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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她想要的正好就是赵惠兰的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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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婧溪成功地攻略下了陆家人,她的身手,自然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由于她进步得过于之快,在弓马骑射上有着过人的天赋,还一度让陆飞白怀疑人生。
    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个废物的错觉。
    然而陆飞白回头看一了那些同样怀疑人生的士兵们。
    就默默打消了这个怀疑。
    不是他废物,是庄婧溪太逆天了。
    陆飞白痛定思痛,更加努力提升自己,给自己定制了严苛的训练。
    别说,还挺有成效的。
    至少顾宁霜和陆仲齐夸了他好几次。
    庄婧溪这日从校场回来后,便回到了浮萍居。
    冬青早早地给她备好了热水。
    顾宁霜怕冬青伺候不过来,原是想拨几个粗使丫鬟给她用的。
    被庄婧溪给阻止了。
    毕竟这样的事儿,哪里需要顾宁霜亲自帮她安排。
    她第二日就在罗氏面前不经意地笑盈盈地提起了此事。
    庄婧溪在说起这些时,面上一片无辜,姿态随意,仿佛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权当说个笑话。
    罗氏当日下午,就送了三个粗使丫头到她房里。
    按理来说,烧水这种事儿,已经不需要冬青来做了。
    只是冬青信不过旁人,凡是庄婧溪要用到的东西,她都亲自准备,不愿假手于人。
    至于罗氏送来的那些人,平日里只做些洒扫院子之类的接触不到庄婧溪的粗活。
    庄婧溪沐浴完之后,冬青替她绞干了头发。
    如今天气已经很冷了,她抱着被子,斜倚在榻上看书。
    冬青走出屋子,出去瞧了瞧,见四下无人,她遂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压低声音道:“姑娘猜得果然没错,赵氏果真见不得姑娘好。”
    她如今也懒得称呼赵惠兰为夫人。
    实在是对方的所作所为太过让人心寒。
    “你瞧瞧她在信上写些什么?她竟然让赵家的人多给您点苦头吃。”
    冬青气笑了,眼神讥诮,狠狠地呸了一声,“做人娘亲做到她这份上,未免太过可笑了些。好在姑娘是个有福气的,咱们的日子如今越过越好了,陆家的人待姑娘也极好。”
    庄婧溪但笑不语,只将书搁置在一旁。
    她伸手接过冬青手里的信件,只略略地扫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将它搁在了一边。
    庄婧溪看着垂在肩头的青丝,手指在发梢上绕了几圈,百无聊赖地道:“想来她是最近又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便拿我撒气。”
    “从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如今我人不在邵京,她不能亲自到我面前来寻晦气,就只能寄封书信过来让她二嫂替她动手。”
    只是很可惜,恐怕要让赵惠兰失望了。
    且不说罗氏敢不敢让她吃苦头。
    罗氏便是想,那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冬青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厌恶,连看一眼那个信件都嫌多余。
    她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儿,便疑惑道:“说来也是奇怪,邵京送过来的信件咱们都截下过好几回了。可姑娘被顾将军认作义女一事,赵氏竟然会没有什么反应?”
    庄婧溪松开了绕着头发的手指,将搁在一旁的书拿起,淡声道:“这原本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无非就是我那个舅母并没有将这件事儿说给邵京那边的人听。”
    冬青这就乐了,脸上满满的都是好奇,“这二人不应该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吗?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也不说。”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庄婧溪不置可否,只是轻笑一声,声音如潺潺溪流,她将目光落在冬青身上,问道:“你可还记得,我去陆家赴宴的那日,交代给你的事?”
    冬青点了点头,“奴婢记得呢,姑娘让奴婢掐着点去赵府门口等候,若是罗家夫人问起姑娘和赵氏的关系,奴婢只实话实说就成。”
    庄婧溪掀开被子,从榻上下来,行至桌边,随手拈了一颗果脯往嘴里塞。
    她兴许是觉得太甜了,又喝了口热茶。
    待将茶杯搁下后,她便笑着说道:“缘故就在这里,我这个舅母和我那个好母亲,一向是面和心不合。”
    “二舅母要是知道,我跟我那个所谓的母亲不是一条心,她只怕能高兴得三天都睡不着觉。”
    庄婧溪方才拈了一颗果脯,指尖有些粘。
    她用热水净了手,待将手擦干净后,她又继续道:“自然,我这个舅母也会将这事瞒下来。”
    “毕竟,我那个生母怎样暂且不提,我父亲可是巴不得能与将军府搭上关系,届时,我父亲一定会很快就派人接我回京。”
    “我回京了,心中的怨恨自然也会少些,说不定还能同我生母冰释前嫌呢。”
    庄婧溪嗤笑一声,慢悠悠地道:“我舅母又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呢?你没瞧见她一有空便在我面前旁敲侧击地提起赵惠兰有多偏心?”
    “她啊,这是巴不得我跟姓赵的老死不相往来。她也不是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庄府的人,只是,还不到时候。”
    而什么时候告诉赵惠兰才是最合适的呢?
    自然是她恨极了赵惠兰,连带着将整个庄府都视作仇敌的时候。
    届时,罗氏就可以乐得在一旁看戏。
    这样一个给赵惠兰添堵的机会,罗氏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冬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话糙理不糙地道:“原来姑娘是想看这一出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
    “只是,姑娘就不怕罗家夫人不按常理出牌吗?若是她打算写信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庄府的人,姑娘又该如何?”
    庄婧溪唇角一翘,轻轻地笑了,“那也无妨。”
    且不说她会将信件给截下来。
    就算那封信原原本本地被送到了赵惠兰手上,又能如何呢?
    赵惠兰一向看不上她。
    对方兴许会觉得,信件传到庄府的时候,她这个病秧子早就被陆家的人厌弃了。
    赵惠兰对她的轻视和厌恶是、刻在骨子里的。
    在赵惠兰眼里,她庄婧溪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兴许都活不到及笄。
    然而她庄婧溪想要的,就是赵惠兰的轻视。
    她要利用好这份轻视,然后在回京的那一日,送给赵惠兰一份大礼。
    毕竟四年后,她的那个好母亲,可是会迫不及待地接她回京。
    迫不及待地推她去当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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