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道法毒恶,这便是恶毒的修行
大会比试的报名表很是奇特,共分十六组,每一组名额也就十号人,算下来也有个百十来个修行者前来参加。
当然,这百十来个修行者,可谓是新人修仙者里面的佼佼者,不过对于用了易容术潜伏在其中的徐长清来说,这些人都太拉跨了,完全就和他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胡乱填写了一组后,他便回到了站客席的地方。
“填完了?”苏平安见他回来后问道。
“嗯,随手填了一个。”
徐长清自信满满的说着。
台上,剑川徐太守看向了那高台之上还空缺的一个座位,问着自己的下属:
“为何那蜀山大长老,徐长清没有来参加我的大会呢?”
下属连忙打探,问及下人,他却了解,说道:“大人,他登记过,应该是来参加此次大会的,可能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喝酒呢吧。”
剑川徐太守也没多想,似乎这么一听也是有一番道理,几乎修行者内,大部分的人都知道,这蜀山大长老徐长清嗜酒如命。
想必,是真的在哪儿,正拿着酒壶喝酒呢吧。
“要不,我去找找他?”下属道。
“不用了,就让他去找喝酒的地方吧,他是客,拦不住,我也不想拦,随他去吧。”
剑川徐太守说完,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下属退下。
随后,那坐在一旁的布耀涟也面带笑容道:“不知道,我们道法堂今年新入门的弟子,能否得到徐大人的欣赏,在这擂台之上和那些普通的修行者比试一番?”
徐太守迎声点头答应下来。
“道法堂的弟子,要是能在此次大会表演一场,也是给我徐府增光啊,毕竟你们道法堂,实力强横啊,能见识到你们道法堂的修行之法,也是其他修行者求之不得的。”
“好,那我就派人去了。”
布耀涟说着,叫了叫身后道法堂弟子,随后在他耳边说道:
“去,给我把胡枫安排上去,让他务必给我拿个第一回来,那骨丹,我们势在必得。”
道法堂下属随即前去安排着。
那名为胡枫的弟子则是这道法堂今年通过层层筛选,说出来的弟子,先不说到底实力如何,光是道法堂的筛选就让人觉得心头发凉。
如果说,道法堂是一个储存血量的器皿,那么这能够进入这个器皿的人,都是手上留有鲜血的人。
包括这个名为胡枫的人,能在这么多前来道法堂的修行者里面突破出来,想来定是杀掉了前面所有的修行者。
大会正式开始,也没有什么前缀,所有的门派,所有报名参加的人都随即上场。
第一场没什么看头,也没有什么悬念,几乎没过三招,徐长清便将自己的对手击败,并且还未用门派的修行之法。
台上的人对此甚是夸赞,即便是年轻者们的对峙,在他们眼里,名为“酒徒子”的人,似乎更有那一层气魄。
十六组的比赛进入到了结尾,所有的人都较量出来了一个高低,淘汰了几乎一大半的人,但唯独有一组的人,死伤惨重。
跟着道法堂匹配到的修行者,几乎不是死,就是被废掉了双肢,手段极其残忍。
看着那一组的修行者,不仅仅是年轻一辈的修行者都深感气愤,就连高台之上一些境界之高的修行者也万分痛恶。
不过,道法堂他们没有办法去针对,也针对不了,这人人都知,道法堂是那大国师手下的修行者派系,得罪道法堂,就等于得罪太师。
位高权重,没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搞的鸡犬不宁,被一群修行者天天追杀。
苏平安看着这一切,紧握双拳,问道:
“老酒鬼,等会儿遇到那道法堂的弟子,能帮我件事情吗?”
“你说。”
苏平安道:“帮我好好羞辱一番。”
“依你所言,不过,杏花酒?”
“加,我给你做一百壶。”
徐长清听到此话,哈哈大笑起来,这样的买卖可不亏,他不畏惧任何人,哪怕是道法堂的堂主布耀涟,他也能和他理论理论。
“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羞辱羞辱那道法堂弟子。”
“你也和他们有恩怨?”苏平安问道。
徐长清指了指那被废掉双肢的弟子道:“那便是我们蜀山一派的年轻弟子,他能这样做,我也能让他的双肢皆废。”
说完,徐长清走向擂台。
“哎!”
苏平安叫着他。
“何事?”
苏平安指了指出场的方向道:“你走错了,入场门在这边。”
徐长清一时面红,连忙快步走着。
“你别大意被人家反杀了。”
苏平安心中感叹着,虽然相信徐长清的实力,但要是败了,可真的是丢人现眼了。
……
又过两场比斗后,终于在四个人的抽签之中,徐长清抽到了那道法堂的胡枫。
两人对目之下,徐长清都不免赞叹,这人在年轻一辈之中确实是一届翘楚。
光是眼神之中那一股充满血腥杀气的凌冽感,都让他不免觉得凉嗖嗖的。
果然,道法堂的修行之法确实是让人有些恐惧的。
“能打到四强,还有如此实力,看来你这散人也算得上是大彻大悟那修行之法了,有自己的见解。”
胡枫走到他身边说道。
隐藏着身份的徐长清,用着高亢的语气道:
“你也不错,能用你们道法堂那毒恶的修行之法走到四强,也算得上很厉害的存在了,可惜啊,不知道你们那道教真正的圣人知道,你们私下学习这样的功法,会怎样?”
胡枫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我们老祖,不过很可惜,他已经闭关百年没有出来了,怕是已经死在那后山洞中了吧。”
徐长清眼色一沉,显然也很愤怒,但好在冷静下来。
抽签结束后,徐长清便被人安排在了高等席位上,这里是他们这些比试赢了的年轻修行者们特殊的待遇。
当然,也可以携带朋友,或者家属。
苏平安为了享受那个座位,还对其宣称:“我是他爸爸。”
徐长清听到这话时,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一手捂住嘴,那场面好一个“爸爸疼儿子”。
徐府的下人,也甚是惊奇。
两人看起来差不多。
怎么还有个同样岁数的爸爸,和年轻至极的母亲。
本想多问,苏平安却连忙带着徐长清走向那高等坐席。
“你过分了,怎么还认祖归宗呢?”徐长清很是气愤的说着。
“开个玩笑,不至于不至于,快准备准备,等会儿还上场呢。”
“你……”
他叹息,怎么总觉得,自己为了那杏花酒,甘愿认祖归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