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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到此刻一向在外人面前一脸面瘫状的宁修在情爱之中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如此真切的看清玄子羽脸上生动的表情。
含春的小脸,粉嫩的小口,逸出的呻吟,这一切在林尽欢看来是那么的令人不能接受。
他虽然不是什么很光明磊落的君子,可也不是那种下三滥的偷窥小人。
此番看到这种情景,是无心也是无意。
只是……他的心却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被深深的刺伤了。
鲜血直流,支离破碎。
“唔……修……”
“乖。”
紧密相交的两人在此刻根本就不会发现他的存在,而他……也不会很没有眼色的去打断两夫夫的相亲相爱。
林尽欢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提气一个腾跃消失在空气中。
月华之下,划过一道形单影只的身影。
“够了,宁修!”
“好。”
池水的波动更加狂放了起来,疯狂的掠夺之后,攀上顶峰的两人紧紧的抱着对方。
厮磨,浅吻,低语,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揉脸,拉灯党伤不起啊!真是jj河蟹的太厉害,俺不敢放肆写h了!内流!/(ㄒoㄒ)/~~
46、准备打擂台赛
燥热的情愫逐渐平复下去,玄子羽张口咬住了宁修结实的肩头,“我累了。”
“嗯。”
宁修眼眸中划过一丝涟漪,嘴角微微扬起了几分,托着玄子羽的腰肢为他清洗着身子。
“你……别弄。”玄子羽扭捏的抓住了他的手,“我不要了。”
刚才那一次已经让他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他是真的没有力气再来第二次了。
正为他清洗的手顿了下来,宁修狐疑的看着他,“就这样要上岸吗?”
平时事后洗澡都是玄子羽独自进行的,至于清洗工作宁修也真是没做过,只是他觉得这样就上去穿衣服回去睡觉,恐怕对玄子羽的身体有所影响吧!
“唔……出去。”敏感的颤着身子,手指突然侵入体内的感觉还是让玄子羽有点无所适从。
“放松一些。”宁修轻笑着,一手捏着他腰侧的滑腻肌肤道:“我动作轻一点。”
玄子羽撇着嘴不情愿的放松着身子,紧紧的贴在宁修的胸口,环抱住他的颈项。
“以后……我想要了才能做,不想要的话,不能做。”
手指在紧致火热的甬道中轻轻的掏弄着,宁修努力抑制住心底再次被玄子羽这可爱的模样燃起的欲火,哑声道:“为何?”
玄子羽白了他一眼,“我受不了。”抬手扯着宁修的头发发泄道:“老子现在是孕夫!”
宁修望着他的眼神明亮了起来,细心的为他清洗着,“依你。”
玄子羽得意的眨了眨眼,伏在他的肩头惬意的享受着他的服务。
片刻,宁修将站不稳的某人独自留在温热的池水中,快速的擦干身体穿上衣衫后,拿起一个保暖的外袍将池水中的捞出来,严丝合缝的裹在了袍子内。
“回去了。”
“嗯。”
玄子羽没精打采的咕哝着,朝房屋的位置看了一眼说:“有空的话,我还要来洗。”
“好。”
施展轻功,朝山庄的方位袭去。
待玄子羽神智清醒之时,已经是隔天早上。
他裹着被子在床榻上翻滚了一圈,因为摸不到身边的熟悉体温,而惊诧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宁修……”晨起的声音带着点低沉的沙哑。
“嗯。”听到响动后宁修从外室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一脸迷蒙表情的玄子羽后,吩咐在门口待命着的二宝子端些吃食来,亲自走上前去为玄子羽穿衣束发。
迷迷糊糊的玄子羽任由宁修摆弄着他的衣袍,半眯着眼睛哼道:“什么时候了?”
“已过午时。”
正在穿裤子的玄子羽一个激灵,眨巴着凤眼看着宁修说:“你今天不用下山了吗?”
“嗯。赈灾的米粮已经发往西南,宁辰今早同子洛一起去处理了。”
玄子羽想了想说:“我大哥只是负责将南都商号粮仓内的米粮发给你们,为何今天他还要下山跟宁辰一起处理事情?”
宁修挑了挑眉头,浅笑着说:“明知故问么?”
玄子羽皱了皱鼻子,老神在在的点头,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你知道是谁要害陆乘风吗?”往嘴里送着清粥的玄子羽,忽然这样问向宁修。
宁修起身,眉峰微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飞身至门外,灵活的一个旋转,黑色的锦袍在空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落在肩头的黄色落叶随风飘下,手中银光一闪,霎时气氛凝重下来,空气中一片肃杀之气。
“是你?”白衣飘下,宁修不悦的蹙眉,薄唇中吐出这么一个不带一丝感情的字眼。
“啧啧!王爷好机警!”
一袭白衣似雪,衣袂飘飘,容貌恬淡的水月拱手称赞道。
“大白天的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呢?”玄子羽咬着鸡肉大馅饼冷斥道。
水月笑开了眼,忙不迭的上前对玄子羽躬身说道:“少宫主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呢?下午你就要参加首战擂台赛了,赶紧吃完饭,属下再教你几招!”
“什么?!”手中金黄色的鸡肉大馅饼应声掉落在地上,玄子羽张大了一口塞满鸡肉馅饼的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这么快?老子不是压轴上场的人物么?”
水月以一脸遗憾看着他耸肩道:“若是主上参加的话,可能他老人家是压轴上场的人物,只是少宫主你……的武功可是很被武林同道质疑,所以大家一众提议,少宫主怕是要过过五关斩六将才能进入最后武林盟主的终极争夺战啊!”
玄子羽呼吸一窒,眼神黯淡了下来。
蹬蹬蹬跑到宁修面前,叫嚣道:“老子不干,你让他们去替我参加。”
宁修询问的看向水月,“不能代替么?”
水月无奈又遗憾的说:“不能。”
“那养着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无痕,老子要抗议!”玄子羽转身对房顶伫立的黑衣面瘫男子嚷道。
无痕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他,“这是主上的命令,少宫主必须拿到灭魔剑,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
玄子羽的火一下就蹿了起来,一把夺过宁修手中的银剑,没头没脑的就朝着水月的要害刺去。
“老子不去!老子不想参加什么武林大会盟主之争!”怒火攻心的玄子羽毫没章法的持剑攻击着水月。
后者轻松的连连躲避退让,口中劝导道:“少宫主不可意气用事啊!魔宫千余条人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啊!万一京城内的老皇帝看我们不顺眼,发兵把魔宫一窝端了,主上建立起来的基业可就要毁于一旦了呀!”
宁修脸色陡然大变,出手钳制住了濒临暴走状态的玄子羽。
“不得胡闹!”
“唔……放开我……”
玄子羽小脸赤红,暴躁的挣扎着。
眸中冰冷的气息上升,宁修淡淡的扫了一眼水月道:“水护法,言多必失,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那样的话来刺激景王妃!”
水月淡然抬眼,平静的对上宁修阴鸷的视线道:“王爷既是知道老皇帝会有如此作为,也不阻止吗?”
宁修黑眸微眯,阴鸠的目光如同利剑般落在水月的身上,“水护法是在煽动本王造谋逆造反吗?”
“属下不敢。”水月淡淡应了一声,消失在他的眼前。
玄子羽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心里很明白父亲为何会想要他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
只是……宁修这样的态度,却是让他有些不满意。
“要是皇帝让你派兵灭了魔宫,你会做吗?”面上依稀绽开了一个含义不明的笑容,玄子羽很淡定的问道:“宁修,我想听你的回答。”正面的回答。
他想知道,自己此刻在宁修的心中是否占了一席地位。
“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俊美的脸孔如平常般沉静,“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保证。
若是真走到那一天,那他这个征战沙场多年的景王爷的计谋也太不上道了一点。
他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他十分肯定。
玄子羽是他的人,他的王妃,魔宫是龙宿的基业,不管父皇的心中对那个曾经叱咤朝廷令周边的番邦国家闻风丧胆的龙宿将军多么的嫉妒和不满,他都不会对龙宿出手,对魔宫出手。
因为龙宿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急流勇退,理智而又精明的向朝廷妥协,魔宫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建立起来的门派,而现在魔宫的实质大权又掌握在喜欢着他到骨子里的玄子羽手中,朝廷灭掉魔宫的事情以后是绝对不会发生。
当初老皇帝之所以那么爽快的让他迎娶玄子羽,恐怕这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
向来功高震主,以老皇帝的那种精明还能让龙宿脱离朝廷在江湖上活的如此风生水起,怕是他对龙宿也是存在着那种所谓的兄弟结拜之情吧!
“真的吗?”玄子羽望着他的脸庞,低声呢喃道:“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毫不犹豫而又坚定的保证脱口而出。
宁修对他招了招手,“皇叔不是也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到来,而让你做上魔宫的掌权者来参加武林大会了吗?”
玄子羽想了想委屈的抱怨:“我不想做的,都怨你我才答应父亲担当掌管魔宫的任务的。”
宁修宠溺盯着他,伸手揉着他的发丝说:“本王在此谢过王妃了。”
玄子羽眨了眨眼,“吃饭。”
宁修站在院中嘱咐了刘二宝好生伺候着玄子羽后,快步离开了院落,往山庄的令一侧走去。
枫叶如火的僻静院落。
凉亭内檀香袅袅,薄纱朦胧。
一袭惹眼红衣的男子端坐在厅内,眼前拜访着一个黑白相间的残局棋盘。
骤然抬眼,看向正缓缓走进的男子,脸上现出惊诧之色,慌忙起身迎接。
“独孤情见过景王爷。”
宁修一脸凝重,摆手说道:“风雪谷的杀手组织你可熟悉?”
独孤情摇头,“风雪谷行踪向来诡秘,就连修罗殿派出去的探子都不曾真正的刺探到他们的真正行踪!”
宁修孤傲的抬了抬眼,凝视着独孤情的侧脸说道:“景王妃道你跟苍山圣殿中画像上的人物长的很是相似,你可知晓其中之缘由?”
独孤情沉吟片刻,道:“在下愚钝,不知道。”
曾经在修罗殿与青山派陷入胶着争斗之时,宁修曾出面做和事捞同林尽欢一起化解过两派的恩怨。
独孤情也不是不可一世之人,这份人情债他自然也是记在心中的。
只是现在……陆乘风那家伙又……
“听说乘风的毒是属于你们修罗殿的独门毒药,你们两派之间是不是又……起了什么争执?”
独孤情不在然的抿了下嘴唇,轻蔑的笑开了眼,“这显而易见,杭州的唐家在当中搞的鬼!”
宁修垂眸整理着衣袍,“杭州唐家与宁远的正妃唐灵儿属于同宗同族,恐怕这事儿跟吴王也脱不开干系呀!”
独孤情眸中异色一闪而过,对宁修抱拳说道:“多谢王爷提醒。”
宁修走进厅内,看着那棋盘上的残局道:“黑子不顾后盘,孤身直入,白子险中求稳可退可守,这是一盘好棋呀!”
独孤情微微笑着,执黑子在黑白相接处落下一着。
“这是一盘家父与青山派的已故掌门留下的棋局,王爷可曾从棋盘中看出一些端倪来吗?”
“鱼死网破,险中求胜,你的父亲太过偏执了。”
独孤情长叹一声,苦笑着摇头,“同门相残,咫尺天涯,父亲这一生都不曾快活过呀!”
“缘起缘灭,造化弄人,你也不必如此伤感,或许那就是他们的命途。”
独孤情点头,“王爷言之有理,昨日之日已逝去,今时今日留残局,执念情恋深几许,回首往事多嗟叹。”
宁修冷静凝神,执白子攻击黑子,只是险险两着,便如同魔剑出鞘,风卷残云般的将黑子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棋局,最终无一人受益。”
轻声吐出这些话,宁修转身离开了凉亭。
亭内,独孤情笑容僵硬苦涩,仰望着万里晴空,沉浸在无边的思绪中。
47、踩着炮灰的脑袋上擂台
正是午后酣睡时,梦中玄子羽化身为横扫千军的战神手持银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让武林众人仰望崇拜不已。
梦中他正手扶叉腰肌张狂的仰天长啸,只是依稀从睡梦深处传来的焦虑呼唤声却在此时拉回了他的神智。
“少宫主……”
“少宫主……”
“不能睡了呀,擂台赛已经开始了!”
“少宫主,你给我起来!”
鼻间的空气被人掠夺走了,有人捏住了他的鼻子导致了呼吸的不顺畅,“唔……滚蛋!”
“少宫主!”水护法喜极而泣,“你终于有意识了!”
“你丫走开,想让老子降你的职吗?”机警的张开了眼睛,玄子羽暴躁的叫嚷着。
水月夸张的扯着衣袖轻拭眼角的泪痕,“属下已经叫您老了半个时辰,你要是再不醒来,我等都要拔剑自刎随少主去了!”
“你咒我?”慢悠悠的从床榻上坐起身子,简单的做一下伸展运动,掀开被子下床。
“不敢不敢!”变戏法似的从一旁拿起一件大红色的衣袍,“让属下来伺候少主更衣吧!”
满眼的血红之色让玄子羽很是不满,“不喜欢这衣服。”
“红色的衣服很配少主。”
懒得搭理某人,“给老子换衣服。”抬眼对无痕如是道。
无痕不以为然,转身走出内室。
“这是属下专门为少宫主准备的战袍。”不由分说的抓住穿着里衣站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玄子羽,强制的往他身上套着衣服道:“红色的衣服能在少主受伤流血时为您做掩饰。”
玄子羽心头一紧,“你说啥?”
“少主与对手对战时如果不慎受伤流血了,红色的衣服可以掩饰血迹!”
不再挣扎放松自己,老实的让水月为自己穿着衣袍,玄子羽抿嘴沉默了下来。
“好了。”
系上袍带,水月满意的眯着眼睛打量了玄子羽一圈道:“少宫主真是天生丽质呀!”
“闭嘴!”
面前的铜镜中映出了一个妖娆至极的身影,玄子羽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你们真的打算让我上擂台去送死?”
没有一点内力,三脚猫的功夫还不上道,父亲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让这些身怀绝技的魔宫护法门主们帮助他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呢?!
“恕我等无能为力!”水月遗憾的抱拳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请吧,少宫主!”
镶嵌着五彩宝石的弑神小短剑递了过来,水月一脸的严肃。
“宁修呢?”懒懒的抓过小短剑,巡视一圈室内,发现那个人不知所踪了!
“王爷午时出门现在未归!”
“未归?!”清润的嗓音稍稍的抬高了几分,“他是未归还是出轨了?”
“这个……属下不知!”
玄子羽眼珠子转了转,“我要跟谁对抗?”
“威虎帮帮主王威虎。”
“他能力强吗?”
“力大无穷,剑术一般,拳头很硬!”
“哦。”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对手的详细情况有助于战斗。
出得房门,一行魔宫大佬皆神色凝重的仰视着玄子羽,五行门门主望着玄子羽的眼神中,掺杂点着悲恸无奈和怜惜。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哭丧着脸,好像是他马上就要升天似的!
“少宫主,您要尽力而为呀!”
“魔宫的荣辱存亡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少宫主,加油啊!努力啊!”
一时间哽咽沙哑的鼓励之声不绝于耳。
玄子羽望着眼前这一帮神情低落的属下拿出掌权者的姿态很淡定的挥手安抚道:“大家放心,我……一定会不负众望的!”
深呼一口气,咬牙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走出了院落。
刚进入比赛的院落宁修便从院中迎接了出来,“怎么才过来?”颇为不满的睨了跟随在玄子羽身后的水月一眼道:“马上就要轮到你上场了。”
玄子羽心不在焉的哼了一声,看着聚集在擂台周围那黑压压的人头感到一阵的无力。
“端木他们不参加比试么?我跟他们比不就行了?”堂堂魔宫少宫主竟然要跟那些个不入流的小门小派的家伙比试,有损魔宫在江湖中树立起来的地位呀!
正腹诽着,就看见御剑山庄的庄主上官霄从人群中满头大汗的挤了出来。
“玄少宫主,景王爷,请!”满脸微笑着礼貌的将宁修和玄子羽请到了一旁摆放着的座椅上坐定。
玄子羽从人群的缝隙中瞟了一眼擂台上的情景说:“人那么多我怎么上去打啊?”
水月慌忙上前,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贼眉贼眼的看了一圈周围,轻声道:“少宫主尽管放心,属下会助你一臂之力。”
玄子羽点头,看着一旁正在跟上官霄低眉耳语的宁修一眼不解道:“上官霄是不是跟宁修关系不错?”
水月愣了一下,莞尔一笑道:“景王爷隐藏的实力,可远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
这些年来宁修在武林内暗中培养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势力,拉拢了不少江湖中人为他所用。
毕竟一个军功卓越,喜好结实江湖侠客的王爷身边少不了一些虚荣浮夸之辈的阿谀奉承。
凡事江湖中人都有着自己的武侠梦,英雄梦,而皇族子弟们又有着王者梦君临天下的抱负,侠客们可以利用一身的武艺肆意的浪荡江湖,而身份尊贵的皇族子弟们也可以用他们手中的权利金钱和地位诱惑者侠客们为其卖命。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怕是在这样一个繁华的盛世存活着,聪明人也都懂得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
所谓江湖朝堂,看起来是两个完全不搭边的不同存在,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江湖中人和朝廷的那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楚的。
江湖中那些豪门帮派的存在有时也需要朝廷的支持和扶持,而朝廷也需要那些在江湖上地位颇高的家族帮派来协助朝廷管制江湖的秩序。
两者之间和平相处,互惠互利,才能创造出嘉远这样的盛世皇朝。
“我还有点困,能再睡一会儿吗?”玄子羽慵懒的眨着眼睛,整个身子都窝在椅子内,精神散漫。
水月怒的看了他一眼,“注意仪态,仪态。”
长着这么一副绝世无双的精致脸庞,穿着这么一身华丽雍容的衣袍,少宫主你就不能端着架子,做出点魔宫老大的模样来吗?
玄子羽捏了捏脸颊,“吃胖了,做不出什么好看的仪态来。”
无痕垂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
水月痛苦叹息,“即使少宫主吃胖了也一样的美艳动人,您现在能坐端正一点吗?”
玄子羽募地站起身子,磨磨蹭蹭的走到宁修身边,突兀的开口打断宁修跟上官霄的谈话,“水护法让我坐端正一点儿,你坐好我要坐你身上。”
水月郁愤的急欲跳脚,尴尬的看向宁修,苦着脸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上官霄一脸惊诧的看向玄子羽,老脸煞白,半晌结结巴巴的说:“玄少宫主跟景王爷感情真是深厚啊!”
宁修端坐好身子,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那人便低着头,温顺的坐到了他的怀中。
屁股还未坐定,只听见几声高呼,“威虎帮帮主果然不同凡响,竟然把雷震天给打趴下了!”
“是啊,王威虎力大无穷,蛮力无边呀!”
玄子羽僵直了脊背,下一秒眼前一花,被水月大胆的捞出了宁修的怀抱。
“往前走几步。”他压低了声音道:“去人群里。”
宁修也跟着起身,随着玄子羽的身后往人群中挤去。
“做什么?”
“上台比武。”
轻声说罢,无痕将小短剑塞到了玄子羽手中,“属下送你上台。”
“啊……”不等玄子羽将心头疑惑问出,他只觉得双脚一轻,身子腾空,有人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一把将他提起往空中那么一抛。
脑袋发昏,两眼星光,玄子羽心中迅速的冒出几个惊叹号,稳住心神,屏住呼吸,气沉丹田,身体不断从黑压压的头顶往下坠,不得已他急中生智伸脚往黑压压的人群上的一颗硕大的脑袋上猛地一踩,借力险险的落在了擂台之上。
长吁一口气,玄子羽捂着心口,皱起鼻子忿忿的往宁修的位置扫了一眼。
“好轻功……”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赞叹的唏嘘声,玄子羽骄傲的回神,报以众人很无害的微笑。
“啧!玄二公子果然不负天人之姿的称呼啊!”
“容姿过人呀!”
“谪仙下凡!”
一袭红衣似火,就如同水月所说,红色真的是跟玄子羽很相配的颜色。
妖媚的脸庞被这样张扬的色彩衬托的越发的耀眼出众。
就连在风月场所打滚了多年的端木宇和欧阳越都不觉对玄二公子看直了眼睛。
擂台之上,一脸刚毅的王威虎如同失去了神智般眼珠子一动不动的贪婪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对手。
一个能让江南艳冠群芳的名妓苏芸芸和杭州艳名在外的美人唐彩蝶都黯然失色的绝美男人就是他的对手,魔宫的少宫主,圣人之后的玄二公子,景王爷的王妃,那个江湖中人传闻中的草包纨绔子弟玄子羽吗?
面对这样一个精致漂亮的男人,他还真是有点无从下手。
玄子羽一脸茫然的看着盯着他发呆的王威虎,上前一抱拳笑开了眼,说:“你怎么了?累了的话就下去歇歇吧!”
瞧,他多体贴,多善解人意呀!
王威虎惶然回神,脸颊发热,不自在的抱拳道:“玄少宫主请吧。”
玄子羽眨眼,慢腾腾的拔出小短剑,“你真的不累,真的要跟我打吗?”
唉,他实在是不想大开杀戒沾上血腥啊!
“请。”
手持大刀摆出攻防姿势。
“你先喘口气吧,瞧你这满脸大汗的,出汗多的话容易虚脱,喝口水补充点能量最好!”
王威虎不知所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低喝一声:“请――”
玄子羽冷不丁的一个激灵,笑得愈发灿烂起来,那夺目的笑容,蛊惑人心似的勾去了王威虎的理智。
台下观战的众人,不约而同的齐声抽气,纷纷低喃:“美人一笑,天地为之失色,日月为之遮辉啊!”
玄子羽天真无辜的侧脸朝台下的人浅浅的一笑,回眼看着王威虎又说:“我知道你累了,王帮主我可以等你休息好了,再行比试的。”
水月和无痕到哪里去了?
为什么宁修也不见了?
不是说会助他一臂之力的吗?
人哪?
都跑哪去了?
难道要他在这出丑吗?
吗的!老子快顶不下去了啦!
48、不战而屈人之兵
厉风四起,宁修敏锐闪开身子,银光闪闪的长剑,径直朝他的要害刺来。
行凶的是魔宫的两大护法。
宁修神情一窒,隐去眼中的惊诧之色,拔剑相向。
“王爷好身法。”水月挑眉头,衣角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翻手握着从无痕腰间拔出的长剑,朝宁修袭击而来。
无痕默契的对他颔首,身形晃动,掌风凌厉。
“什么意思?”
“景王爷到底有多少本领,我等可是很好奇呢!”
及腰的黑发随风舞动,黑眸潋滟,杀意顿起。
无痕身形稍顿,迎上了宁修那一双赤红如血的瞳孔,诧异的表情还未从脸上隐退,刺眼的光芒已迅捷的贴住了他的咽喉。
“太慢了。”诡异的一声冷笑,赤红的瞳孔更加炽烈灼热了起来,手腕翻转,眉峰微挑,端刃从袖袍中滑出。
咻的一声,如流星办向水月射去。
“果然!”水月凌空转身,躲过端刃,嘴角逸出一个狡黠的笑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
竟然能够躲过无痕的掌风而又那般快速的进行反击,还能在这瞬间内分心来对付他,看来那一次在幽谷跟露丽娜对抗时,景王爷早已察觉到他们的尾随跟踪而隐藏了身手呀!
宁修心中挂着擂台上的玄子羽,没有什么耐心跟水月和无痕玩这种试探的游戏。
收回搁在无痕颈间的长剑,从空中一跃而下。
“是皇叔的意思?还是你们自作主张?”龙宿果然对他还是不放心。
水月埋怨的看了无痕一眼,“跟我打的时候你不是停神气的么,怎么这会儿倒成了没用的木偶了?!”
无痕对上他的眼睛,倔强淡漠的抿紧了嘴角。
不期然的跟宁修视线交错,此时他的眸中已无半分嗜血之色,恢复如常。
水月暗自感叹,微笑着道:“战斗中的王爷,好像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宁修不置一词,“武者都会享受对抗带来的快感。”他也不例外。
温热的鲜血和奋力的厮杀,带给他无与伦比的享受。
当然如果跟对手旗鼓相当的话,他会更加的感到兴奋和激动。
“我二人甘拜下风,看来可以不用操心少宫主的人身安全了。”
宁修皱眉,不想听他的废话,转身往比武的院落走去。
水月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抹倨傲的身影,朝空中轻叹道:“我们的任务结束了,该你出场了吧!”
林立在院落外的树梢之上树叶沙沙作响,遮蔽着太阳的乌云散去,身着一袭跟玄子羽身上一模一样华丽锦袍的玄九幽伫立在树梢之巅。
“去擂台。”清风浮动,红袍飞扬。
水月轻盈腾起将手中长剑送入无痕腰间的剑鞘中,低声抱怨道:“我们任务都完成;了,放个假歇一会不成吗?”
玄九幽面无表情,冷漠开口:“找龙宿说去。”这事儿不归他管。
他只是不想看到玄子羽被武林中那些个道貌岸然想要坐上武林盟主之位的江湖中人欺负而已。
“唉……有你们这样的亲戚,少宫主可真幸福。”
无痕的嘴角抽了一下,与水月一同并肩走向院落内。
擂台上……玄子羽正一脸谄媚笑的循循善诱着握着大刀跟他敌对的男人。
“你没带手帕吗?”瞧瞧那一头的汗,擦擦再战斗也不迟呀!
王威虎抿嘴咬牙道:“开始吧,玄少宫主!”这个人绝对是来挑战他的耐心的。
他已经围绕着出汗的话题跟他这样相对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王威虎想要速战速决。
因为他发现,自己凝望这样一个美人的时间越长,自制力和理智就会越来越淡薄。
“我带着手帕呢,你擦擦汗咱们再打吧!”
玄子羽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台下,心里急的都冒火了!
草!宁修和两大护法死去哪里了?
再不来老子要破攻了!
将小短剑收回剑鞘,玄子羽沉住气上前两步,从衣袖中摸出手帕,站在离王威虎五步开外的地方,友好的呈上手帕。
“给你。”笑的嘴角僵硬,这种感觉很不美妙。
王威虎讪讪望着玄子羽那如玉纤长的手指捏住的手帕,很想冲动的上去接过擦擦脸上的汗。
可是……不能,一旦靠近玄子羽的话,会留给敌人近身攻击的机会。
传闻,魔宫的人都是用毒高手,自己若是近距离的靠近他,保不准就会被……暗算。
然而……江湖中还流传着令一种说辞,玄二公子武艺欠佳,内力薄弱,只是真实的情况是什么……王威虎有些矛盾。
从刚才玄子羽腾空跃过人群站在擂台上那一刻,他对玄二公子的真实实力持有怀疑的态度。
如果他真的内力薄弱的话,又怎么会那么轻松那么潇洒那么肆意的跃过台下那么多人头,气定神闲的站到台子上跟他相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