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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你猜对了,爷流产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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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戟听罢,竟也没有反驳,那双桃花眸中的笑意极浓,偏头看向澹台凰,勾唇笑道:“你说得对,这天下没有人不可跨越的高峰,只是人无法战胜自己心中的障碍。不仅王兄如是,凰儿你也如是。即便你做不到,也还有我们推你,帮你不是?”
    这话一出,澹台凰愣住!这才明白王兄并非自怜自哀,而是为了开导她,王兄也看出她的闷闷不乐,看出了她在女皇这个位置上,渐渐的厌倦和力不从心,以及时刻萌生的想放下王冠的念头。而他是想告诉她,没有人战胜不了高峰,人战胜不了,从来都只有自己。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不行,还有他们帮她不是?
    心思明了,心境也豁然开朗,对女皇之位,也不那么抗拒了。于是沉吟道:“澹台灭的人现今日渐来投奔,我担心里面混进来奸细,所以都隔离处理着。檄文发出之后,事情都进展的很顺利,就连澹台灭住的皇宫,也时而不时的有百姓在门口捣乱,但是比较奇怪的是民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那么多说书的先生,声情并茂的描述我的好处,吹捧之下,不少原本不服女人登上王位的百姓,也渐渐开始崇拜我起来!”
    这样的情况,倒很是神奇!她是做了不少足够让人称赞的事,但至于说书先生们都来帮她搞宣传吗?
    澹台戟听罢,了然笑笑,答:“自然是有心人为你做的。”
    “有心人,谁?”澹台凰条件反射的一问,心中已经飞快的锁定了几个目标。
    “深谙政治之人,懂得善用舆论之人,即便在漠北,也能嚣张到把人派到王都京城,在澹台灭的眼皮子底下说书之人!你说,还能有谁?”澹台戟笑着反问。
    按照前几个条件来看,楚玉璃,王兄,君惊澜,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嚣张这个……天下还有谁能比他更嚣张!难不成他这几日时时失踪,是给她处理这件事情去了?应当不会,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何须他亲自出手?
    敛了思绪,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结,却是开口询问:“王兄,澹台灭那边一直有人过来投靠我们,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不出兵,最后他们先瓦解?”
    “没有!”澹台戟很快就打断了她的妄想,轻声笑道,“不要太小看澹台灭,他手下的亲兵,都是忠臣于他的。这世上总有那么多人,不会管是非对错,却愿意无条件支持自己想要支持的人。我这边有,澹台灭那边也有!他手中十万亲兵,都是宁折不弯的长剑,宁可在泥泞诡谲里破碎,也不会对敌人屈膝投降!”
    澹台凰听着,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心中不仅没有讽刺,倒是生出了不少敬佩:“就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澹台灭不管是胜是败,他心中也该是满足的!”
    其实,他们和澹台灭之间,根本也没有谁对谁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罢了。所以,支持澹台灭的人不会是错,那些人虽然看似不辨是非,但是是非从来不过是人心中的一把尺子,如何衡量,端看自己。他们坚持自己觉得应该坚持的,如何能说是错?
    “还有他身边的几位首领,手中亦有亲兵,只不过他们的联合,一切都是为了利益!”为了能在未来,在漠北这片新开辟的朝堂中谋取高位,和最高利益!
    澹台凰点头表示明白:“既然这样的话,就请王兄拟下作战方案吧,君惊澜和楚玉璃都说,比起行军作战,这天下无人能及你!所以这个伟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就按照你的法子出兵即可!”
    可以省掉不少麻烦!澹台戟浅笑,并未反驳,桃花眼却看向几里之外驻扎的营帐,轻声开口笑道:“那个人,对你也很用心!”
    澹台凰静默,也随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是的,那个人对她很用心,说了缓兵三月,现下尉迟风就已经退守阵地,再也没有出兵的架势。那个冰冷高贵,永远将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的男子,在这样最好侵占漠北的时刻,因为她而选择了放弃!
    这份情,以后怕是不能还了!再见面,他们就在战场,是永远敌对的一方!
    属于冬日的冷澈,也为她在这时候流出了一汪暖泉。此番恩德,永不可忘!
    两人沉默着,近日也因为她刚刚登基,要处理的事情很多,暂且没有对外用兵。韦凤慌慌张张的跑来,见着澹台凰之后,张口便道:“不好了,赟隐部落的首领,下令杖责盗取了兵符的陈轩画,她此刻正在受杖刑,赟隐部落的少主求情,也是没用!女皇您去看看吧,再不去怕是要打死人了!”
    盗取兵符,当初王兄坠崖,若不是那丫头大着胆子盗取了兵符,偷偷潜伏进了雪山,王兄早就没命了!但也因为这个原因,赟隐部落被拖下水,险些被澹台灭屠杀,最终好好的中立部落,不得已投靠到他们这边来,拓跋邬现下发脾气,也是正常的!而且不论为任何原因盗取兵符都是重罪,他们没办法干涉!
    澹台凰二话不说,大步就要往那边走,而澹台戟也很快的跟上,韦凤上去帮他推着轮椅,使得他速度快些。
    走得老远,就听见板子敲打得极响,长长的刑具上面趴着一个人,侧目对着他们,所以并看不见他们来了。拓跋邬满是怒气的站在一旁,而拓跋旭则跪着求情,陈轩画已经快被打得奄奄一息。
    就在这会儿,拓跋邬终于高喝一声:“停下!”
    他话音落下,下人们都收了板子站在一边。画公主从来都是首领最疼爱的女儿,真的杀了她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下手虽然重,但是都避开了要害。
    陈轩画趴着,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从开始挨打,到现下。没有吭一声,也没有求饶,更没有如同一般姑娘家落泪。
    拓跋邬怒问:“你知错了吗?”
    “女儿从来都是知错的,是女儿不顾父王的生死安危,女儿甘心受罚。但,若是给女儿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女儿一样会这么做,我无法看到他出事,却什么都不做,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陈轩画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吐词颇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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