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衫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
    毕竟少了索清秋，工作压力一下翻了倍。
    如果只是需要多加点班或者赶一赶工，那还好。
    可作为公司中层的张衫知道，最近公司的状况十分微妙。
    公司现在做的都是曾经积压下来的老项目，新项目没有一点眉目。
    而唐斌最近的所作所为，也让张衫这老油条嗅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感觉。
    看来自己得早做打算了。
    作为行业里的老资历，自己想跳个槽，应该还是不难的。
    到时候自己找个大公司，直接养老，还不美滋滋。
    想到开心处，张衫兴奋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索清秋最近在做什么，到了新公司把他一并招过去。只要有他在，我的业绩绝对不会有问题。”
    张衫话音刚落，一个强有力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张公公，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说说吧，唐斌最近在做什么。”
    张衫尝试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挣脱不开索清秋的手掌，只能乖乖地回答道：“唐总最近在报复太古。”
    原来自索清秋离开公司之后，唐斌就把全部精力用在了对付太古上。
    在准备材料应付太古起诉的同时，积极地接触太古公司的其他客户。
    除了跟对方介绍自己公司的遭遇外，还将太古设计的系统中留有后门的事挨个告诉了太古的客户。
    对于唐斌公司的遭遇，太古的客户们并不关心。可太古提供的系统内部留有后门，这是他们接受不了的。
    唐斌的积极奔走虽然把太古弄得焦头烂额，但自己付出的代价也足够大。
    毕竟唐斌的做法是在出卖自己公司客户的信息，其他公司一时不敢再找唐斌的公司谈合作。
    索清秋看着张衫皱眉问道：“唐斌抓到内鬼没有？”
    张衫表情纠结地盯着索清秋良久：“太古的设计方案，总共就经过了三个人的手。”
    “一个你，一个我，一个唐总。”张衫叹了口气：“如果设计方案是我泄露的，被开除的人就是我了。而如果是你，你自己出手做的设计，你有太多方法泄露设计的同时不被人抓住把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没有所谓的内鬼，设计稿就是唐总自己泄露出去的。”
    “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吧？”
    索清秋烦躁地摆了摆手，跳过了这个话题：“唐斌最近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他最近身边多了一个书卷气很重的助理，应该算是奇怪的人吧？毕竟咱们公司最近没什么业务，唐总并不需要新招一个助理。”
    书卷气很重？看来这就是萧火说的学海无涯的人了。
    确认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后，索清秋放开了压着张衫的手：“谢啦，有机会我自己开公司接着请你当管理。”
    索清秋说完不等张衫反应，大步离开了公司楼下。
    净神山的人在太古，对于索清秋来说，能得到这条信息就足够了。
    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李载道看着楼下语气轻佻地赞叹道：“有趣，我当初好像看走眼了。”
    正在整理资料的唐斌听到李载道的话疑惑的抬起头：“什么看走眼了？”
    李载道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唐总，太古现在虽然四面楚歌，可我还是看不出它在半个月内有破产的可能。”
    唐斌自信地从桌上的文件堆中抽出一个红色文件袋，得意地在手上拍了拍：“还不到时候，李少辅再等一星期再看。”
    说完唐斌手腕一转，他手中的文件变成了一群蝴蝶四散飞去：“啧，无论看多少遍都觉得神奇啊。虽然知道是简单的障眼法，可还是让人百看不腻啊。”
    李载道看着唐斌的表现，摇头笑道：“唐总，只是一个简单的障眼法。等你解决掉太古后，有的是神奇的功法可供你选择。”
    听到李载道的话，唐斌神情振奋地说道：“李少甫放心，只需要再过一个星期，我就会让你明白太古究竟有多么地脆弱。”
    说完唐斌又把头埋进了文件堆中。
    李载道没再打扰唐斌，悄声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李载道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公司前台，拿出手机记录下了索清秋的电话号码。
    “啧啧，尘世间的科技真方便啊。不知道洞天里那些老古董出山时候，会不会改改他们高高在上的做派。”
    “如果那些邪派和曾经一样，视尘世间的人等同牲畜，想杀便杀。那迎接他们的一定是导弹洗地、核平战争。”
    “虽然合体、渡劫期的老妖怪们不一定惧怕小当量的核弹。可那些后辈修士可没那么强的实力。”
    “不过我学海无涯一向与世俗王朝关系友好，应该用不着我自家长老们操心。”
    工作时间，前台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李载道的到来与离开。
    ......
    索清秋乔装打扮后，在太古办公大楼外转了一天。
    虽然自己没亲眼看到净神山的人。可经过一天的打听调查，确认了太古高层最近确实空降了几个权力非常大的高管。
    这几个高管具体负责什么工作，普通员工们也不清楚。不过他们最近在狠抓公司风气问题。
    他们将目标定在了办公室男女关系方面，听说已经有好几个中高层管理因为搞办公室潜规则被这几个高管针对了。
    今天这几个高管还处理了一个利用自己职权便利骚然自己女下属的经理。
    听着太古员工们的信息，索清秋紧绷了一天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些净神山的人此刻还有心情关心这些有的没的，说明萧火确实是偷偷去找自己的。
    否则萧火一个修炼者去抓自己一个普通人，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回来，他们早该起疑心了。
    就算不会联想到索清秋本身有问题，也会认为是学海无涯的人出手了。
    那种情况下，他们不会如此清闲。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太古的员工开始下班回家。
    索清秋发现自己一个人继续留在太古公司的办公楼周围实在是有一些显眼，只好先行离开。
    正好自己今晚还和范家有个约会。