,向七王行礼。
“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礼。”七王说。
钱荣微笑著,退至庄九身边。然後看七王饶有趣味地看著他。
“素闻银松堡三谋士机智过人,才情了得,武功高强,九弟讨了这门喜事,我也早想来看看你了。”七王笑道。
钱荣淡淡笑道:“在下也早闻七王风采,久仰。”
七王便不再说话,只看著他。当日九王娶亲,弄得那叫一个气派,恨不得天下人皆知,越是如此,旁人越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钱荣不卑不亢,不动声色,任他打量,脸上带著浅浅笑意。
末了七王一拍巴掌:“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九弟还真是配。”
庄九一听甚是高兴,便抬头笑道:“那是当然。七哥,你说的事儿小九帮你办了,至於什麽时候,你说个详细可好?”
七王挑眉看他:“待我打点好一切,再通知你。不是我不放心,实在是你知道得愈少,以後便愈加安全。”
“小九自然知道,七哥费心了。”庄九笑道。
“我谢你还来不及。”七王说,看了一眼钱荣,揣度庄九和他之间的关系,是否要好到事无巨细让他知道和参与。
庄九知他心思,也不遮掩,直接揽过钱荣的腰:“七哥放心,若说我这世间有信得过之人,小钱排在第一位。”
小钱表现自若如常,内心暗自抽搐,他自然不像庄九这般没脸没皮,但也自然不能让七王看笑话。
“哦,你们……”七王摸摸下巴。
庄九笑而不语,突然觉得这样八卦的老七还是挺可爱的,然後想起什麽似的:“七哥以後若要来小九这里,小九自是非常欢迎,不过可否事先知会一声好呢?”
七王挑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钱荣,悟了过来:“哦,原来我真是打扰了啊……”
钱荣忍住抬手扶额的冲动,本来不是互不相干各走各路的两人吗,怎麽才这麽一会儿功夫就如此熟稔,难道臭味相投真的这麽容易?
“所以你就这麽卖了个人情给七王?”在桌边坐著喝著小酒,钱荣淡淡问起。
“虽然是有风险,但老七的实力不弱,能联合自然还是好的。”庄九说。
钱荣瞥他一眼,心说这麽简单才有鬼,就不知庄九是在打著什麽主意。
庄九笑笑:“今天老七说,小十七无心皇家争斗。其实我也无心啊。”
“不是还有个十三要你费心费力?”钱荣淡淡说。
“小崽子的翅膀硬了,该让他自己飞了。”庄九摆摆头。
钱荣不语。
默了一会儿,庄九却开口问:“如果我不是九王爷,你会怎样?”
钱荣想了一下:“你不是九王爷,我就不会认识你。”
“我若不是王爷是个农夫,那你也可能不是银松堡的人,是个商贾呢?”庄九笑道。
钱荣想了想,也是,便点点头。
庄九张了张嘴,想要说什麽,却终究没有说出来。钱荣难得见到他这样,不过知他素行不良,也就不多问,免得自己挖坑自己跳。
又聊了一阵子,酒也喝完了,庄九起身,要告辞。
钱荣挑眉,这阵子庄九总是赖在他房里过夜,今晚作何要“告辞”?
送庄九到门口,钱荣倚著门框,老神在在看著门外的背影。果然,下一刻那人便转身,一脸幽怨:“你偶尔挽留我一次不行吗?”
钱荣抱胸:“不挽留你,你就不会回头吗?”
庄九想想,也对。那麽自己果然是被小钱死死吃住了?
钱荣笑笑,竟是有点魅惑:“再说,一直都在我屋里,偶尔你也强拉著我去你那边啊。”
嗷,这是──眼睛泛著狼光,爪子果然就伸出去,伸在半空,期期艾艾等著。钱荣看那爪子半晌,直看到庄九毛焦火辣,才笑著伸出手去,放进那手心。
听到身後门关上的声音,钱荣犹自回头看向庄九。
先前不是没有来过庄九的房间,但是……突然脸上有些烧,幸在夜晚,只有昏黄灯光。庄九摸了过来,牵住他手,然後将他往内室带。
每走一步都觉得心里有些慌,对於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俩都心知肚明,只是……第一次在庄九的房里,让人有莫名的羞涩感。
庄九看出钱荣一些羞意,嘴角擒笑,将他轻轻揽进怀里,在他耳边细细吻著:“小钱……你可知我多喜悦……”
钱荣并不推拒,他是正常成熟的男子,自是有欲念……只要庄九别太过分──事後不好过的人可是他。
任由庄九含住他耳垂吮吸舔舐,只在他温热的舌尖探进他耳朵里时哆嗦了一下。
庄九轻轻拉开他的腰带,脱去他的外衣,嘴唇也从他耳边移到脸上,找寻他的薄唇。
衣服一件一件落地,他的,和他的混在一起,似这两人一样,纠缠不休。
只剩里衣的时候,庄九却停了动作,只探手进去,从钱荣敏感的腰肌,抚摸到胸前突起。
钱荣的气息重了起来,庄九带著他坐到了床沿边,却让他站著,或者说半跪在他身上,让自己够到他胸前的乳首,张嘴含住。
钱荣身子绷直了一下,双手搂住庄九的头,十指插进发丝里,仰头轻轻喘著。
庄九用嘴和手直逗得钱荣的乳尖发烫挺立,红肿不堪,才不舍似的最後咬了一口,放开,继续往上游移亲吻。
寻到了他的唇,又是一番纠缠。口腔里的各个敏感处都被骚卦了一遍,钱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庄九才放开他,牵出一道丝线,然後又埋首进他的肩颈啃咬。
人总是对自己喜爱的事物,直觉想要用嘴唇和舌头去感受。
钱荣一边半眯著眼睛,身体无意识的和庄九的轻碰又分开,在磨蹭几下。然後感觉到庄九抓起他的一只手,径自朝他大腿根部探去。钱荣稍微离开了庄九一下,寻找他的眼睛,直看见他眼中深不见底的黑,毫不隐藏的渴念。
钱荣俯身吻住他,手却离开他腿间,而是攀上他肩头,慢慢拉下白色绢衣,露出结实的肩头。上面有些或粗或细的伤痕,最新的是几月前被三王捉去时留下的。钱荣低头,缓缓地吻上那些痕迹,舌头在上面舔过,时而轻咬。
庄九的呼吸愈发沈重,手按到了钱荣後脑勺,让他顺势一路向下,半迫著他跪倒了他腿间。
知道了他的意图,钱荣抬头望了他一眼,庄九不觉中散发出危险而强势的男人气息,伸出麽指摩挲他的嘴唇,撬开他的嘴唇。
钱荣探出舌尖,含住那麽指卷著吮吸。
“你……这妖精……”庄九低哑道。
钱荣勾起嘴角,吐出那指头,头埋向庄九股间。
当钱荣轻吐红舌隔著裤子布料勾勒他那处的形状时,庄九差点就泄了出来,亏得他定力好。一手撑到身後稳住身体,一手按著钱荣後脑轻轻摩挲,看著他一点点用牙齿拉开裤头的绳结,再用嘴咬住拉下来,露出精神的挺立著的那处。
火热,有力的脉动,钱荣先用鼻尖碰了碰,磨蹭了几下,听到男人不耐的低吟,才浅笑著伸出舌尖,舔上那侧面突出的经络。
鼻息间充斥著浓厚的男人气息,钱荣细细逗弄著,时而轻咬,时而舔舐吮吸。直到男人在他後脑的手劲加重催促,才如他所愿的,张嘴含了进去。
第一次做这种事,钱荣并不熟练,有些磕磕碰碰,但光是看他这副模样庄九就兴奋得不得了,有些小瑕疵并不影响。
但钱荣是何等聪慧之人,不多时便掌握好了技巧,运用唇和舌,灵活地卷著顶端,上下吞吐,不时刺激著冠状物下面的沟壑,和顶端的隙缝。不断汩汩溢出的液体来不及吞下,和著唾液一起,滑下嘴角,一片湿滑。
庄九渐渐忍不住,开始挺腰冲撞,钱荣待要退开,却被他强力按住。喉咙被触及发痒,钱荣的眼角被刺激出了泪水,却强力忍住干呕的冲动,也竭力控制自己,免得一口咬下去。待撞击越来越猛烈,他只感觉那脉搏跳动得更厉害,接著便猛地从他嘴里抽出,却来不及移开,下一刻,滚烫的液体便滴滴洒洒喷到他脸上和嘴里。
庄九喘著粗气,一时间觉得自己上了云端般飘飘然。等渐渐著了地,才惊觉自己竟如此鲁莽,恍若青涩冲动的少年般。
拉起钱荣来,看他用袖子擦拭著脸上脏污,竟又觉得诱人无比。便忍不住拉过来深深吻住──他嘴里甚至还有自己的味道。
钱荣双腿分开,跪坐在庄九大腿上,衣衫被退到了手肘处,亵裤早已被庄九剥掉。庄九一边深深吻著他,一边探手进去他大腿根部。一手握住那也已经精神的翘起揉弄,一手伸出中指探进那幽穴中。
本不是用来欢爱的地方,无论被进入过多少次,刚开始的时候总是紧致而不适。钱荣扭动著腰,却躲不开庄九强势的开拓。
“……嗯,不要……”钱荣皱眉,推著庄九肩膀,“……软膏呢……”
“我房里没有……”庄九安慰似的吻吻他的嘴角,“乖,忍一下……”
钱荣才不干,推著他要起身,庄九无奈,於是抱著他放倒在床上,轻笑著说:“你是要我现在过去拿?”
情欲被吊起来,钱荣也不愿意被中断,一时皱了眉,无解。
庄九想了想,慢慢勾起嘴角,俯身轻声说:“我倒有个办法。”
钱荣挑眉,却见他渐渐低下身去,将脸埋进他打开的两腿之间。
惊觉他要做什麽,钱荣挣扎了一下要推开,却被压制住。庄九的舌尖已经探向了那翕张的穴口。
钱荣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感官无比清晰的,感觉庄九的舌头,一寸寸舔过他那里的皱褶,甚至钻进去舔弄。
“嗯,哈……不要……够了……”感觉太刺激,钱荣被逼得眼睛迷蒙。
庄九却仍不放过他,一定要把他那处给唇舌伺候舒服了。渐渐钱荣便失了力气,软在床上,任庄九为所欲为的,只偶尔抽搐两下身子,逸出一两声无力的呻吟。
觉得够了的庄九这才起身,覆上钱荣身子,将他两腿分开缠在自己腰上,有力地挺身刺入进去。
“哈……啊……嗯啊……”钱荣身体一紧,却被庄九慢慢打开。
“放松点。”庄九耐心地说,也耐心地退出少许,再狠狠撞入。
随著庄九的动作,钱荣前面的挺立也在两人腹间摩擦,前端吐出的透明液体弄湿了两人腹部。
看钱荣也渐渐得趣,庄九便放开了顾忌,只对著他体内那敏感之处冲撞,又快又狠,直弄得钱荣连声低吟。前面也一手握住他那挺立,随著节奏揉弄,不多时,钱荣便痉挛著身子,先泄了出来。
庄九却还没有缴械,只是稍稍退出,将钱荣翻了个身背对自己,再让他摆出双腿张开跪卧著的姿势,便对著那仍翕张有度的穴口,再度挺身进入。
“唔……”钱荣闷哼一声,刚泄过的身体异常敏感又无力,只能随著庄九的动作前後摆动。
庄九这次却不那麽著急,只慢慢地进出,肉刃如赤铁,缓慢折磨著钱荣脆弱的神经。钱荣光裸的背脊又惹了他的兴趣,俯身细细轻吻,要在他肩头留下点点痕迹方才罢休。钱荣似被他揉出了水,软如泥,任他所要撷取,低低呜咽。
情事稍霁,庄九坐在床头,单手在旁边趴卧著的钱荣背上游移。
“手拿开。”被他骚扰的人不耐地说。
“我这次这麽乖,没有折腾过火,怎麽也得给点奖励吧。”庄九嬉笑,继续动作。
“少得寸进尺。”钱荣说。虽是他自愿,但嘴角都给他磨破了,还没跟他清算。
庄九便笑笑,乖乖收手,俯身在他肩头印上一吻,才放下罗纱帐,自己也睡下,揽过钱荣在怀里,满足地闭眼。
夏天的天亮得早,庄九起床要去早朝的时候,钱荣也一并醒了。再没有睡意,索性也起了床。穿好衣服後,钱荣坐到镜前梳头,莫不然地,梳子被人夺了去,回头,庄九笑嘻嘻地说:“我不能帮你画眉,帮你梳个头吧。”
钱荣白他一眼,却没有驳回。
梳子轻轻地落到头发上,像是怕把他弄痛了,一下一下的,从根部梳到发梢。钱荣看著镜中的自己,嘴角还有个破皮处。蓦地想起昨夜的狂浪,耳朵根有点烧。庄九发现了,笑著俯身亲了一下他的耳朵。
钱荣却不为所动,任他调戏──事到如今,还不能淡定的话他早因暴血而亡了。
庄九又继续替他梳头,梳顺了以後,便从他两边耳後捋过发丝来在後脑中间,再细细地绑上丝带。
然後退开两步,笑盈盈地看了看,才满意地将梳子放到桌上。
钱荣看看梳子,又看看他,挑眉:“你不是要我也给你梳吧……”
庄九摇头:“我至今都还在学怎麽梳我这个头……”
钱荣也笑,庄九每日上朝,是要正装戴冠的。
庄九去开了房门,门外已有服侍的婢女端著热水候著,庄九让她们进来,只在外室──内室一向是不许人随意进入的。
婢女们看见内室再走出来一个人时,再低头打了个招呼:“王妃早。”
庄九坐下,让婢女替他绑头发,钱荣在一边,洗漱好後,却没有动,只看著婢女的动作。
庄九讶异:“你不会是真想学吧?”
钱荣没有理会他,倒是婢女轻轻笑道:“这发型其实不难,王妃若想学,冬儿可以教您。”
钱荣想了想,竟说:“好。”
庄九是真有点被吓到,看钱荣,却是一脸淡然的,见他看他,挑眉:“怎样?”
庄九傻傻地问:“为什麽?”
钱荣抱胸撇嘴看他,不答话。
冬儿笑道:“王妃是不想王爷被别人碰吧。男人都是有独占欲的,我家那口子也是这样。”
庄九这才反应过来,喜笑颜开,拉住钱荣的手:“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钱荣抽手,白他一眼,率先走开,出了门。
至於那以後,九王妃真的有天天替九王梳头吗?
──技巧是学到了,但大部分时候九王起身去上朝的时候,九王妃还在熟睡中。
原因为何?还用问吗……
庄怡又找了理由出了宫。虽然是有被惩罚,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你不让我正大光明地我偷偷摸摸的还不行麽?
……还真不行。庄怡嘴角抽搐地听钱荣老神在在的说:“庄恐?去私塾了,他底子弱,师傅要好好教他,所以大概十天半月不会回来。”
十天半月,他早回宫了。庄怡哀哀地想,又觉得不对:“你们,猜到我要来?”
“哦,”钱荣勾起笑容,“你九叔特地跟负责出宫相关事宜的公公打了招呼,每次你要申请出来的时候,都会知会他一声。”
“……”庄怡无语,坐在椅子上,又抬头,可怜兮兮地问,“不能酌情减轻吗?”
钱荣笑著摇摇头:“装可怜适合庄恐,不适合你。”
……真无奈了。庄怡叹气:“说起来,你和九叔最近还好吗?”
钱荣挑眉:“我们还好。”
“昨天下午在御花园和几个皇叔还有父皇一起喝茶,父皇有意要给九叔娶亲。”庄怡平静地丢出千斤火药。
钱荣一愣,遂也平静地问:“那你可知你父皇此举何意?”
庄怡也一愣,突地笑开:“我总是忘记……不该讹钱叔你。我不知我父皇是何意,九叔也婉转拒绝,不过父皇看来并没打消念头。”
“皇上应当知道我的存在。”钱荣说。
“他是知道,也和大家一样,不知真假而已。”庄怡耸肩,“若是真,他定会觉得成何体统,若是假,就更加不在意你的存在。”
“皇上指给庄九的是谁?”钱荣平静地问。
“皇上指给庄九的是谁?”钱荣平静地问。
庄怡听出了些许端倪,心下暗喜道果然还是不会冷静啊:“周尚书的三女儿,还有南方宁摩国来和亲的公主,还有李大将军的小女儿,这些都是人选。”
钱荣听後,沈吟片刻:“周尚书两袖清风一身傲骨不屑参与派系争斗,宁摩国虽是邦交,但少与中原接触,李将军为人坦荡刚直不阿也对争斗不敢兴趣。这些都是中立之人。”
庄怡听他说完,稍稍想到了点什麽。
“你最近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让你父皇的天平倾向你这边了?”钱荣闲闲地问。
“哈哈,果然是我厉害的娘子,分析得真是透彻。”庄九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