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同心
已经入冬,猛虎帝国的天气远比星月王朝要寒冷的多,她倔强地打开窗子,任凭寒风呼啸。牧宁坐在窗前,清冷的月光照了进来,她轻抚手中的同心阴阳环。
每个月夜她都会这样做,以及托他的相似。女人的感情远比男人要细腻的多,牧宁虽然平时英姿飒爽,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内心里仍然渴望他人的保护。
对于方山的爱,他开始有些抗拒,她害怕自己的身世可能伤害到方山。后来他知道这个有些憨的坚毅男孩已经长大了,他完全有能力保护他和自己。她看到了自己的内心,对那个爱自己的男孩同样深爱的心,她变得不顾一切,这就是爱。
因为常年不见,她时常幻想方山的样子,胖了,瘦了还是高了。如果将她的相思比作晶莹的雪化,猛虎帝国已经大雪封山了。
“她又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同心阴阳环泛起了氤氲。
牧宁知道这是真的,并不是自己幻听。刚才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她却听的清清楚楚,氤氲里出现了他的样子,原来同心阴阳环真的能够沟通有情人。
她有些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望着眼前人,她的眼泪留了下来。氤氲里的方山十分疲惫,躺在长椅上显得十分虚弱,脸上仍然残留着干涸的血珠。他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战斗,让他忘记擦去脸上血迹。想到这里,仿佛自己也在那场战斗当中,她愿意为他承受所有的伤痛。
“你还好么?”她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方山摸不到氤氲里的牧宁,以为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仍然不愿意将自己的双眼离开。他太想念远在猛虎帝国的牧宁,哪怕是假的,他也要多看她一眼。
“你还好么?”氤氲里的牧宁开口问道。
“我是太累了么,我竟然听到了宁姐的声音。”方山自言自语地说道。
“山弟,真的是我,我看到你了。”牧宁提醒道。
“看来我是真的是太想宁姐了,已经出现幻听了,等星月王朝的事完了,我一定要去宁姐。”方山仍然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山弟,这一切都是真的,是同心阴阳环。”看方山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又挺行道。
听到这些话,方山突然坐了起来,欣喜的说道,“宁姐,真的是你么?”
“是我,山弟是我。”牧宁梨花带雨,她一直都是英姿飒爽的样子,此刻却露出了小女子的形态,“山弟,你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没受伤吧?”
“宁姐,我没事,也没受伤。”方山安慰道,他十分享受牧宁的关心,但是仍然不想让她担心。“宁姐,你还好吧。冰川之心炼化好了么?”
牧宁并没有因为方山的几句话而停止担心,反而知道了他的用意,也不点破,回答道,“我回来半个月就将冰川之心和海洋之心合二为一,现在已经是半步通灵的武者,再也不用拖你后腿了,只要我突破通灵境,宗主也不会限制我了。”
“那太好了,你我终于能够在一起了,等星月王朝的事结束,我就去找你。”方山下定注意,等到突破通灵境就去玉魂家去提亲。
方山和牧宁聊了一夜,天蒙蒙亮,同心阴阳环的氤氲也因为太阳的升起而消失。他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也好了不少,虽然没回到之前的状态但是战力只高不低。
他去皇家比武场内的换洗室清洗了一番,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比武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再过一个时辰夺王之战的第三轮就要开始了,比赛只有两场,一场是他对战无光老人,一场是风和王楚的王者之战。
今天的人更多了,比武场里被安排了许多半步通灵的侍卫,一方面维护秩序,另方面通灵境的战斗可以帮助他们修炼。
方山终于站在了一号擂台之上,但是他的装束并不出彩,仍然是昨天那件褐色的斗篷,一身风尘,脸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对面的无光老人,也是还是那件奇异的黑色斗篷,阳光下反射着奇异的光泽。
看台下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去看风和王楚的对战去了。没有人看好这场比赛,更准确的说没人看好方山。虽然方山战胜赵元名声大振,但是在他们心中也只不过是惨胜,消耗巨大的他根本不是轮空结束的无光老人的一合之敌。而且无光老人是通灵境强者,凶名远播,只出场一轮就残杀了一名半步通灵的武者震惊四座。
“你能赢赵元我很意外,但是在我面前仍然没有用,交出楞伽宝石,我让你认输。”无光老人用他那艰涩的声音威胁道。
“楞伽宝石是不会给你的,我也不会认输。”方山冷冷地说道。
“好!希望你一会被求我,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的,我要将你的骨头一块一块碾碎。”无光老人说完,发出一阵狞笑。
寒霜刀出现在方山的手上,上面布满了裂纹,与赵元一战让他身受重伤。它轻轻颤抖着发出一阵清鸣,它渴望战斗,这是任何伤病也不能阻止的。方山安抚这位老朋友,也许今天后他们将不复相见。
“燃灯斩魔刀,楞伽。”
这是方山想好的,趁无光老人没有准备好给与雷霆一击。
剑道是天才的武学,方山不是天才,一直不是,所以当初他选择了刀。刀道相对华丽的剑道没有繁琐的招式,他更多的是拼一股信念。人刀合一,乃是刀道的最高境界,他不只一次体验这种境界,但是只有这一次他和寒霜刀完全融合。他能感受到寒霜刀的杀意,悲壮,愤怒,还有一丝不甘,这是作为一把刀被赋予的最初意志。
“寒霜刀,我一定要将你重铸,让你不次于天下任意一件至宝。”方山的话语轻柔,好像是对情人所说,说罢智慧之光疯狂注入寒霜刀当中。
智慧之光是佛武者典籍最为锋利的光芒,世间一切厄难、困苦都可以用它斩劲。有智慧之光加持寒霜刀不次于任何一件至宝。
寒霜刀从来没有这么明亮过,这是智慧的光芒。它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承受智慧之光的加持,在这一击之后它很可能不负存在,但是它仍然狂热,这是作为一把刀的尊严。
战斗,就是刀的生命。
战斗,就是刀的尊严。
战斗,就是刀的一切。
世上许多刀一生只能在浑噩中度过,它经历过无数的战斗,这就是它的荣耀。它不害怕破碎,因为在战斗中消亡是刀最高的荣誉。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智慧之光的光芒吸引过来,他们恍然大悟战斗的真意是什么。不是胜利,不是境界,不是力量。战斗是用生命捍卫。
无光老人大骇,他从来没想过单纯的武技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势,这绝对不是他可以抵挡的。他想要逃跑,但是擂台的大阵已经开启,除非战斗结束,不然根本没有人可以离开。
来吧,我不信你一个半步通灵的武者能够真正使用这股强大的力量。
“黑暗遮天诀,遮天。”
擂台黑了下去,无光老人这一式已经直指黑暗本源,已经和神通无异,可以将一方区域的光芒驱除出去。可不要小看这块黑暗之地,虽然只是没有光,但对于修炼《黑暗遮天诀》的无光老人无异于主场作战,所有的武技都威力倍增,而没有修炼《黑暗遮天诀》的人却看不到情况,只能被动挨打。
“婆娑神树,感知之力。”
还好感知之力还能使用,方山很快找到了,无光老人的方位,他不停地变换位置但是仍然让方山找到了。
方山还在注入智慧之光,这让他满头大汗。智慧之光让他附近变得雪亮,人们看向他眼中充满了虔诚,这位年轻人弄不好真能创造奇迹。
智慧之光终于全部注入了寒霜刀当中,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叮!
承受不住的寒霜刀破裂了一块。
“黑暗遮天诀,黑暗绞杀。”
不甘心坐以待毙,他决定先下手为强。黑暗绞杀在遮天的加持下犹如犹如一头黑色的巨蟒吞吐着蛇信,口中是骇人剧毒,只要让他碰到,哪怕是一座大山也会崩到。
可是遇到智慧之光,便如冰雪般消散,根本不能碰到方山的衣角。无光老人大惊失色,赶忙缩回黑暗当中。
“黑暗遮天诀,黑暗之幕。”
黑暗又浓稠了几分,无光老人的修为不是归虽寿那种刚突破通灵境的武者可以比拟的。哪怕归虽寿拥有稀世级的图腾玄龟,天生在防御上有无与伦比的优势,但是在黑暗上的操控却对无法和无光老人相提并论。
无光老人的黑暗之幕是归虽寿的强悍的多,它不是防御,而是封印。它将方山紧紧包围,无论他从哪个方向进攻,都将面对黑暗之幕的阻拦。面积变大了,但是仍然坚不可摧,如果是当初的方山,哪怕是击杀归虽寿那一击也无法撼动。
“黑暗遮天诀,黑暗挪移。”
有遮天增幅,又有黑暗之幕防御,无光老人仍然不放心。他化身黑暗与遮天融为一体,不断地从原地消失,又出现别人想不到地方。没有人知道无光老人的图腾是什么,但是在他身化黑暗的时候,感知之力捕捉到了一丝邪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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