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在的许凡是一名高三生，但前一世的经历，早让他不再天真。
    在他看来，高柏良所说的话，不过是一种借口。
    招生办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为学校招揽学生。
    放着招揽学生的事不做，跑去忙别的事？
    这是什么道理？
    其次……
    难不成整个龙江一大的招生办，只有高柏良一个人？
    就算他有临时有事，其他老师不能来？
    基于这样那样的理由借口，许凡倒是觉得……
    事实的真相无非是龙江一大还处在观望。
    毕竟上次只是一场模拟考试。
    自己又选择的散人。
    当时也没有千机伞这把武器。
    自己的散人表现，只能说是中规中矩。
    引起了龙江一大的注意，却又没让他们觉得有给予保送名额的必要。
    当然……
    许凡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将窗户纸捅破。
    张兰兰见势，连忙让大家先坐到沙发上，自己则进厨房去烧水泡茶。
    无论怎么说，来者都是客。
    怎么都要招待一下。
    很快，高柏良等人一一入座。
    许凡则搬出来一个椅子，坐到了几人的对面。
    “许凡同学，我听王老师说，你在填写第一志愿的时候，选择了我们。”
    “真是荣幸之至啊。”
    高柏良脸上堆笑。
    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也是在测试许凡的态度。
    “嗯。”许凡微微点头，“不过也没有人说，只能上第一志愿大学。”
    “高老师。”
    “我们之间，也别说那些客套话了。”
    “直说了吧，如果我选择龙江一大，有什么好处。”
    许凡直言不讳。
    在上一世的时候，他就很讨厌那一套弯弯绕绕。
    本来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大家非要拐弯抹角。
    还将其称之为中庸之道。
    很多时候他都没办法理解。
    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思。
    猜来猜去的累不累啊？
    况且，自己这一次，可不是求着龙江一大录取。
    他只是觉得龙江一大是个不错的选择。
    天空之城的开荒阶段。
    对他有一定的吸引力。
    但是……
    这并不意味着，自己就一定要去。
    全国综合实力排名前十的大学，都有自己的禁地。
    以自己的实力，成为攻坚队成员，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许凡的直接，则让高柏良一怔。
    他瞳孔微微收紧，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从许凡身上，他感受到的并非是那种傲气，自负。
    反而是一种对于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是了。
    龙江州的状元。
    无论网上关于散人的争议有多大，他都是今年的第一。
    并且……
    一百六的高分。
    不算少数民族的加分，他可以说是全国第一！
    特别是许凡打破暗黑雷鸣废墟困难模式的通关纪录的录像。
    在来时的路上，他也看过。
    许凡对散人的理解，确实是炉火纯青。
    一招一式，没有丝毫的迟钝。
    那样的身手，再加上散人的前期优势，开荒天空之城。
    绝对是一大利器！
    “许凡，怎么跟老师说话的。”
    张兰兰端着热水走过来时板着脸呵斥道。
    不过，许凡并没有因为张兰兰的提醒而改变态度。
    “难道不是吗？”
    “以我这次的成绩，别说今年，就是未来十年，也无人能破。”
    “所以我为什么要选择龙江一大？”
    “总不能是因为离家近吧？”
    “我又不是长不大的小孩。”
    许凡想也不想的说道，目光随之落到高柏良身上。
    他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也十分明确。
    现在是我在选择大学。
    不是大学来选择我。
    如果龙江一大给出的条件不够好。
    自己大不了就去别的学校。
    “呵呵，不愧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快人快语。”
    高柏良脸上依旧堆着笑。
    不仅没有因为许凡的表现动怒，反是有些欣赏许凡的表现。
    有实力，就意味着有底气。
    说话就应该如此。
    难道非要明明是个强人，却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好了吗？
    “那我也直说了吧。”
    “如果许凡同学能选择我们学校。”
    “天空之城的开荒工作，可以直接由你来负责一个队伍。”
    一个禁地的开荒阶段，绝对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而且，龙江一大本来就看中了许凡的散人优势。
    只是此话一出，一旁的陈涛直接大跌眼镜。
    “队，队长？”
    陈涛做梦也没有想到，龙江一大竟然会这么拼。
    要知道……
    按照正常的流程，大一只是选拔阶段。
    从大一新生里面抽选优秀的苗子，锻炼一年。
    优中选优，让其加入攻坚队。
    再历练二年时间，到了大三大四的时候，才有可能晋升为队长！
    即便是许凡这样天赋异禀的学生。
    陈涛也觉得，他最快也要大二，才有资格带队。
    可谁知道……
    高柏良主任，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
    连自己都十分眼馋。
    “天空之城的攻坚队队长。”
    许凡轻声呢喃了一下高柏良开出来的条件，嘴角上扬，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通过陈涛和王鹤的反应，许凡看的出来。
    这样的条件，确实是很吸引人了。
    但是……
    还不够。
    “还有呢？”
    许凡饶有兴致的问。
    高柏良又是一愣。
    如果换成其他考生，要是知道自己第一年就能参加攻坚队。
    且晋升为队长。
    估计做梦都要乐疯了。
    不……
    别说第一年了。
    就是第二年被选上，就足以让其他学生兴奋的手舞足蹈不知所措了。
    可到了许凡这里……
    让他成为攻坚队队长，只不过是吃饭喝水一般的小事。
    “当然，除了这样的条件外。”
    “我们龙江一大还愿意免除在校内的一切费用。”
    “并且每年还愿意多支付十万元的助学金。”
    高柏良索性将一个个丰富的条件开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从包里摸出来一张银行卡。
    “这个是我们龙江一大的一点心意。”
    “大概有五十万。”
    “算是庆祝许凡同学的折桂。”
    “除此之外，我们还愿意附赠一套家属房。”
    “面积大概在一百二十平左右，不算公摊，三室两厅。”
    “再加上五险一金。”
    坐在一旁的王鹤和陈涛听到这些条件后，都不由一脸黑线。
    好家伙。
    怎么感觉像是在应聘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